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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拿出来!”司斐轩快步走向他,眼中有一丝无法隐藏的紧张。
宋景岚得意地裂开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狰狞异常,眼睛张得老大,就像从地下爬上来的厉鬼。他看着司斐轩,这个人,他终究无法伤他分毫,果然是天之骄子,而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怨老天不公,但他有人陪葬,王阿实会跟他一起,这样至少可以打击到司斐轩了吧,那是他的独门剧毒,除了他没有人有解药。
本来他可以不去招惹司斐轩的,毕竟他们其实没有实质的仇恨恩怨,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但是,杀了那个人是他自小最大的心愿,当这个心愿完成之后,他却感到空虚,仿佛他的人生已经走完了,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不知该何去何从,于是他定了新的目标,就是杀了司斐轩,取代他的地位统领江湖。
宋景岚用尽剩下的力气向后一翻,司斐轩立即向前扑去,两个人都消失在崖边,其他人急忙飞奔过去,向下一看,司斐轩一手牢牢抓住宋景岚的手,一手扣在一块微微突出的岩石上。
众人松了一口气,忙伸出手来准备拉他们上来。
就在这时,凤昕影却急叫一声,他看到下面的宋景岚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司斐轩闻声向下一看,被他拉着的宋景岚也正看着他,他无声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慢慢松开那只手,那小瓶子就在众人的视线中直直掉下去了。
悬崖下面是一条河,虽不大,水流却很急,小瓶子向下坠落,越来越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司斐轩的黑眸中顿时冒起两团火,但他没有松开宋景岚的手,而是一口气用力把他抛上崖边,自己再跳上来。
宋景岚躺在地上拼命吸气,惊讶中带着慌恐,他以为这样之后他一定会被司斐轩愤怒地丢下去,反正他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怎料他却被抛上来了。
司斐轩一上来就立即点了宋景岚的穴,接着毫不留情地卸了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冷冷盯着宋景岚:
“随风,吊着他的命,不能让他自杀了,慢慢折磨他,直到他制出解药为止。”
他冰冷的话让除了云廷胤他们之外的其他人心里一寒,不紧有点同情那个面色煞白的家伙了。
“交出解药之前,留着他的狗命,让他求死不能!”云廷胤的脸上也露出残酷狠绝的神情,他绝对不是什么仁慈的好人,特别是对伤害了他的聿儿的人!
“乓!砰!”书房里传来连续不断的砸碎声,下人们都害怕地退避三舍,现在他们的主人好像一头失了理智的野兽,被看到的话搞不好砸的就不是花瓶桌椅,而是自己了。
“可恶!”终于能砸的东西都碎在地上了,云廷胤才停下来,粗喘着气,脸上一惯的温和从容被怒不可遏代替,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布满碎片的地上,浮现在他脑海的依然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三天了!王阿实昏迷了三天,唯一有点动静的时候就是他吐血的时候,那黑血一次比一次多,腥臭味也一次比一次浓,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这样下去,就算他没被毒死也会血枯而亡。
而且他的身体本就不好,不知他受了多少苦,中毒后身子一虚,数症并发,更加剧了他的身体负荷,身体时冷时热,冷的时候加了几张棉被身体还在抖,热的时候更吓人,全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汗如雨下,肌肤烫得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活活烧死。
晓是尹乔和宫随风两人医术再高明,对他这样的情况也束手无策了,拿不到解药的话,王阿实只剩下三日命,而这也是耗掉无数珍贵药材才拖下来的,三天之内必须拿到解药,那个宋景岚却意外地硬骨,怎么折磨他都不肯说出来。
云廷胤从未感到如此无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什么都不能做,难道上天真的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们?在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他的时候就把他夺走从此天人分离?他们甚至还来不及相认,他还未听到他的聿儿叫他一声“哥哥”啊!
“阿实!阿实!”尹乔坐在床边,她紧紧地搂住王阿实挣扎的肩膀,一股又一股的浓稠黑血从他口中喷出来,旁边站了个下人拿着银盆,那是用来盛他的血的,但仍有不少喷在盆外,地上,床上,甚至他们的衣服上,斑斑驳驳,看了让人心惊肉跳。
呕过血后王阿实倒在床上,暂时平静了下来。
拿过下人手中的热毛巾,尹乔轻轻擦去他嘴边和脖子上的血迹,清亮的眼此时黯然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她的手巍巍颤动着,深怕一用力,他微微起伏着的胸膛就停止了。
“阿实……”她拿起他无力的右手,低下头抚上自己的脸颊,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只要细看,就能发现她眼角的湿润。
这三天来她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边,看着这世界上她唯一在乎的人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她内心的痛苦没有人知道,她就算再坚强也是一个女子,就快支持不下去了,在人前还要强装镇定地为他诊断、开药。
心头的酸涩越来越浓,眼皮再怎么合紧也阻止不了那要往外涌的泪泉。她不敢出声,否则她一定痛哭出来,天知道她已经多少年没流过泪了。
