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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把情势搞成这样子,之前想好的说词已不适用,看来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实话实说了。
冯友宜诚恳的态度确实让锺立文稍微冷静了点。有点赧颜於自己方才的失态──虽然他原也只是打算把那金毛少年赶出自己的办公室而已,被那样的阻拦倒显得他要冲上前揍人一样。
在拉整了下被扯乱的衣衫後,轻咳了声,他才道:「那就不如由你来说说这个理由是什麽吧?让我了解一下这理由够不够正当充份後再考虑要不要回答你们想要的问题的解答吧!」
「真的吗?那就先谢谢教授了!」
从锺教授对提到连婉臻时,那股似乎难忘旧情的态度来看,他有预感──说真话就能赢得相得知的真相的。
「原来是这样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锺教授看向两人,问:「是连丰堂托你们来调查事情的真相的吗?」那麽为什麽不是他自己来问。
连丰堂这名字他是知道的。才甫到这所学校任教,就经常从同仁口中听见这名字,他只知道这学生是高中部的学生会会长及大学部和科系都在争取加入的重点高材生,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婉臻的儿子。
倘若连自己切身相关之事都不敢亲自探问的话,那他倒要考虑是否要帮这个忙了。
「当然不是了。」在冯友宜的禁口令下,闭上嘴好半晌,郎律日终於又忍不住插话:「那小子只是一迳认定他不是他老爸的亲生儿子,明明对这件事在意又自卑的要死,却又一点也没想把事实查个明白的打算,是我实在看不过眼才想查查的,才稍一调查就觉得处处疑问。既然有疑问,那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怎甘心。」
「你是高中部的学生吧?」说到高中部学生会成员中,好像有个挺惹风头的小子,没记错的话,这一头金毛的小子应该是传说中连丰堂最大的死对头,兰陵中学生会副会长──郎律日吧。「你跟连丰堂不是死对头吗?做什麽这麽关心他?该不是想查清楚好趁机要胁吧?」笑笑的,他轻刺了句。
郎这姓氏挺特别,再瞧瞧这粗蛮的金毛小子,一个老朋友的面貌就浮显进脑海──原来都这麽多年过去了,大熊那小儿子也长这麽大啦!
「什麽死对头,你少胡说八道你,臭……」锺立文那一句猛地让郎律日想到他家老头也彷佛这麽说过,乍觉这些老而不死的心机怎都那麽重,一个沉不住气的,他差点就要骂出来,幸好冯友宜忙拽住他让他及时管住嘴巴,「谣言、谣言啦!那些全都是谣言,我跟连小堂堂怎可能是什麽敌人、死对头,我们是好朋友,再好再好不过的朋友了,所以我才会想帮帮他的嘛!相信教授您的眼睛是雪亮的,您的脑袋是聪明睿智的,万不会听信那些谣言的才是。」有求於人,赶快阿谀谄媚一下。
呵呵呵。看了看郎律日的狗腿嘴脸,锺立文只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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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郎家么子在美国惹出的那点事他多少有所耳闻,但他相信大熊跟天辣椒(P。S。郎老爹及郎大娘年轻时的外号)两夫妇教养出来的小孩不会坏到哪去,约莫是让老太给宠过头的横霸,现在一瞧……果然是很欠扁的小孩,不坏,真的不坏。不过倘若遇到个个性超级严谨自律的人,怕不早晚让他给气死──例如传闻中个性很严肃的连丰堂。
难怪会有那样的传闻──不过这两孩子交情应当是不错的吧。锺立文想道。
别尽是笑啊!锺老头你也说说答不答应告诉我们事实嘛!按捺著、按捺著让自己不要躁进,直到郎律日快忍不住要把话冲口而出时──
