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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
红花本来还想骂一句,道歉让她收回话语。心中转悠着万大同怎么会在这里,想到宝珠,吃不下去,只道:“先回答我话,我才能吃。”
“我找到这里来救你,你信不信?”万大同寻思怎么能让红花相信,苦恼地道:“我不敢点火折子,我是从你进来的地道里来的,不知道离上面有多远,幸好没有人看你,不然我也不敢进来。”
红花虽不能尽信,但明显紧张松开,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他是为我而来…。羞涩占据第一位,但宝珠还是同在,红花羞答答:“多谢你,我真的饿了,给我一口吃的,再说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的嘴在这里,别再放错地方…。”
万大同喂给她一口,这一回正中红花嘴唇,悄声道:“别吃太大声,”一面回答红花的话:“孔管家的说丢了你,”
“唔,”红花吃东西。
“奶奶急得不行,但我瞅着小爷像是不急,我就跟上他。”万大同把手里东西再往红花嘴里塞塞,陪笑:“你吃完了,得告诉我为什么小爷不急?”
红花身子一震,停了下来:“我不吃了,有这几口就可以再挡一天饥…。那个,你退后,别离我太近……”
万大同诧异:“为什么我退后,”
红花尴尬的难以解释,万大同自言自语说出来:“你就是湿了衣裙,我也没闻到味道不是。”
“万大同!”红花压低的嗓音,恶狠狠磨着牙:“等我出去,我会杀了你的!”
万大同嘻嘻:“你不是来做客的,当然没有人侍候你出恭,”
“你还敢说!”红花对着他飞起一脚,万大同闪开,又来上一句更缺德的:“还好不是大的,”红花羞愤难言中,万大同收起吃的:“也是,你还是别吃了,这里没有人侍候你…。”
“你还想不想听了?”红花牙咬得微有动静,万大同嘿上一声,低的几乎听不到,但红花就能听到,还能在黑暗中看到万大同取笑的脸,虽然是一片漆黑,这脸也自动出现。
完全是在脑海里的,再投射到眼前。
静默盏茶时分,红花低低地又问:“不是和柳家对上了吗?奶奶把身边的人都交待过,说我们出门要小心,说柳家的不讲道理,”
“小爷说的又是什么?”
红花身陷囹圄,也有了俏皮:“你猜?”
“小爷竟然早知道你会这里来?”万大同也算走遍江湖,不怎么吃惊的人,这一回真的吃惊不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从他话中的震惊,红花不由得要问:“这是哪里?”
“福王府。”万大同轻轻说出,明显的,红花身子晃上一下,迷惑起来:“福王?王爷,也和柳家勾结?”
万大同心想肯定不是,福王府倒像是在谋逆,怕吓到红花,就不告诉她。只问:“把小爷说的告诉我?”
“小爷在上个月把我叫去,说我是奶奶的亲信人,有句话要交待。他说如果有人问旧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就如实回答。”
“旧匣子?”万大同奇怪。
“送宫里的那个,你见过的,我们和奶奶上京,我抱在手里上船,你说装到行李里多省事的那个,”
万大同皱眉:“的确是件旧衣啊,”一愣回魂,道:“在这里有人问你?”
“一开始就问我,装神弄鬼的,还对我说是什么地狱,地狱我去过,还想骗我?”红花有了得意。
“你去过?”万大同莞尔。
“是啊,有一回我娘扯块布,我就知道给我堂哥的,把我气的不想活了……。”
万大同头疼:“别再提你堂哥,”
“后山上有个破庙,塑好些小鬼,都说是个地狱,我在那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下山,我娘把那块布分成两截,给我做了个小褂,”红花得意加倍。
万大同不再说话,默默的想着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疑惑,红花开始问他:“地道里没有人看守吗?”
“有。”万大同沉思。
“他们不拦你?”
“没。”
心不在焉的话,让红花恼了,轻轻地骂:“姓万的,你不能救我走,至少说明白话行不行?”万大同这才把心思放回来:“为什么我不能救你走?”
“小爷说的。小爷说如果我有事,他来救我,让我不要急。”
万大同淡淡:“听上去小爷什么都知道,就是有一条,你在这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别咒我,你就告诉我怎么进来的吧?”
“你一直小看我。”万大同没头没脑的来上一句。
“什么?”红花怒道:“现在是吵架的时候?”
“你聪明过人,就是总忘记我的出身。”万大同冷淡:“我一个人经商,什么险恶没经过,什么手段没有,”
“我要听答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细微的动静传过来,红花没有听到,万大同却纳入耳中,急急地道:“我要走了,”苦笑:“按小爷说的,我不能现在带你走,不过你放心,我夜里再来。”
红花匆匆忙忙:“别再来了。”身子忽然让抱住,温热的男人气息排山倒海般袭来,羞得红花浑身酥麻,又猛然一空,耳边有话:“我还来。”再就没有任何回声。
而头顶上的脚步声,在此时近了。
并没有人下来,也就给红花独自想心思的空间。回想刚才那一抱,又宽厚又温暖又可靠又牢固,红花油然的思念起来……
而她没有发现。
……
暖阳遍布,万大同从另一头出来,不是在官道上,是在京城内的一处宅子中。对着房里迷倒的人看看,两个妇人手中还握着针线,就这么睡在榻上。一个小子,是让万大同打倒的。房中翻得东倒西歪,万大同摸摸怀里,凡是贵重东西都在这里。
丢个冷笑,万大同大摇大摆的打开院门。
外面,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但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万大同放心的往街口走去,他虽才到京里,但早把路转得熟悉,就是不认得,雇个车也就能回去。见街口有车经过,正要抬手招呼,袁训从墙后露出半张脸,对他微微一笑。
万大同跟上,一起走到附近的小茶馆里。
“见到了?”袁训轻笑,推过一碗茶水。万大同双手捧住,嗯上一声。袁训泰然自若:“你还在怪我?”
