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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
她摇头,又小心翼翼地张口,“宁莫说你喜欢我。”
“她比你聪明。”
她似乎没听清,“啊?”
他笑着俯□,吻了她额头一下,“快睡觉,傻丫头。”
她分辨不出脸上的烧到底几分是因为生病,“那个……我怕传染你。”
他又吻下来,“那就传染吧,我和你一起进病房。”她至今
仍记得,他柔软的唇,轻延而下,印上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清清凉凉,舒服得可以催眠。
第二天,烧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还是仓促,以后再改吧。再次感谢亲们的理解和体谅~~
☆、第十三章
用完餐,两个久未谋面的女人谈兴未尽,又转战至附近的酒吧。
倾吐闲聊,酒吧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烛光摇曳,幽暗且私密,将周围笼罩成一方独立的天地,有驻唱歌手的靡靡低吟,有知心好友伴侧,酒酣意畅,不知不觉便已近深夜。
宁莫回首往事不胜唏嘘,“你们呀,唉,我至今也弄不懂老贺为什么会跟你分手,前一天还好好的呢,第二天就告诉我你们俩分手了,而且还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想当初他看你那眼神儿,简直能滴出蜜来,我现在想起来都直起鸡皮疙瘩,一说起你也总是“我老婆如何如何”,就差让我们准备份子钱了,谁想到……唉。要说缘分尽了吧,你都换了工作了结果还能碰上他……”
乐怡开始觉得脑袋发沉,她托着腮,晕乎乎地想,今天怎么才喝这点儿就不行了,看来杂志上说的没错,借酒浇愁的确容易醉,没准还像台上的歌手刚刚唱的,一杯latte也可以灌醉。
宁莫感叹完,见乐怡没反应,便推了推她,“乐怡,你听没听见我说什么?你打算以后怎么和他相处,你总不能为这再换个工作吧?”
乐怡歪着脑袋,手腕微晃,杯中融着碎冰的鸡尾酒缤纷眩目,她眸光迷离,声音低得似自言自语,“宁莫,你说,曾经对你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分手以后就搞成这个样子?见面的时候装作莫不相识,不给我机房,还挂我的电话,我到底怎么他了他要这么对我?他现在过得多好啊,自己当老板,还有个漂亮能干的女朋友,干嘛非跟我过不去?我想不明白,我就是想不明白……”
唠叨得有些口渴,她又举杯喝下一大口,还是渴,她烦躁地放下酒,想招手叫服务生拿杯水来。腕子一抬,咣当一声碰倒了酒杯,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这下不用叫服务生也来了,迅速收拾好狼藉的桌面,又把水送上来。乐怡还想再要一杯同样的酒,宁莫忙出言阻止,“你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还喝。”
“我没事,刚才是不小心。”
“得了,我看你眼神儿都不对了,明天还有工作,也该回家了。”
想到工作,乐怡只得作罢。
宁莫担心乐怡喝得太多,执意要将她送回家。到了小区门口,乐怡提议,“要不你上我家住一宿吧。”
“不行,我还得回去陪我妈呢,她最近老失眠,和你一样,为情所伤呀。”
乐怡抗议的瞥她一眼,“又扯上我干嘛?行了,你快回去吧。”说着她下了车。
宁莫还是不放心,降下车窗问,“不用我送你上楼?”
“我们
小区安全着呢。再说了,你也是个女的,把我送上楼,我又不放心,再把你送下来,何苦?”
宁莫点点头,颇认同的样子,“看来你确实清醒了,还能认出来我是女人。”她平时中性打扮居多,头发又比某些男人都短,干重活累活也从无半分女孩子的娇里娇气,大学那会儿两人都没交男朋友,还曾有人误会她们是lesbian。
自嘲是宁莫的长项。乐怡终于禁不住笑,“好了,快走吧。”
“哦对了,机房的事你别太着急,我这两天也帮你想想办法。”
哪里的机房都紧张,乐怡不想给她添麻烦,“没关系,我再问问看,不行再找你。”
挥手道别,乐怡转身进了小区。
脱离了宁莫的视线,她本来强打的精神放松下来,脚步也变得虚浮。今天确实有点儿喝多了,她迷蒙着眼循着熟悉的路往前走,没注意脚下绊到陡起的台阶,踉跄了两步,到底还是跌倒了。
好在穿得厚,只是手掌被细碎的石子儿硌得生疼。
夜半时分,白天喧闹的小区静谧得仿佛脱离尘世,远处传来的声声猫叫细小又清晰。近旁的路灯坏了,乐怡扑掉硌进掌中的石子,借着月光察看,只是轻微的破皮,并未出血。
地面上洒遍银霜,一切都清晰可辨。
疑是地上霜啊,她不由仰头望。
如墨黑幕中,一轮皓月当空,几近满弦,无遮无挡,幽幽地发着清冷的光。
她突然想起了歌词里的那句,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从何时起,她竟也会觉得孤单了。
乐怡长长呼出了口冷气,撑手臂站了起来,许是因为坐久了起得猛,加上微醺的晕眩,眼前一片漆黑,摇摇欲坠。她忙摸索着去扶旁边的灯柱,还未碰到,却被人从身后扶住了。
“谢谢。”
她下意识地道完谢,然后又一惊,这三更半夜的不会是歹徒吧?她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用力清醒地睁大眼后,彻底呆住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怎么可能是他?
她闭上眼,又睁开,人还在。
她将信将疑地凑近,伸手抚上那人的脸,“贺承伦?”
