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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空赞叹一声,心想不愧是全靠人力的时代,如果是在亚特兰蒂斯上,统统装进战舰就瞬间转移了,哪里还需要这麽麻烦?不过话又说回来,亚特兰蒂斯上所有的士兵加起来恐怕也没有这支军队的人数多,更别提还有其他军队、其他国家了,真的是「人海茫茫」啊。
“军师在思量什麽?”澜空并行的黑旗统领不解的看著他。
“哦,没什麽,只是为眼下的局势担忧而已。”澜空随口打了个敷衍。
“原来如此,”黑旗统领了然的点点头,“军师也不必过忧,大帅英武善战,眼下又得军师奇技相助,这局势定能迅速缓解。”
“话是这麽说……,不过我挺好奇为何大帅身为太子,却是在外带兵征战?怎麽不像其他皇子一般随侍皇帝身侧?”
根据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皇帝的儿子都是应该身居皇宫,舞权弄术的吧,怎麽这昭苍天却身兼统帅,在外奔波,现在还落得个皇位被夺之耻。
“在下也不大清楚,不过先帝好战,时常南征北伐,後太子年方十六时便自发请缨带兵讨伐当时的「夏墨」,且大获全胜,甚得先帝欢心,之後便身兼三旗统帅,东征西讨许多年,也就这麽过来了,想是大帅也习惯了这军营生活吧。”
“这样啊?”澜空寻思,此事定然不会如此简单,不过这黑旗统领估计也不知什麽内情,问了也是白问,便就转了话题改问其他。
“那罗坤又是个什麽样的人物?”
不料,那黑旗统领听得这个名字便立时面露嫌恶之色,心思全写在脸上,“那贼人不过区区一名阉人,因随侍先帝身侧多年,被封了个内侍总管之职,竟也不知何时培养的党羽,竟能趁先帝猝然驾崩之时篡权夺势,坐上摄政王之位,甚是叫人不齿。可怜幼帝年仅三岁,便成了那贼人的傀儡,真是气煞人也。”
“朝中不是有禁卫军的吗?瑞王又为何毫无动作?”
“末将也纳闷呢,不知那宫中究竟是发生何事,竟会此般怪异。据信使所报,那瑞王竟是如同没事一般日日照常上朝,而宫中禁卫军也是照旧上岗,毫无异动,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澜空点点头,看来这事情远不是篡权那麽简单了,想必是牵扯什麽不为人知的宫廷秘辛,才会令人琢磨不透。
抬头看了一眼前头马上之人,银甲生辉,昂首倨傲,却不知那挺拔的身躯下隐藏了一颗怎样复杂的心,不禁默默同情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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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柳善关外十里外的山谷,昭苍天传令大军停止前行,就地安营扎寨休整一晚,随後自己修书一封,派了一名传令兵前往柳善传讯。
柳善关乃是依山而建的一处险关,当初为牵制大昭东方的两个小国而建立此防线,如今二国皆以被灭,纳入了大昭的版图,所以柳善关其实已无存在的必要。
如今驻守柳善关的将领是王顺开,昭苍天与他并不熟悉,只是曾在宫中的宴席上见过此人,长相很是凶狠,说话声如洪锺,确实是魄力十足的一名武将,但不知他的性格如何,毕竟人不可貌相,长相粗狂而心思细腻者大有人在。
如果这王顺开能归服自己是再好不过,如果不能,也只能将其除去。自己在信中算是诚恳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如王顺开愿归服,自当予以重用,否则只能一战生死。
就兵力而言,虽然黑旗部有所折损,但数目仍旧是以三比一,如此压倒性优势,战局毫无悬念,然而如果非得一战的话,不仅双方两败俱伤,那王顺开极有可能玉石俱焚的烧了城中粮草,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昭苍天手支额头,杵在案头深思。
澜空掀帘而入时,瞧见的便是昭苍天这幅眉头紧锁的表情,心下一顿,唤了他一声。
昭苍天闻声回神,立时收起脸色,正视澜空,却见他已经换掉了那套古怪的衣服,穿著一套青色长衫,颇有一番儒雅意味,手上还捧著著一罐不知何物的东西。
“你这衣服是……”
“徐副将拿给我的,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倒是还算合身。”澜空扯了扯身上的衣料,有些不大习惯的扭扭肩膀。
“这样啊,你恐怕不知,徐副将挺擅长针线活的,难说这是他亲手所裁也不一定。”
澜空惊诧,“徐副将擅针线?”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会吧。
昭苍天莞尔,“将士在外,衣服多有磨损,既然是无人打理,只好自己摆弄,习惯了也就会了,并不算稀奇。”
“这样啊,那我明天还得好好谢谢他。”澜空走至昭苍天面前,“我跟军医讨了几味药材,给你弄了点外伤药,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敷上。”
“不是已有金疮药?”
