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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明宇用枪口抵在肖云柱的太阳穴上,轻声说:“宽恕你是老天爷的事儿,而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他。”对于军人出身的聂明宇来说,枪是神圣的武器,所以他从不用枪杀人,但肖云柱不同,这个人在十年前就该被枪毙了。
聂明宇望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笑得温文尔雅:“天晚了,你也该上路了,那些跟你一起上路的人,该上天堂的归天堂,该下地狱的归地狱,你归我。”语毕,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一阵枪响鸣起,肖云柱脑袋开了花,溅了按着他的几人一身血。
聂明宇从容地拿出一条丝帕擦着枪口,扫了一眼身上满是鲜血的手下,淡淡道:“拍几张照片,清楚点,洗出来准备好,我要送个礼物。”
手下们点头称是,麻利地处理着肖云柱的尸体,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身上的血迹。
“做得干净点,留下后患的话参照张峰的下场。”聂明宇将脏了的手帕轻轻掷在肖云柱的尸体上,头也不回地走出斗兽场,跨上黑色的奥迪车,打开车窗,让冷风吹散他身上的血腥味,开车驶向龙腾集团。
心这种东西,寒过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聂明宇选择在这个时候解决肖云柱,一是因为他该死,二则是为了蕾蕾。
他赶走了颜明,这必然会令她不快,而解决了肖云柱,便可以让她的不快消失,他早就计算好了一切,步步为营。
虽然,现在干这种事有点顶风作案的意思,但他早已习惯。犯法的事情多半都是有着强大吸引力的,只是这些事往往会伤害到别人,也伤害到自己。最后得到的,往往不如失去的多。
2000年12月24日,季忆与聂明宇的婚礼在天都大酒店举行,整个天都市最尊贵的人全都聚集在了这间豪华的酒店里,酒店门外围满了车与人,但却秩序井然,丝毫不乱。
这不但体现了来参加婚礼的人们素质高,也体现了婚礼筹备得相当全面和完美。
连停车都计算到了,还会有什么没想到的?
由于季忆在这个地方并没有亲人,也没有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所以聂家干脆直接从聂明宇为二人婚后所居的婚房处接了亲,装扮细心精致的奔驰车排成长长一列,八人抬的轿子里坐着紧张忐忑的新娘子季忆,慢慢悠悠地往酒店方向前行。
说起来,这么声势浩大的婚礼,由高干子弟来举办实在惹人非议,更会有借机敛财的嫌疑。只是,聂明宇是个极为特殊的个体,他多年来从商所赚的钱举办一场这样的婚礼绰绰有余,而且在天都市,有谁敢说聂家的不是?兼之这场婚礼完全没有收一份礼金,所以便没了顾虑。
季忆心慌意乱地坐在轿子里,红盖头盖在她头上,她只觉自己浑身都是汗,说不定妆容都已经花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所幸酒店距离别墅区并不远,路上又早就疏通好了,所以很快轿子就到达了酒店门口。
聂明宇从车上下来,缓步走到轿子边,将小心翼翼走出来的季忆牵到手中,在人们的起哄声中,背过身半蹲下去,把季忆给背到了背上。
虽然
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出,但季忆还是有点兴奋和紧张。
她紧紧地揽着他的肩,盖头越过他,她可以看见他漂亮的侧脸。
“明宇。”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唇齿间流淌而过的两个字,似乎还留下了淡淡的香气。
聂明宇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季忆低头吻了吻他的耳垂,“能一直这样守着你,就足够了。”
遇到你真的很不容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却发生在了我身上,但是很好。
真的很好。
☆、番外
季忆预产期到达的时候,肚子要比平常的孕妇大很多,因为她怀的是龙凤胎。
不过,虽然是龙凤胎,但由于自己是医生,季忆将自己和孩子照顾的很好,所以生产的时候很顺利,等在产房外面的聂明宇没多久就听见了婴儿响亮的啼哭,以及母子平安的消息。
饶是聂明宇这样现实直接的人,有时候也不得不怀疑季忆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实在是她带给他的意外和惊喜太多,直接扭转了他的人生格局,改写了他的结局。
浮夸地想想,她之于他,简直堪称天使。
健康漂亮的一双儿女,这本该是与聂明宇生命彻底无缘的奢想,但今天他却真的拥有了。
幸福的婚姻,平静安稳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季忆给他的。
聂明宇坐在婴儿床旁边,看着熟睡的一双儿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聂父聂母和蕾蕾全都围在他身边,喜上眉梢地议论着孩子的眉眼更像谁,争论半晌都没有结果,唯一统一的论调,便是这两个孩子的名字,和他们都漂亮极了。
孩子的名字是一早便想好了的,聂大海倒是没有参与,季忆本想着让做爷爷的来起孙子的名字,但聂大海不知是不是觉得心里对聂明宇有亏欠,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他们夫妻俩,并没过问。聂明宇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做,也不拒绝,与季忆很快商定好了孩子的名字。
其实与其说是商定,倒不如说是聂明宇自己定下的,因为季忆从不会反驳他的意见。
她不反驳不是因为她唯他的命是从,而是因为他的选择永远都是对彼此和所有人都最有利的。
孩子的名字,聂明宇起的都是两个字,男孩叫聂琛,女孩叫聂湾,一个意为至宝,一个意为港湾。很明显,他在告诉她,给了他这双儿女的季忆,既是他的至宝,也是他的港湾。
