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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乞儿~庶女王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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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淇咬咬牙,见乔清仍执迷不悟,狠下心道:“别世子哥哥的喊,他,沈天洛,不是你的世子哥哥,是我乔淇的男人!”
  乔淇强悍的宣言令沈天洛骄傲地勾起嘴角,他向来架惊不驯,更厌恶旁人自以为是地将他归为所有物,不仅是生他的父亲,或是自以为是他良配的乔清,没有人能妄想拥有他,在乔淇说出这一句话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打从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也只是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如此单纯,不涉门第与权谋,如今听她高调宣示主权,他对自己没有丝毫不高兴反而莫名生出的喜悦这件事,感到无比惊讶。
  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他的笑意更深了。
  第十五章 死人不会变心
  “真爱我的话,就喝了它!”
  沈天洛诧异地看乔淇指着桌上的一碗汤药,又看看那碗汤药旁的一只死沟鼠,神情肃然,敛着眉头久久不语。
  刚刚他亲眼看乔淇让那只沟鼠喝了相同的汤药,沟鼠的身子剧烈抽擂,随即暴毙,见了这一幕,要说他现在毫无惧意就太虚假了。
  他又看向乔淇,见她眼神充满认真决绝,猜想着她究竟是什么心思。
  她方才向自己声明,她要的是从一而终的感情,说她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且不相信“他们”这世代的男人能够做到专一无二,然后就提出这个疯狂的要求。
  若爱她就得死,这是什么荒谬的理论?
  “你在开玩笑吗,七儿?”他郑重地问,仔细观察她的反应,似乎捕捉到她眼里的失望。
  “我的态度像在开玩笑吗?”
  “为何你会提出如此荒谬无稽的要求,你想要我死?”他一向喜爱她天马行空的想法,但这个念头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经过白日那场闹剧后,他本以为自己和七儿应是心意确定得很清楚了,所以当她让八儿到他客居的翠竹院悄话给他,要他今晚只身秘密前来她的闺房,她有事跟他说,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这一趟,凭他的武功,要避过那些守院的家丁轻而易举,来到她房外,果然见到房中亮着烛光,丫鬟也被找借口打发出去。
  只是完全没想到,她找他来竟是要他赴黄泉?!
  “你觉得我想让你死?”乔淇的轻笑里有着浓浓的自嘲与讽刺,似乎在责怪他的不信任。
  他实在不知她在玩什么把戏,但他的耐性已然告罄,不想再玩猜谜,直接问道:“要我喝当然可以,但我要听理由,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见沈天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乔淇直直迎视着他,“我只相信死人不会变心!男人惯于付出誓言,却不一定会实践,唯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从一而终。你把这汤药喝掉,死了,我就嫁给你的牌位!”她端起碗,一字一句道:“你死后我会为你守寡,咱们做一辈子的夫妻。”
  沈天洛目光不移,看着她良久良久,发现她的坚定认真,他深吸一口气,接过那碗汤药高举了举,向她一敬,笑道:“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她自信强势,极有主见,不同于世间女子的柔弱无依,终日依赖男人,甘于以男人为天地,丧失自我,百般委曲求全。过去他可说是见证了她为莲香楼的努力,为了辩驳自己不是偷儿,向他抗议,眼下品着过往的回忆,那样的她耀眼得令他眷恋。