“那个不行,我研究过成分,配方并不合理,效果甚微,回头我还打算跟那军医讨论下这金疮药的改进问题。”
“是这样?”原来他还是个配药高手。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却还未掌灯。昭苍天原本就卸下了铠甲,仅著一件明黄外衫,眼下褪去了衣衫,露出半边胸口和裸露的肩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他结实平滑的胸膛闪现著蜜色的光泽,蜿蜒到肩头辗转成硬朗的曲线,竟是一时让人看呆了。
“怎麽了?”昭苍天见他半晌没有动作,不禁纳闷的出口询问。
“啊,没什麽”,澜空将他的衣服下拉寸许,缓缓解开包覆的布条,狰狞的伤口即展露出来。
“幸亏没有发炎,不然就难办了。”先用湿巾清理掉伤口周围的血污,澜空以手指抹起一团药膏,“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说罢,便把药轻轻涂在伤口上,手臂立刻反射性的颤了一下,而昭苍天脸上却毫无表情,仿佛那是别人的手臂一般。然而澜空还是很是小心的放轻力道,尽量不直接触及伤口。
箭支穿臂而过,留下前後两个伤口,幸而并未损伤手骨,只需上药即可。如此往复数回,又给後面的伤口也敷好後,澜空拿起新的布条给他扎上。
“有劳军师了。”穿好衣服,昭苍天系好襟扣,向澜空道谢。
“客气了,小事一桩”。反正自己在亚特兰蒂斯时就是干医疗队队长的,照顾人都成习惯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去找军医谈一些事情。”
“嗯,军师慢走。”
目送澜空离去,昭苍天收回目光,抚了抚臂上的伤口,确实疼痛减轻了不少,看来这药果然效果不错,不禁感叹自己运道坎坷,能遇上此等奇人相助,实属万幸。
第三章
第三章
刚入夜,昭苍天就起了睡意,昨晚因臂上伤口火烧般痛楚,一夜没有合眼,白天又行军了一整日,现在自然早已疲累不堪,加上澜空配置的疗伤药效果不错,疼痛之感减轻了许多,因此夜色一黑就睡了过去。
深夜时,忽然一丝异动,昭苍天睁眼便醒了过来。
多年的警觉造就他敏感的神经,只要是不同寻常的异动,稍有声响便能即刻清醒,此刻夜深人静,除了远处值岗的哨兵,再没有其他人,他却能感觉到有人自他营帐後方潜行而来。
刺客!
这是他的第一个直觉反应。
没想到那王顺开倒是动作迅速,晚时才派了传讯兵过去,深夜他就下手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那般看似粗枝大叶之人竟会使出如此三流手段。
思忖间,来人以刀刃在营帐上缓缓划开一条缝隙,轻声潜入。
昭苍天眯著眼打量,似是只有一个人,且手持利器。
来人入帐,稍微打量了一下帐内摆设,避过床头书案,径直往床铺而来,手中匕首扬起,昏暗中的闪现黑紫微光。
就在匕首破风扎下的一刻,昭苍天一个反手肘击,震落来人凶器,趁著对方反应不及,紧接著单腿踢出,正中对方下腹。刺客闷哼一声,出掌反击,昭苍天不避反迎,以胸口接下一掌,手刀横劈而出震挫对方手骨,就著对方吃痛之时,翻身而起,握住他的手腕就势一扭,将他反制压制在床上。
就这麽点本事也胆敢前来行刺他?
“怎麽回事?”在隔壁善未入睡的澜空听到声响赶来。
“掌灯!”
澜空连忙找到火摺子将烛火点亮,只见昭苍天身著白色中衣,将一黑衣人制於身下。
“苍天!有刺客?”
昭苍天并未理会澜空,而是目光灼灼的注视著身下之人,看模样并不认识,也不是军中之人,估计多半是那王顺开派来的。
“你是何人?”昭苍天怒喝。
对方却闭紧双眼,咬紧牙关,不言不语。
这时後知後觉赶来的徐跃等人涌进帐内,惊讶的望著眼前一幕。
“说是不说?!”昭苍天收紧手中力道,刺客肩膀发出一阵咯吱声响,但仍是青绿著脸色,一字不吐。
“大帅,属下来迟,但请降罪。”徐跃及值岗一队兵士跪於地上,态度惶恐。
昭苍天见了更是暗火丛生,倒也不是怪他们护卫不利,毕竟刺客本来就是隐秘行事,但眼下这刺客宁死不说半个字,那边自己的属下又在废话一堆,心下气就不打一处来。
“徐副将,将这刺客带下去,严加拷问!若是问不出个底细,我唯你是问!”
徐跃听了连忙叩首称是,指挥著众兵士将刺客绑了个结实带下去。
昭苍天这时才回头看向一旁站立了半晌的澜空。
“军师怎麽还没歇息?”
“正打算歇下,听到声响便过来了。”
昭苍天闻言一诧,自己与刺客打斗的声响很是轻微,况且军师营帐与帅帐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即便是夜深人静,也难以听得分明,这澜空赶过来的速度分明是两人刚一缠斗他就来了,如此说来,他的耳力竟是如此之好?
“原来如此,现下已经没事,军师可以去歇息了。”
澜空摇摇头,在书案旁坐下,“你休息吧,我看你早先就神色不佳的模样,似是前日未能妥当歇息,为防再有刺客前来行刺,我替你守著。”
昭苍天一怔,“这……大可不必,敌方理应不会一夜连派两批刺客,眼下既已拿住,今夜自是不必忧心。”其实一夜连派两批刺客那是很常见的事,所谓防不胜防,即便是三四批都不奇怪。
“没事,苍天你就安心歇息吧。”
“军师不也需要歇息?明日还要出战,军师不益过於操劳。”
“我一日睡眠一个时辰已是足够,黄昏时靠了一阵,不打紧。”
昭苍天顿时惊异,竟然有人每日只睡一个时辰便够?
虽说自己有时行军打仗连续数日不得休息也是常事,但那毕竟是形势所逼,若是空闲时节,自然是每日四个时辰左右方才足够。
“但是……”
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