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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全心全意,换来的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牵肠挂肚。
他为她耐心守候,又眼睁睁地见她另觅新欢。
他爱的她。
他恨的她。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
他离开她的唇,抱着她,贴着她的耳畔哑声问,“佟乐怡,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暄为了更新放弃了和同事k歌,还够意思吧?祝亲们平安夜快乐哦^_^
☆、第十七章
“佟乐怡,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乐怡觉得虚弱又无力。
刚刚覆着她的唇,潮湿又柔软,现在正在她的耳边低声喃问,热热的呼吸喷在耳后颈侧,比唇齿交融的亲吻更令人沉醉。
心脱离控制,止不住的颤,她的声音也发颤,“承伦,你别这么说。”
千万,别这么说。
尤其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喟叹、不甘、恼恨,更多的是怨。
她会受不了。
会想起分手的那天,他就是用这样的语气,用手指着她,“佟乐怡,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我算是明白了,你的独善其身,说得好听,其实根本就是自私。你只管你自己,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们在一起三年。三年了,我一提见父母你就左推右挡,结婚你不答应,甚至连你家的门钥匙都不肯给我。”
“我要求的过分吗?”
“你压根就没把我放在心上过,对不对?”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说,算什么?”
责问一句句砸过来,语势越来越强。
“今天,你就给我句痛快话。”
她无以应付,头都要炸开了,只是重复他的话,“什么痛快话?”
“我父母要见你,你去还是不去?”
“见我?为什么?”
“我告诉他们,咱们下半年就结婚。”
又是结婚,他又提出来了。她像是课业一塌糊涂又准备不足的学生,硬被逼上考场,偏偏遇到最棘手的难解考题,心慌意乱,手足冰凉。
“承伦,这太突然了,你得给我时间……”
他陡然打断,“不用说了,我就知道,你还是不同意是不是?”
她没吭声,默认。
他看了她一眼,垂首,语调空洞苍凉,“佟乐怡,不如我们分手吧。”
屋子里太安静,他站着,她坐着,一动不动。
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复。
她鲜少见这样的他,受到某种刺激般,急于寻求承诺,执拗如孩子的意气用事。
不过他说的对。
是她自私,她给不了他要的,又放不开,让他一等再等。
等待的滋味不会好受,小时候,她曾经历过,似孤身置于黑暗中,不见天光,失望一点点的蚀髓入骨,然后焦躁、不安、直至心灰意冷。
他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否则他不会轻易提出分手,他再生气也不会随便抛出这种重话。
怪她吗?
交往之初她便有
言在先,她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暂时不愿改变,是贺承伦笑着打消她的顾虑,“乐怡,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你至于紧张成这样?”是他说他可以等她慢慢适应两个人的生活。
他说过的。
难道他都忘了?等不下去了?
也好,他开始的感情,由他结束,很公平。
她略抬头,想开口,目光落到桌上。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她无需尝也知道,一定错不了,他不管做任何事都像模像样。
当初自己不就是被他的优秀迷了心失了魂,放弃了坚持,结果她怕的终于还是来了,所以,佟乐怡,要怪就怪你没能抗拒诱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自找的。
如今他既然不愿等了,你何必再耽误他?
简单的词句在舌尖几度徘徊,她终于狠下心,“好吧。”
言毕,她居然如释重负。
他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你要,分手?”
“不是你说的吗?”
他扯动唇角,却不像笑,“好,好,是我说的。这念头你存了多久了,一年?两年?现在由我说出来,你终于解脱了是不是?行,就是我说的,我给你自由,我们没有关系了。”
“承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也会祝福你……”找到合适的那个人。
但后半句话她看到贺承伦的模样,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就那样瞪着她,双眼赤红,恨得咬牙,“佟乐怡,你少假惺惺地祝福我,也休想我祝福你,你喜欢一个人过,那就这么过一辈子好了,我他妈的再回来找你就去一头撞死。”
他失去控制的勃然大怒,甚至口不择言地带了脏字,撂下话,拽起搭在椅背的外套,便头也不回的摔门去了。
衣摆横扫桌面,刮倒高脚杯,深红的酒液浸染米色的桌布。
覆水难收。
万年历嘀嘀地响,整点报时。
她抬头,粗粗大大的黑体数字,2月14,8:00 。
太名不副实的日子。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乐怡闭上眼,离开他的怀抱已经那么久了啊。
“承伦……”
箍住她的手臂又一紧,她提了一口气,心底有热流涌上来,几乎要脱口而出三个字。
到嘴边却成了,“电话。”
他的手机已经响过三遍了,渐强的铃音,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
贺承伦径自低首看怀里的女人,明明一张迷乱的脸孔,偏偏神智清明,她究竟生着怎样一付铁石心肠?
偎着他的身
躯传来不同寻常的温度,他扫巡她酡红的面颊,得出结论,“你发烧了。”
乐怡摸摸自己额头,好像是,“有点烧,不严重。”
贺承伦心里苦笑,连发烧了也能理智至此,他还能企望什么?非要再痛一次才长记性吗?
铃音第四遍响起来。
贺承伦终于起身,拿过手机。
来电显示是沈瑜瑶,他现在的女友,他该负责的人。
方才意乱情迷的时刻,他可曾有半点想到她?
