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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好让我一直开心下去。”
乐怡右手捂上额头,“Oh my god!”
不过顾领导还算是发了慈悲,放她早早下班去美容院。
躺在单间里的美容床上,乐怡满足地叹了口气。
一双绵软玉手熟练地在她面部轻轻按摩,手法高超,极舒服,她合着眼昏昏欲睡,听美容师问,“最近忙吗?”
“忙,”她加上强调词,“很忙。”
“看不出来,你皮肤状态不错。”
“是吗?我都顾不上保养,前两天还去香山吹了一整天。”
美容师很有经验的猜测,“恋爱了吧?恋爱的女人一般皮肤都比平常好,和心情有关。”
恋爱?算吗?
乐怡笑而未答,闭着眼睛继续享受服务。
美容师又问,“去香山玩吗?”
“没那好命,是工作。”
“现在山上的风景美吗?”
“美,”她又加上强调,“非常美。”
镜头中融入剧情的风景更美。
那个女编导准备得十分充分,在乐怡的启发下还特别增加了久别重逢的情节。分开的日子里,女孩在萧瑟秋风中思念男友,白色风衣的下摆翻舞着,四周安静,连编导在一旁轻声的诵念都听得极真切,“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山峦重重,秋意正浓,触动人寂寞敏感的神经,乐怡没听过这首诗,竟也很容易的体会到其中的大致含义,她低声问“这是谁的诗?”
“李煜的。可以用吗?”
原来是那个“剪不断、理还乱”的皇帝词人。“可以,画外音,让男的念这诗,而且要适当加几句别的话丰富内容,你再想想。”
编导顿时醒悟,“对哦,这样比较有感觉。”
“小点儿声,还拍着呢。”
“哦。佟姐,我还查到有关枫叶的传说呢。”
“什么传说?”
“如果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摘下一片枫叶,那未来与你度过一生的人就会在捡起枫叶的1周内出现!”
乐怡想,她的那个人倒真是很快,几个小时内就出现了。
“还有,据说只要将自己最喜欢的那片枫叶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就会得到枫叶之神的祝福。浪漫吧,我就特信,要是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二话不说嫁给那个人。你也是吧?”
“如果那人长得特别丑呢?或者是个智障,又或者有老婆,你也嫁?”
女编导一脸希望破灭的表情,“不是吧,干嘛非安排这样的人给我?”《
br》 该换场地了,乐怡背上包,“因为现实从来都是大煞风景。别做白日梦了,快走,赶紧拍完你就可以回家做美梦了。”
“噢。”
她想自己心态是老了,浪漫的传说对她不起丝毫作用,倒是秋怨颇浓的诗词轻易便打动了她。
相思枫叶丹。
那是怎样一种想念?
她朝远处眺望,山远天高的那一头他在忙着什么,心中是否也有红胜火的相思?
她很想知道。
美容师碰碰乐怡的手臂,“看来你真挺累的,聊着天就睡着了。”
“也没睡踏实,想着工作的事呢。”
“照照镜子吧,觉得这个产品怎么样?有什么意见吗?”
她照着镜子掏手机,“挺好,没什么意见。”
乐怡道了再见起身穿外套,边往外走边拨电话。
电话占线,她手机握在手里,打算等会儿再拨。
乐怡下到一楼,迎面有两个女人往里走,前面的人冲后面说,“沈导,咱们去双人间吧,还能做个伴儿聊天,好不好?”
“好。”带着浅茶墨镜的短发女人还在和人通话,对电话另一头说,“你忙吧,我已经去过你家,找到那张碟了,好,那我挂了,有空去看你,你用不用我带什么东西过去……。”
乐怡正准备重拨的指尖顿住,手机放回包里。
作者有话要说:心境和环境的双重变化,让瓦伦丁又耽搁了这么多天,暄还是要感谢大家的体贴和理解,更要感谢滕玦百忙中还为瓦伦丁做了封面,真好~~
☆、第三十章
收线的同时,沈瑜瑶眼光转过来,站住脚,“乐怡?”
“嗨真巧,你也来美容?”
“嗯,朋友说这里不错,带我来看看……”
*
一番寒暄过后的结果是,佟乐怡和沈瑜瑶坐在西餐厅里,切着各自盘里五分熟的牛排,聊天。
沈瑜瑶的邀约太过突然也太过热情,甚至退掉了约定好的美容项目,乐怡实在不好推脱。一路上也多是沈瑜瑶在讲话,乐怡适时地搭搭腔,她只希望沈瑜瑶不要提及有关贺承伦的话题,那简直是在为难她。
所幸沈瑜瑶问起的是另一个男人,“前两天和康行聊天时才知道你们早分手了,我还一直把你们当一对儿呢,你别介意啊。”
“没事。”乐怡心里说,你别介意才是,我和你现任男友有可能再续前缘,只是有可能。
“不过你们俩真挺合适的,怎么就分开了?”
脸侧的发丝散下来差点儿浸汤里,佟乐怡放下刀叉,重新拿发带束头发,“怎么说呢,没缘份吧。”
“你信缘份?”
“对。”
沈瑜瑶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其实我也是个特信缘分的人,我最爱看的电影就是《西雅图夜未眠》,尤其梅格瑞恩和汤姆汉克斯同时说出那句magic的时候,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有印象吗?”
