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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嫣然笑了,在袁训手上轻拍一下:“好。”心满意足地往袁训怀里偎偎,耳边又传来丈夫的取笑声:“都说开来,你说的那姑娘,只怕是我没见过的,这干醋还吃它作什么?”
“不见王府的姑娘可好?”
宝珠黑眸盯着他。
袁训露出苦恼神色:“不就是让我发个誓吗?”
袁训一语揭破:“那时我不在家,你没处抱怨才是?”说得宝珠又黑了脸儿:“算你说得有理吧,但你也得有句话儿吧,不要气人的话。”
倚在袁训怀里,宝珠同他叽叽哝哝,坚持:“生过加寿就是没这么胖。”
“就是胖了的,正伤心明天好些人来,沈将军夫人,连将军夫人都过来,肯定会说我胖,以后不敢出门,所以难过,你就那时候一定要进来,不和你闹,难道和宝珠自己闹吗?”
……
丫头们在窗外听着里面没有了动静,大家松口气,像是争吵结束。大家看花逗雀子,同时静候着里面随时会叫。
袁训陪她研上一会儿,并不写字,把宝珠搂起来:“进来是和你说话,偏偏你胖了瘦了的闹腾,走吧,也陪你玩了,该去说正经话了。”
宝珠笑盈盈只顾着研:“所以这是罚你,写不完的,明儿接着写。”
“说起来欠条呢,我有好些话要对你说,”宝珠抿唇一笑,面庞肥白白的只想让人咬上一口。袁训就一跳下来,不偏不倚落到宝珠后面,把宝珠吓了一跳,袁训低头看墨汁:“这些我几时才写得完?”
袁训好笑:“你玩欠条玩上瘾了,还敢要我写欠条?”
“怕了宝珠了吧?怕了宝珠你就讨个饶吧,”宝珠追赶出来一身汗,做月子睡出来的懒怠消失好多,又玩上来,在下面乐颠颠,见水不足,又加些进去。
袁训在上面瞠目结舌模样,腿勾牢梁头,往下探身子:“你还真是和气啊。”
不大会儿,纸也找来,笔也找来,更把水盂砚台都取来,兴致勃勃拿椅子当书几,在上面研起墨来。嘴里还嘀咕:“白纸黑字的给我写欠条,以后只索慢慢的还就是。”
“我只罚你说一百遍对不住,就放你过去。”宝珠乐着去找纸笔:“说一遍写一遍,探花郎都说字儿好,大前年撇得我和加寿独自儿过,母亲和祖母也还没有来,欠我的拜年钱,欠我的春联对子,欠我的好听话儿,欠我的……”
袁训皱皱鼻子,这是一个鬼脸儿:“你当我会信你?”
宝珠想想也要笑,对袁训道:“知道大姐那天来说我什么,说我是好气的人儿,”宝珠笑眯眯:“你下来我不打你,我和气着呢。”
“你这样子,哈哈,好贤淑的人儿。”袁训倚坐梁头乐不可支。
拖个椅子坐下,宝珠守在下面:“我看你一天都不下来不成?你敢下来我就不客气了。”把个拳头晃上几晃,对着袁训把脸儿一黑。
宝珠叉着腰在下面气势汹汹,脸上挂着泪珠,怒道:“你再说,我就知道你是存心进来笑话我的,不许你说!”
耳房里,袁训又坐到梁头上面,对着下面大笑:“我当怎么了,不就是你胖了,你早就胖的,而且胖的别人不能比,哈哈,这也值得哭吗?”
丫头们不是红花和卫氏,是经过袁训和宝珠玩耍的,就都浮起狐疑,不知道里面怎么了?
