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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轩看了赖清玄一眼,才小心翼翼的接过资料,「赖哥哥,你真的做了对不起连哥哥的事情吗?」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疑惑。
赖清玄轻笑几声,「你觉得我有可能这麽做吗?」
对於赖清玄的反问,白柳轩用力的摇头回应,「不可能。」
「不要心急,很快就会揭晓答案。」赖清玄想看看窗外的车子,但从玻璃射入的光线,让赖清玄闭上的双眼。
白柳轩注意到赖清玄的异状,「赖哥哥你眼睛不舒服吗?」
赖清玄不再面对窗外,他回头对著白柳轩睁开眼睛。
「赖哥哥你的眼睛好红喔!」担忧爬上了白柳轩的脸。
「别担心,老毛病了。」
虽然赖清玄说得很轻松,彷佛无关紧要,但是白柳轩仍是无法不挂心,「真的没事吗?」
「真的。」赖清玄露出他那招牌的笑容,「相信我。」
赖清玄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睛等待连玉士的到来,而白柳轩则翻阅著赖清玄给他的资料。
白柳轩发现桌上的资料跟赖清玄在公司给他的并没有什麽差异,都是连与企业的投资资料。打开赖清玄放在桌上的手提电脑,阅览著磁片理所储存得一切东西,白柳轩开始发觉不对劲。
打工的日子,连华总是不断的提醒白柳轩做任何决定都要顾虑周遭的人事物,绝对不可以私利为重。但手中的这些投资案资料,似乎伤害了其他公司的利益,且对环境没有进行环保评估。但是这些投资案都让连与企业赚进数十亿。
白柳轩开始明白为何赖清玄不敢在公司给他这些资料,而约他到公司外。毕竟这些投资计画让连华知道,一定会风风雨雨。
「来了。」沈默许久的赖清玄突然开口。
白柳轩将视线移往闭著眼睛躺在椅背上赖清玄,「谁来了?」
白柳轩搞不清状况。
赖清玄缓缓的睁开眼睛,露出笑容,「你连伯伯。」
就在赖清玄说完话的同时,连玉士开口了,「赖贤侄,你找我呀!」身穿西装,不苟言笑的连玉士态度坦荡。
「多谢连伯伯拨空前来。」赖清玄起身帮连玉士拉开椅子,十分恭敬的请他坐下。
坐在赖清玄拉开的椅子,连玉士看都没看一旁的白柳轩,「赖贤侄怎会知道是我?」
赖清玄坐回自己的椅子,「第一:赖伯伯身上有总特殊的香味,虽然我闭著眼睛,但是我的鼻子没有闭上。第二:我方才请您派来监视我的人打电话通知您前来,算算您的路程,也该是您到的时候了。」不慌不忙回应,显现出绝对的自信。
连玉士鼓掌,「不愧是赖贤侄。」
白柳轩看著眼前的两人一来一往,不知道为什麽,高手过招四个字浮出他的脑海。
「赖贤侄找我有什麽事?」连玉士辞退前来的侍者。
赖清玄示意连玉士看桌上的资料,「这是近几年来,我瞒著连华执行的投资计画,还有股东要我执行的一些企画案。您看看吧!如果有需要我说明的地方,我会尽量讲解清楚。」
这小子在玩什麽把戏?「你这是什麽意思?」方才接到电话,知晓自己监视的行动被猜穿时,都没有此刻这麽令人紧张。连玉士全神贯注的准备应付赖清玄。
「我知道连伯伯打算培育柳轩取代我的位置,所以近几个月,我已经将我的工作事项,详细的告知并教导柳轩了。」赖清玄打开天窗说亮话。
「能让连华知道的,我都在公司时就交代给其他助理处理。至於不能让连华知道的,我之前也一件件的让您接手了,而剩下的部分并不多。我相信依柳轩的能力,应该可以承担剩下的部分。」赖清玄笑著,「也就是说,连伯伯您无须再堤防我了。」
连玉士像被人往脸上揍了一拳。
