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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子目光又转向辅国公,原来是你的外甥。想想也是,辅国公嫡长女是过继他妹妹的,陈留郡王的内弟自然是叫国公舅舅。
龙怀城悄悄关注父亲面容,见他在此时笑得面上开花,竟然觉得小弟出风头对他是件大得意的事情。
龙怀城心中沮丧,父亲还是最疼小弟,他拿小弟当亲儿子看待。这里面不仅有父亲关心姑母的一片心意,还有小弟聪明好学,比兄弟几个都用功。
龙怀城就没有想想,袁训的用功与他们兄弟几个都分不开。
袁训明白表述他的履历,他的履历由兵部吏部发出,也是隐瞒不了的。探花加年青御史,听的人就都明白。这个人灸手可热。
文采是有的,所以他探花。圣眷上一定倍儿棒,所以他是最年青的御史。热,就是有点儿烫手。
能收伏拉拢他固然是件好事,可万一他御史并没交卸,收他到帐下,让他参了一本又一本,这就是多出一个家贼。
东安郡王犹豫不定,定边郡王不再插口,明白着他知趣收手。趁别的郡王们还没有表达心思,陈留郡王快嘴快舌地只看项城郡王:“那就只有你和我争!”
知趣不要的,陈留郡王表示此人不错。但他也怕再出来几个和他拼命争的,到底小弟名头儿太大,太子党中不说第一,也跑不出第三。
项城郡王从来不对陈留郡王退缩,争也过他也争,紧紧腰带,项城郡王应道:“好!”手往后面一伸,就去接自己兵器。
“慢着!”有一个人提高声音道:“我也要袁训!”大家看过去,见出来的是小王爷本人。萧观眸子发亮,走到陈留郡王对面,坚定地道:“袁训我要定了!”再往台下大笑:“姓袁的,早告诉过你,你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小王爷用力对袁训挥了挥拳头,像是说你不服气也不行。然后再伸出两根手指比划出个“六”,袁训气得鼻子一歪,你这是说我只值六百两银子吗?
项城郡王尴尬,怎么小王爷也上来了?
陈留郡王而面色也亮了,笑声更大起来:“听说小王爷家传铜锤胜似王爷,今天能讨教,有幸有幸。”
这一会儿,是梁山王得意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儿子长大成人,这个袁训以梁山王的了解,的确不是凡人。
梁山王眯着眼大笑告诫萧观:“你不是郡王对手!”萧观一抖肩头,告诉他的爹:“在您眼里,谁的对手我都不是,在京里我就不服气,现在我来了,比比才知道!”
巴掌对着陈留郡王一挥:“步战不痛快,我们下去马上去打!”当先走下看台。陈留郡王一笑跟着下去。在看台下面等人带马过来,袁训走过来笑道:“姐夫,你可别把我给输了,”输给小王爷我从此只值六百两。
陈留郡王又要拿他开玩笑:“冲你晚上睡觉占我的床,我还真想把你输了。”见马过来认镫上去,对袁训再取笑道:“要不是怕你媳妇对着我哭说我不管事儿,我才不管你去哪里。哎,这自家人,真麻烦!”
一催战马,就手摘下马上大刀,对着梁山小王爷驰去。
梁山小王爷先于他上的马,好整以暇,手握双锤候着过来,为壮声势,哇呀呀大叫一声:“陈留郡王,别说我今天不……”不给面子才说出上半句,刀光一闪,陈留郡王一刀砸在他手腕上,先挑飞他一把锤,梁山小王爷还在诧异中,陈留郡王马擦身而过,反手又是一刀,打在他后背上,再回马轻松一摘,用手把他的另一锤取走。
校场内轰然鼓噪,笑声喝彩声叫骂声什么都有。
小王爷涨得脸成紫茄子色:“不算!你这是偷袭,我还没说完话,你……”不讲理这不是吗?你要不是一家人,我也早就下手。
梁山王哈哈大笑,他的儿子吃了个狡诈的亏,这王爷开心得跟什么似的。他大笑道:“大倌儿你太实在了,上马就是比试,你还同他废什么话!”
“我!我这不是没经验吗!”梁山王磨磨牙,忽然发现京里的泼皮都比这郡王要长脸面,人家话还没有说完,你就上来了?
而且你那是什么马,跑得贼快贼快的,再一加速跟龙驹子似的。小王爷萧观眼馋起来,这马,是不是比袁训值钱?
他一挺腰,尴尬用手掌一抹就没了,对陈留郡王神气活现地道:“要我出让姓袁的也行,把你的马送我!不然就这场不算,咱们再比一场。”
袁训咬牙白眼他,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见匹马就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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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有言:不是洗白龙怀文,老天让谁灭亡,先让谁疯狂,长坏了根子变不过来的没药医,也许早死。
也不是把辅国公写的没有主意。对于辅国公的判断先不要下,且看再总结。
第一百八十七章英姿少年认郡王
当着众人的面,陈留郡王并不看重他“名将”的名头,也不怕别人骂他不要脸,玩一手“狡诈”先给萧观一个下马威。 首发哦亲
对于看的人来说,沈谓悻悻然。他认为名将全是正大光明,战场上傲视对手,最好抬着下巴眼睛都不看对手,飞刀离敌千里斩人头招手就落。
见到陈留郡王“无赖”,沈谓心头空落落的没处抓没处搔,见袁训早在郡王和小王爷交战的时候就退回身旁,沈谓敲敲袁训肩头,小声地道:“小袁,郡王是不是还有后着,还有更厉害的?”
