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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对不对?」赖清玄的不为所动,让连华往更坏的地方想。
赖清玄大声的斥责,「你在胡说些什麽,我怎麽会恨你,不许胡思乱想。」
「那你…呜呜…呜呜……。」到底跟怎麽做才可以让清玄不再生气?不再坚持离开自己?
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跪下来,赖清玄一定会原谅自己这些年的依赖与假装不知情,谁知情况竟不是这样。面对始终不肯原谅自己的赖清玄,连华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赖清玄抱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连华,「别哭了,这有什麽好哭的。」
「你原谅我好不好?清玄,原谅我…呜呜呜……。」豆大的泪珠渗湿了赖清玄的衣裳,也让看不见的赖清玄知道连华哭得严重。
「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别哭了。」
「真…呜呜…的吗?」夹带哽咽哭泣声的问句,让赖清玄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是真的,是真的,所以别哭了。」赖清玄此刻脑袋只有别让连华哭泣的想法,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决定。
这一晚,连华第一次留宿在赖清玄的公寓,由於赖清玄的公寓是三房一厅一厨房,而两间客房被鼻青脸肿的两个人:吕伯伟与杜万期居住,因此连华就这麽的与赖清玄同处一房。
双人床上传来连华安稳的呼吸声,赖清玄是怎样也睡不著。想著今天答应连华的事情──回连与企业,赖清玄彷佛就看到吕伯伟的暴龙再现,还有连玉士用那深信自己是以退为进的奸险招术的眼神直瞪著自己。
赖清玄开始希望明天拆开绷带,自己双眼都看不见。
绕了一大圈不但没有把事情解决,反而让自己更脱不了身,赖清玄,你真是笨得可以。赖清玄用拳敲著自己的头。「笨得可以。」
*
「清玄,醒一醒,早上了。」连华推推床上的赖清玄。
赖清玄翻著身,「让我再睡一会儿。」
「不行啦,不行啦。」连华拉走赖清玄的棉被,然後死命的将赖清玄从床上拖到浴室。
赖清玄从自己还昏昏沉沉的脑袋判断,现在肯定还没八点,「几点了,连华?」记得连华不是只早起的鸟儿呀!赖清玄哈欠连连。
「快六点了。」连华将拧乾的毛巾拿给赖清玄。
赖清玄无奈的接过毛巾,「六点?这麽早起床干麻?」
连华抢走赖清玄手上的毛巾,强硬的帮慢吞吞的赖清玄擦脸,接著拿牙刷给赖清玄。「快点刷牙,来不及了。」
「来不及?我不记得我们今天有什麽计画呀。」赖清玄迟迟未将牙刷放进自己的嘴里。
连华动手抢赖玄的牙刷。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这小子不会是想帮我刷牙吧。
「那你快一点呀。」
赖清玄很快的刷完牙。才放下手中的漱口杯,就被连华托出浴室。
「我们到底要去哪?」看不见的赖清玄很怕自己会跌个狗吃屎。
连华将赖清玄带到客厅,「好了,可以开始了。」将赖清玄安置在沙发上。
「到底要干麻?」赖清玄还是想不起来今天有什麽计画,需要让他这麽早起床。
早上五点钟就被连华强迫离开被窝的吕伯伟有气无力的说:「要拆开你的绷带。」
「对,今天第四天了,第四天了。」连华紧张的声音让赖清玄明白连华为何反常。
为了今天,连华特地在赖清玄家过夜,并请假一天不到公司上班。一切只为了知道赖清玄开刀後的结果。
「是呀,第四天的早上六点。」杜万期一点都不懂,为什麽他也得早上五点起床。早知道就去住饭店,啊~~~真想睡。
吕伯伟慢慢的卸下那包裸著赖清玄双眼的绷带。
「小玄子,睁开眼睛看看。」吕伯伟对著眼睛已经卸除绷带的赖清玄说著。
赖清玄眨眨眼睛,慢慢的睁开眼睛。
「你看得见吗?」杜万期推开吕伯伟站在赖清玄的前面,「看得见吗?」
赖清玄觉得阳光有点刺眼,他闭上眼睛。
「庸医,你不是说一定行的吗?怎会这样?」杜万期发问。
「你骂我庸医?你是找死是不是?」
赖清玄又睁开双眼,进入他眼睛的是一个金发的陌生脸孔,「你是谁?」
杜万期用手肘往吕伯伟的肚子撞,「别吵了,清玄好像看得见。」用手在赖清玄的眼前摆动。
赖清玄又眨眨眼睛,「你是…杜万期?」没想到这位年轻的热血警察是位美男子。
吕伯伟一脚踹开杜万期,自己一人独占赖清玄所有的视线,「你可以看见我吗?」
「吕爷爷,您头发还是一样雪白动人。」赖清玄笑了。
「右眼也看得见吗?」杜万期好奇的抢走发言权,并硬挤入赖清玄与吕伯伟中间,「把左眼遮起来看看呀!」
赖清玄很合作的用手挡住自己的左眼,然後单靠右眼注视自己的四周,「连华?」连华怎麽瘦成这样,「你没有好好吃饭吗?」
连华的眼眶开始泛红,「你的右眼可以看见东西了?」
赖清玄站起来,吕伯伟与杜万期识相的让开,「嗯,看得见了。」
连华走向前抱住赖清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得你……。」回避了十年的眼睛,当再度对上时,连华才发觉,赖清玄的眼睛依旧有如他们刚认识那年般的清澈、真诚、无暇。
赖清玄不让连华把话说下去,「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双眼都可以看见了,你就忘了那件事吧。」
「嗯。」连华点头。泪水开始从眼眶中滑落。「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连华注视著赖清玄的双眼,不断的看著那双眼睛中的光彩,过往的一切不断的浮现眼前。十八岁意外发生前,自己总喜欢盯著赖清玄的眼睛瞧,要求他说话时一定要看著自己的眼睛,有时甚至会故意盯著赖清玄的眼睛看,然後不断的接近赖清玄,直到两人的脸只剩下一公分,因此有几次意外的碰到赖清玄的唇。
