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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得上我啊!初夏你要是能去和我住就好了,房租我给你算便宜,你就负责做饭好不好?”小池满怀希望。
“不好,你那里上班太远了。”初夏想都没想地拒绝。
“但我再过几天就要搬走了,你房子还没找好吧?”小池说,“你不是已经跟房东说了不续租,他人都找到了吧?”
初夏正要说什么,看到厨房外摇摇晃晃走过来一病号,正是Bernard。
病号拄着门,满脸通红看着初夏:“正好……我也想搬家,我们一起在公司附近找房子吧?”
初夏一愣。
“等我好一点我们就一起去找吧,正好一起上班也方便,我只要有车库就行,附近有也成。”Bernard病怏怏地走进来,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初夏,低哑着声音,“同事一起住还可以节省交通费,我做饭你刷碗,恩?”
初夏还没回答呢,小池已经扑上来:“初夏,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我新房租出去,靠上这位老外大哥了……老外大哥,你粥做的真好,别的也会做吗?”
Bernard对他微笑点头:“我专门学过,中餐西餐都会做。”
小池口水流一地,谄媚看着初夏:“初夏,你答应他吧,以后我就可以去你们家蹭饭吃了。”
“难道我做得不好吗?”初夏扬眉。
“当然很好。”说话的却是Bernard,他自己拿了只碗盛粥在喝,一脸幸福状,“好饿,初夏,我可不可以吃点饭?”
“饭等会儿才好,你先多喝点粥,把汗发出来。”初夏说,转身去拿了条毛巾浸湿给他,“擦擦汗好得快。”
Bernard捧着碗,抬头往毛巾上凑,看上去倒像是初夏主动为他擦汗一般。他眯起眼,表情异常满足。
──算了,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呢?
初夏想。
40
病人吃饱喝足,跑回房里。
房间里尽是初夏的味道,不过最妙的是,初夏就在他身边。
病号不过分的撒娇是能够被允许的,Bernard缠着初夏坐到床边,不眨眼地看着他。初夏觉得尴尬,清清嗓子问:“要不要看电视?”
电视在房厅,初夏和小池也不经常看,反正现在是电脑时代,初夏打开电脑,点开在线电视软件:“看什么?”
Bernard说了个八点档狗血电视剧的名字,初夏很讶异地看他一眼,还是点击了。
屏幕上哭喊着爱不爱的问题,初夏觉得更尴尬,偷眼看了下Bernard,却发现床上的人目不转睛地在看自己。
“看电视,你看我做什么?”初夏斜他一眼,问。
“你比较好看。”
“和这种乡土剧比?”初夏挑眉。
“和什么比都是。”Bernard连忙说。
被调戏的初夏脸微沉着,Bernard见不妙,连忙专心看电视,不停提出一些诡异问题来。
当年是初夏跟着他学法语,现在反过来。虽然说难度有差,不过水平实际也有差。Bernard甚至还向初夏要了本子和笔,一边做记录。
“你还在发烧,不用这么勤奋吧。”初夏倒是来劝他了。Bernard摇头:“学习就要每天,这样才能向上嘛。”
……
初夏看着电脑屏幕:“我以前一生病就躺床上,动都不许动的。”
Bernard半坐着裹着被子,微微笑着说:“我身强体壮就像牛一样,当然无所谓。”
“其实你以前对我真的很好。”初夏说。
Bernard心猛地一跳,在身体这样的热度下,却感觉手脚冰凉。他看着初夏,等他继续往下说。
初夏却站起身来:“你继续看,我去收拾一下,准备明天带饭。”
“初夏!”人要走到门口的时候,Bernard喊住他。被被子裹成肉球的他露出一双眼,直直看着初夏。
初夏回头看他,微微勾起唇角。
“可惜,如果是带着尊重的,就好了。”
之后Bernard就一直坐在床上发呆,呆到坐着睡着也没反应。当初夏整理完一切回到房里的时候,只见Bernard靠着床头对着电脑,头一耷拉睡得非常熟。
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初夏走过去,摸摸他额头还是烫的。叹口气,试图把人放倒让他好好睡一觉。
结果刚一靠近,某只疑似树袋熊的就扑上来,带着被子一起把人扑倒。初夏被压得呼吸不顺,拼命推身上重压。
全身发烫的Bernard隔着被子去抱怀里的人,还在他身上蹭啊蹭了几下。初夏皱起眉,想强行离开。抬眼见到Bernard的脸就靠在自己脸边,灼热气息似乎能看得到一样,染在他皮肤上。
把他放好盖好被子,缓缓把身体抽出来。Bernard失去了抱着的人,在睡梦中微微不安,低声喊了几声。
叫的都是初夏的名字,无论中法文。初夏下床,把电脑关上,顺便关灯。
一片昏暗之中,只能听到Bernard的声音。先是只说名字,随即不停地说:“初夏,对不起。”
初夏过去拉窗帘,站在窗边看着床上。屋子很小,可以清清楚楚借着天光看到Bernard的脸。紧皱的眉头之间已经有了皱纹,刻得很深。
记得三年多前,他除了笑纹没有其它来着。
记得三年多前,他不会中文,不会做饭,不会一切家务杂事,不会对人小心翼翼,不会陪笑脸,不会说那种明显是谎话的借口,不会……
不会这样烧得稀里糊涂地躺在床上,包得粽子一般,可怜兮兮地自语,翻来覆去地寻找刚刚抱在怀里的人。
“哗”一声,初夏猛地拉上窗帘,室内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缓缓走着,自己的房间,就算黑也熟悉。初夏想了想,记得柜子上还摆着一只熊猫玩偶,是别人送的。他踮起脚尖,想把玩偶拿下来给Bernard抱着。