然后奔跑声,东撞西撞的动静出来。
“哈哈哈哈……。”
外面等使唤的丫头,见到小爷兴冲冲进去,都暗笑必然是和奶奶有一腔的话要说,就听到里面放声大笑出来。
宝珠在他恳切的面容上打量好几回,才又往他怀里一投,哭道:“真的胖了。”这一回是真的很胖很胖:“比有加寿的时候更加的胖。”
孩子气的举动,让袁训失笑:“我说你女儿怎么天生就会这一手,果然是你的家传。”把宝珠扶去坐好,扳住她的面庞,取出帕子细细给她擦泪水,好声好气地再问:“到底是怎么了,你别让我闷在葫芦里行不行?”
“不是新衣裳,是衣裳…。”宝珠哭得就更伤心。哭着哭着,想到原因是对他说过的,他现在乱猜,要么是有意的取笑,要么就是不放心上,早把那个原因给忘记。宝珠在袁训肩头上蹭来蹭去,把泪水全蹭他衣上,哭道:“你取笑人。”
袁训福至心灵般的想到一个原因,对着小山似的衣裳看看,道:“是没给你做新衣裳?也是的,宝珠要满月了,没有新衣裳明天没办法见人。”
“呜呜…。明天我怎么办?”宝珠又哭出来新的一句。
袁训喃喃:“看起来像是我得罪的你,可是我几时得罪过你,我除去办事情,就在家里陪你看儿子接女儿,多一步路也没有出去过,难道是我不出去,在家守着你,让你见到就不开心?”
袁训摸不着头脑,把宝珠抱到怀里追问原因:“出了什么事情?是女儿又不肯吃你的奶水?”宝珠拿拳头捶他,本来是假意儿的装哭,从他进来,就恼羞成怒,真的泪珠滚滚:“你明知道的,你偏装不知道,你进来看不就是为了气我,我不理你了,明天晚上不许你回来睡,”
“呜呜,我不让你进来,你一定要进来,你都看见了吧,你看让你看个够,”
袁训是赶紧的……进去,慌了手脚:“谁敢给你气受,让你躲起来哭?”见房中宝珠对着镜子轻泣,在她的手边高几上,摆着一堆的衣服。
又要去揭这个门帘,宝珠在里面又羞又愤:“赶紧的出去,我没换好衣裳,不许你进来。”嗓音里都带上哭腔。
他们住的房三间打开,一边是睡房,一边是袁训看书的地方,从成亲那天起,就很少放下两个侧门的门帘子。
“你我就是牛郎织女,也到鹊桥会的日子,你放帘子又为什么?”
猩红色绣五福的夹帘子直垂着,好似一道银河挡面前。
袁训一听很奇怪,走到里面的门外,见真是有趣,这里总不怎么用的帘子也放下来。
宝珠没听出丈夫调笑的话意,站在铜镜前的她,听到自己丈夫进来,更加的懊恼。“不许你进来,快点儿出去,”
他们分房而睡的日子,这就可以结束。
孩子满月的前一天,袁训从外面回来,径直去看宝珠。门帘自揭进来的,小袁将军搓着手,满面坏笑:“宝珠,明儿就三十天了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留子去父母
在亲戚眼里也是宠儿的加寿,因为这里人太多,对着祖母没有拿朝天辫子去顶,她是另外一种形容。
戚戚的小面容,小眉头都攒成一个小小八字,可怜兮兮:“用的全是加寿的,弟弟太不乖了。”小手扶上袁夫人,想让她说赞同:“是不是?”
袁夫人笑得说不出话,加寿乐了,以为祖母是答应,毫不留情把瑞庆殿下出卖,小脑袋转回去,对她同笑嘻嘻,再对祖母跺脚:“把弟弟也带走,加寿看着,不许偷吃奶。”
宝珠对女儿撇嘴,加寿见到,把祖母的手松开,头一低,还打着转儿,对着母亲又顶过来,小嘴里还嚷着:“不许背着加寿偷吃。”
加寿从来很会欺负母亲,不敢对祖母做的,对着父母亲全都能做。
安老太太笑得流出泪水,女眷们是忍笑的忍笑,窃笑的窃笑。
如果不是偷吃“母亲奶水”的话出来,那倒还可以爆笑。现在怕宝珠羞,都装着扭身子到一旁对着地笑。
玉珠嚷道:“这太好玩儿了,”她和掌珠坐在一处,攀上掌珠肩头窃窃私语:“宝珠是自己喂奶?边城那个地方这般的苦,看来找不到奶妈,”
掌珠也叹道:“宝珠太辛苦了,等下我们和她说说,干脆借着孩子小,不回去也罢。”掌珠想到韩世拓的来信,有满服以后,让掌珠去看他的意思,还举例宝珠走的更远,守着四妹夫,生下有福气的加寿。
掌珠本来就不情愿去,现在让宝珠母女的话吓的,心想那地方不见得是什么蛮荒地界儿,奶妈都找不到,自己哪里能呆?