「如果你们想问的是我同婉臻是否有过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件事,答案是没有。虽然…咳咳……」假咳了两声,再开口说话的锺立文表情有些尴尬,「在她婚後,我还曾经很不死心的去找过她几回,但婉臻并不是那种会轻易变挂的女人,一点机会也不给的,让我每回都是吃足了闭门羹。」说到这脸色已有些发红。
原来小堂堂的难搞是其来有自。想到锺老头原来也跟他一样,都败在一双惑人的桃花眼中的吃足了鳖,他就忍不住想哈哈哈……的大笑数十声。别说他没同理心,他闷够久了,偶然发现有人曾和他一样闷,不藉机幸灾乐祸一下怎麽成。
「……所以,不是你们所猜测的那样,我绝无可能是连丰堂的亲生父亲的。而且,以我来看,连丰堂的生父只会是李振璧,不会有其他可能性的。」
「请问教授您为什麽能这麽肯定。」冯友宜问。
「因为婉臻曾亲口跟我说过她怀的是李振璧的小孩。」在他最後一次去找她,希望她和她一起走时,她亲口说出的那句「不可能,我爱的一直是他,而且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怎麽可能离开他和你走」才让他死的心。
而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她那副幸福的表情。
这样深爱著李振璧的婉臻怎可能去和别的男人偷情?怎麽想也不可能,而且之後分明李振璧那家伙负了婉臻才会让她到最後郁郁而终的……
「在这当中必定有所误会。如果李振璧真的认为连丰堂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的话。」一脸平静的,锺立文说道。
虽然早已娶妻生子,但对过去的旧情人他还是念念难忘的,在飞出去以後的十几年他才重又回到这岛上来,现在回头想想,那时李振璧追到他家去揍在他鼻子上那两拳也不算是冲动火爆──如果他那时真认为婉臻肚里的孩子是他锺立文的。
「你们放心吧,既然知道了有这种事,光是冲著婉臻的面子上,我也会想办法把这件事弄清楚的。」看著两人,他承诺道。
看来,他也许该找个时间去看看这个多年避而不见的老朋友了。
也好。都这把年纪了,倘若能就此把一直绊在那的心结解开来……也算是好事吧。
晚上六点钟过後.连家大宅
用过晚餐後,连丰堂跨进书房。
原来,他是打算认真好好的温习功课的。谁晓得才一坐下摊开书本,一堆杂七杂八的心念就全不请自来的蹦进他脑袋瓜里──更惹人心烦的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心念还全和某个恼人的家伙有关。
为什麽他要一直想到跟那个人有关的事?为什麽才一阵子没见到郎律日那家伙自己就变得那麽心浮气躁的连看书都无法专心?还有,为什麽在见到那家伙和别人亲近时,自己竟然会感到不快与……吃味呢?为什麽?还有就是……
脸色猛地一个涨红,因为想到昨天作的一个梦──为什麽他竟然会无端作起春梦?作春梦也就算了,他又怎麽会作起和那家伙在床上……的春梦!
想著想著,顿觉有点头痛,支肘抚著额角,连丰堂皱著眉闭起眼思考──
确实……,在面对某些切身相关的事,自己有时会显得很迟钝。尤其是当那事情和理智无关时,自己往往就更弄不分明。
到底是什麽时候产生变化的呢?自己对郎律日的观感?
他这人一向固执,对某项事物有了先入为主的既定印象之後,要他改变想法是很不容易的,但郎律日却是个特例──有段时间,他曾很明白的知觉到自己对郎律日的观感已改变,虽隐约觉得自己对这人的一举一动似乎过於在乎关注,但当是把他视为假想的敌手,所以才会对他分外注意……其他的过於深入复杂,他从来也没去多想。
但今天中午看见的那一幕却让他心里意外的大受震撼,也令自己清楚的知道──不能再逃避,他该定下心神来好好想想自己对郎律日的感觉究竟是什麽了!
其实……只不过是迟钝了点罢了,他又不是傻子。其实……在这阵子这样努力的反覆思考下,哪有什麽问题会让他想不出解答?其实……他只是懦弱不想也不敢承认而已吧……
怎能承认……在综观对郎律日那家伙的感觉後,所得出的结论竟是那样两个字──喜欢。
他喜欢上郎律日了。
他竟然喜欢上郎律日那个家伙了!
