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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钢琴课结束了,她今天怎么弹都不顺,老师索性让她复习旧曲目,乔淇对此也不满意,她不喜欢失去原本的步调。
紧接着是法语会话课,等到课程结束之后已是十一点了,她假装不经意地向孟管家询问,得知晨风竟还未回来,不由得又生起闷气。
“孟叔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吗?”她忍不住问出口,孟叔应该知道儿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才对。
孟叔却只是耸耸肩,“他只说有事,也没仔细说。”
孟叔虽然故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样,但孟叔从小看她长大,她同样也十分了解他,察觉到异样,这对父子到底瞒着她什么秘密?
难道,晨风劈腿了,孟叔怕她知道会伤心,所以帮忙隐瞒?乔淇再也无法抑制脑海中狂冒出的这个想法,骄傲的柳眉紧皱,心里的醋意一股股往上冒出,她甚至觉得怒气让自己的眼睛快喷出火来,因为她的眼眶热热的,好像有雾气侵蚀她的视线。
撇过头,打算回房去洗澡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去找孟晨风说个明白,要分手就分,不要拖拖拉拉地浪费她的青春。
楼下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孟晨风回来了,女佣正殷勤地问候他,接着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孟晨风上楼,微喘着气来到她面前。
“有事?”她故意冷着脸,也不看他,但她听见他低笑了一声。
她都气成这样了,他还笑得出来?乔淇忍不住瞪他一眼,手却被他轻轻拉起。
孟晨风唤了她一声,见她没回应也不在意,径自在她手上套了一个东西,她低头看去,见是一只设计典雅的镶宝石银手镯。
“小淇,该是再见的时候了,你要幸福。”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乔淇顿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和她分手吗?见他脸上的表情竟是微笑,她更加生气,可在下一瞬间,他的脸忽然变得模糊。
她的眼眶湿了,很不甘心,但不知为何,哭着哭着,她的不甘心被巨大的悲伤淹没,她莫名其妙地痛哭不止。
感觉到晨风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她下意识地拨开他的手,又瞪向他,可眼前的晨风却不再是高中时期那张稚气的脸庞,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脸颊更加瘦削,神韵也成熟许多……
“晨风……”她感到怀念,不可思议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小淇,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该忘记了,将孟晨风这个名字尘封起来,再不要想起。”
他遮在她眼睛上的手掌微微发凉,乔淇不断流泪,她知道那股莫名悲伤来自为何,他要离她而去了……
“我走了,你要幸福。”
感觉到遮在眼上的手撤去,乔淇慢慢地睁开眼睛,她试着动动身子,但动弹不得,像是被什么人紧紧困住一般。
“别动,再让我抱一会儿。”
一道低沉的男音往她颈边凑近,稳定了她的不安。
她微微转过头,透过窗外撒进来的月光,看清楚这紧抱自己的男人,光看这张紧闭双眼、安稳祥和的睡颜,根本看不出他平时的狂傲。
打量着沈天洛的面容,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全和晨风一模一样,唯独一点不同的是,沈天洛身为王者骄傲的气质。
这个男人是她如今最深爱的人,她伸手揽上他的颈项,不意瞥见自己的皓腕上戴着的银色镯子。
这不是梦里孟晨风送她的镯子?她楞了一楞,不对,这是昨天丈夫送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她前阵子就预告过要庆祝他们成婚一周年,沈天洛很期待,昨晚她亲自下厨,照足西式餐厅的布置,沈天洛见了惊喜不己,直说他就是喜欢她脑中无穷无尽的有趣主意,有她,日子总过得比别人精彩。
她煮出来的东西老实说,还是没有一样能入口,她自己脸红的吃着厨子另外呈上的膳食,可沈天洛坚持要吃完“爱妻料理”,毫无勉强,她说那道鱼煮得有点太老,他说正好他也不喜欢吃鱼生,她说那道肉卤得太辣,他也说偶尔换吃吃重口味也不错……
用完膳后,他拿出这手镯为她套上,他说这是他亲自设计,让京城里最著名的银楼“金宝记”打造,全天下独一无二。
乔淇莞尔一笑,想起梦里发生的事情其实确有其事,晨风是因为要送她生日礼物才瞒着她偷偷去打工,没时间陪她,这才引起她的误会。
只是,晨风当时送她的是一款项链。
看着这个手镯,她忽然想起晨风在梦里说的话,他说“再见”,他的再见是道别,还是重逢的意思?
正思考着,那原本紧闭双眼熟睡的男人悄悄地凑过来偷香,圈在她腰间的手又不安分地游移,让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王妃在想什么想得这样出神?”他对她坏坏一笑,在她唇间烙下一个吻。
“想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她回以甜甜一笑。
是啊,她现在有了心爱的丈夫,爱的结晶几个月后也即将出生,日子真的很幸福。
晨风向她说再见,不论是何种意思都无所谓,她相信,尽管相隔不同的时空,在天上的晨风一定也暗暗守护着她,她会幸福,一生一世。
番外三 天伦之乐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今儿个靖王府的下人们早早就起身,各忙各自的差事。
绿苗见时候差不多了,指挥着小丫头们准备盥洗的脸盆、脸巾等,来到乔淇和沈天洛的房里。
“王妃,该起身了。”她打起帘子轻轻叫唤,“再晚些二太太就要来了。”
乔淇睁开眼,手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摸,发现枕边的人已不在,她缓缓坐起身。
“姨娘他们不是说午前才会到吗?”她揉着惺松睡眼,还没完全清醒。
绿苗见她仍旧恍惚,催促道:“是啊,但现在都巳时了,再不起身梳洗可不行。”
“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起来?”乔淇一听吓得来了精神,连忙接过小丫头递来的巾子擦脸。
“王爷说您近日没什么精神,吩咐让您多睡一会儿。”绿苗笑着服侍乔淇起身。
“糟了,孩子该不会饿坏了吧?”