脸是凉的,手也是凉的,看来她真是喝多了,竟产生了这种幻觉。
对面的男人皱起眉,“你喝酒了?”
他呵出的气是暖的。
乐怡彻底糊涂了,满月之夜是不是比较容易发生诡异的事情?她喃喃地重复,“贺承伦,真的是你吗?”
他眉皱得更深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握着她的大掌
渐渐有了热度,唤回游荡的神智。
她只知道寒冷能使人清醒,原来温暖也是可以的。
他指上的粗茧密密熨贴着她的肌肤,熟悉的触感一如往昔,她不需看也能道得出那些粗茧的位置。
男人的手掌,干燥厚实,围裹成四面挡风的墙,稳稳地包着她,仿佛从未松开过。
然而她的手,仍是凉得冰人。
她明白,她再醉也明白,这份温暖,早已不属于她了。
所以,不容贪恋。
乐怡稍稍用力,把手挣脱出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以他们今日的关系,她想不出他来找她的理由。
贺承伦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掌,攥紧了,又放开,然后抬起头,不答反问,“你也知道这么晚了,还醉成这副样子回来?”她甚至神志不清到把他当作幻觉。
她会喝醉,还不是拜他所赐?
乐怡想到下午发生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酒劲儿冲上来,回了句,“你管不着!”扭头就走。
贺承伦眼看着她身形摇晃,忙伸手去扶,又被她挡开,“不用你管!”
他也来了脾气,狠狠拽住她,咬着牙,“佟乐怡,你……”
她眯眼瞅着他几近盛怒的神情,竟淡淡扯出一抹笑,“你要说什么?又要说我不知好歹是不是?”
就像过情人节的那次,贺承伦骗她说出差,其实暗自配了她家的钥匙,提前布置好了一桌烛光晚餐,想制造一个浪漫的惊喜。结果她回家发现门锁被动过,以为进了小偷,吓得差点儿报警。明白过来后,她非但没有惊喜,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把他斥责了一大通。
当时,他也是气成这副模样,指着她鼻子发恨道,“佟乐怡,你不知好歹。”苦心经营却落了一顿埋怨,他自然气得不轻。只怕他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不领情地怪他?他更不知道,他走了以后她哭了多久。
十年相识的点滴,太多太久,久得已经融入骨血,每拎出一件,便扯心扯肺地疼。
忘不了的过往,重逢后的种种,犹如配着忧伤乐曲的蒙太奇,一幕幕错织交叠,勾起了她所有的委屈,她深埋了一天、一个月、一整年的委屈。
乐怡匆忙别过脸,抛下一句,“你走吧。”便逃似的急急往前走。
贺承伦一时愣住,不知该跟上还是离开,犹豫片刻,他直觉不对,还是跟了上去。
银白月色下,一场无声的追逐。
细碎的脚步越走越快,不疾不徐的大步紧随其后,她几乎小跑起来,慌不择路。
楼门口,她手抖得不听
使唤,钥匙掉下去,头顶的感应灯应声亮开,捡起来的时候,他已站在跟前。
乐怡尽力地低头,眼睛盯着地面,“你还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哭?”
她无所遁形,一切脆弱都被他看在眼里,泪水抑不住,啪啪的垂落在皮质鞋面上。她从未如此失态,只觉得狼狈,蓦地,她就那么一脸泪痕地抬头直视他,恼恨交加,“贺承伦,你不是男人。”
没待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控制不住地继续,“是,我们是分手了,可你就非要那么为难我吗?”
“你明明知道我需要晚上的机房,你明明知道我为这事急得火上房,却故意不安排给我,我找你讲理,你还挂我的电话。”
“你要是个男人,跟我叫什么劲儿啊,我不过就是你的前女友,我招你了惹你了?”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你装不认识我这没关系,我也知道你烦我,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压根不会打扰你。”
“你哪怕把我当成一个普通朋友,看在曾经的情份上,别再跟我过不去了行不行?你非逼着我没法干下去是不是,是不是?”
她一口气发泄完,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气力,合目靠上背后的门。
贺承伦仍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
这个女人,还跟以前一样。
一样永远不了解他的良苦用心。
一样说起话来像用一把钝刀在割他的心,且犹不自知。
乐怡情绪平复下来,吸吸鼻子,随便抹了把脸,转身拿钥匙开门。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今天下午,我手机没电了。”
他不是故意挂她电话,当时他在外面开会,身边又没带备用电池,会议开完已经是晚上了。他本来还有一堆工作要完成,途中却不知怎么竟开车驶到她家楼下,还等到大半夜。
原来只为了这句话,只为了跟她解释。
他松了口气般,又说,“机房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乐怡顿了顿,“那就谢谢了。”
她微微扭头,又很快转回来,踏进门里。
砰,厚重的金属门闷闷撞合。
贺承伦站在原地,掏出烟,拢火点燃,深吸进去,秋凉的甘冽一同入肺。
再抬头,五楼的窗口已亮起灯,他定定地望了半晌,然后迈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也许会到家很晚,暄只得抽空更新了,祝亲周末愉快~~
☆、第十四章
机房的问题很快有了回应。
第二天快下班时,老郑特地来询问乐怡下周合适的时间以做安排,不过最多也只能有两个晚上。
乐怡才舒展的心情,因他的后半句话又眉头紧锁起来。
亮子听见了在一旁问,“可那两天我的班都排满了啊?”
老郑笑笑,“敢情除了你还没别人了?”
“别人也都排满了吧。”亮子挠着头,边寻思边嘀咕。
“这你就甭操心了。”
老郑翻了翻表格,记录清楚,打算去找别的编导。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