「该移交的资料我全部都放在这桌面上了。我相信依连伯伯的能力,在看完桌上的东西,会明白我对连与不再有任何的威胁。」
连玉士用发抖的手翻阅著桌上的资料。
「下个星期一到星期日,我跟连华两人会去度假,您就利用连华不在的这段时间,处理一下这些东西吧!」赖清玄从口袋拿出一个信封。「我的辞职信在这里,等连华回来,你就将这封信交给他。」
「另外这些是我握有的连与企业股票,你就折合成市价,汇入我的帐号。」看著连玉士那一副招架不住的模样,赖清玄得意不以,「至於我的银行帐号,我相信连伯伯十分清楚。」
「对於桌上的资料有任何的疑问吗?」赖清玄将自己的咖啡一饮而尽,准备离开。
连玉士拿著赖清玄的辞职书摇头。
「那麽…後会无期。」赖清玄起身对想拉住自己的白柳轩笑一笑,「加油,柳轩,你一定可以胜任。」拨开白柳轩扯住自己的手臂,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大步的迈出咖啡馆,赖清玄觉得全身好轻松、好自在。
连玉士处心积虑的想将赖清玄赶出连与,由於赖清玄握有太多重要的资料,所以连玉士一直小心的计画著,但仍是找不出好方法。谁知道赖清玄竟然自己计画出这样完美的计画,教导白柳轩顶替自己、释放不影响连华的工作给其他助理、需隐瞒的部分移交给自己、整理出来没移交的部分,最後设计连华度假一周,让人事的变更有缓冲的空间。
摆脱赖清玄明明就是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美梦成真,但连玉士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连玉士已经弄不懂自己是赶走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还是失去一位强而有力的能辅佐连华的好员工。
第三章 退让
回到自己的公寓,赖清玄开始整理度假用的行李,但才刚拿出旅行箱,公寓的大门就被人猛烈的敲著。
「赖清玄,你给我开门。」吕伯伟的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快给我开门。」
赖清玄思考了一下,随即知道吕伯伟愤怒的原因「惨了。」这几个月为了度假与离开连与企业的事情,已经好几次没按时到医院检查眼睛了。
带著必死的心情,赖清玄硬著头皮,打开那大门,随即横眉竖眼、咬牙切齿的吕伯伟出现在他的眼前。
吕伯伟一进门就是抓著赖清玄,直视赖清玄的眼睛,「妈的!你把我的话当成了什麽?我千交代、万叮咛,要你每个月按时去检查,你竟然给我缺席四次,你是想当瞎子是不是?」赖清玄那红通通的眼珠子,彻底的说明了眼睛的恶化。
「对不起。」赖清玄不敢有任何的辩解,「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吕伯伟抓著赖清玄的手往外走,然後粗鲁的将他推进自己的车子里,「妈的,我到美国四个月,你就给我混四个月,你要是想当瞎子说一声,我直接搓瞎你。」坐上驾驶座,马力全开。
吕伯伟那飙车族的转弯方式,让赖清玄差点撞上玻璃。「安全带…。」七手八脚的为自己系让安全带。
「你还知道要系安全带呀,像你这种不知道爱惜眼睛的人,竟然会想系安全带,是哪根经错乱了呀!」猛采煞车、转动方向盘,超越前方碍眼的车子,「前面的开快点!」用力的按了喇叭好几下。
「冷静点!吕爷爷,冷静点!」赖清玄觉得自己恐怕会坐救护车到医院。
相对於赖清玄的紧张,吕伯伟就显得十分冷静。又是一个急转弯,赖清玄的额头冒出冷汗。