  即使做的是这么愚蠢的事,为了她,他甘之如饴,他相信她的誓言,他为那句“做一辈子的夫妻”深深心动,他相信她,愿意相信他聪明的七儿作的一切决定都是最好的,作的选择是不会后悔的,他们是彼此选中的人,最无悔的唯一执着。
  一饮而尽,他痛快地抹去嘴角边的药渍。
  乔淇身躯一震,眼眶蓦地红了,凭世子爷的家世、人才,要什么女人没有,愿意为她这个没钱没背景的小庶女赌上性命,她信了,信他的真心,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动情地走近他,她伸手缓缓抱住他,正想向他全盘托出实情,那不是毒药,冷不防他却突然压下一枚重重的吻。
  “嗯……”
  乔淇被他的举动一吓,张开小口惊呼,正好令他的舌头长驱直入。
  “嗯……放开……”
  感觉到唇舌间泛着浓浓苦味,他竟是将最后一口药汁渡进自己口中,乔淇被呛了一下,用力推着他挣扎着,却因他猛烈的索取纠缠而虚软无力。
  她被呛得难过,又被他夺去呼吸,相当难受,最后是强烈的咳嗽使他放开了她。
  他为她倒来一杯茶,她连忙接过喝下润润喉,刷洗被苦味占据的味蕾,稍缓过气来不禁嗔道:“你做什么……”
  “我突然后悔了,不想孤独地上黄泉路,更舍不得抛下你不管,就让我们做对同命鸳鸯。”沈天洛对她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又不怀好意地凑近她,“看来娘子还活蹦乱跳,挂有元气的,不如为夫再渡些毒给你?”语毕又绒封住她的樱桃小口。
  刚刚汤药一入口,沈天洛顿时知道那其实只是一碗黄连汤,他从前长期装病,什么补药没吃过,一尝自然识破她的小心机。
  乔淇不似古代女子矜持保守,对于恋人间亲密的互动早已习惯,此时明白沈天洛的真心,对他的索求不再抗拒,两人忘情地交换无数个吻。
  长长的一吻后,沈天洛松开对她的桎梏,他深一呼吸,压抑着微颤的声音道:“你这小丫头竟敢玩弄我,用这种方式测试我的真心,该罚!”
  “甜头你都尝尽了,你还想罚什么?”她俏皮地对他笑咧嘴,反问道。
  她大方的询问反而令他愕然,屈指一弹她额头,“堂堂姑娘家,有些浑话可不能胡说。”
  “咦,没想到堂堂世子爷一向恣意妄为,居然会顾及这种繁文褥节?”说完,被他一瞪,她旋即住口,嘴角始终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你等我,我会尽快退了与乔清的婚事。”他低头与她对视,将她揽往自己的腿上坐下。“这桩婚事是我父王瞒着我定下的,我发现后很不高兴,又因故与他大吵一架,愤而离家出走,也才遇见你。从前因为我父王的关系,对这婚事我只是一拖再拖,放着不管,反正眼不见为净,可如今有了你,该断的就得断得干净。”
  他露齿一笑,忽地想到一事,瞄瞄她的前胸,“对了,你今年到底几岁?之前我问过八儿,他说你来年就十五了,但是若你真是乔大将军孙女,年纪似乎不对。”
  乔淇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自己胸前一眼,脸微微红起,虽然还小,但她还在青春期好不好!
  哼,就凭她药补的本事,天天狂嗑青木瓜系列,不怕事业线长不出来!
  她简单说了八儿身世,她这个“真假千金”的计划,听得沈天洛眉头皱起,不想也不舍心爱的女子与乔府那群人成日勾心斗角,不过如今骑虎难下,也只能继续扮下去,再说此举也不是没好处,至少乔府庶女与莲香楼掌柜,他想娶她前者会更顺利些。
  “你呀,总是这么胆大妄为!”他摇头笑着又吻了她一口。“可是我就是喜欢。”
  感受到他强势的吻,看着他眼中张扬的得意与满足,看着他酷似晨风的脸,乔淇心头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果他们俩是太阳,那么强势的沈天洛是夏日艳阳,晨风则如冬天暖阳,一个给予她希望,一个给她包容的温暖;如果他们俩是风,沈天洛是那强势地搅乱她心湖的暴风,晨风是和煦地抚平她思绪的微风。
  他们不一样,相同的是在她生命不同阶段,占据她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她深深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无尽爱意,沈天洛被她看得眸色渐深,大掌一伸遮在她闪亮的瞳眸上。
  “做什么?”乔淇笑着拉下他的手。
  “以后别用这种眼神看男人。”
  听他浑厚音色中隐含压抑,她起了玩心地逗他,“是是是,从今以后我只这么看世子爷,如何?”
