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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哥哥你要是真的不再带点心来了,我会很失望的。」愧疚归愧疚,还是想吃连华带来的美味点心。
「带点心来不行,不带来你又会失望,那我到底该不该带呢?」看著白柳轩坦白自己的想法,连华感到欣慰。如果世界上每个人都能这样的诚实,那这是界会多美好。「柳轩你来决定好了。」
我来决定?…该不该带来呢?好难抉择喔!白柳轩歪斜著头思虑,「连哥哥你还是带点心来好了,不过带少一点。」这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好,就依你。」连华宠溺的摸摸白柳轩的头。
没有兄弟姊妹的白柳轩一直将连华当成自己的哥哥,有时也因为缺乏父爱的缘故,将对父亲的依赖加注在连华身上,「连哥哥对我最好了。」爽朗的笑声回盪在连华与白柳轩之间。
一个对充斥名、利世界不满的男人,在眼前这位农村子弟的身上寻找未被世界污染的纯真,而这位失去父亲、没有兄弟的青年,在眼前这位男人的身上寻找亲情的味道。
「今晚吃不下晚餐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生气?」回忆著以前的记忆,白柳轩微皱秀眉。
对独立抚养儿子长大的柳涵予而言,白柳轩是她亲情世界里的全部,为了白柳轩柳涵予为愿意牺牲一切,包括她的最珍贵的青春年华。
柳涵予十六岁遇到了白柳轩的亲身父亲白俊译,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她不顾一切的爱上了当时仅十七岁的白俊译,两个未成年男女在爱情醺醉下品嚐了禁忌的果实。
纯朴的乡下怎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在两方家长的商议下,他们结婚了。但由於他们都太过年轻,心性里有太多轻狂,终究走上了离婚的路途。如果这场婚姻硬要说是谁的错,只能将说是时间的错,如果时间走得快一点,让他们心智都成熟後再相遇、让乡村里的人们对性的态度开放些再相遇,那或许这场婚姻就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离婚後的柳涵予对爱情彻底失望,不愿意再触碰爱情,感情生活因而一片空白,当柳涵予从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时已经25岁了。家里的长辈为了柳涵予的幸福原本打算将白柳轩送回白家,但不忍与儿子分离的柳涵予始终不肯同意,而这一拖可把柳涵予紧致的肌肤给拖垮了,也把柳涵予乌黑的秀发给拖白了。
而今,柳涵予已经43岁,对她而言,白柳轩是她是精神依靠,而连华的出现打乱了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习惯。
连华分割了专属於柳涵予的时间,带来的美味点心更让柳涵予的手艺更显拙劣,也让白柳轩不再满脸喜悦的等待晚餐的来临。
成熟的柳涵予知道不能怪罪连华。为了挽回儿子的注意力,柳涵予努力的增进自己的手艺、积极扮演父亲角色,然而辛苦学成手艺永远比不上高级餐馆里的大厨师,父亲角色的扮演也在性别的因素下,输给了男性的连华。
所有努力都达不到自己理想的柳涵予发过好几次脾气,而无法坦白承认自己嫉妒连华的她,始终无法让白柳轩明白自己的心思。
母子连心,白柳轩清楚的感觉到柳涵予的不悦,然而几次的沟通都在柳涵予的刻意掩饰与不愿坦白的情况下给了白柳轩错误的想法。
发完脾气恢复理智的柳涵予,都会对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愧疚,并立即修正自己的行为,或者该说压抑自己的情绪。而经历过婚姻失败、职场争夺、人生历练的柳涵予将自己掩饰得非常好,自幼被呵护且未经社会历练的白柳轩根本就没发觉母亲面具下的悲伤与不满。