此时此刻,他的至宝和港湾还在睡,她还没醒过来。
婴儿床旁边便是季忆的床,她平躺在那,双眸闭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聂明宇起身,将位置让给聂父,独自走到床的另一边偎着季忆坐下,将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握住了她有些凉的手。
他抬头看了看挂着的点滴,输完了这瓶还有好几瓶,她这手因为挂水有些发凉,但她很乖,一声不吭,沉默地酣睡,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似乎习惯了隐忍这些。
聂明宇不由想起她出身孤儿院这件事,眉宇间不自觉带起了怜爱之色,他低头凝视着她的脸,为她捂着手,防止串针,也避免她受凉。这一捂便是一晚上都没合眼。
其实聂家完全可以请保姆或者月嫂来的,但是不论是聂父还是聂母,甚至是蕾蕾,他们都和聂明宇一样,恨不得每件事都亲自上阵,完全不想假人之手。
除了聂父要去上班,不能老是呆在这以外,聂家其他人几乎都是整天守在产房里,寸步不离。
季忆有些受宠若惊,其实顺产并不需要这么大阵仗,更何况她生得很顺利,很快就可以出院的,他们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聂明宇。
在季忆的想象中,聂明宇这样的男人是永远理性永远从容永远无所回避的,他就该高高在上地坐在一边看着一切,而不是为了儿女什么都亲力亲为,甚至换尿布都亲自来。
聂明宇亲手给孩子换尿布、洗尿布,这种事不要说是季忆,就连偶尔看见的护士和医生,都有点被吓到了的感觉,怪只怪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冷静淡漠了,似乎对一切都可有可无。
现在的聂明宇,变得比以前更加随和了,他身上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淡了不少。
这已经是2001年的冬天了,季忆和聂明宇结婚快要满一年了,他们的儿女也终于出生了。
季忆感觉心里满满的,她的人生似乎就算在此时终结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刘振汉听说了孩子出生的消息,从党校赶了回来,自去年一别后,头一回与聂家人见面。
为了方便帮助季忆照顾孩子,聂母和蕾蕾搬到了聂明宇和季忆这里来住,聂大海最后也因为挨不住对孙子孙女的思念,放下面子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所以刘振汉来的时候,正看到聂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
季忆产后恢复的不错,当然,她也不可避免的胖了不少,肚子上有肉,脸上也圆润了许多,比婚前显得更有风韵了。
王丽敏站在刘振汉身边,看着季忆的神情仍有些恍惚。
虽然已经过了一年,但她还是有点不太习惯站在聂明宇身边的人不是孟琳。
聂明宇远远地望着刘振汉,停顿了一下,将怀里的儿子交给一旁的季忆,朝刘振汉缓缓伸出拇指和食指,眯起一只眼睛,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啪”的一声,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在部队时,两兄弟推心置腹毫无芥蒂的时候。
这是他们之间最心照不宣的动作,他做得是如此熟练与精确。
刘振汉心头不禁涌出一阵寂寥与动容,他快步走上前与聂明宇拥抱了一下,眼眶发红,紧抿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他到底还是矛盾的,虽然那些死去的人们都有了陪葬的凶手,但有些永远无法了解的事放在心里,也需要时间去磨平它。
“振汉今晚就别走了,和丽敏都留在这吃吧。”聂母张罗起来,“小忆啊,你跟我去准备一下晚饭,蕾蕾,帮你嫂子看着孩子。”
蕾蕾笑着跑过来:“没问题,把咱小祖宗给我吧!”
聂明宇含笑望着她们,然后用眼神询问刘振汉,刘振汉抿唇思索了一下,点头。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交到季忆手里,终于露出了进门之后的第一个笑容:“给孩子的。”
季忆愣了一下,从容地收过来,诚恳道:“振汉哥,你是明宇的哥哥,你们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过去的事已经都过去了,感情是不会变质的,你是孩子们的大伯,永远都是。”
刘振汉的眼圈红了又红,眼泪无意识地滑落,王丽敏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带着刘振汉坐到沙发上,好在聂大海没多久就回来了,他与刘振汉夫妇坐在一起,相谈甚欢,也算解了围。
厨房里,季忆帮聂母忙活了半天终于腾出了手,聂明宇露了个头,将她叫了出来。
季忆疑惑地跟着他上了二楼,一起回了卧室,看着他将门关上,疑惑地问:“怎么了?”
聂明宇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压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她身上还带着围裙没有摘,被动地被他吻着,那股自生产后便有些微妙加深的欲望越发肆无忌惮了。
(此处省略两千字)
十一月的天都市,夜晚里下起了融融白雪,雪花簌簌落在屋顶、树上,为天都市披上了银色的衣裳。柏油马路上没有一辆车,雪花铺了满满一路,微风吹起,似乎还能看见雪的女神在空气中慢慢起舞,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悄然离去。
路边的24小时百货商店里,灯还亮着,收音机沙哑地唱着:“如果让我遇见你,而我正当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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