放得有点高,刚刚碰到外面的塑料包装,初夏便觉得脚下不稳,向后跌去。后面是床,他重重跌在Bernard身上,听到身下人一声闷哼。
“抱歉,疼么?”初夏低声问。身下的Bernard睁开眼,微弱光线下也能看清他的眼,很亮。
“初夏,我不是感冒。”Bernard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恩?”初夏一时没明白。
“所以不会传染。”Bernard说,掀开被子,一下把初夏盖住。
凉凉的很舒服。他一直渴望的人,哪怕只能这样抱着也已经很好了。
初夏忙着掖被角,Bernard低下头,把头埋在初夏肩上。呼吸渐渐平顺,睡着了。
初夏一直看着屋顶,身边人的温度和呼吸缠在他身上,直到他也睡熟。
41
Bernard身体情况还是比较好的,两人各请了两天假,到第三天就完全没事了。
离春节还剩大概一周时间,GHK放八天假。临到休息,大家心思都散了,工作也不重。Bernard抢修设备成功,实际上已经相当于赚回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只是算上叫外援的费用,不包括耽误生产的损失。
因此Bernard非常清闲,很清闲。
清闲的人就打开电脑连上网,到处寻找房子,比真正需要搬家的人还积极。
要近,性价比要高,两个人住就好,其实越小越好。反正如Bernard这样弃国去家的,其实也没有太多东西,因为随时准备开车外出找人。
只要能放下两个人就好,如果只有一间卧室更好。床越小越好。
当然,在B市非市中的地方,寻找单间套房比找六室一厅还困难。
最后在周末,两人出去看房时共同看好一套,标准两房一厅,客厅很大,离公司很近,小区有车库。房租适中,两人分刚好──至少对初夏而言刚好。
当然就租下了,折腾一番,终于在年前搞定,搬家结束。小池比他们早一步搬走,搬的时候脸上挂着宽条泪握着初夏的手,哭诉着以后没人做饭会饿死。
Bernard住处也退了,他根本没所谓,没到期也没有太大关系。不过他那房子好租,房东很快收回去另租,顺便涨一下租金了。
春节在即,两人独处,如果放弃这样的机会,Bernard就可以去竞选“谁是最傻的人”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的一堆“春节习俗”,年货置办齐全什么的不说,门口都贴了诡异的福字和对联。现代都市,又是这种主要用来出租的普通小区,过年大多数邻居都回家,哪有他家这么齐全的准备。
狠人如Bernard,是连饺子都会包的。年三十下午,由于是刚搬进来的房子,也没什么大扫除的必要,Bernard就把半个下午都贡献给饺子这一伟大事业了。
初夏收拾完屋子,有点不好意思,出来客厅蹲到他身边:“手包多麻烦,买点好了。”
Bernard大厨手一握握出形状规则的折来:“就是为了意义嘛。其实这个也不见得很好吃,虽然你们说什么饺子嫂子的……”
……这种疑似黄色笑话的东西他倒记得牢。初夏给他个白眼,在地上坐下来,接过!面杖:“我刚洗完手,我!你包。”
Bernard点头,坐到他身边,继续包。
坐一会儿累了,他站起身换个姿势再坐下。却见初夏腿盘起来坐得很稳当,Bernard有些好奇:“你这么坐着不累吗?”
“当然不累。”初夏扫他一眼。果然,外国人还是能难理解中国人的神秘吧。
Bernard很好奇,也学着初夏那样坐下,无论如何腿都无法弯成初夏那样角度,脚也收不到腿下面去。他试来试去,在地毯上这头滚到那头,就是不成。
“别玩了,包饺子。”初夏瞪他,Bernard忙“滚”到报纸垫着的案板旁边,一个失衡,冲着面粉碗冲了过去。
初夏眼捷手快,把刀和饺子馅拿起来,包好的饺子相对放得比较远,没事。Bernard直接倒在面粉里,飞起一片白。
初夏本来想生气来着,但见到Bernard一抬头,满脸面粉白,忍不住笑起来。Bernard咳嗽几声,听到初夏笑声,有些发窘。为了掩饰他的尴尬,干脆手抓一把面粉扑过去:“我让你笑……”
初夏连忙放下刀和饺馅,躲到一边去。他们刚搬过来,客厅里还没来得及买家具例如沙发什么的,空空荡荡的。初夏躲来躲去,终究躲不过,被Bernard一手面粉糊个正着。
“放开我!”脸上挂着笑,初夏一边躲一边笑着喊,“又不是我往你身上洒面粉的,你干嘛欺负我……”
“你喊啊,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到的~”Bernard显然真的是八点档看多了,嘿嘿狞笑着说,“我就欺负你怎么着?有本事你欺负回来啊!”
初夏推他,力气不足。踢一脚,被他抓住脚踝。再挣扎,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Bernard覆在他身上。
两人视线相对,初夏脸上笑容渐渐收敛,Bernard蓝色的眸子也渐渐变深。最终,Bernard抑制不了心底渴望,低下头,吻住他小小的初夏。
生面粉味道有点奇怪,涩味消失在唇舌间,不见踪影。白色染上衣服,手在身上逡巡,想象着衣服下的美好。
Bernard只觉血都冲上头顶。在身下乖乖任他吻着的那人,是他找了很久很久,寻遍大半个地球的爱人。
──我找到你了,是吧?
吻顺着下来,落在他脖颈。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试着把秋衣从裤子里拽出来。一个饥饿的人看到一块上好的软绵绵香喷喷的蛋糕,要他不扑上去吃光啃净,是不太可能的。
正在啃蛋糕顺便种草莓的时候,心神迷醉的Bernard被“!”一声吓得一跳,而蛋糕也回过神来,一个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