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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星就不一样了……”
郁亲王笑着一步一步逼近花花姑娘,将她逼退至一棵大树,猛然倾身,伸手勾住她精巧的下巴:“本王怎么就无所谓了?嗯?”
花花姑娘被他的气息灼得心跳加速,倏地推开他,跳出一米远:“王爷请自重!”
郁亲王不闹了,负手而立,视线落在她月华笼罩的轮廓上:“小叶子……”他有很多话要说,却忽然发现,说不出口。只得临时话头一转:“小叶子,不如你唱个曲儿给本王听?”
章节目录 第62章 千罗民谣
花花姑娘歪着头,转动乌溜溜的黑眼珠,像看怪物似的瞪他:“你劫持本星,就是为了莺歌燕舞?”
郁王爷不答话,只是那么凝视着她,心头莫名漫延出一种悲沧的气息。
她不再拂他意,伸手摘了一片叶子擦干净,放在唇边……不假思索的,吹起那首“乘风乘月乘忧去”。
他像是醉在她的曲子里,半闭星眸,斜靠在一棵大树上。不敢看她,怕这一看,便忍不住……心软……
对着这个丫头,他已经渐渐不能掌控自己,总是有一万个理由和借口接近她。
显然,那不是好事。
他的眸色渐渐冷淡,心烦意乱地打断她:“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花花姑娘的曲子戛然而止,那片叶还滞留在唇角。她没好气地喵他一眼:“你属狗的?”
瞧这狗脾气,怎么说变就变?
果然又变了。瞬间,他已换成了嘻皮笑脸的样儿:“小叶子?你舍不得走?要跟本王做一对野鸳鸯么?”
她将手中的叶,狠狠砸向他,那叶在空中转了一圈,便掉在地上:“野你个大头鬼!”
和以往不同,她听到他说“野鸳鸯”时,心里一阵刺痛。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痛。
她甩了甩头,径直走到高头大马前,很费力去踩马镫。但觉身子一轻,她已被他拎上马背。
的确是拎,就像拎小猫一样,他拎着她的领子,无比顺手。
她的脸又红了,幸好是黑夜,遮掩了一切。
树林影影绰绰,月光从叶的缝隙遗漏下来,洒在两人的身上。马儿闲散地走着,不急不徐。
他忽然想,就这么走下去也不错。鼻端是醉人的少女清香,她的发丝随风飘散,轻轻柔柔拂在他的脸上。
他心儿狂跳,从未有过的奇妙新鲜之感。
她蓦地想起他的侧妃,心中渐凉,这便挺直背脊,微微转头,提高了音量:“这么走下去,要到何年何月?我娘还在家里等我……
”
他相当不悦:“急什么?没看见夜路难走?”
真不讲道理!她据理力争:“你进这林子的时候,也是夜路,怎么不见你说夜路难走?”
“你就那么想快快离开本王?”王爷大人钻起牛角尖来,其实不比女人差。
“是你说要走的。”她翻个白眼,清了清嗓子,自娱自乐起来:“哎……什么水面打跟斗哎,哎了了。什么水面起高楼哎,哎了了。什么水面撑阳伞咧什么水面共白头哎……”
她的嗓音又清又脆,像鸟儿一般。那调子轻快好听,饶是见多识广的郁亲王也没听过:“千罗的民谣?”
“对呀!嘿嘿!民谣!你真聪明呀……哈哈哈哈……”她笑得贼贼的,愉快的笑声七拐八弯,在山林里回荡。
她只唱了上半段,扭过头问他:“猜猜,到底是什么水面打跟斗?什么水面起高楼?什么水面撑阳伞?又是什么水面共白头?”
彼时,她的檀口一张一合,脸上是那样灿烂又明媚的笑容。
他看得呆了,觉得心脏有一刻骤停。
章节目录 第63章 她像一个宝藏
花花姑娘轻笑出声,眉眼中俱是少女的娇俏。她用手肘敲他,无比得瑟:“喂!猜不猜得出?你要是承认你是笨蛋,我就告诉你答案。”
王爷大人哪里肯承认自己是笨蛋?这多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这便喃喃自语起来,到底什么东西在水面可以打跟斗哩?什么东西在水面起高楼哩?
话说王爷大人最不拿手的就是猜谜,急得汗都出来了,愣是没想到答案。
那丫头更加得瑟,眼睛是那么明亮,比夜里最亮的星星更亮。眼见王爷猜不出来,还一脸抓狂的表情,她便哈哈大笑,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唱起来,仍是“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
她像一只吱吱喳喳的鸟儿,在山林里自由自在。夜,似乎不那么暗了,山林也不那么寂静。
时光,仿佛静止。静止在这一刻,该多好。王爷大人双臂收得更紧,几乎以一种霸道的姿势,将她笼在自己的怀中。
那么真实,又那么梦幻。
似乎从来不曾想过,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小丫头。她不如他府里的侧妃美,也不如他府里的侧妃媚,却是每一个娇笑,都将他的心扯痛了。
她又唱了很多山歌,都是他没听过的“千罗民谣”。每一首都好听,每一首都新鲜。
她像一个宝藏。他已经开启了宝藏的大门……可是……
那个“可是”的念头乍起,他便心头一窒。他骤然挥鞭打马,马儿吃疼,狂奔在夜色的山林中。
花花姑娘被口水呛着了,嘟囔了一句:“这家伙属狗的!”然后闭上眼,听风呼过耳际。
忽然觉得那风,带着一丝浅浅的忧伤。
她如星的眸子,也渐渐黯淡下去。
两个人都不讲话了,只是策马狂奔。
到了“星府”门口,他的锐目捕捉到远处某个熟悉的身影,莫名烦燥起来。他猛勒马缰,马儿长嘶一声,停下。
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一双目光正朝这边看过来。
他勾唇冷笑,就那么在马背上,倾探过头去,贴近花花姑娘的耳朵,保持那样亲密的姿势,声音那样的低沉磁性:“小叶子,喜欢这样么?”
