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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了!”已十分明了韩玮个性,泰扬亦不想再自讨没趣,完成包扎手续。
她对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哼!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
“这当然。”泰扬是职棒选手,比赛时受伤在所难免,除非是较为严重的,否则像一些小擦伤,他都是靠自己处理的。“我已经把伤口包起来了,记得别碰到水。”
“啥?!不碰水我怎么工作?!”
“你烫伤成这样还不休息?!找死啊?!”他不认同的说。
“不工作我怎么生活?而且我还有钢琴家教的兼差,包成这样我怎么弹琴啊?”
泰扬听了不禁咋舌。“这么拼啊?你不是还在念书?家里没给你零用钱吗?”
韩玮登时眸光一黯。“我没有家人。”
她的答案令他不解,随即想到什么似地一弹指,从抽屉拿出东西抛到她身上。“哪!你的!”
“咦?!我的皮夹怎么会在你这?”她打开皮夹,确认所有的证件都在,还好,否则重办齐证件很麻烦的。
“我差点撞到你的那天,你掉在蛋糕旁边的。”
“喂!你没偷翻我皮夹吧?”她狐疑的看着他。
“我好心帮你保管耶!跟我说声谢谢会少一块肉啊?而且我不打开看怎么知道这皮夹是谁的?不过我保证,除了身分证和学生证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他举起手发誓。
但当他看见她身分证上写着父不详时,原先有些错愕,然而视线转到她母亲姓名后又感到有种熟悉的印象。
上官淑华……似乎是某位大企业的续弦,而且还记得新闻有报导,虽说或许只是同名同姓,但“上官”这姓氏并不多见,假若那位嫁人豪门的女人真是韩玮的母亲,那韩玮该是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何必这么辛苦的兼多份差?
但这疑问泰扬不打算现在问出口,韩玮的心防极强,而他们也还不到可以刺探对方心事的程度。
“神经!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发誓的?!”她突然别扭了起来。“谢、谢谢啦!”
“嗄?我有没有听错?”他不敢相信的掏掏耳朵。“你再说一次!”
“想都别想!”她好话可是不说可第二次的!
她难得一见的娇嗔教他心神一荡。“我觉得你还是摆着一张酷脸好了。”他不想让别人瞧见她如此俏丽的模样。
“你什么意思啊?”他这人讲话怎么反反覆覆的?刚才还在教训她冷冰冰,现在又换说词了?
“你长得很漂亮。”
“那又如何?”她不是那种爱装谦虚的人,但她并不认为生了一张绝色容颜有何值得骄傲的,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情愿平凡,至少不会遇上那些残酷的对待。
“你跟阿祥很熟?”在餐厅听说了之后,这件事一直卡在他心里不上不下的。
“不熟。”她完全不必多想。其实严格说起来,在这世界上能与她称得上熟的几乎没有,至于那与她血浓于水的母亲……她已经彻底放弃了。
“阿祥他想追你,你晓得吗?”他在推敲阿祥和她究竟是何等关系。
她轻晃头颅。“干嘛忽然谈到阿祥?”
“假若阿祥跟你告白,你的答案是什么?”他不死心的再问。
“当然是不会啊!”她狐疑的审视他。“该不会是阿祥拜托你来问的吧?”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
“怎么可能!”他可没这么大的度量帮情敌追自己心仪的女人。
“要不然咧?”
“我只是问问而已。”他收拾着医药箱闪躲她的眼神。
“喂!”她戳戳他的胸口,果然运动家就是不一样,戳他还痛了自己的手。
“我有名有姓!”他纠正她,不满她叫敌手“阿祥”,却叫他“喂”。
“泰扬先生……”
“叫我泰扬!”
“卿巴!泰扬!”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他名讳。真不晓得他在坚持什么!“你跟阿祥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的秘密?给我交代清楚喔!”
“没有。”
“是吗?”她才不信。
“没有就没有嘛!”将医药箱收妥,他站定她跟前环住双臂,大有“不然你要怎样”的架式。
“哼!”她挑眉,有样学样的将他拉到镜子前面。“你这张脸一看就知道有鬼!”
“你……”他有些啼笑皆非。
“你不说我不会放过你的!”她最讨厌欺骗了!
“你真想知道?”
“嗯!”她重重地点头。
“韩玮。”
这是她首次从他口中听到他喊她的名字,竟让她的心跳没来由地失序,她慌然的稳定心神。“怎……怎样……”
“我和阿祥之间没有秘密,我会这样问你,是因为……是因为……”
“说啊!”她未察觉自己为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急躁了起来。
“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怕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他一口气全盘说出。
他这一番话令她傻掉了……
第三章
因为顶撞客人,韩玮自知那间餐厅是容不下她了,于是隔天便自动请辞,店长也不罗唆,要她过几天就可以去领薪水。
“这是你的薪水。”小姿讷讷地将薪水袋交给韩玮。
“嗯!”待清点过钞票,韩玮便要离开。
见状,小姿心急喊道:“韩玮!”
闻声韩玮顿住脚步,转身。“怎么了?”