  他满意一笑,捏了捏她的俏鼻,“扑火的飞蛾可没能落得好下场。”
  “喔,世子爷舍得让我有坏的下场?”她对他眨眨眼,笑得好不灿烂。
  沈天洛咳了咳正色道:“我今儿个来还有另一件要事,被你一开竟差点忘了说。”乔淇见他说得一本正经,问道:“什么事?”
  “上回听过你那一席话,我想了很久。”
  乔淇略一思索便知他是指靖王谋乱一事,也跟着整肃脸色。
  “从小我很崇拜我父玉,文韬武略他确实都是数一数二,当年他方及弱冠,统领八十万大军抵御北方狼族,下进南荒,为我腾龙王朝开疆拓土,之后卸下兵权,改任文职也有多项佳绩,拥有如此能力,屈尊为臣的确是委屈了他。”他说着一叹,“当年先帝也很看重我父王,他又身为长子,只是因嫡庶之分,帝位无望,他十分不服,尤其日后结交一众门客,听着那些人漫无边际的吹捧,益发妄想那件事。”
  乔淇点点头,如此经世济民的人才,如今要他做个闲散王爷,也难怪他不肯安分。
  “为人君者,必得有识人用人之能,在这点上我父王确实差皇上许多,且他心胸太过狭窄,不能容人……”他又叹口气,话锋一转,“知道他要行大逆之事,我和母妃都曾苦口婆心劝他,只是他一意孤行,最后我母妃劝不了索性袖手不理,我亦是踯躅于忠义之间……那一日你说,先尽人事,再听天命,我反复思量后,这才下定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直望她清澈的眼底,“我决定再去劝劝我父主。”
  “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她伸手握着他的手,给他勇气,她知道他作出这项决定并不容易,“我会在这里等你。”
  “知道你在等我,我会早去早回的。”他轻笑,俯首轻轻吻在她梳得整齐的鬓角。
  “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跟你讨。”
  真的得走了,温柔乡果真是英雄冢,再待下去他这君子会沦落为野兽。
  乔淇应了一声,目送他带着微笑消失在月色之中,心底虽是踏实,却也隐隐不安。
  关上房门时,她没注意到,小院里一棵愧树上,藏着一道身影。
  绿苗没多久后回来了,伺候着她梳洗好后吹灯就寝,望着厢房内变得幽暗寂静,墨尽日这才回过神来,拳头因紧握过久生疼,他们俩竟压抑着满腔妒意,他黯然跃上屋藩,穿梭夜色而去。
  那一场赏梅风波后来并未引起太大骚动,别说传到外头,连府内下人都没什么人敢议论,乔淇猜想应该是柳氏把事情压下,毕竟这对乔清来说是天大的羞辱。
  她静下心想想,自己当时真是太过冲动了,被嫉妒冲昏头,受不了乔清刺激,头胀脑热地公开她和沈天洛的关系,害得自己在乔府中的处境益发艰难。
  她每日都被叫到柳氏房里学习礼仪和女红,只有除夕到初三那几天稍稍喘口气能休息,若说国际礼仪乔淇可说是筒中能手,但古代的三跪九叩首,又是蹲又是鞠躬的礼节繁复不说,满头一堆珠钗首饰,宛如顶着一颗几百斤的大猪头,教她苦不堪言。
  且不论她学得多努力、做得多标准,那一对骨里挑刺的母女俩也总有办法挑出瑕疵,批评个没完,总归她们的目的不是在于教会她,而是折磨她。
  乔淇好几次都受不了了,想掀桌子摔椅子地反抗,但想到此刻不仅是自己受苦,谢姨娘和绿秧绿苗甚至是八儿都为她所累,一举一动动辄得咎,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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