毫不怀疑母亲柳涵予所表面出来的一切的白柳轩,将母子两人的和好归功於沟通的因素,白柳轩因而养成了有误会就澄清,不澄清之前绝对不放弃的理念。
「你吃不下晚餐你妈妈会很生气吗?」连华不忍见白柳轩皱眉。「为什麽?」
「因为我正在处於成长期,三餐不正常会影响发育。」母亲不满中夹带愤怒的神情晃过白柳轩的脑海,「而且母亲辛苦准备晚餐,我只吃个一两口,真是对不起母亲。」想起母亲看著桌上剩菜的背影,白柳轩懊恼的摸摸装满蛋塔的肚子。真不该吃这麽饱。
饥饿是最上等的调味料,饱腹的白柳轩咀嚼著晚餐时,再也露不出令柳涵予欣慰的笑容。
「对了!今晚乾脆由我煮晚餐给母亲吃好了。」白柳轩眼睛圆滚滚的溜转著,我真是太聪明了,「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就会不生我的气了。」打定主意的白柳轩嘴角溢出笑声,「连哥哥也来帮忙好不好?」
连华被白柳轩的笑给迷昏了头,没考清楚状况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好,连哥哥帮你。」
随後两个大男生在厨房里忙得昏天暗地,虽未烧掉厨房,却也弄得满屋子油烟。柳涵予回家时看见了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的儿子白柳轩与连华,
眼睛不听话的滴下眼泪。
一个母亲的悲哀,就是要接受儿子不再依赖自己,尤其对单亲、独子的母亲而言,这份悲哀更是椎心刺骨。
该是死心、放手、接受事实的时候了。柳涵予强装欢笑,对著还没发现她存在的两个大男孩说:「你们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
柳涵予的放手给了连华更多接近白柳轩的机会,当白柳轩考上台北的大学时,连华一口承诺照顾初次离家求学的白柳轩,因此白柳轩住进了连家的豪华住宅,生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粗茶淡饭变成了山珍海味,人力脚踏车换成了流线造型的高级轿车,个人的房间也从狭小的雅房换成了宽大的套房,白柳轩过著不该是他的生活的生活。
*
赖清玄踩进日本料理店,一句日本话的欢迎光临立即响起。一位身穿白色上衣、蓝色裤子的服务生即出现在赖清玄眼前,恭敬的弯腰行礼,「先生,请问一位吗?」侍者的脸上有著亲切的笑容。
日式建筑的餐馆,一身轻便衣著的赖清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请问连玉士先生到了吗?」回到公寓洗却一身的疲惫後,赖清玄还来不及犒赏辛劳一天的自己一瓶果汁,即被一通电话招到这间高级餐厅。
赖清玄并未如一般寻人的客人般左张右望,反倒是平静的等待侍者回应,脸上还挂著令人感到安心、温暖的笑容。
侍者给了赖清玄一个肯定的微笑,「是的。」语调亲切的令人有种相识以久的错觉。「请问您就是赖清玄先生吗?」
「是的。」看著木制地板上的一双双拖鞋,赖清玄会意的脱去褐色休閒鞋,「请问连玉士来很久了吗?」穿上侍者递上来脱鞋,赖清玄准备面对连华的父亲。
打从赖清玄打伤连华後,就再也没有去过连家,原因除了不想面对连华母亲萧贵馨不善的眼神外,最主要是赖清玄想拉远自己与连华间的距离。因此只有在公司开会时,才会见到连与企业的总裁连玉士。今天连玉士竟邀请赖清玄一块用餐,这不寻常的邀约让赖清玄局促不安。
赴约的路上赖清玄一直思虑著是何因素让连玉士邀约自己,思不得其究的赖清玄索性放空思绪,让自己的心归於平静。
侍者温柔的拉大嘴角的幅度,「连先生也刚到,请先生您跟我来。」
高瘦的侍者轻步的移动,赖清玄跟随其後,直至餐馆後方一机独立的小竹房,侍者才停下脚步,「连先生在里面等您。」拉开竹门等到赖清玄入内,侍者才关上门离去。
「连伯伯。」微微的点头,赖清玄漠视连玉士不礼貌的注视,「今天怎麽会突然想邀请我共进晚餐呢?」但愿这顿饭不会太下咽。
