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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其实反而是我有求於你。所以,要我助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答应功成之後要替我达成心愿。”
昭苍天闻言抬头,“不知高人有何心愿?但凡苍天能力所及,必当竭力为之。”
澜空摇摇头,“这个还不是时候告诉你,而且眼下就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待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明示。”
“苍天感恩,日後还望高人多加指点。”
澜空将他从地上扶起,“不必如此客套,我会在著陆之地碰上你,也算因缘巧合吧。我的心愿必须要人上之人才能帮我达成,而我看得出来,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昭苍天一喜,这高人是在暗示自己天命所归吗?
“苍天多谢高人抬爱。”说著便又要行礼,被澜空拉住。
“好了,你也别高人高人的喊我,我还没你高呢,你就喊我澜空便可,也不要这麽多礼数了,我消受不起。”
昭苍天闻言顿时豪爽一笑,“既是如此,苍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澜空也微笑,“既然你醒了便是最好,我还有诸多事务想同你了解,我们慢慢说来吧。”
第二章
第二章
撇去皇後之兄刘全所掌管的禁卫军不算,大昭王朝共有六旗军队。分别是太子昭苍天直接统帅的黑旗、虎旗、龙旗,驻守柳善关的鹰旗,驻守松月关的狮旗,以及皇城内瑞王所掌之明旗。
与胡国一役,兵士伤亡惨重,折损黑旗近三成兵力,幸而虎旗、龙旗皆在营地待命,否则大军堵塞在隘口之中,恐怕後果更为惨重。
皇城中先帝驾崩,宦官夺权,不禁令人震惊,也使军中士气涣散、隐忧顿生。眼下是进无後盾之援,退则有家难回,四万大军困在黄河南岸,粮草所剩无几。好在军中天降异人,技艺超群,辅佐太子,才让众人看到了一线希望,士气大有回升。
此刻,营帐里昭苍天正与众副将商议军事,澜空在一边旁听。
“末将以为,与胡国已对垒数月,我们就此离去未免前功尽弃,不如放手一搏,既可攻下强敌,又可暂时盘踞,以供大军休养生息。”
“此话差矣,既是对垒数月便可得知胡骑之蛮悍,此刻胡骑小战告捷正是士气大振,如果强行交战,有恐折损军力,且获胜几率渺茫。”
“那莫非要坐以待毙?”
“也强过蛮干送死的好。”
“你……”
“二位将军莫争。”黑旗统领见这两位又要开始龙争虎斗,连忙劝慰:“在下则认为,不如先行返回皇城,平复那罗坤之乱,想那城中禁卫军与明旗军加起来与我等兵数相当,至少胜算是五成。”
徐跃听得便摇头道:“不可如此计算,禁卫军久居皇城,虽如我军善战,但对於城中情势乃是熟门熟路,况且粮食充足,以逸待劳,以城池为凭,我等一样是难以攻下。”
徐跃是昭苍天的贴身副将,虽未掌管任何兵力,然身份并不低於任何一旗的统领,商议军事自然有他参与。
“那究竟是要如何?前有胡国,後有逆贼,这进退维谷的,我等南北征战,何时如此窝囊过?”
“将军的心情我等亦是感同身受,何况昨日我黑旗损失惨重,现下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啊。”
“既是如此,不如听听太子有何论断?”
一旁的昭苍天以拳持颌,默不作声,等到四人都争论结束将目光转向他,才缓缓开口。
“我既不赞成强攻胡国,也不赞成反击皇城,正如刚才众将所言,无论是哪一种,我们都没有绝对的胜算。”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不如转战柳善关或松月关,若二关守军能归附是最好,如若不愿,就强行攻下,作为休整之地。”
“啊,此谋甚妙,万无一失啊,我等竟然没想到。”
“太子殿下英明,竟能出其不意。”
“既是如此,太子殿下何不早些说出,害得我等争论不休。”
昭苍天挑挑眉,“我也是先听众将军所言,供我分析判断,才得出这个策略。”
“那麽,不知是先往东,还是先往西?”徐跃开口问道。
东边是柳善关,西边是松月关。
昭苍天往前几步,双手撑在地形图上。
“柳善关离我军较近,约莫一日便能到达,且粮草充盈,理当首先攻克。不知众将以为如何?”
“太子英明!”
“太子所言极是!”
昭苍天无奈的摇摇头,他这几个将士,上阵杀敌是没话说,若论谋策,真是不提也罢,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澜空,虽一言不发,但很专注的听他们讨论,不知有什麽想法。
“那麽就这麽定了罢,今晚大军好生休息,明日清晨赶往柳善关,在这之前,众位要保密行事。”
“属下领命!”
众将领拱手领命,正要退出营长,又被昭苍天喊住。
“既然新帝已然登基,那再也没有太子这一说法,以後众位将军按衔呼我,不要再提太子,或是殿下。”
“可太子在我们心中是唯一的,我等并不承认那罗坤所扶植的傀儡皇帝。”
“没错,太子就是太子。”
昭苍天不悦的开口,“我此刻断然不是太子,我既然说了按军衔称呼,自有我的用意,众将莫要多言!”
“这──,是,大帅!”