「生命诚可贵。」耶稣基督、观世音菩萨发发慈悲,「啊!小心呀!」吓得闭上双眼。
几秒後仍没有碰撞声传入耳朵,赖清玄才睁开眼睛,「上帝保佑。」
赖清玄突然用力的往前倾,一个刺耳的煞车声传进他的耳朵,大气都还没喘一口,就被吕伯伟拉出车子。
「等等,我的安全带还没有解开。」
才刚低头解开安全带,赖清玄就被拉出车外,粗暴的行为让赖清玄差点跪在地上,「吕爷爷,您慢点。」
吕伯伟用挡我者死的气势拉著赖清玄。赖清玄在经过长长的大厅、歉意的走过人们让开路走廊、进入没人赶吭声的电梯,终於被带到了他每个月都该来报到的诊疗房。
吕伯伟指著仪器前的椅子,不容拒绝的说:「坐下。」
在赖清玄坐下後,吕伯伟仔细的检查赖清玄红肿的左眼,而越检查,吕伯伟的眉头就越皱。
赖清玄看著盯著一言不发的看著传过来的检查资料的吕伯伟,「很糟糕吗?」
瞪了赖清玄几秒钟,「下礼拜三动手术。」吕伯伟开始开处方。
下礼拜三?赖清玄毫不犹豫的说:「不行。」
有如被踩到尾巴恐龙,吕伯伟嗓门全开,「你说什麽?」
熟知吕医师脾气的护士们,纷纷逃出去,留下赖清玄独自面对双眼冒出熊熊烈火的吕伯伟。
「下个礼拜,我要跟连华去度假,所以没办法。」明知道这样的理由会挨一顿惨绝人寰的骂,赖清玄仍是开口说出来。
眉毛往上挑高一公分,露出骇人光芒,吕伯伟再瞪赖清玄数十秒,「下礼拜三开刀。」
赖清玄拉住往键盘建入开刀日期的手,「真的不行。」
可怜的垃圾桶再度变成出气桶,被一脚踢到两公尺外,撞到墙壁再滚回来。门外的护士们互相看了一眼,「这是第几个垃圾桶了?」
「第九十七个了。」
吕伯伟双手将赖清玄扯向自己,「你他妈的,有胆再说一次。」
「对不起,伯伟,真的不行。」赖清玄真的有点害怕,可是仍然说出真心话。
吕伯伟眼睛转向桌上厚厚的一叠报告书,赖清玄则在他将报告书往墙上扔的前一秒,按住报告书,「我已经递出辞职信了。」
这句话让火山爆发的吕伯伟停下他准备大肆破坏的行动。
赖清玄赶紧再度发言,「我已经辞职了,从现在开始就不再是连与企业的员工了。下礼拜我跟连华到花莲度假後,就不会再跟连华见面了。」
「你是说真的?」吕伯伟不相信赖清玄会这麽乾脆的放弃一切,毕竟四个月去美国前,赖清玄还因连玉士使左眼病情加重。
赖清玄放开压在报告书上的手,痛苦的坐回椅子上,「是真的。」
相对於赖清玄的哀愁,吕伯伟可是欢天喜地的欢呼。「太好了。」
*
星期一的早晨,台北火车站仍是人来人往,而经过东二门的人,都会对那身穿白衬衫、口袋中有一副太阳眼镜、蓝牛仔裤、脚边有个行李箱的年轻人投以欣赏的眼神。
「帅哥耶!」
「那边有一个好帅的人喔!」「哪里?」「那里呀!」「天呀!真的好帅喔!」
「姊姊,那个人好像在等人?」「废话。」「我们过去跟他聊天好不好?」「你这个大花痴,快走了啦!要迟到了。」
「哇!我的另一半终於出现了。」「你还没睡醒呀!」「唉呦,会痛耶,你不要敲人家的头啦!让人家幻想一下又有什麽关系。」
赖清玄看著晴朗的蓝天,想著等一下将会出现的人,嘴角便往上扬,露出他迷人的笑靥。
连华提著管家东尼帮他整里的行李,三步并做两步的奔跑著。一不小心,便体验了地心引力的存在,「痛……。」揉揉撞疼的膝盖,又加快脚步的往前迈进。
「迟到了、迟到了。」都怪柳轩,一大早说有话要跟他说,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却什麽重点也没有。「真的来不及了。」
赖清玄看看手表,看看周围,找寻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