“看过,不过印象不深了。”乐怡实话实说,“我一般爱看歌舞剧,或者喜剧,就是那种轻松娱乐不需要动脑思考的。”
“我看了都记不清多少遍了,我这人就这样,一旦喜欢了什么,就喜欢得没完没够。我很认同汤姆汉克斯影片里对电台主持说的那番话,当他牵着他妻子的手扶她下车时他就知道,就像前生注定,我也是,第一眼看见贺承伦就知道他是我要的那个人,像前生注定。”沈瑜瑶停下来,目光专注,问乐怡,“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佟乐怡摇头,她第一次见贺承伦也并无太多感觉,只觉得他很特别,足够吸引人。
沈瑜瑶又问,“对康行也没有?”
佟乐怡笑,还是摇头。她一口喝光了杯里的柠檬水,招手叫服务生续水。
“难怪你们分手了,还真是没缘份。”
服务生把沈瑜瑶的杯子也倒满,她喝口水接着说,“你觉不觉得咱俩其实挺有缘分的,吃东西的口味一致,买鞋也一样,看人的眼光没准儿也差不多,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我认识的好男人可不少,条件都和康行不相上下。”
乐怡叉起来一个洋葱圈,“也行,我要求不高,愿意跟我一起吃牛排就行,
要不你就在这餐厅里给我征个婚吧。”
沈瑜瑶笑了,“你可真逗。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两个人在一起饮食的口味很重要,尤其是结了婚以后,朝夕相处,这问题就更明显。就像我两个朋友,一个喜欢素淡,一个偏好荤腻,结果竟然就因为这个离婚了。好在我和承伦都荤素不忌,不挑食,以后这方面应该起不了争执。哎,你怎么不吃了?”
乐怡说,“中午吃多了,现在不饿。”
“那也不能吃这么少啊,半夜该饿了。”
“家里有吃的,我晚上加餐是常有的事。”
沈瑜瑶打量她,“也是,你身材这么好,不怕长胖。你练过舞蹈吧?”
“嗯,都是上学时候的事了,现在工作忙,顶多有空去健身房跳跳操。”
“可不,还是上学好,不用累死累活的工作。我上大学的时候最惬意,想拍什么拍什么,还经常和师哥师姐一起出去旅游拍片子,真是怀念。对了乐怡,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乐怡不想说假话,如实讲完以后果然沈瑜瑶问,“那是承伦的师妹呀。听说他在大学风光着呢,我问他他也不肯跟我讲,你知道吗?”
乐怡小心翼翼琢磨措辞,“他比我大两届,不是很熟……”偏偏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她想也不想拿出来直接摁掉,假装看时间。
“你有事?”
乐怡无意再继续这令人疲惫的谈话,表情平静的撒谎,“和朋友约好了一会儿见面。”
沈瑜瑶不再耽搁,叫来服务员结帐,笑着问,“男的?”
乐怡笑而未答,见账单来了,掏出钱包便要付钱,被沈瑜瑶硬拦住,“这次我来,怎么说也是我提议的。”
乐怡于是收回手,“好吧,那下次我来请,不过你可千万别跟我抢着付钱了,我最不擅长和人争来争去的,总是争不过别人,干脆就放弃了。”
“好品德,谦让。”
“如果都遇上付钱这种事,倒也算好品德。”
餐厅门口分别时,沈瑜瑶说,“乐怡,跟你聊天很愉快,我还知道一个自助餐也不错,改天咱们一块去。”
“好啊。”
旁边有人打招呼,“沈导,远远看着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来吃饭?新剧杀青了吗?”是个娱记。
“还没,我是偷个空儿出来。”沈瑜瑶礼貌的微笑。
佟乐怡站在路边招手拦车,听见身后的娱记问,“最近我们要做个专题,能否请你和男朋友一起接受采访?我们都邀请过三次了,这回无论如何你也得来呀,你别担心,你要是忙我们完全可以配合你
的时间,你们郎才女貌那么般配,不上节目可是我们的一大损失……”
一辆黄白相间的索纳塔停在跟前。
乐怡回头道别,“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沈瑜瑶笑着点头致意,“那好,咱们改天再见。”
“好的。”乐怡也笑。
坐进出租,乐怡报完地址又回头朝后面挥挥手,转过身,她长出口气,对着后视镜掐掐脸,肌肉有点僵。
*
点左键、打开窗口、更改数据、确认,最熟练的电脑操作,他却看着自己愣是按了取消。助理小赵和小陈觉得奇怪,“老大,有问题吗?”
贺承伦皱着眉盯了几秒屏幕,摸起桌上小赵的烟,又放下,忽然他站起来穿外套,“你们先把前面做好的音乐配上,我出去休息一下就回来,累了,脑子乱。”
他走出房间再拨电话,还是关机。
她在干什么?
刚才为什么摁掉电话?
跟谁在一起不方便接?
他忍不住想到那天深夜打她手机,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喂?”
他片刻呼吸一窒,“我找佟乐怡。”
“她已经休息了。你是哪位,要不我让乐怡明天给你回电话?”
他轻易辨出是康行的声音,语气亲昵,俨然护花的姿态。
看来她的手机上并没有他的姓名显示,她倒是删除的干干净净。
他看了眼手表显示的时间,脑子里瞬间充斥了最坏的猜想。
那边又问,“你是她同事吗,用不用我转告她?” 。
冲动之下,他很想说我不是她同事,我是贺承伦,她是我的女人;他很想当即问个明白,佟乐怡的手机怎么是你接的,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他很想警告对方,你给我离她远点儿,别再让我看到你碰她。
可他没有任何立场,更怕听到难以接受的回答,只得生硬地说声“不用了”,就挂了电话。
虽然后来从佟乐怡嘴里了解了事情原委,也并没让他好过多少。
贺承伦裹紧外套,蹲下将登山鞋的带子系紧,又起身做了几个伸展,好几天没锻炼,郊外空气清新,慢跑是现在最好的健身方式。
沿土路前行,没有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