连玉士举手比向自己对面的位置,「坐吧,赖贤侄。」要是自己儿子有他一半的精明与世故该有多好,「明人不说暗话,等会儿要是有得罪之处,还望贤侄多宽待。」观察了将近八年,仍猜不透这小子的心思。
眼前的山珍海味看来是无福消受了,「连伯伯你想问什麽就问吧。」将桌上的餐具轻轻的往前推,表明自己也不想玩先礼後兵的世俗游戏,「後辈我会尽量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知晓自己无意请他吃饭,只想藉此询问事情,便不愿品嚐这一桌子的美味,看来这小子很有原则,「赖贤侄,你不吃吗?」酒足饭饱好办事,还是先让他吃一些再谈吧,「这可是紫竹林才吃得到的料理,多少吃一些吧。」
方才才表明要明著来,马上有改变主意,催促自己用餐,哼!真是善变,「不用了,连伯伯,我是〝明人″,你可以不用说〝暗话″。」赖清玄刻意加重自己的语调。
感觉自己的计谋被猜穿,连玉士尴尬的微笑。看来这小子不好应付,「那我就明说了。」拿起白色餐巾纸擦拭嘴角,略饮一口柠檬加味水,连玉士挑眉直视赖清玄的双眼,彷佛要将他看穿,「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铿锵有力的语气,表明自己非要知道答案的决心。
犀利的眼神让赖清玄的笑容有些微僵,但仍炯炯有神对上连玉士的双眼,「连伯伯,你可以说得再明一些吗?」这就是爱上不该爱的人的後果,自作孽,赖清玄苦苦一笑,「还是要我自行揣测您到底在问什麽呢?」
好眼神,真是好眼神,「现在再装傻,不会觉得太晚了吗?连与企业的幕後大总裁,赖贤侄。」为何还能一副从容自在的模样?为何一点慌张也没有?难道公司里的其馀董事都已经倒向他了?
「我知道连与企业的一些重大决策都是由你裁决,连我那无能的儿子都被你瞒在鼓里,但你〝似乎″没有夺权的行动。」虽未收集到任何赖清玄夺权的证据,也察觉不到他任何夺权的意念,但连玉士仍不相信。
当连玉士将事业传给连华时,因知晓自己儿子的个性,而故意安排赖清玄成为连华的助手,但连玉士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安排竟是引狼入室,当连玉士发觉情况失控时,早已经无力挽救,整个公司的掌控权都落入赖清玄手中,虽然在表面上仍是连华决策一切。
连玉士开始注意、收集赖清玄的相关人事,但所得到的资料几乎让连玉士瞠目结舌。资料显示赖清玄无任何不良嗜好,与任何人的关系都十分良好,虽掌控公司却安分的领著一个月五万七的死薪水,没有任何侵占、盗领公款的举动,隐瞒连华的决策都是会让连华发怒但会替公司赚进千万的正确抉择。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摸不透赖清玄的目的,连玉士感到十分的不安。「要钱?要名?还是要…要……。」资料显示眼前这个男人什麽都不想要,可是这叫人如何相信。
不!我不要钱,也不要名,我要的只是一份真爱,「连伯伯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扮演好我特别助理兼秘书的角色而已。」如果说实话大概会让连伯伯刚吞下去的美食又从回口中吧。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扮演好特别助理兼秘书的角色,哼!说的比唱得好听,赖清玄,你就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不要跟我玩阴险的手段。」可恶,这小子为何一脸不关己事的模样,看来他的心机很深。
阴险?赖清玄有些错愕,在商场自己的手段虽然称不上光明,但也绝对不伤天害理,如果遇到必须隐瞒连华的企画案,也一定留给敌手一条生路,「阴险?连伯伯何出此言?」如果跟连华相比,或许自己真的称得上阴险。
「你在所有人面前皆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