“还有这位澜空先生,以後以军师相称。”
“是!大帅,澜军师。”
“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昭苍天挥了挥手。
“末将告退。”说罢,众人退出了帅帐,只剩澜空与昭苍天独处。
昭苍天回首在澜空身旁坐下,“不知军师刚才听了众将所言,有什麽想法。”
澜空微微颌首,“想法倒是没有,我刚到此地不久,对於你们的情况并不熟悉,也不能妄下什麽论断。倒是我看他们对你的谋策甚为叹服,我想你早已胸有成竹了吧。我这个军师也无非是徒有虚名罢了。”
昭苍天拿起一旁的茶壶,替自己和澜空各倒了一杯茶,“军师过谦了,你的技艺我是见识过的,日後要有劳你以军师之名行将帅之实,助我匡复大昭,清扫逆贼。他日重登大宝定当重谢军师。”
澜空接过茶杯,啜了一口,苦涩的滋味令他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地球人怎麽喜欢喝这些怪味的东西,昨晚的酒太辣,这茶又太苦,哪有清水爽口?在亚特兰蒂斯上,想喝干净的水唯有从过滤机提取,哪像在地球,连山野间打来的泉水都清冽甘甜,却非要加上这些怪味的东西,弄得难以下咽。
昭苍天见他面露不悦,以为是茶水太烫,便解释这茶是开水冲泡,放在双层磁壶中保温得益,自然是烫口。
澜空闻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辩解,只是说以後替自己准备清水即可,昭苍天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喝不惯茶水。
昭苍天失笑间,却见澜空右手扣有一腕轮状饰物,上面有一颗晶体隐隐闪现蓝光,不禁惊异。
“此乃何物?该不是仙家法宝?”
澜空放下茶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中枢电脑,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略微思索一下决定顺著他的意思。
“这是我的法力凭借,也算得上是法宝吧,不过这个是微型的,方便随身携带,缺点在於每日所能调用的能量有限,而且不易充能。”
“微型?这麽说来,还有大型?”昭苍天有些好奇的盯著那个闪烁的物体。
“是啊,还有中型,大型,巨型,组合型等等,不过都是用途各不相同,像我我们用以航行的飞船上就配备了中型”
“你是指当日落入黄河的器物?”
“不错,那东西是我们的交通工具,称作飞船。”
昭苍天点头,在水里的叫渡船,在天上的自然叫飞船了。
“此刻那飞船掉入黄河,岂不是打捞无望?”
“没事,停在哪都一样,即使是岩浆里。反正我现在用不到他,暂时放那也没人去动。”
“原来如此。”看来这异人行事还真是与常人不同。
“刚才我听你喊我军师,那是不是我也要像他们一样喊你大帅?”
“这──”昭苍天略一思忖“若是平时,喊我苍天即可,但在军前还请以军衔相称,免得怠了军纪。”
澜空挺无语,怎麽会有人叫苍天的,不是很奇怪吗?倒也不想想自己的名字也够诡异了,因为他是根据音译得出的汉名。
“我明白了,那麽我住在哪?”
“我已吩咐兵士替军师搭建了营帐,就在帅帐侧方,以後行军都按这个位置列帐,若是驻城则再作打算。”
“好,要是没事,我先去休息了。”
昭苍天点头,喊来一名小兵送澜空出帐,回头又对著地形图细细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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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黄河渡桥已毁,倒也不担心胡骑半夜偷袭,大军难得好好了休整了一夜,翌日清早便拔营上路。
澜空骑马尾随昭苍天其後,沿途遍览山光水景,忍不住心中大赞地球瑰丽之色。想当初著陆之时,还万分懊恼竟穿越至千年之前,怠误自己身负之责,但转念一想,自己反倒多了千年的宽裕时间来慢慢行事,难说还有什麽意外收获。如此便觉得心下豁然开朗,便是沿途景色也是格外秀美。
随想间,徐跃自後赶上,唤住了澜空,“军师,喝口水吧”。说著便将一个皮囊递与澜空,澜空伸手接过,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水囊用皮革缝制呈弧形,边缘针脚细密,竟是滴水不漏,顶上一软木塞封口,既牢靠又方便。
“甚妙。”澜空真心称赞,感叹这时代里的人虽落後却善於巧用事物。
昭苍天闻言回头,“军师称赞何物甚妙?”
澜空莞尔,若说了岂不是要被他们当作脑子有问题?便道:“也没什麽,只是说这沿途景致别样秀丽,很是美妙。”
昭苍天纳闷的转头四下环顾了一圈,没发现什麽什麽特别之处,“等过了这座山头,风景更怡,届时扎营休息,军师再细细看来也不迟。”
“如此更佳,不知大帅可有闲暇陪我一同观赏?”
昭苍天皱了皱眉,迟疑的看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徐跃,便道:“若是无事,自然可以陪同军师四处看看。”
就身份而言,理应是军师陪同统帅才是,不过毕竟眼前的人并非常人,不能一般而论,自是要以礼相待。
说完,不等澜空回应,昭苍天策马前去,领队加速前行。
由於大军兵士众多,以六人为一排蜿蜒前进,竟是浩浩汤汤犹如盘龙环山,前不见头,後不见尾,行军起来很是迟缓。
澜空赞叹一声,心想不愧是全靠人力的时代,如果是在亚特兰蒂斯上,统统装进战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