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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鼓励。”乐怡指着屏幕,转移他的注意力,“试试天蓝色。”
亮子一边操作,嘴里的话仍不停,“你就告诉我吧,那天老大下车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 乐怡朝他脑袋来了一下,“还没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八卦?”
“佟姐,你才知道,他就是很八卦。”小蓉出现在隔间门口。她学校没课时就来实习,这帮年轻人早就混熟了。
谈话被打断,亮子不满,“你瞎掺合什么,我在问她很重要的问题。”
“切,你能有什么重要问题?”
小蓉在旁边坐下来,乐怡眼角瞥见一个胖胖的身影,连忙起身出去了。
“佟姐,哎……你看,都是你,搅事儿。”
到主管办公室,乐怡敲了敲门,走进去。
“老郑。”
老郑刚回来,端着水杯,眼睛笑起来一条缝,“小佟啊,有事?”
“我下星期需要三天大夜,你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老郑翻了翻表格,“排不开呀,周日行不行?”
“还得交上去审呢,我怕来不及。”
老郑思忖片刻,“我尽量吧,你也知道,这事,我得和老板商量,他做主。”机器有限,又有好些得罪不得的关系客户,乐怡明白他的难处,寒暄两句后便回去等消息。
十一点多,她在家里接到电话,“小佟,白天可以给你安排时间,怎么样?”
谁不愿意在白天,可是,“素材不够,我白天得出去采访,只能要晚上的。要不,您帮我跟人换换可以吗。”
老郑刚才高扬的声音低了下去,“这样啊,那我再给你看看吧。”
乐怡心里着急,觉都没睡踏实,第二天早上仍未得到回复。
午休吃饭,一位男同事大吐苦水,为自己下星期即将面临的美国时间烦恼。
得来全不费功夫,乐怡正中下怀,“咱们俩换一下,你白天做,晚上给我不就好了。”
两人一同去找老郑调时间,问题解决,皆大欢喜。
岂料,才说好的事,下午又通知她,“只能给你一个晚上,其它时间排在白天。”
乐怡诧异,“不是都调过来了吗?”再说,白天机房应该比晚上更紧张才对,她想不明白。
老郑摇摇头,“抱歉,老板都安排好了,我也无能为力。”
乐怡强压着火气地回到隔间,半天闷不吭声。
亮子问,“怎么了佟姐?”
“你们老大电话是多少?”
亮子从手机里找出来念给她听,没变,还是那个号码。
“是不是要找老大约会?哎,怎么又走了,你还没记下来呢……”
乐怡下楼,出门口寻了处安静的角落,拨通久违了一年多的号码。
足足有十
多秒,电话才被接起来,“什么事?”
他知道是她!
他还留着她的电话!她以为他一怒之下会删掉。
乐怡力图让语调平缓,“你现在有空吗?”
“我正在忙,有事改天再说吧。”
“你什么时候忙完,明天行不行?”
对面沉吟半晌,“下周吧,这周我都很忙。”
秋风扫过,几片枯黄的叶子在地上绕着圈翻滚,天干物燥,她火直往上蹿,如何等得了,干脆在电话里质问,“贺承伦,你为什么不给我安排机房?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这边意气难平,那边的人似乎也气息加重。
然后,她听到他冷到极点的声音叫她的名字,“佟乐怡,相处一场,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她明明有理,却说不出话来,和以往吵架一样,他常常一句话就堵得她哑口无言。
“你……”
她还想继续,电话却已被挂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亲们一章一章追得很辛苦,但暄的时间少,暂时也只能这样。思量再三,我觉得也许多攒几章再发是不是会好些?亲们的意思呢,是想等攒几章再看,还是和现在一样不变,我都听大家的~~
☆、第十二章
佟乐怡盯着屏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字,简直难以置信。他居然挂她的电话!
以前她把他惹得恼怒至极时他也从未挂过电话,她甚至听得见那头一开始沉重的呼吸,渐渐转得轻缓,然后他还能平心静气的叮嘱,“你好好吃饭。咱们晚上见面再谈。” 情侣间闹别扭,无非是哄哄就好的事,很快两人又会亲密如初。
是她忘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她的贺承伦,何须再忍耐迁就她?
冷风过境,叶子轻卷着撞上墙壁,又无着地滑落下来,静静停歇。
乐怡深吸了一口气,停顿片刻,再次重拨过去。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想骂也好怪也好,节目的事迫在眉睫,她要定了这个机房。
她咬住唇,来回踱着步,一遍遍地拨打,一遍遍地听着单调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关机了!
这可怎么办?
乐怡沮丧地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垂头看着掌中的手机。
他凭什么生气?他事业有成爱情得意,却偏要和她一介小小编导过不去,该生气的是她才对。
铃声突然响起来,乐怡差点儿蹦起来,看了眼屏幕,情绪又低落下去,“宁莫。”
“亲爱的,我回来了。”这女人还是不改咋咋呼呼的本色。
乐怡站起身,拍拍尘土,“你终于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嫁给藏族同胞了呢。”
宁莫做的是旅游节目,成天天南海北的跑,两人难得见上一面,这次她去西藏拍系列节目,一呆又是近一个月。
“嘿嘿,藏族同胞倒真挺对我胃口的,就是吃的不对胃口。咱们一会儿去老地方吃牛排吧,馋死我了。”
乐怡正憋得无处倒苦水,“好啊,几点?”