“小爷不让我带红花走,总有小爷的意思。”万大同语气平静,听不出来有在生气。
但袁训还是回想起两个时辰以前。当时万大同把他拦住,就在街上。
…。
“小爷,您这不是去找红花吧,您这,赌场。”万大同在赌场外面。
袁训刚出来,微笑道:“万掌柜的,你应该比我懂,这里能听到消息。”
“我信自己,您不是找红花!”万大同相当肯定。
“红花,你放心,有人去找。”
袁训的话并不能安抚万大同,万大同固执地道:“谁去找她,我要一起去。”袁训含笑:“万掌柜的,你也是布局设线的高手,不能搅和,这个道理你不懂?”
“我不搅和,我就要见红花一眼。”万大同脸上是气急败坏,但话锋一转,转而拍起袁训马屁:“小爷必定运筹在心中,想来让我见红花一眼,不是难事。”
他还真的为难住袁训,袁训三根手指搭住下巴,更让万大同着急。万大同哭丧着脸:“您说红花没有危险?”
他的哭腔让袁训才实话实说:“我知道有这个地方,但我没去过,你要是去,万一惊动人?”
一根迷香,由万大同的手,亮在袁训面前。
万大同板着脸:“最好的,江湖上下五门劫色,就用这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有一个好处,只要有通风的地方,迷香味儿一刻钟就散,无处查找,但中的人三个时辰才解,醒过来,很多人以为是自己睡着。当年有几个大案,就用的这东西。”
袁训与其是相信他的迷香,还不如说是让万大同缠住不丢,这才告诉他。而万大同百般保证他不会漏马脚,又功夫过人,袁训算算时间,离发难福王府也没有多久时间,但不放心,还是随后跟来。
…。
万大同指责袁训:“你在这里候着我,倒不怕惊动人?”
袁训笑吟吟,指给他看外面:“这是大街,我经过并不奇怪。没事的时候,我还走好几遭呢,我办事,你也放心。”
“我放心,那什么时候救红花?”万大同腔调硬邦邦。袁训并不怪他,挑挑眉头:“里面有什么?”
“一条长的地道,弯弯曲曲的,里面不止有一个通往外面的路,我数了数,一共十五个通道口,通往十五家宅子,我摸上去,抢了三家。”
袁训一乐:“这就难查,不想你做贼倒有一手。”
“我做过贼,我走单帮贩珠宝,让人抢了,我就抢回来。报官府等国公回来没用,我等不得,从来这样干。”
袁训扑哧一笑:“那,这几天你跟着我吧,我要人手。”
“好!”万大同眼睛一亮,又想到自己的本职:“奶奶那里怎么办?”倒不是万大同草木皆兵,这不是和柳家杠上,从主人到下人,都处处小心。
袁训道:“让蒋德将军和关安将军跟着,隔壁就是五军都督府,只在家里,料来无事。”他想的出事,和万大同想的并不一样,抿抿唇,又道:“晚上顺伯也在家,实在不行,太子府上调一队人守着。”
苏赫……要的是自己,只要自己不在家里,宝珠也就不用担心。
万大同闻方,放心地道:“柳家,真是混蛋。”
“哦?”袁训这才想到柳家,微微一笑:“是的,很混蛋。”话一出口,心里别扭,为解心中别扭,不得不添上一句:“有一个不混蛋。”
把柳至骂进去,就是难过。
提壶,为万大同续上茶水,袁训道:“再说地道,哎,对了,你这香,是不是给我弄几根?”万大同瞠目结舌:“您打仗还用得着这个?”
“我这不是在京里办案子?”袁训让他吃惊得脸微微红了,像是自己没能耐,总爱用这种手段。
薄薄的红晕衬得小袁将军面上似开桃花,万大同忙解释:“我是说,早知道给国公弄几根不是,只要有用。”
上战场的全是英雄,万大同还是在纳闷儿,心思转不过来,倒真的要用这个?
这不是下五门的下三烂手段?你们在战场上就是点着,又往哪里薰去。
袁训从窘迫中出来,就严肃认真:“江湖上的手段,我也需要知道知道。”他太义正词严,虽然出发点真的是为当差,但万大同还是又盯几眼,才把目光收回。
小袁将军的脸,再一次的红了,好似桃花千朵万朵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接下来再说地道和见红花的事情。
……
文章侯府的二太太,最近心事想得多。就像此时,在自家的客厅里,听着客人说话,二太太也没有专心听。
但也听一部分。
因为客人所说的,是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