拇指在红色按键停留了一下,他转头对乐怡说,“你把带子收拾好,我接个电话。”
“都做完了?”
“嗯,你看看吧,不合适明天可以改。”
贺承伦走出门接电话,乐怡坐到电脑前,滑动鼠标。
“瑜瑶,你怎么还没睡……”
乐怡突然听不真切屏幕上被采访者说的话,她将鼠标点住声音,拉大。
画面、节奏、配乐、字幕,无可挑剔。
她专心致志的观看剪辑好的片子,心中赞叹,没发觉贺承伦已打完电话进屋。
“声音开这么大。”
她降回音量,“听得清楚些。”
他看了看她,动手关电脑,“走吧。”
凌晨三点,宽阔的马路畅通无阻,车灯的光洒在雨后湿润的路面,白茫茫的一片亮,放射寒意。
暖风吹着,乐怡还是微微打了个冷颤,贺承伦伸手从后座拿了件外套给她。
乐怡披上,瞅了眼窗外,“你拐错了。”
他目视前方,“没错,我们先去医院。”
“医院?用不着。”
见他并无改变方向的意图,她只得又表明,“真用不着,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何况明天还有工作,有看病的功夫我宁愿回家多睡会儿觉。”
他放慢速度,“明天还要熬夜,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我确定,只要吃了药睡一觉保证好,我有经验。”是她离开他这一年多积累的经验。
他考虑了片刻,掉转方向,朝她家开去。
进了小区,熄火,贺承伦跟着下了车。
乐怡打开楼门,“你快回家吧。”
“我送你上去。”
他不等她再说出推辞的话,拉开门,走在前面。
一楼,二楼,空旷安静的楼梯间,感应灯一层层亮起来。四楼,他用力跺步,灯仍没反应,乐怡解释,“这层的灯坏了有一阵子了。”
“没人修?”
“反正十二点前有电梯,走楼梯的人少,不注意吧。”
到五楼,
她插钥匙,慢慢的拧开锁,想着说什么好,他在身后先开了口,“明天我下午就能到机房。”
她转过头,“我明天拍的内容少,大概下午也能回机房。”
“那就好,也许可以不用熬夜了。别忘吃药,我走了。”
“路滑,你慢点开。”
他点头,回身下楼。
乐怡进屋,点开灯,换衣服,洗漱完毕,从抽屉找出药,和着一大杯温水吞下去。
她定好闹钟,用被子捂了个严实。过一会儿,她身上浮出细密的汗,不累重负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
她想起机房里的亲吻,恍惚间觉得那是梦境,有欠真实。
意识完全沉睡前,她对自己说,“佟乐怡,继续做梦吧。”
第二天,病去了一大半,有工作催着,乐怡倒也精神十足。
回到机房,贺承伦已经在等候,工作量较昨天小,时间又提前不少,没过十二点,片子便做完了。
录带子的时候,贺承伦躺到沙发上,说,“完事了叫我。”
乐怡回头看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了,他到底睡觉了没有?
一切收拾妥当,她到沙发跟前,轻轻叫,“承伦。”
他紧闭着眼。
她又蹲下来,“承伦。”
她探手摸他额头,很烫。
好在她包里还带着药,乐怡从柜子里拿出毯子给他盖严,去接水。
回办公室时,有人在背后叫她,“乐怡。”
她回头,愣了一下很快微笑,“沈小姐。”
沈瑜瑶手一摆,“都是朋友,你和康行一样叫我名字就行了。承伦他还在忙着吗?”
“他发烧了,躺着呢。”
“发烧了?”沈瑜瑶收敛笑容,心急的直奔走廊尽头。
乐怡跟着走进去,见沈瑜瑶正用手感受他额头的温度,满脸掩不住的疼惜,那是对爱人的表情。
乐怡把药递给她,“杯子里有热水,这是退烧药。”
“好,谢谢你。”沈瑜瑶接过来,目光又回到贺承伦脸上,“我就知道他这么没日没夜地干迟早得累出病来,这两天简直变本加厉,我劝他也不听。
她想起来什么,又说,“昨天晚上我担心他,结果打了四通电话他才接,说没空。我这正牌女友碰到工作也要退居二线,真是没地位。”
乐怡对着她的眼睛,“是吗?我都不知道,昨晚我有点发烧,在沙发上睡着了。说起来还多亏了他,否则今天倒下的就是我了。”
“我说你脸色怎么也不好,唉,都搞成这样。你快回家休息
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事,机房还有那么多小伙子呢,一会我叫个人帮忙送我们回家就行了。”
“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
“好。”
到门口,沈瑜瑶又叫住她。
“乐怡。”
“嗯?”
“谢谢你照顾他。”
沈瑜瑶挤在沙发边上,手还覆在男人的额头,她语出感谢,以女友的姿态。
乐怡回以一笑,手指握紧提包的拎带。
走出大厦旋转门,正有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是位中年大姐,见乐怡上来,启动车子快言快语地说,“我打算收工回家呢,要是个男的我就不拉了。”
收音机里放着夜谈节目,一个女孩打进电话哭诉她的第三次失恋,男主持在安抚她,低沉的嗓音足以催眠。
女司机兴致颇浓地兀自判断,“八成这丫头长得不好看,要是像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