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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可是人称快手神偷——骆玄?”即使心底已有答案,仍是想由她口中得到证实。
“你调查过我!”冰儿惊讶过后,美眸眯起,不悦地质问。
“没错。不过,不是我命人调查的,而是老二主动去查的。”什么?是东方傲!难怪总觉得他近来看她的眼神怪异。
“我爹已过世了,只剩下我们四个兄弟,你这次来是想对谁报恩?还有,你确定你是来报恩的,不是来报仇?”
东方凌俊脸上有抹促狭,暗指她伤他双眼的事,戏谑地道。闻言,她只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粉唇下意识地咬住下唇,美眸余光在瞧见他眯起的黑瞳,忙松开紧咬的唇瓣。
“你说的没错,东方老爷已过世,所以我只能在你们四个兄弟间挑一人报恩。为了补偿我所犯下的错,我——选择了你。”“哦?”浓眉因她的话微扬,注视着她的黑瞳泛着柔光。
“你想如何报恩?”
“只要是在我能力之内,不过份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完成。”他为何那样看她,在他温柔的注视下,美眸更是不敢与他接触。“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我完成的,不如你就继续留下来,或许日后会有机会让你报恩。”凝视她的黑瞳掠过一抹异光,薄唇扬着一抹诡谲。
“既然我的身份已被你识破了,我可不要再当你的贴身丫鬟。”她把话说在前头,她才不想再和他同处一室,那太危险了。“可以,你就以客人身份住下来,唯一的条件是,你必须恢复你真实的容貌。”随着话落,大掌抚上她的双颊,如炬的黑瞳锁住她微愕的美眸,无言的情愫在彼此眼中流转,在心间荡漾。
随着时间的流逝,自身份揭穿后,冰儿在东方府转眼又过了半个月。在东方府里她宛如贵客般被伺候着,可是生性好动的她,只觉得无趣。睨了眼位于桌案后,埋首于账册中的俊朗身影。东方凌双眼已痊愈了,便又开始忙碌于自家的产业,这会儿还在看方才东方傲拿来,囤积一个多月的账册。东方傲离去时脸上那抹如释重负的笑容,令她看了着实好笑不已。 也亏了东方凌有这个耐心,可以核对那些令人头昏眼花的数字,若是换成是她,早不知和周公下几盘棋去了。
将青玉瓷盘上最后一块翡翠雪糕送入口中,啜了口香味四溢的茗茶,灵动的美眸转了一圈,偷觑了眼那抹高大身影,纤柔的娇躯起身离坐,脚步轻巧无声地朝紧闭的门扉移去。
“吃饱喝足就想走了吗?”一道浑厚的低醇声音陡然响起,也拉住她欲跨出的脚步。
灵黠的美胖掠过一抹暗恼,无奈地转身,迎上等待的黑瞳。“过来。”东方凌长指朝她一勾,漆黑的眸光锁住她,高大
的身躯往后靠向椅背,等待着她上前。
他以为他在叫狗吗?粉唇不悦地噘起,仍是不由自主地走向他。“我想出府去走走,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冰儿来到他身旁,低声说道。从没见过有哪个客人像她这样不自由,要去哪还得向主人通报,她有种被他吃定的感觉。
黑瞳底泛着柔光,凝视着她清丽脱俗的容颜,微噘的粉唇,令她更添一抹娇媚。“瞧你,只顾着贪吃,唇畔还残留着糕屑。”冷不防地,随着话落,大掌一伸,轻拭去她唇边的糕屑。陡然的亲密,令她惊愕地倒退了一步,双颊难掩羞红,清澈的美眸在对上他深沉的黑瞳,慌忙地别开视线。
这人是怎么一回事,自他双眼复明后,老爱直勾勾地瞧着她,害她每回被看得心慌意乱。
“要不要再等我一个时辰,我可以陪你出去。”
凝视着她惊慌防备的模样,一抹黯然掠过他眼底,他太心急了吗?“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开什么玩笑,若让他陪着她,那还有什么好玩的?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螓首猛摇着头,配合着双手挥舞,坚决表明她的决心。“好吧,小心一点,别错过用晚膳的时间。”
东方凌好笑地看着她,让他陪着有那么可怕吗?
得到应允,冰儿精致的俏脸绽放出一抹灿笑,在他黑瞳看出神时,身形如彩蝶翮然离去。
东方凌从那抹笑靥中回神,早已不见她的身影,俊脸摇头苦笑,望着摊开在桌案上的账册,心思却早已远扬,跟随着那抹俏丽身形而去。
一踏出书房,冰儿即快乐地手舞足蹈,嘴里轻哼着歌,有种解脱的感觉。相处愈久愈是觉得东方凌这人心机深沉,老是利用她的弱点,将她吃得死死的。如同上回,以一品楼的糕 点为饵,诱她陪同他巡视商行,一路上害她觉得无聊死了;再加上这回的教训,她保证下次绝不再受美食的诱惑了。
在即将离开紫宵院时,隐约听到细微的啜泣声,冰儿好奇地循声而去,在花丛里找到一抹伤心哭泣的身影。
“小青?”在瞧见蹲在花丛里哭泣的人,她讶异地低喊。
“冰儿!”小青在听见她的声音,如溺水的人见到浮木般,猛地朝她奔去,紧抱着她,埋在她肩头痛哭。
“小青,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清丽的小脸微皱,低眸瞧着她边哭边拿她的衣服拭泪,心下微微心疼,这件衣服是东方凌送她的,她才第一天穿,就被她给弄脏了。“冰儿,我该怎么办才好?”小青趴在她身上痛哭,肩头不停地抖动,没头没尾哽咽地说。“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不想再让她糟蹋她的新衣衫,忙将肩头痛哭的人拉开,一路上安抚着她,走回她暂住的厢房。
“好了,这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替她倒了杯茶,见她情绪较为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我爹他赌博赌输了,将我妹妹卖给怡红院,明天一早就要来带人了。”话才一说完,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忍不住地落下。“什么?怎会有这种爹,太过份了!”冰儿一听,气愤填膺地激动跳起!虽然她和她爹老是吵吵闹闹的,但两人感情却好得很,无法想像竟会有人将亲生女儿卖给妓院。人说虎毒不食子,不是吗?
