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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训也不脸红:“让你猜着了,给香姐儿挑个好看的,”
外面有人来报信:“东府里凌姨娘没了。”宝珠手中首饰一颤,袁训手急眼快接住,调侃道:“今天大年初一,难得在家的我在家,咱们可是要过年的。”
宝珠笑笑,问报信的人:“怎么收拾的?”其实不问也心中有数。
“国公让拖去化人场上,国公夫人说告诉凌家,现把凌家叫了来,凌家讨口棺材自去发丧。”
宝珠无话,只道:“把昨天我说好吃的东西,给大奶奶装两盒子送去,看她哭得厉害,就劝劝。”
袁训一乐:“依我看,她不会哭。”
宝珠莞尔:“话是这样说的不是。”
东西送到,谢氏是红肿了眼睛的,送的人劝上几句,也就回来。谢氏让谢宝珠,回来房中坐着,还是难过的。
她一听就知道龙林的话是真的。
强烈的预感,谢氏早觉得丈夫死因不明。
更有家里人忽然对她好得很,妯娌们得丈夫交待,有事情都帮着。国公也忽然对龙显贵慈爱有加,就是宝珠也像加意的好。
现在原因出来了,谢氏叹气,你又做了什么,兄弟几个把你害了。还有西府里小弟也在场。谢氏报信龙怀城,出自本心。她才有好日子过,也眼见到龙五通敌事情出来后,五弟妹四弟妹在府中抬不起头,见人就带笑,比以前低三分。
四弟也是颜面尽失,以前和兄弟们说话还有个争的心,现在只会唯唯诺诺。
这样的日子,让谢氏过上一天,生不如死。再说她还有儿子,显贵是有个英雄父亲好,还是有个让兄弟暗害的父亲好?如她所说,这个家可就不能呆了。
转眼家中尽是仇人。
当机立断,谢氏去报信。当时内宅里,龙林是个会武的男人,显贵又在这里,谢氏要是不周旋,丫头们抗不过龙林,僵局出来他把显贵当人质,或是伤到显贵都不好。
后半夜,她在国公夫人那里睡。凌姨娘的死,是一早听说。
这就真的吓出魂不附体来,这说明什么,知道兄弟五人,加上四弟是六人,这是他们做下的。
凌姨娘瘫痪在床,就是恨到她死,也不能动摇兄弟几个半分。也丧了命。是因为她有恨意?
万幸,自己没有报仇的意思。
忽然的,谢氏觉得自己像这个家里另眼相看的人,像绿草地上的杂草一样,别人绿是春风送暖,自己绿则成了凑趣儿讨好,夹生相出来。
换成以前,她会去和宝珠说几句,开开心怀。但龙林说过后,这就宝珠也隔上一层。她的丈夫也有份,以小弟夫妻和美,弟妹应该知情。
为什么要杀他呢?
念头野草似的在心中转悠,谢氏好想问问。好想说我不报仇,只要显贵长大有前程,我只想知道原因。
但不行,她不能有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让家里人看出来。不然从此以后,和妯娌们亲厚的日子将不复存在。
这个秘密看来要伴随她一生,折磨她一生。
呆呆的,这一天外面炮仗高燃,谢氏没有出去,显贵让国公留住,谢氏也自知不能去讨。间中,妯娌们相约来看她。宝珠也来看她。谢氏看她们个个像凶手,个个像来监视自己的。不由得把龙林痛恨到极点。
这全是他的一番话造成的。
起身,给龙怀文上炷香,幽幽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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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孩子年纪算错没有,改出版改得人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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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世走的是高冷路线,但此一时彼一时。
小摊前,穆采薇扎着围裙,奋力叫卖:“炸串、炸串,各种的炸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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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晋国的子民都知道了,大晋国的首富不仅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还是个乐善好施的慈善家!
穆采薇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做了几件慈善,竟得到了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神奇空间!
还得到令她“难以启齿”的——姻缘!
第三百六十二章儿媳妇好
谢氏的烦恼唯有她自己担着,就是宝珠也不会体谅到具细的地步。这是别人帮不了,只能自己走出来。
……。
好在管家,烦恼没有几天。没有人不让她管家,对谢氏也是一种安慰和安心。
……
出了十五,袁训会见韩三老爷。在此之前,他和韩家叔侄每天见面,中饭不在一处吃,晚饭就同桌。但亲戚往来,乡绅应酬,都不是细说话的时候。
正月十七一天,三老爷早起还和韩世拓在说。从窗户看出去,袁家新年的气向还崭崭新。大红斗方儿,大红福字儿触目可见。
怅然:“世拓,是不是杀头的圣旨就要下来,小袁不肯对我们明说,也不肯见我们。”
韩世拓心里也没底,负手走到窗前看雪,同是闷闷不乐。
“我只后悔没有和掌珠有个孩子,让她膝下无子。不过呢,也不用担心,她家祖母和这里四妹妹会照顾她。”
三老爷脱口道:“那总不如自己有个孩子。”
韩世拓苦笑:“三叔何必说得这样明白,难道我不知道这话?我也得……”下面半句“有命留吧”咽回去。
他是世子,关键时候他站出来。有好处是他的,有罪也是他的。在韩世拓近四十岁的岁月里,从没有想得如今天清楚。
家里的话每每一说,叔侄相对黯然。
这时候,在他们房中侍候的丫头问安声进来:“老爷早,”袁训清朗的嗓音过来:“亲家老爷和大姑老爷可起来了?”