韩世拓在的地方算是内陆,但掌珠由此推想,也是一样不敢去。
只怕一堆的蛮人,离开驿站就野草可以埋人,吃生肉喝血……。席面上有掌珠爱吃的菜,赶快挟一个到嘴里嚼着,这才好过些。
心底最私密的地方,生出对宝珠的钦佩。
这可真是不容易,要知道掌珠是不太佩服别人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今天肯佩服自己的妹妹宝珠,可以说有很多的心情在内。
不及细想,还是赶快去看宝珠母女玩闹。
宝珠抱起女儿,想让她不要闹,学着袁训同她顶额头:“乖乖,你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瑞庆殿下一声轻咳,加寿绷绷小脸儿:“加寿不胡闹,把弟弟包起来,我带着,加寿才喜欢。”
袁夫人很想和宝珠相对摇头,因为只有宝珠懂得加寿话的意思,那是姑太太的招儿,只想把孙子也留到身边。
袁夫人是一万个相信中宫有手段,能安置,但到底不方便,要绕很大弯儿才能留下来是不是?
眼波才转,就见宝珠接不到自己的意思,倒是和旁边坐的老太太碰上。
老太太正边笑边摇头,她没有明说,也满面我懂。
袁夫人这就找到会意的人,和老太太边笑边无奈。姑太太啊,让加寿来胡闹,招儿都想绝了。
“嘣!”
宝珠揉脑袋呼痛:“哎哟,我不行了,这儿痛,去找你父亲,让他好好的和你顶。”加寿瞪着眼睛还要再碰,小豁牙咧着:“不碰就把弟弟给我带上!”
宝珠同她呲牙,把她抱去送给袁训。
再回来,忍不住一笑,厨房里面,方明珠正认真的剥着葱。宝珠走过阻止:“明珠,你怎么不去坐席面?”
“母亲让我来帮忙,谢谢你们家救我母亲一命。”方明珠笑得羞怯怯。
在这羞涩的笑容之下,往事如潮水,在这一刻全涌出来。方明珠以前的捣蛋,只能说她是捣蛋吧,她是捣蛋的心,结果是不是捣蛋结局,她全都不管。
和现在的这怯模样儿,天上地下的区别。
宝珠心里出来一句话,可见时势造英雄,可见环境造就人。如果没有方明珠一两年的苦日子,对她再好,她都认为是应当的,别指望她有一点儿感激的心情。
往前一步,裙角都可以碰到方明珠身边的那堆葱,宝珠诚恳地道:“说什么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的,明珠,母亲发话,你和姨太太以后就不要再离开,就在这里住着。”
“真的吗!”方明珠快活的面容一亮,可见她想过这句话。亮过,自己涨红脸,吃吃的推辞:“不了,等母亲好了,我们还回家,”
宝珠嫣然:“我不许,”
半带认真半带柔情的口吻,激得方明珠心头一酸,涌上泪水。丢下葱,慌手慌脚的去擦,宝珠的柔声又到耳边:“你要听话才好啊。”
“嗯嗯,宝珠我听你的,我会扫地,我会洗菜,我还会粘脚面子,我会……”
宝珠轻笑,她说一样,就点一次头:“你会的可真是不少,就这样说定了,你留下来,闲着是不好,让红花给你找份儿差事,按月就领银子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