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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手,你不也有我这个前男友。”康行慢慢地又把她的杯斟满,剩的一点底给自己倒上,“来,最后一杯,祝他和女朋友分手。”
佟乐怡有些晕,还记着他开车,“想骗酒喝?别以为这么说,你就能得逞。”
“那都给你。”
“我又不是酒鬼,说好只是暖暖身子的,哎不对,”她手指点着康行,“你一个劲地给女同志倒酒,是不是没安好心眼?”
他笑了笑,忽地探身过去,“不怕告诉你,我还就是没安好心眼。”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赶上了~~
☆、第二十四章
快到小区门口时,乐怡嘴上聊天,眼皮已经沉得搭拉下来,忽然车子刹的有点急,她被晃得睁开眼,发现车在路口左拐,康行在一个小超市前停车,“刚才吃得太咸,我去买瓶水,你要不要?”
她摇摇头。
“那等我一下。”
乐怡靠着窗,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是宁莫,找她明天见面,她迷糊着答应,挂了电话继续打盹。
康行回来见她懒猫的样子,“醒醒,一会下车该感冒了。”
她打了个呵欠,“你怎么那么磨蹭?”她觉得等了有好几分钟。
康行笑的坏,“女店员漂亮啊。”
乐怡切一声,等车停下,说,“那店是24小时的,你现在可以回去陪美眉值夜班。”
康行一拍掌,“好主意。”
“祝你好运,我走了。”
“乐怡。”
她回头。
康行手搭在方向盘,侧着脸,“你现在还爱他吗?”
她反应片刻才意识到他在问谁,她犹豫了下,然后点点头,这个问题她从与贺承伦重逢之刻就不断问自己,回答只有一种。
“那你爱过我吗?”
车里暗得模糊,康行脸上少见的正经,却看得很清楚,让佟乐怡觉得陌生又心慌,她用笑化解窘迫,“以前交往的时候你都没问过我,怎么现在问?”
“我一直想知道。”
乐怡恨不得场景立马切换到回家以后,她舒舒服服的睡大觉,不必面临如此尴尬的处境,她头疼,不知因为酒还是因为康行提的问题,按着太阳穴,她语气欠佳,“我们交往才三个月,你倒说说看,你爱过我吗?”
她想,彼此的答案还不都是一样的。
康行笑了,“你真想知道?”
佟乐怡见他又恢复了没正经的神情,挥挥手,“得,你快去找你那个超市美眉吧,别耽误我回家睡美容觉。”
她道声晚安下了车,步履匆忙地几乎跑起来。
已然过了十二点,她只能走楼梯,每上一层跺下鞋跟,到四层,感应灯也应声亮起,她抬头看了眼不知何时修好的灯,心想钱没白交,物业还算负责任。
回家洗漱完,乐怡坐在沙发,边看电视边散开头发,用手指理顺,到发梢时突然一痛,她才发现有几根头发纠结到一处,解了大半天也不开,她不耐烦,干脆用力扯断。
劲儿使得过猛,她头皮还是疼了一下,摊开掌心,两段干枯的发丝。
很久没护养头发了,她关电视躺进被窝,闭上眼想,最近该找时间去趟发廊了。
一大早,贺承伦咬着剧组人员送来的小笼包,手指还在键盘上忙活。
有人拍他的肩膀,他抬头,“吴导。”
吴克繁坐在旁边,“凌晨才回来,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
“比我小十几岁,觉比我还少。”
贺承伦笑笑,“未老先衰。”
“衰什么?你现在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哪像我,拖家带口的。”
“你功成名就,我比不了。”
“两年前你要答应和我出国,你也功成名就了。”
贺承伦回想两年前,声音低了下去,“我还是更愿意在国内发展。”
“唉,搞不懂你。”吴克繁看着这位优秀的后辈,遗憾的叹气。
“听我爸说,你找到一个好剧本。”
“对,还是吴老帮忙的。”
“终于要当导演了,恭喜。我的饭碗堪忧喽。”
“我很多都是跟你学的,徒弟怎么跟师傅比。”
“青出于蓝,我对你有信心。”吴克繁不无可惜的说,“要是早几年干导演,你的成就绝不亚于我。”
赞赏的话贺承伦听得太多,尤其在工作领域,即使这赞赏来自吴老那样的影视界泰斗,他的反应也通常是礼貌谦逊的微笑。唯一一次失态大笑是佟乐怡拍他马屁,“他们教了我一个小时我还是稀里糊涂,你只教了十几分钟我就完全明白了。师哥,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像所有男人一样,他如此满足于心爱的女人的崇拜,为自己在专业领域的出色感到骄傲和庆幸,如果这样可以吸引她,他情愿付出加倍的努力,但是,显然这样还远远不够。
“听说你和沈瑜瑶在一起了?”适龄的男青年,吴克繁很容易想到个人问题。
贺承伦嗯了声。
“那姑娘不错,我看着长大的,模样漂亮又有才。你如今也立业了,打算何时成家?”
他含糊地很快带过,“我们都忙,还没考虑这个。”
这是种本能的应激反应,像扎到针尖,稍一碰触立即逃开。
佟乐怡被追问结婚时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情?他苦涩的想,她又是因为什么逃开?