三老爷跳了起来,推韩世拓,嘴里道:“赶紧,他来了!”韩世拓晃动一下身子,原地不动喜悦得僵住,有两句话浮上心头。
头一句:四妹夫是不会不管我们的。
第二句,四妹夫不管,四妹妹也会提他。
不止一次因为有这样的亲戚而欣喜的韩世拓,再一次如沐春风中。
袁训走进来,就见叔侄两个人全是大礼相迎。
韩世拓对袁训总有了解,深深的揖下去。三老爷呢,趴地上就叩头,行官场上的礼节。袁训带出失笑的模样:“这没道理,”
晃晃手中女儿:“我抱着孩子呢,亲家老爷您自己起来吧,这样子可没办法说话。”他手中万字不到头的娇黄色襁褓,福姐儿伸出两只小手,在父亲衣襟上玩来玩去。
袁训不会外人的时候,总要抱一个女儿。
三老爷自己起来,恭维几句:“这孩子生得好,品格儿高,以后是跟大姑娘一般儿的福气。”见袁训独自过来,只能是说话的,欢喜过度,胡乱吹捧着。
韩世拓还能把握分寸,微笑道:“三叔你不记得了,三姑娘已许给梁山王府。”三老爷立即欢喜不禁,压箱底的乐都显摆出来,双手轻拍:“妙啊,好亲事啊,”
手舞足蹈的,福姐儿见到,转脸儿对父亲咧开小嘴儿。
袁训也大喜。
福姐儿生下来就爱笑,有意识的无意识的,醒着的,睡梦中的,无一不让父亲安慰多多。如果说香姐儿是来欺负父亲的,那福姐儿就是给袁训的补偿。她甜甜的小笑容,随时能让父亲欣喜若狂。
“我们乖吧?”袁训把要来说的话都不记得,先逗女儿:“我们多讨人喜欢呐,”喜欢得把韩家是外人也忘记:“等我们进宫去,都会喜欢我们。是不是?”
福姐儿卖力的咧嘴儿,数月的她已能笑出一个小酒窝。
小孩子纯真的笑容,能把一切全感染。失意人韩三老爷见到,心头升起百花如锦的安宁,让他由衷的夸赞:“这气派,这会儿看着就像王妃的格。”
以为这话得体吧,主人满意吧。不想袁训面色有些难看,下意识地往房外看。冬天,门帘子是闭合的,看不到外面,袁训也伸头探脑一下,吁口气像躲什么。
韩家叔侄没有看出来,也想不到。这是在他自己家,大将军威风八面,全城人都仰视,还有什么是袁训要怕的呢。
就听外面脚步声囊囊,有人粗声大气道:“那小子,我说天豹,野豹子,你家老爷在不在这里!”
蒋德关安养伤,就是不养伤,也不会宅中还跟着袁训一步不离。褚大又天天抱儿子陪老婆,只有天豹跟着袁训,走哪去哪儿。
袁训把脑袋一缩,把福姐儿抱紧些。懊恼自语:“他又跟上来,”听天豹也机灵,打个哈哈:“不在不在,我是给亲家老爷送东西的,我这就走,小王爷,您用过早饭没有,我送您去用早饭,”
来者不是别人,小王爷萧观是也。
萧观高嗓门儿继续:“我用过早饭!你没用,你自己去吃!”疑惑出来:“不在?”天豹嘻嘻:“您信我,不在!”
“那他把个孩子抱哪去了?”
天豹嘿嘿:“我想起来了,才刚见到老爷让套车,我还说不骑马怎么用车?也不要我跟,内宅里好出色的姐姐们侍候,还有奶妈子,说走城外的哪家亲戚,走亲戚去了,您要看福姐儿是不是,晚上来晚上来。”
“好吧,”萧观像是让他糊弄住:“那我晚上再来。”脚步声像是扭转,袁训在房中悄悄松口气,亲事都想反悔,这一位还不自知,天天缠着抱福姐儿,袁训早就烦他。
对着女儿轻轻地笑:“乖乖,别说话,别把鬼招来。”
外面,惊呼声出来。有拳风呼呼,和小王爷的大笑声:“打你个不长眼的,你当我是谁?你再吃八十年饭,也别来糊弄我!看看地上脚印,分明进去一个人!”
天豹还想抵抗:“那是别人的脚印!”他大叫。
“放屁就是!你家小倌儿一早穿的就是这鞋!贼窝里出来的,你不老实!给你一拳让你长长记性!等回去爷爷我军法侍候!”沉重脚步声直奔房里。
天豹噎住一下,随即又叫:“褚大哥,快来啊,小王爷又乱叫我家老爷呢!”
萧观大笑:“他抱儿子钻老婆被窝,没功夫来挑剔我怎么叫!”帘子大力揭开,北风呼的进来,神采弈弈的小王爷走进来。
袁训把福姐儿更护在怀里,满面忿忿:“你又找来了!”
“给我!”萧观来夺襁褓。
袁训往后就退:“别吓到!”
再看福姐儿,咧开嘴儿笑得欢。
萧观软下来,大脸上晃动着笑容:“我的乖乖,我的好儿媳妇,来来,跟老公公去玩会儿。”每天都要来抱福姐儿,是小王爷在袁家居住到现在的功课。
袁训可气坏了,要说不给他,他是福姐儿的公公,要说给他,袁将军自己还没有抱够呢。有加寿的时候,袁训时常和女儿睡在榻上,对面是宝珠办家务。
女儿几时饿了渴了,袁训就叫进奶妈喂过,尿了就自己向火盆上渥暖手,自己来换。换过再父女同睡着,听加寿咿咿呀呀,也父女相对无端的笑,那日子想想都乐。
也想对福姐儿这样,却有个小王爷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