然而,窗外同样也有一个人,至始至终地看着房内的这一切。
“主子?”涵烟担忧地看着司斐轩的侧面,风吹动他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的心绪。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跟木头一样动也不动,但涵烟却知道他的心里远不如表面平静,因为他的双手握拳,越来越紧,甚至有血流下来滴到地上,应该是指甲插进手心里了。
跟在他身边服侍他这么多年,如此“沉寂”的司斐轩她第一次见到,这三天司斐轩没什么异常,没有愤怒,没有哀伤,甚至连话都不说,他平静得让人不安。
她十分内疚,没有保护好王阿实是她失职,虽然当初很惊讶司斐轩的命令,但她身为司斐轩的大侍女,对他们之间的不寻常内心已隐隐有些领悟,不想王阿实原来在司斐轩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心中很复杂,这不是什么让人欣喜的发现啊,而且如今王阿实的生命危在旦夕,还不知怎的竟然是云廷胤的亲弟弟,云舒庄的二少爷。
“去地牢!”司斐轩终于动了,他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阴暗潮湿的地牢,穿过重重铁门,在最里面最隐秘的牢房门前停下,里面关着的理所当然是让云廷胤恨之入骨的宋景岚。
“哈……云……廷胤……刚走,你……就来了,你们……死……心吧,我……不会……说的。”宋景岚听到声响,头已经抬不起来了,只转动混沌的眼珠,看到那个身影,脸上立即抽搐了一下,不知是在笑还是什么。
他被用玄铁铸成的粗铁链捆着双手和双脚,锁在墙上的铁架上,浑身上下体无完肤,什么伤口都有,鞭痕、刀痕、烫疤、针孔……有一些还流着鲜血,显然是新加上去的,刚刚云廷胤应该狠狠地施了一顿酷刑。
“你要什么?”司斐轩走近他,冰结的双眼只定在他的眼睛,冷冷出声。
“哈——咳……哈,哈!”宋景岚狂笑,可惜他声音嘶哑恐怖,一笑就牵动身上的伤口,笑起来像鬼叫。
“我要……什么?我……要什么?王阿实……快死……了吧?真是……让我……惊讶啊,你们……那么……紧张他,他是……云廷胤……的弟弟,是……你……什么?情……人?哈哈!”宋景岚依旧歪着头,只用嘲弄的眼看着司斐轩。
“想死吗?试图激怒我没用的,告诉我解药我就给你个痛快。”司斐轩却没有动怒,他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但他心里却在回想那日的情景,宋景岚说知道他的秘密的时候,他一掌印上王阿实的胸膛,那一刻他其实是真的想杀了王阿实,这样一来他们都解脱了,他的秘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不会再被这个人动摇了。
但云廷胤他们的叫声唤醒了他,在脑中仍混沌的情况下,身体自然地为他做出决定。如今看着那个人垂死挣扎,他的心却那么痛,尖锐地痛着,原来他也有这么一天,沾上情爱,逃脱不得,对象还是个男人,那个人不知不觉间已夺走了他的心,要他杀了自己的心,他根本做不到。
“迟死……早死……一样死,有王阿实……陪我,这样……死也值得,哈……要怎么……折磨……就来吧!”反正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他们放了他活下去也没意思,只是折磨自己,对这个世界他没有丝毫留恋牵挂,只有恨,既然他们那么在乎王阿实,那他的痛也算值得了!
司斐轩静静看着他半晌,目光深处一股暗流不断扩大,最后他双眼一闭,睁开后已回复沉静,就如死水般激不起一丝涟漪,他终是没有任何表示而转身离开,这个人是真的不会说了,他知道。
涵烟大气也不敢出地跟在后面,此时前面那个挺拔高大的身影在她看来竟充满了无力感,那背影沁着悲凉的孤寂,在阴暗的牢道中响起的只有他沉重得像踏在心头的脚步声。
“司堡主……请留步。”
一个牢卒声音不稳地叫住司斐轩。
司斐轩停了下来,却没有出声,眼睛也没有投向来人,他只定定看着前面。
“那边关着的人,他说,请你去见见他,他有话说,他说事关重大……”那牢卒害怕地看着他,似乎十分担心自己做错了事,正后悔不该做多余的傻事,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人的请求。
“带路。”司斐轩忽然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什么意思。
“是。”那牢卒连忙点头,他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为自己惹上麻烦。
媚药开始的关系'29' BY:帅白菜
敌对
牢门开了,一直低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人听到声响后抬起头来,眼中蕴着一丝紧张,视线直直投向牢卒后面的人。
司斐轩径直走到那浑身被铁镣牢牢缚住的人跟前,黑寂的眼里依旧没有丝毫波纹。
“司斐轩,你们想要在宋景岚那里得到什么?”楚逍月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说多余的废话,他无意中听到那些牢卒的对话,知道他们这几天都在严刑拷打宋景岚,好像急着要找什么东西。
“你有办法?”司斐轩目光锁住他,如鹰般锐利。
“是的,但我有条件。”若是以前,司斐轩这样的表现他肯定要兴奋很久,因为他居然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但如今他再也没有心神去算计这些了,而且手里的筹码少得可怜,只有硬着头皮跟他谈条件。
“说你的办法!”司斐轩仍紧盯着他。
“其实我,一直都在修炼摄魂术,我已经修到最后一层了,宋景岚的疑心重,我继续的话肯定会被他发现,我现在的功力只能对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催眠,但宋景岚功力深厚而且会摄魂术,要对他施摄魂术必须修完最后一层,只要给我五天时间,我一定可以修成,到时你们要什么就可以问出来了!”
“不用了,”司斐轩眼中划过一丝快得抓不住的亮光,在楚逍月错愕的眼光中扬起唇角,冷笑道,“我早就废了他的武功,如今他只是一个废人,比普通人还不如!”
去而复返的人又站在了跟前,但他那深沉的目光却让宋景岚没有了之前的镇定,心里好像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