连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赖清玄的眼睛四周,「看著我。」激动的情绪让连华哽咽。
「你在哭什麽?」赖清玄用手拭去从连华眼眶掉落的泪水。
「你真的看得见了对不对?我不是在作梦吧。」
「不是,我真的看得见了,双眼都看得见了。」将连华拥入怀中,「别哭了,别哭了。」
「清玄…呜呜呜…哇哇哇哇……。」连华抱著赖清玄,将自己压抑十年的情绪彻底宣泄出来。
杜万期踹了趴在沙发上补眠的吕伯伟一脚,「我们去买早餐吧。」
「不要。」当然是回去补眠。
「不要也不行。」杜万期觉得这时候来还是识相点比较好,「早上六点了,天够亮了,不需要我们两个超级亮眼的电灯炮。」
杜万期拖著吕伯伟离开公寓。
*
赖清玄静养了三天後回连与企业,他习惯性的七点四十五走到以前的办公桌,却发现白柳轩已经在那等候自己。
「赖哥哥,好久不见。」白柳轩笑得好开心,「我本来想去探望赖哥哥,可是连哥哥不让我去。」嘟著嘴,抱怨著连华。
「你几点来的?」白柳轩之前跟著赖清玄学习时,每次都比赖清玄早到公司,「不会又是七点半吧!」
像是被人看透般,白柳轩脸红的低头,「赖哥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打从加入连与企业,白柳轩就战战兢兢的,身为他指导者的赖清玄数次告诉他太过谦卑,没有大将之风。
「赖哥哥你的办公室不在这里了,跟我来。」拉著赖清玄的手臂,白柳轩像是个带领新同学参观学校的好班长。
白柳轩将赖清玄带同一层楼用来开董事会议的会议室。赖清玄打开会议室大门,如他所料的一样,会议是已经改装成办公室了。
正对门口的是一张高级杉木所制的桌子,右手边是一套沙发椅,左手边有个小门,赖清玄肯定小门的另一边是自己的休息室。办公室的结构跟连华的办公室几乎雷同。
走进办公室,赖清玄注意到办公桌上有著些许资料夹,「看来已经有工作上门了。」
「那些是连哥哥之前交给我处里的工作。」白柳轩他著赖清玄坐在办公桌後的椅子上。
赖清玄随手翻阅了一下,「这一阵子辛苦你了。」
「应该的。」白柳轩像个被主人称赞而不断摇著尾巴的小狗。
此时一位身材皎好的女子开门探头,「原来赖经理已经先到了。」吴巧灵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弯腰行礼。
赖清玄都还没开口问,白柳轩已经回答了,「赖哥哥,她是你的助理,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吩咐她喔。」
赖清玄起身绕过办公桌,「那以後就有劳吴伯伯的女儿巧灵你了。」
「赖经理真是好记性,还记得我。」吴巧灵很讶异对方竟然记得自己。
当然记得呀!毕竟你可曾经是连华的未婚妻,是我忌妒的对象,赖清玄回想著往日对眼前这位女子的敌意。
白柳轩开心的拉著赖清玄的手说著自己最近的表现,并询问赖清玄的意见。赖清玄也很仔细的回答白柳轩的问题。
吴巧灵泡了杯茶进来,「赖经理,请用。」
「谢谢。」接过吴巧灵的杯子,赖清玄轻啜一口,「很甘醇,很好喝。」
「赖经理过奖了。」吴巧灵害羞的笑了笑。
站在大门好一会儿仍是没被发现的连华,敲敲没有关上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赖清玄终於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连华,放下杯子走向连华,「怎麽了?心情不好?」到连华的眉头纠结,「谁惹你生气了。」
「你。」连华直视赖清玄的双眼,彷佛看穿他的灵魂般。
「我?」被连华这样专注的看著自己的双眼,赖清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没错,就是你。」
「我做错什麽了吗?」用大拇指揉揉连华的眉头,「眉头皱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站在门口多久了?」看著他们谈笑风生的模样,连华怎样也没办法不生气。「已经八点了,柳轩你怎麽还在这,还不赶快回去。」
白柳轩大叫一声。「啊,我忘了时间了,对不起。」便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吴巧灵对著连华点点头,「连华,好久不见。」
「巧灵,是你?你怎会在这?」打从两人解除婚约後,就再也没见过面了。连华很吃惊。
「前些日子才通过面试成为正式员工。」吴巧灵笑得很甜,「我现在是赖经理的助理。」
「原来如此呀!」连华回了吴巧灵一个笑容,「以後要是有什麽我能帮得上忙的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这边没有你的事了,你去忙吧。」赖清玄打断连华与吴巧灵的对话。
吴巧灵对赖清玄点头後便离开了办公室,并随手将大门关上,留下连华和赖清玄。
「一大早来我的办公室看前未婚妻吗?」即使明白自己没有立场忌妒,但是胸口的火还是烧得很旺,赖清玄酸溜溜的话不禁脱口而出。
「我是来看你的,结果你竟然让我在门口站老半天。」方才被忽视的愤怒并没有消散,「你只顾著跟柳轩聊天和喝茶,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怎麽都不觉得你是来看我的耶!」方才连华对吴巧灵的笑,可赖清玄可是看得一清二处。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连华发怒了,他瞪著赖清玄。
连华的怒气终於让赖清玄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