“七点吧,我家里还有点儿事。”
“那就七点见。”
挂了电话,乐怡又拨了一遍贺承伦的号码,依然关机。
她回到机房,把剩下的工作完成,提前给自己下了班。
时间尚早。乐怡站在西餐厅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去旁边的商场逛一圈,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为了节目的事,中午她连饭都没吃好,现在饿得厉害。
还是边吃边等吧。
她进餐厅,选了处靠窗的位置,照旧点了一例奶油玉米汤、一份腓力牛排,每次如此,习惯的东西总是很难改变。
点完餐,乐怡环顾四周,大多成双结对,也有的三五一桌,谈笑风生,只她一人形单影只。
她抿了口免费供应的柠檬水。
清凉的淡香入胃,舌尖余着酸涩,熟悉的老味道。
取过身后架子上的八卦杂志,她往舒适的沙发椅里一窝,津津有味地翻阅起来。
宁莫是个群居动物,永远理解不了她的自得其乐,曾经问起来,乐怡回答她,“习惯了。”
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她就习惯了一人独处。
那时候,父母先后辞去机关里的职位下海经商,忙得无暇顾及她。隆冬时节,北方天黑得早,同楼小伙伴的家长受她父母之托把她一道接回家,吃完饭,她一个人上楼开门,一个人看动画片、一个人做作业、练舞蹈,直到钻进冰冷的被窝。睡不着,她就睁眼瞧着墙上车灯掠过的光影,一辆又一辆的车,光影明了又灭,她猜想着下一辆会不会就是送父母回来的车,常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之际才会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早上睁开眼,看见的又是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
乐怡又大些的时候,家里的生活日渐富裕,父母也更忙了。他们为她请的家教是当时最贵的,吃的零食是从国外带回来的,衣服是她自己上街买的,一个小女生,独自逛街,买一二百块钱的衣服,常惹得周围的大人问,“你家长呢?”她也不回答,提了袋子就走。
锦衣玉食,他们都可以给她最好的,独独给不了她时间。
日子久了,习惯了,有时爸妈回来早了反倒令她不自在,沟通也越来越少。她学习优异,他们看到成绩单便也放心。高考志愿也是她自己填的,把录取通知书拿回来的时候,他们给了她奖励,一张银行卡,她揣起来,假期消耗在商场里。
大学离家在外,每月家里的电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还是那样,他们还是很忙。
佟乐怡一块块切开牛肉,五分熟的内里带着淡淡的血丝,鲜嫩极了。美食华服,满足味觉和视觉,都是绝佳的享受。
撤下餐盘时,宁莫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脸晒得有些黑,浑身夸张的银饰,光腕子上的手镯就六七个。她一屁股坐下,先喝了一大口水,“累死我了。”
她点好菜,瞅着乐怡,“又一个人吃饭,我就搞不懂,一个人有什么好吃的,多没意思。”
这问题基本不用回答,乐怡伸出手,“礼物呢。”
宁莫将手镯稀里哗啦地撸下来,又摘脖子上的项链,“这些可都是我费尽心思选的,倍儿漂亮,随你挑。”
乐怡也不客气,挑了两个镂刻古朴花纹的藏银镯子,套在腕上,又问,“你家里有什么事?”
宁莫又喝了口水,满脸无奈,“老两口儿离婚了,我回去帮我妈搬家来着。你说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离什么婚啊,再找还不是一样吵。”
乐怡并不意外,淡淡的说,“所以还不如不结婚。”
相看两相厌,似乎是大多夫妻的归属,她父母也一样,一碰到就会起争执,互相指责对方不管家里,好不容易节日团聚的餐桌上也会吵成一团,女人怨男人与年轻的秘书不清不楚,男人怪女人不会做贤妻良母。小时候的乐怡默默地扒着自己碗里的饭,学会了充耳不闻。
奇怪的是,离婚在他们嘴里不知说了多少次,至今也未实施,不过,乐怡认为,那是迟早的事。
宁莫的牛排端了上来,乐怡叫住转身要走的服务生,“再来一份pizza,还有金枪鱼沙拉。”
宁莫嚼着满口的牛肉含混不清的问,“你今天怎么那么能吃?”
“心情不好。”
“谁惹着你了?”
“贺承伦。”
宁莫手中切肉的动作一顿,“你们又在一起了?”
“瞎想什么呀”,乐怡把事情的原委描述了一遍,越说越有气,“不给我机房,他还有理了,居然挂了我的电话。”
“他会那么对你?我不信。”宁莫使劲儿摇了摇头,“老贺以前对你多好啊,在大学的时候,还有非典的时候,你忘了?”
她当然没忘。
非典的时候,人心惶惶,她刚入行,工作太拼压力又大,累得发了低烧。她吓坏了,请了假在家,也不敢上医院,怕被别人传染。
贺承伦打电话来,听出她声音不对,立马赶到了。
她隔着公寓防盗门的铁栅栏劝他走,“师哥,你回去吧,别叫我传染你。我再休息看看,如果还不好我就去医院。”
贺承伦头一次跟她急,两手死死的攥住栏杆,瞪着她,“佟乐怡,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找开锁的了,要不就直接叫救护车,你选一样吧。”
她怕他嚷得四邻皆知,只得让他进来,然后听他的吩咐,乖乖地吃药、乖乖地喝姜汤、乖乖地钻进被子里捂汗。
睡觉前,她躺在被子里,勉强睁着朦胧欲合的眼,看着坐在床边的贺承伦,“师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不明白?”
她摇头,又小心翼翼地张口,“宁莫说你喜欢我。”
“她比你聪明。”
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