乔淇想起儿子,赶紧下床,暗自责备自己这个母亲太不称职。
半个多月前,她为沈天洛添了一个胖娃娃,初为人父的他高兴得立即入宫向皇帝报喜讯,皇上除了赏赐不断,还亲自替孩子取名为沈旻霖,夫妇俩十分高兴。
“王妃放心,还有奶娘呢,不会让小世子饿着的。”绿苗将她按回床上坐着,为她梳头。
乔淇无奈一叹,大概是因为从前长期营养不良,她的身子不够强壮,导致产后乳水分泌不足,根本没办法喂饱那个小谗鬼,只好找来奶娘,只是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她还是希望能亲自哺育孩子,多和孩子亲近,培养母子感情。
许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她近来郁郁寡欢,沈天洛见她闷闷不乐,于是找来谢姨娘陪陪她,分享女人心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等她整衣完毕,在绿苗的服侍下用了早膳,就听到小丫头来报说谢姨娘和乔少爷到了。
八儿认祖归宗后,乔繁为他取名为乔灏,他已经十四岁了,身高抽长不少,持续练武不断,体格变得壮硕许多,如今看起来已是个威风凛凛的挺拔少年。
由于乔淇还在坐月子,只得坐在床上见客,见乔灏扶着谢姨娘进门后打算行礼,连忙摆摆手制止,“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虽是自己人,但姑姑贵为亲王妃,礼不能废。”乔颠笑着对她一眨眼,依然向她见礼。
她招手让乔灏坐到身边,打量一番亲昵地一捏他的鼻子,“小家伙看来过得不错,越来越俊俏了。”
乔繁收乔淇为义女,她和乔灏两人就从姐弟变成姑侄,可她依旧习惯喊他为八儿,对于乔灏喊自己姑姑也是极为不习惯,不过乔灏倒叫得极为顺口。
乔灏看了屋内一圈,问道:“姑姑,小世子在哪,抱来给娘看看。”
乔淇笑答孩子在奶娘那儿,又让绿苗领着他去找奶娘。
“还是这么爱玩。”乔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宠溺地笑笑。
“他是太久没见到你,今日才特别兴奋,昨夜就催着丫头们准备呢。”谢姨娘见她有精神,放心不少,笑着又道:“灏儿很认真,学堂里的先生对他很赞赏,说他举一反三,一点就通,幸亏他这么争气,读书起步虽比其他人晚,可先生说他有资质,很看重他,打算让他明年就去应考。”
乔淇闻言十分惊讶,“我怀孕后虽不常出王府,也听过王爷说起他的事,说许多见过他的大人们都夸他是文武双全,将来肯定能得文武双状元。”她每每听到都觉得未免言过其实,摇摇头道:“真没想到,当初看他是个小痴儿,憨厚老实,还怕他被人欺负,如今竟变得如此成才,以后姨娘可就轻松多了。”
话说起来,应该是自那回他落水被救起来后,他就变得神智清明,思绪敏捷灵活,与过往的表现可说是天差地别,所有人都大为惊讶。
乔淇虽然不信当初朱角那套玄妙的说法,但乔灏巨大的转变是事实也是好事,反正连她自己都穿越,世界上总有许多难以言喻的奇事。她其实有偷偷想过他是不是也是穿越的,说话时故意露口风测试他,不过他一脸雾水的模样不像装的,因而她也不想想太多了。
“娘和姑姑在说谁的事说得这么开心?”
此时乔灏已经回来,抱着孩子来让谢姨娘逗着玩。
“正说你这位乔大少爷变得这样有出息,姨娘未来就能放心了。”乔淇打趣他。
让谢姨娘抱过孩子,乔灏大力拍着胸脯朗声道:“不只娘,就是姑姑将来要倚靠我也行,从前是你辛苦地照拂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如今乔灏特别爱说这句话,乔淇也百听不厌,每次听到都极为感动。
她从前帮助八儿其实从未企图过什么,除了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怜惜,还有是对家人的维护。
八儿是她穿越到这个时空后第一个遇见的人,虽然他憨傻愚痴,却懂得体贴,即便生得瘦小,可一且她受人欺负、遭遇危险的时候,八儿都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想起这些往事,乔淇眼中不禁充盈泪光。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八儿果然还是八儿,不管是聪明还是愚笨,都一样爱护七儿。”
对于她的拥抱,乔灏似乎显得很不自在,没多久就赶紧从她的怀中挣脱,神情骄傲地道:“这是当然的,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小兔崽子,这是谁教你说的花言巧语?”
见他这小子竟说出这话,乔淇好气又好笑,“我听王爷说你在外头混得风生水起,好不快活,还结交许多权贵子弟,现在一五一十给我招来,平时都是和谁来往、去哪儿玩耍,若是对方品性不好,千万别跟他来往,我可不希望你也成为那些成天只知避乐,不知上进的纨绔子弟,给咱们乔府丢了脸面事小,要是胆敢惹祸,我绝对不饶你!”
“姑姑,我可不敢啊……”乔灏拱手连连求饶,见她瞪自己一眼后,又调皮地道:“姑姑不愧是为人妻、为人母的人了,比以往更爱教训人。”
乔淇佯怒,作势要打他,“臭小子,有胆再说一次!”
“好了,你们别闹了。”谢姨娘笑着劝阻。
沈天洛随后也进房来,一家人说说笑笑,满室欢声笑语不断,乔淇边和两人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