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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是发髻,但脑袋左边右边前边后边还是可以揉。
一揉脑袋,不管了。
“真心,你真心,”教坊司官员咧着嘴笑。等袁训走开,他缩脑袋站在北风底下犯嘀咕:“这是怎么了,”看天上:“今天就没出太阳不是?看不清楚西边上不上得来。袁大将军亲自跑来指点我,他倒有这么好?”
笑话自己想完,袁训微笑:“我呀,就是帮你忙,看着你有个厌烦的人,我哪有不来的。”再把脸一板:“先说好了,我可是一片真心为着你。”
可惜了这些人,哪怕再破落,也是世家子。
“哥哥哎,”袁训拍拍他,忽然把小王爷想起来,忍俊不禁,笑容加深。小王爷说自己小倌儿,以后这不是叫谁哥哥,就骂他家养小倌?
那人往自己脸上一巴掌,把嗓音再压低,笑道:“你小子做事一波三折,螺蛳弯也没你多,你就直说,哥哥我肯帮忙。你明知道柳家的一个熊人是我副手,当然了,你也知道我厌烦他。这话我早几年就对你就过。所以你告诉我这事,那熊人也就知道,他往太子府里送人,会比我早,但你不干糊涂事情,你呀,必有深意。”
袁训翻脸打断:“这是什么话!”
“你和柳家作对……。”
“你说。”袁训眸中含笑。
没一会儿两个人说完,教坊司的官员搔脑袋:“多谢兄弟,现在就只有一件事情?”
第二百八十一章发作太子妃
夫妻说笑一时,袁训陪宝珠出去散步,在廊下看花。@日光恰在此时出现,浓云滚着金边,淡金色直上花树。
廊下一对人,袁训是家常柳青色罗袍,更见丰神俊朗。而宝珠一袭宽松朱红锦袍,肌肤熠熠生辉。
家里人是常见他们的,也在心里说一句,好生般配。
……。
天在下午,过年的日子里都是悠闲的。这时候不是才散酒席,就是午后舒展。连大人在自家客厅上品茶,闲闲听连夫人说话。
四十岁出去的连夫人,是东安郡王一族,出身决定她的举止得体,就是为难也带着优雅。“老爷你说,渊儿定下袁家的亲事,这事情荒唐吧?”
连渊也是没有孩子,就和袁训定下亲事。而袁训当时也一样没有孩子。
“荒唐什么,他们相处的好。”连大人倒是从容。
连夫人笑着:“但是有一件,袁家生出儿子来,你儿子没有女儿去配怎么办?”
“呵呵呵,”连大人轻笑出声,像连夫人的话有可笑之处。
连夫人半带嗔怪:“老爷有好主意,怎不告诉我,你就一个人去笑?”见夫人眉带焦急之色出来,连大人眯眯笑着,就要对她开口,见外面有一对夫妻走来。
认了认,而家人也同时报出来:“老爷,兵马指挥司尚大人尚夫人到了。”这是尚栋的父母亲,和连家走动。
“老连啊,听说袁训媳妇要生孩子没有?”紫檀木座椅上落坐,尚大人就直言来意。连大人和连夫人全是一点就透的人,都有诧异:“你们家孩子也和袁家说过定亲事?”
尚夫人满面笑容:“但听说你们家也定下,所以我们来问问。”
“我们是来商议,袁家这一回生的孩子,是你家先定,还是我家先定?”尚大人说完,连大人就乐了,摆手笑:“慢来慢来,他得生的是儿子才行,要是生女儿,老尚啊,你就没听说沈大人要定?”
连夫人尚夫人同笑:“袁家的孩子只怕不够分。”
“所以不得不来问个秩序。”尚大人微笑。
见尚家夫妻胸有成竹,连夫人讨教:“我刚才在想,若是以后没有女孩儿配?这可怎么好?”尚夫人一听就笑,主动告诉连夫人:“我家别的儿子有女孩儿,就是没有,还可以再生。若是几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女孩儿,我和老爷商议过,袁家这门亲事是必要定的,先不说孩子们说话不能食言,再说也能解决,堂兄弟们膝下,也寻得出来女孩儿的。”
“哦,我竟然没想到!”恍然大悟中,连夫人想想连渊也不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还有别的儿子,连大人也有兄弟,连家总有孩子配袁家。
女眷们说笑声中,尚大人对连大人使个眼色,连大人会意,道:“夫人,你们慢聊,我们去书房说话。”
……
一炉薰香点上后,书房里春意顿生。红泥小火炉烹上茶水,连大人才吁一口气:“这是今年的雪水,梅花雪,不是至亲知己,我舍不得拿出。”
抬眸生出笑意:“不过,你也不是来喝茶的。”把胡须抚一把,又道:“你也不是来和我论亲事谁先谁后?”
“有你的!”翘起大拇指,尚栋父亲开门见山:“袁家和柳家的事情,我们可插手吗?”
“为什么要插手?”连大人稳稳回答。
尚大人敏锐的捕捉他面上每一丝变化,再次试探地问:“就要成亲家?”
“那我是不管的。”连大人稳如泰山模样。
但随即:“亲事,也是要定的。老尚啊,我比你年长几岁,我家先定。”
尚大人也不是软果子,道:“你把原因详细分析给我听,我听得不错,袁家长子让给你。”连大人更狡猾,装着心里话很要紧,轻易不肯往外说,沉吟道:“这个么?”
“长子!嘿嘿,老连啊,我让的可是以后能袭爵位的长子给你家。”尚大人毫不示弱。
连大人一听笑眯了眼,但是反问:“袁训还没有爵位呢,你让我的这长子,能袭什么?”