花花姑娘只觉得耳朵一热,一下子脸红了个透,心儿怦怦乱跳。那一刻,她再不是机灵的花花姑娘。她不是装傻,而是真傻
。
仿佛是猪的命运,待人宰割而浑然不觉,还吃得啪哒啪哒,把自己养得肥肥的。
郁亲王适可而止,以一个有卖弄之嫌帅到极致的姿势下马,然后伸出双臂,亲密地将花花姑娘从马背上抱下来。
她站在地上,有晕眩之感。
他还不愿离去,眸色是冷的,话却是热的,很霸道:“小叶子,明天本王来接你出游。”
她心里一惊,想起自己是如何摘掉“天煞孤星”这顶帽子,想起在皇上面前可是信誓旦旦,说什么自己配不上王爷,所以才不想让皇上为难。
转过眼,她要是再这么跟王爷牵牵扯扯,那可是大大滴不妙,要砍脑袋滴。
章节目录 第64章 反复无常
砍了脑袋,就吃不了好东西。一想起挨饿,花花姑娘就扑啦啦啦地摇头:“不要,我明天很忙,很忙很忙。王爷大人不要来找我,还是跟你自个儿的这个妃那个妃玩去吧……”
这话听在王爷耳里,却是变了个样儿。他觉得小丫头在吃醋哩,不由得唇角扬起,眸色也变得温暖起来:“进去吧,晚上别着凉……”
哟,这会儿想起着凉不着凉的问题了。花花姑娘尽管心里很别扭,但情窦初开嘛,控制不了心跳的节奏。人家只需一个眼神,一句温言软语,就把她的心理防线攻破了。
她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尤其是经过今晚这样的约会,心儿扑腾过,肢体接触过,一起骑马,还唱着“什么水面共白头”……喵了个咪的,她就再也说不出多么绝情的话,还觉得英俊的王爷大人,其实比鸡腿更令她憧憬。
对于一个正宗吃货来讲,一个男人在她心目中比金灿灿的鸡腿更令她憧憬,那已是很高很高滴评价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告别。尽管,她很矫情,嘴里说的是“不要来找我”。可她的神情,分明就是在说“明天早点来”。
彼时,夜已深凉。
门吱吖一声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高大的少年:“花花,你终于回来了!”
那当然是尹砚。他几乎是隔一阵子,便出来看一眼。
心急如焚,早在心里把郁亲王骂了个半死。但身份有别,他再愤恨,见到了还得行礼:“见过王爷!”
郁亲王显然很愉快,亲热地跟花花姑娘说:“进去吧,早点就寝。”
单腿跪地行礼的尹砚听得火起,都什么时辰了,这能叫早点?但他没敢吭声,压抑得很。
倒是花花姑娘忙将尹砚拉起来,朝王爷挥挥手:“我们进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就寝……”
真真儿矫情了!她此刻说起“就寝”,就会想到他的侧妃。会软玉温香抱满怀吧?会……她心里有些疼,脸上的表情便冷下来:“以后王爷不必来了,民女答应过皇上,跟王爷保持距离。”说完,拉着尹砚转身进门,头也不回。
郁亲王是真的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反复无常的女子,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会立马跟他拉开距离。
那感觉,如此失落,如此陌生。
他不再迟疑,翻身上马。余光扫过夜色的每个角落,似乎只有风在吹,叶在飘落。
门里,蓝锦拉着花花姑娘的手,十分焦灼:“花儿,你到底去哪儿了?把全家人都急坏了!”
她这个“全家人”的人,可多着呢。家里的丫头婆子小厮们,谁不是茶饭不思,嘴里念叨得紧?
花花姑娘勉强笑了笑:“娘,不会有事的。咱们认识王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能把我拐哪儿去?”
说话间,娘儿俩已走进大堂。
蓝锦道:“尹砚差点就要带人出去寻你了。唉,花儿,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对你有点……”
“啊?”花花姑娘愣一下,随即笑道:“娘,你在想什么呢?他不是哥哥吗?”
章节目录 第65章 尹砚小哥哥真好
蓝锦不无忧虑:“可他不知道是你哥哥啊。”
花花姑娘想了想,很肯定:“他知道的。那天我告诉过他,说他是蓝家的孩子……”
蓝锦愁眉苦脸,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花儿,这种事怎么能跟他说?要是传出去,会招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花花姑娘心里一颤,这刀尖上行走的日子,可真得小心翼翼才行。若是这样,更要找个过硬的后台,才能活得长长久久啊。
她想起了英俊的郁亲王,却很快又摇摇头。
她挽着蓝锦,坐在软榻上:“娘,如果我们要想在京都立足,就必须要忘记自己是蓝家人。外公这件事,其实就是站位的问题。成王败寇,千古之道。娘,你说你心里有仇恨吗?”
蓝锦点点头,又摇摇头:“蓝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唉……作为蓝家的大小姐,我当年也不曾得过爹爹多少关爱。他只爱权势,跟你爹爹是一样的。”
“那,尹砚的爹爹……这么多年都没下落,怕是也没了吧。”花花姑娘将头靠在蓝锦的肩头上,轻叹一声。
“尹砚的爹爹虽是我大哥,可我跟他并不亲近。他……连巧儿都不放过……”蓝锦的眼眶有些红:“巧儿其实跟我最亲近了,从小就跟着我。我本来还盘算着,等她长大了,把她嫁去一户好人家……”
每次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