「哦~天~~」紧闭著眼,连丰堂忍不住伸手揉上遽然抽痛起来的额角。
这到底是怎麽会、又是如何发生的呢?明明就是个烦人、白目、厚脸皮、没神经、讨人厌……却活得自在惹人羡、自信霸道到近乎臭屁……那样的家伙,自己怎麽会去喜欢上的呢!明明是来自不同星球的生物品种啊!
轻叹了口气,在心里承认了这个事实的连丰堂终於重睁开眼来──
「叩叩!叩叩!」
才睁开眼,就听见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还在奇怪著这时间管家来找他做什麽而愣住没回应间,门却已被猛地推了开来──
「Surprise!」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从门後猛地蹦出来欢吼道。
「宇、宇堂!」连丰堂一脸惊讶的从书桌前站身来瞪眼看著身後拖只行李箱,活像要出国旅游,笑得一脸闪亮亮的连宇堂,「你怎麽来了,还有你这是……」
「哥哥,我上回的考试考得满惨的,这回的期中考若又考差了铁定要被爸给说一顿的,我知道哥你成绩最好了,如果有不会的问你就行,有哥你帮我复习功课,我这次的考试就不用担心了,所以,我决定这几天都要搬来跟哥哥你一块住。」
连丰堂当下傻愣了住。「可是……你突然跑来这儿住,爸…跟阿姨同意吗?」
「当然了。」闻这,连宇堂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扔下行李跳到连丰堂跟前讨好的说道:「人家可是听话的乖小孩呢。」
「嗯。哥知道。」摸摸头,才道:「管家老伯知道吗?我让他帮宇堂把客房整理好。」
「才不要哪,跟以前一样,宇堂要跟哥哥一起睡。」撒娇的把脑袋瓜子整个埋到连丰堂身上。
「好好好。」反正他的床够大,宇堂个子不高,两人睡一起也不会太挤。
「耶!我就知道哥你对我最好了!」欢呼了声,连宇堂忙拖著自己的行李往连丰堂的卧室去。
哼,老爸国外出差去,老妈趁机和她的情夫打得火热,哪管得著他。只要老头子人不在家,他爱干啥就干啥,谁管得著。
上回大意失荆州的比箭输给了郎学长,已经承诺他若比赢自己就不会再搞小动作陷害他,愿赌服输,他也确实的履行赌约了。公平竞争原也没什麽不好,因为对象物可是哥哥这样一个超值大奖,靠实力赢得会更有成就感,但是……今天中午在走廊上撞见的那一幕,让他蓦然警觉到──情况有变了!
哥哥呆呆,对自己的感觉一向迟钝,但可不是笨蛋一只,虽然他至今还没发觉到自己被郎律日那家伙给吸引了,但倘若让他多想一点,说不定他的脑袋就会突然转了过来。
虽然不能预期到脑筋转了过来後的哥哥会对郎律日有什麽样的回应,但为了安全起见,在这几日,他绝要看好缠住哥哥,绝不让他有把思想厘清的时候,也绝对不能让他跟郎学长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在必要的时候,即使要他对哥哥使出一些比较激烈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走回书房里的连宇堂盯著连丰堂背影的那双眼乍时显得诡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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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宇堂你放好行李啦。橱柜里那床被子你有拿出来吗?这阵子老下雨不知会不会湿气太重有霉味,还是我先叫人来拿出去烘一烘好了。」
「嗯,好啊。」在连丰堂转过头的瞬间就转变了脸上神情,一脸笑眯眯的,连宇堂大力的点头:「哥对我真好,这样晚上我就有乾爽的棉被可以盖了。」
「呆小孩,你是我唯一的弟弟耶,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再摸摸头,虽然有时占有欲是强了一点,但宇堂真的是太可爱了。「好了,哪一题不懂,问哥,哥先教你。」
「可是哥你也要考试的吧,还是等哥你先复习完,有空时再教我吧。」明的虽说是要缠著哥哥教功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