长叹一声,尚大人摇头:“没想到啊,”
“什么没想到?”连大人糊涂。
尚大人对着他苦着脸儿:“我认识你几十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糊涂瓜!”
“只有糊涂蛋,哪有糊涂瓜……。哎,我说错了。”连大人对自己自投罗网,又反应过来。
“你自己说糊涂蛋的,哈哈,老连啊,你肚子里有话只是瞒我。去年袁训报军功,金殿上就差没打起来。吏部尚书老梁报旧仇,铁了心要和袁训过不去,最后怎么商议的,不是说给他袭个爵位,”尚大人边调侃边说。
“可礼部不答应啊,”
“说他官升得快,最后又商议给他儿子弄个什么尉来着,又说他没儿子!迟迟早早的,少不了他的爵位。”
尚大人说到这里,连大人含笑打断:“我已知道,你心里想的和我想的一样。”
“那你说吧,你怎么想的?”
一带碧窗下,几枝红梅映照下,连大人满面红光,语气谨慎。在他这种郑重面容下,尚大人就看房门,自语:“已关好。”
“我家里没有奸细。”连大人好笑,尚大人立即摆出洗耳恭听模样。
连大人一出口,语出惊人。
“袁家的亲事,来得蹊跷!”
似石投水中,惊出水天。
尚大人嘴角噙笑,这和他想的一样。他也就是想到这儿,也顺从儿子心意,要和袁家定亲。但为什么,要成亲事,却不肯帮袁训过柳家这一关?
“柳老头儿是个城府深的,文官多心机,我不是说老连,而且就你自己说,我的话对不对?”
连大人瞅瞅京都兵马指挥使尚大人,阴阳怪气:“武将也龌龊。”
……
半晌,翘胡子瞪眼睛的两个人才分开,连大人接着刚才话说:“我内宫中打听一个遍,硬是没找出袁家的内应!只淑妃是袁训的同乡,那加寿小姑娘,你还别说,这名字真好记。她凭什么定太子府上小殿下的亲事?”
四道黑眸全是炯炯,交织到一起。
“只凭是个同乡这话,别说柳老儿不服气,我都不服气,满朝百官都不会服气,袁训即刻就是箭靶子。”
和我想的一样,尚大人又在心里这样道。
“好在他聪明,他亲身回来辞亲事。”
“当着百官辞亲事,这件事做得不坏,但也有可能是年青热血。”尚大人中肯地评论。
连大人眸子眯起:“这件事我没多话说,我说的是后面,他越辞,他女儿就在宫中呆得越稳,老尚你素来狡猾过人,想来你也看出。”
“我是个憨厚人呐。”尚大人满面憨厚。
白他一大眼,连大人悠然自得:“所以啊,我就看着,看看柳家和袁家过招,最后谁赢!”
“你是想捡大便宜!”个中心思,让尚大人揭破。
连大人用眼角睨他:“别说你不想!前年,光禄寺的官职,你家没争过柳家,你难道忘记?”尚大人反唇相击:“我也提醒提醒你吧,你堂侄放的大理寺官,又是败在谁的手下?”
无话可回的连大人憋闷半天,憋出来一句:“这算我的话说完了吧,袁家的长子归我家!”尚大人没好气:“归你家就归你家,反正袁家宫里有人,是谁,我们找不出来,但这一回闹得越大,那人就不得不出来,我还怕第二个儿子没有好前程吗?”
“那你也是坐山观虎斗?”
“是!”
尚大人才回答过,“咚咚……”巨声爆出。这声音比炸雷还要惊人,直震到人心底深处。桌子椅子人跟着一起晃动,摆在上面的小火炉摇晃几下,一头栽倒。
上面放的水壶中热水在地上横流出去,直对着乱晃不停的红漆雕花木门。
连大人摔在地上,尚大人摔在地上,手按住地面,觉得地面似奔驰马车,没有一处不是晃的。尚大人喘息着问:“地震了?”
“不,这是虎斗开始!”连大人侧耳倾听:“巨震的中心,是柳家的宅子。”离连大人这里不远,所以他家受损失严重。他怎么知道那是柳家的宅子,连大人是京中长大,对附近宅子出入什么人,倒是知道。
……。
浓烟滚滚,爆炸声不断。附近的居民全遭了殃,哭喊声成片。扶老携幼,搬东抬西,妇人顾不得头巾,老人顾不得拐杖。
附近高楼上,有一座楼几个人眺望过来。
“这烧得并不够大,”
从这里可见柳家宅子着火院墙倒塌,但和想像中的不一样。说话的人疑惑:“暗中投放的火药,本可以把这条街都炸平。”
“兵部新制出的火药,也不是吹的那么神乎!”另一个人接话。
“你看!”有人手指下面。
柳家燃烧不停的宅院里面,一个妇人蓬头乱衣,大哭不止逃出来:“是你,你这个狠心的……”她似让吓疯,围绕着着火的宅子成圈行走,嘴里说着什么。
有人去看过回来:“这妇人让吓疯了,我要拽住她,她力气大得惊人,她嘴里不住说着,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楼上的人都满意了。
他们互相嬉笑:“韩家老三并不难扮,这一回呀,是旧相好杀人灭口,火烧柳宅。”
“文章侯府韩家和袁家是至亲,韩老三昨天还在袁家吃饭,这就出现这事情,而他今天上船离京,这事情真是太巧太巧了。”
“太巧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几个人嘻嘻下楼离去。
……
“砰!”柳丞相勃然大怒,大手怒击红木镶玉小几,手随即就红起来,而他气怒攻心,并没有发觉。
在他面前,有两个黑面灰头的家人回着话:“才刚进那宅子里看过,除去张保家的疯了以外,别的没有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