“韩玮,对不起!”小姿手足无措,不敢与她对视。“那天我不是不帮你,我只是怕……”
“别说了,我知道的。”她打断小姿的下文,迳自往门口走着。
“韩玮,你不怪我吗?”小姿在后头大喊,然而她只是挥挥手,离去。
韩玮在街上缓步行走,今日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但她的心情却像是一盘散沙般紊乱无章。
她可以谅解小姿的见死不救,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谁都不愿被乎白拖下水。为了生存,人都会选择在必要的时候残忍,即使是她的母亲亦不例外。
正因为看穿了感情这种东西有多可笑,让她变得不爱与人交际,她厌倦了那些虚伪的假面,就算人们因此说她孤僻她也不在乎,她喜欢做自己。
思绪蓦然浮现泰扬那张俊朗脸孔。
那天泰扬说了喜欢她,留了他的手机号码给她后便送她返家。她不晓得自己因此而震惊了多久,一回神,她人已安稳的待在自己房间里了。
接着几天下来,她变得容易发呆,心里、脑子里却三不五时清楚回忆着泰扬说喜欢她的脸庞。
这样的情况显然很不对劲,有难以形容的复杂,尽管她不停的问自己怎么了?至今仍未有解答。
瞄了眼手腕上的表,她霍地想起待会儿有一场球赛,既然她现下没事,又有阿祥给的免费票,不然就去尖叫宣泄一不好了。
一进观众席,她赶紧找位子坐下来。这就是“赤蝎队”的惊人魅力,现在距离比赛开场还有半个钟头,整个棒球场里已经人满为患。
手里翻阅着顺路买来的职棒杂志,翻没几页便看见泰扬的挥棒英姿让人以占满整页的大幅刊登,连着下面好几页,都是专家对泰扬不凡的表现所给予的赞美。
“你这么红啊……”她不自觉呢喃,球场中正有几位球员跑了出来做暖身预备,引来大群人潮欢呼叫喊。
韩玮听见那如雷贯耳的加油声中,不仅是“赤蝎”,夹杂于一半以上呼唤的人名,是“泰扬”。
泰扬就像是太阳,耀眼灿亮,本身散发出的熠熠光辉足以让任何一个女性倾心。
韩玮不禁自问,在那些女孩子里,也包括她了吗?
他是属于那种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有点危险,却教人很难抗拒,她有些怀疑,她这大冰块似乎被他的阳光融化了一小角,至少她最近心里常占满他的身影。
比赛即将开始,大型计分板上慢慢跳跃出比赛球员的名字,当十位球员的名字全亮起了,却不见泰扬时,她心下疑惑,恰巧阿祥就站在不远处。
“嗨!你来啦!”看见是她,阿祥眼睛乍亮。
“嗯!”阿祥的亢奋让韩玮想起泰扬对她讲过的话,下意识小退一步。
“请问……泰扬他今天没上场?”
“对啊!他感冒了,教练要他留在宿舍好好休息罗!”韩玮头一遭主动找他攀谈令他心喜,即使谈的是泰扬的事,阿祥倒也不以为然,因为从以前便时常会有球迷来问他有关泰扬的一切。
“这样啊……”她不禁担忧了起来,泰扬看起来那么健壮,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呢?
“你现在也是泰扬的球迷吗?”
“呃……算吧!”
“他真的超帅的对不对?!”阿祥兴奋的做出一个打击的动作。“其实本来我也想打棒球,后来想想又放弃了,不然搞不好我也能像他一样厉害了!”
韩玮没答腔,她是很务实的人,对于阿祥自以为是的“幻想”感到不欣赏。
“对了,你晚上有空吗?”阿祥乘机探问,希望两人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我……有事。”她明白他的意图,也不打算给予混淆两人关系的机会。
“啊?!我本来想请你吃饭的说……”阿祥口语携带浓浓的失望。“那你可以留电话给我吗?下次等你有空……”
“很抱歉!”她索性断然拒绝。“我没有办法。”
“为什么?你有男朋友了?”阿祥追问,想不到自己都还没告白就遭她回绝。
“没有,可是我不喜欢你。”
“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又不一定要马上交往,而且我从第一次在球场看到你就很喜欢你了!”阿祥急急倾诉,韩玮仍旧冷漠。
如果在以前,阿祥的话恐怕只会让她认为是无稽之谈,但如今不同了,因为她似乎也对相识不久的泰扬动了情,她才了解爱情这种东西说来就来,没丝毫道理可言。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培养感情。”这话她说得冷绝,但她就是这么坦白,她讨厌被欺骗,也讨厌欺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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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里有惦挂着事情时,人就会格外的坐立难安,此刻的韩玮即是最好的证明。
球赛看到二局上半,韩玮便待不下去了,招了辆计程车往“赤蝎队”宿舍而去。
她站在饭店门口迟疑了许久,连服务生都对她投以异样眼光了,她本想放弃离开,但又放心不下,牙一咬,用手机拨出泰扬的电话号码。
“喂……”泰扬的声音显得中气不足。
她一愣,没想到他电话接得如此迅速。
“哪位啊?”他口气有些不耐烦,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脾气格外暴躁。
“呃……是我,韩玮。”
“韩玮?!有事吗?”一听是她,泰扬马上精神振作。
“我听说你感冒了……你还好吧?”她捏紧了手机,感觉自己紧张了起来。
“不好!”他说的是实话。“都没有人照顾我,我好可怜喔!”他扮起可怜来了。
“我……我人在你宿舍楼下……”
“真的吗?!”
“呃……我带了感冒药给你。”她小心措辞,避免流泄太多情绪,好像她自愿人瓮似的。“我可以上去吗?”’ “可以、可以……不过你不要从正门喔!你先绕过……”他指示她从后门搭电梯上来。
对于他的神秘,韩玮虽然感到迷惘,但还是依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