“我爹他也是被逼的,当时他被一群人胁迫,逼着签下我妹的卖身契。”拥有一个嗜赌的爹,个中酸楚,实非外人所能体会的。
“小青你别怕,我们去找东方凌,教她替你妹赎身。”一有问题,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东方凌,未曾思考自己的心态,拉着她的手就要往书房而去。
“不行啊厂小青急忙挣脱她的手,倒退了一步,哽咽地道:”大少爷已帮我爹还过一次赌债,我不能再麻烦他了。“
什么!这问题还不止一次!看来这件事的确不好解决,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秀眉微蹙,陡然一抹灵光掠过她脑海,有了,太久没作案了,差点忘了自己的绝活。“小青,你快告诉我,现在卖身契在谁手上?”“在怡红院的老鸨那。”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卖身契给拿回来。”冰儿拍胸脯保证,一脸信心十足。
“冰儿你打算怎么做?”小青拭去脸上的泪水,看她深具信心的模样,不免好奇起来。 顽黠的美眸一转,清丽的俏脸绽放出一抹神秘的笑,朝她低语:“用偷的!今晚我就潜入怡红院里,没有那张卖身契,我看他们明日要怎么带人走。”
相较于她的得意,小青脸色一白,激动地说:“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看着眼前这张清丽脱俗的俏颜,小青心底十分感动,她不禁回想起半个月前,当她知道冰儿是易容人府的,当时还对她绝丽的容颜惊讶得久久无法回神。而令她最为开心的是,冰儿依旧是冰儿,仍是那个贪吃开朗善良的冰儿,即使换了一张脸孔,她的真性情仍是不变,依然是她的好友。
最令她惊讶的,当属大少爷对冰儿的态度,相信全府上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大少爷对冰儿的在乎。她相信冰儿也是喜欢大少爷的,只是她尚未发觉罢了。若是因为她的事,让冰儿出了什么意外,教她如何向大少爷交代?
“你别替我担心,‘偷’这一门,是我家祖传的,也是我最拿手的,你如果觉得很感动,我不用你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只要时常做好吃的食物给我就行了。”
瞧她这人多好解决,哪像东方凌那家伙,还要她留下来,
等候机会回报于他。“不行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小青见她坚持,急得拉住她的手,激动地想阻止。
“呸呸呸!我都还没出门,你就先触我霉头。”冰儿没好气地反握住她的手,看她一脸不安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不已。“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你可别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现在事情解决了,我要出府一趟,晚膳前我会回来的。”话一说完,双手安抚地轻拍她面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纤柔的身影一溜烟地消失在面前。
“冰儿——”看着走出紫宵院的人儿,小青急得双手紧握,她该不该让冰儿去呢?若是成功,小红就不用被卖到怡红院去了,可若是失败呢?忙甩去脑海里的担忧,她该对冰儿有信心才对。
夜黑风高,远处隐约传来打更的敲锣声。一抹黑色人影,身形利落地由东方府离开,身形如风,一路往城中而去。
轻巧的身形,停留在怡红院的屋檐上,俯看着底下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送往迎来的姑娘们。下一刻,身形一跃,翻落在后院里,依稀可听见前院传来的嬉笑浪语。
正愁不知该如何寻找,就在此时脚步声由远而近,迅速地将身形隐在亭柱后,没多久就见到一位丫鬟打扮的姑娘往这而来。在她即将经过时,身形一闪,由后覆住她的口鼻,将挣扎的她拖人亭柱后,点住她身上的穴道。
“告诉我,老鸨的房间在哪里?你老实一点,我就不伤害你。”撂下警告的话,手掌才缓缓离开她口鼻,移至她脖颈,以防她出声。“过了那个转角,有四间房,最里头的那间就是了。”成功地问完话,快速地点住她的昏穴,将她藏在草丛里,这才离开。
来到老鸨的房里,一阵翻箱倒柜,搜遍了整个房间,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一个木箱,上头落了个大锁。在黑暗中,只闻一道细微的嗤笑声,接着锁头轻易被打开来。木箱一打开,一抹讶异掠过她眼底,里头有一叠的卖身契,和几封书信。从一堆纸中找出她要的,再将木箱重新落锁,放回床底下。
就在她关上房门,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好奇之下,一路寻声来到柴房后的小屋,一条铁链正锁在门外头,小手握着冰凉的铁链,一抹疑惑浮上她心头。细微的哭声更是清楚地由里头传来,秀眉一拧,开始找寻窗棂,却在另一侧发现一扇由几条木板所封死的窗棂,眼尖地寻到一小块空隙,以指尖戳破纸窗,弯低身子往内望去,这一瞧,美眸不由得大睁。
房里头约有十几位姑娘坐落在房里四周,个个脸色苍白,泪痕未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此时,一道怒骂声由远而近传来:“小翠你这死丫头,是给我躲到哪去偷懒!”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只好按捺住心底的疑问,身形一跃,如来时般无声地离去。
黑色身影轻巧地翻落在屋檐上,离去时再瞧了眼怡红院大门口一群送往迎来的姑娘们,想起木箱里那叠卖身契,不由得替她们感到一阵心酸。
猛地,一道凌厉的剑气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