搞艺术的都心思细腻敏感,吴克繁下意识地看贺承伦一眼,便不再问了,他目光移到烟灰缸,“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
“是,抽了有一年吧。”
“有意思,我戒了,你倒抽上了。你不像会抽烟的人,我爸还夸你有自制力,从无不良嗜好,这下我可有得说了。”
副导演推门探进头,“吴导,那边准备好了。”
吴克繁拍拍贺承伦的肩膀,“我开工了,你抽空休息一下吧。”
将出门时,吴克繁又回头,“据说突然爱抽烟原因一般有两种,释放情感或释放欲望,承伦,你是哪一种?”他说完,笑了笑,关上门。
贺承伦手里正夹着烟,听完这话,他发了会儿呆,然后,点燃烟,继续剪辑。
不知过了多久,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贺承伦脖子发僵,他起身,出去透气。
外面的片场,好戏正在上演。
很文艺的片子,民国的故事。
细雨淅沥,飘洒离愁别绪,女
主人公身着熨贴的旗袍,行走间万种风情,她举着伞,前方是等待中的飞机。
这时,一辆轿车飞驰进机场,跑道边一个急刹车,后车门推开,男主角身着戎装,气质硬朗,黑色的军靴踏碎一地水花。
他上前扯住女人的胳膊,欲阻止她离开。
贺承伦离得较远,听不清他们的话语。
女人转头要走,又被硬扯回来。
贺承伦站在导演后面,看着监视器里男主角眼里的隐忍哀求, “留下来,我们结婚。”
“不可能。”女人语气淡然,眼里没有留恋。
男人发了急,妄图动用权势,“只要我一句话,你哪儿都别想去。”
“放我离开,我还会感激你,如果你非留下我,只会让我更恨你。”
再是心狠手辣的乱世枭雄,也敌不过自己深爱的女人,男人语气软得近乎可怜,“萍,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发高烧病得昏迷过去,你在床边哭得很大声,说长大一定嫁给我,我醒了以后你还跟我拉钩上吊,这些你都忘了?”
女人反问,“你答应我的承诺呢,不也都失言了?”
男人无语。
她挣脱,男人握住伞柄,“萍。”
“赵参谋长,留住我你又能怎样?我还要赶着转机,放手吧。”她生生扒开他每根手指,雨伞却还在他手里握着,她干脆不要伞,转身迎着雨一步步朝飞机走过去。
他徒劳地伸了伸手,又垂下。
飞机舱门关闭,伞也倒在一边,男人低语着,“萍,等我。”眼泪和着雨水一同淌下来。
“停。这遍太好了。”
一气呵成,导演带头鼓掌,工作人员连忙上前拿干毛巾擦拭演员的脸,又急匆匆地拽到后面换衣服。
吴克繁扭头看见贺承伦,“来了。觉得刚才那场怎么样?”
“不错。”
“你是没看见之前NG了多少遍。”
下一场马上准备就绪,贺承伦看了一会儿,回到机房。
他按倒退键,重新看剪辑过的片子,还没配乐,已经能感受那痛彻心扉的爱,是真的爱,却生逢乱世,隔着万重江山,国仇家恨。
他和佟乐怡呢?
又是什么隔在他们中间?
曾经的争吵、不快,她的闪躲,他的紧逼,他们永远的矛盾——结婚,如今又更多了一些,这是他剪得最烂的故事。
最美好的画面,他也剪过。
他按手机键,找到储存的视频,菜单显示“亲爱老婆”,是他以前拍摄后来转到手机里的,一直没删掉。
点开播放,趴在枕头上的佟乐怡被轻吻啄醒,她睁开惺忪的眼,揉了揉,大叫“你拍我?不行不行,我现在丑死了,你不能拍。”抢不过,她马上又鸵鸟般埋回枕头,闷声哀叫,修长的腿在被子外面乱蹬,“你快关上呀……”
下一幕,镜头由小腿开始,再
往上,是短裙,系着围裙,她笑脸盈盈,“今天的节目里我为大家演示如何做蛋炒饭。首先,准备适量隔夜米饭、鸡蛋,葱花、盐,蛋炒饭看似简单,其实很不好做,有一首歌唱得好,”她舞动锅铲,“嘿蛋炒饭,最简单也最困难,饭要粒粒分开,还要沾着蛋,”她唱完又继续,“要多切些葱花,会很香的,热锅放油,对吧摄像师?嗯,然后放葱花爆香,啊,崩到我了……”镜头开始歪歪斜斜,他的声音,“笨老婆,你把冷水溅到油锅里了,就说了你别做了。”
再下一幕,她在草坪上跳孔雀舞,长裙斑斓飘逸,再下一幕,她偷拍工作中的他,却在接近的时候,被他一把拽到怀里,镜头天旋地转后定格在男女深吻的画面,再下一个,再下一个……
俏皮的、撒娇的、慵懒的、优雅的。
而所有的画面,都不及她泪眼望着他,告诉他,“我想你,承伦,我太想见到你。”
这一幕不停在他脑里回放,此刻,他更迫不及待要听到她的声音。
他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很多声,没人接。再拨过去,第六声,终于有人接起来,“喂?”
是男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中肯的建议,大家周末愉快~~
☆、第二十五章
佟乐怡被阳光刺得睁开眼,掀被子盖过头顶,想起昨晚自己忘了拉窗帘。
时近岁尾又面临改版,事务繁多,周末也睡不了懒觉。她认命的起床,开开电视听整点新闻,边刷着牙边去包里找手机,她习惯起床就开机。
把皮包翻了个底朝天,她也没找到手机,又在客厅寻了一圈,衣兜里也找不到。她努力地回想,大概昨晚接完宁莫的电话落康行车上了,她连忙联络康行,果然在他那里。
“你在哪儿?我过去取。”
康行说,“你要上午不着急用,我中午给你送过去。”
乐怡当然求之不得,上午只是开会而已,她说,“一起吃午饭?”
“不了,我有事,给你送过去就得走。”
外面是晴朗的好天气,乐怡戴了喜欢的项链,穿上白色长款针织衫紧身仔裤,围了条素花色的丝巾,头发自然的散着,只化了透明的唇彩。镜子里的女人还算漂亮,看着也还算年轻,可以拼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