袁训诧异:“这催马如电,回马刀不厉害吗?”见沈谓讪讪地笑,袁训明白了,道:“战场上你还给人说话的空吗?有这功夫你脑袋早没了!”
沈谓恍然大悟。
这要是上战场,已经两骑对阵,你还在这里摆威风说漂亮话,有谁会等你呢?再说对方催马过来你还在说,你这眼神儿这反应只能落败。
他一旦明白过来,不但明白陈留郡王的功夫是高的,脸皮是不拘时候可以不要的,还明白另一条。压低嗓音对袁训再道:“这是给小王爷下马威吗?”
袁训笑笑没回答。
台上的梁山王则抚须还在微笑,这不是下马威又是什么?
这里全是粗人,管你什么天皇贵胄在家丫头老婆围得不透风长大,再斯文的人到了这里也就粗俗。梁山小王爷头一回过来,别说是陈留郡王要试他,就是别的郡王们也一样会对他不客气。
换成别的郡王们下场,不要脸的程度可能比陈留郡王还要高。
梁山王并不动怒,他要是怒这种事儿可就谈不上大将风度拢不住人马。梁山王在小王爷落败后笑容反而更深,再见到儿子转眼儿就不当回事情,随即磨着陈留郡王:“人我不要了,马送过来!”
貌似很俏皮。
梁山王也就很欣慰。心想大倌儿你可别拿这种事放心里,这种事都放心里,以后你接你爹的位子,可有你生气的。
而陈留郡王也很机灵,见小王爷对着他要东西,正中陈留郡王的下怀。他才给小王爷一个难堪,就是小王爷不找他要东西,陈留郡王事后也会想法子弥补。现在小王爷张口要他的马,他能不给吗?
他再爱自己的马也得给。
再说这马送给小王爷手中,他不会亏待它,马也算没去错地方,爱马的原主人就不会太难过。
陈留郡王一跳下马,把马缰牵在手中,对着小王爷带笑过去。边走还边瞅着袁训。
袁训火大,他自然明白姐夫又想拿自己开心,他那表情,明摆着写着是我小舅子值钱还是马值钱?
袁训瞪他,你的马再金贵,能有小舅子金贵?
对于姐丈又不分时候拿自己开心,袁训鼻子继自己打上六百两银子烙印气歪后,更歪起来。
梁山小王爷也看出来,他更把自己刚才的落败抛到爪哇国去,开心地大叫:“别看了!这马比姓袁的值钱!”
太子党嘻嘻乐了,袁训两眼对天,我没听见我没听到!
陈留郡王来到梁山小王爷面前,欠欠身子双手把马缰送上,梁山小王爷也不敢怠慢他,又才让陈留郡王“教训”过,为表尊重,也哈哈腰,也是双手接在手上。小王爷本来不是这样的细心人,但尊重比他强的人,他倒不含糊。
梁山王在看台上见到,那目光中更增添一份儿得意。当父亲的心促使梁山王不由自主对着周围环视一圈,神色骄傲大有你们看看这是老夫我的儿子,他可是能礼贤下士的好孩子。
小王爷和陈留郡王交付完毕,陈留郡王还觉得拿小舅开涮的不过瘾,嘻嘻哈哈道:“这要不是小王爷您张口,就是拿我小舅子来换,我也不肯。”萧观小王爷放声大笑,小王爷最喜欢的就是压过太子党,在哪儿压,怎么压都成。
他仰面哈哈:“好好,我喜欢你,你爱马胜过姓袁的,就冲这一条我就爱你了!”幸好过去此时此地之“爱”,虽有龙阳和断袖,也纯属喜爱,不然只怕误会上来。
袁训就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儿给他们,再为表示自己不快,一直吸着凉气。
小王爷得意洋洋得了匹好马,他还没有结束。他上了这马,觉得从马鞍到马镫无一不适合,太过喜欢脑子动得就快,在马上冲着看台上一干子郡王们大叫:“看到没有,你们谁跟他一样欺负我,都得送件好东西过来。”
陈留郡王闻言,自然是黑着脸回的座位。随后小王爷遛了遛马回来,对他的爹梁山王兴奋的道:“父亲,这匹马真的是好,我得着了。”梁山王觉得儿子机灵极了,丢了面子随后就找回,还平白得了好马,点头说好。
郡王和国公们笑容统一,心思不一。
梁山王已经足够狡猾,这生的儿子像是也不差。还有陈留郡王,不动声色先送了份礼。熟悉他的郡王都暗骂陈留郡王更狡猾,当别人看不出来这马不是你常骑的吗?
将军虽好,还得好马来配。他们常骑的马爱若家人,彼此都认得出来。
陈留郡王为什么换了爱骑前来,也许是他当场要给内弟的,也许就是打算送礼,这个不去管他。不过他又得了内弟,又讨好了小王爷,这是实情。
袁训这就归了姐丈陈留。
这姐丈都肯拿好马换他,又肯出力气揍人赢他,就没有人再争。
这块烫手山芋有了归宿,下面还有二十来块呢,钉子似在那里。梁山王满面含笑:“呵呵,太子府上的英才,老夫不能独断,大家都有什么说的?”
东安郡王心痒痒的,他从见到袁训开始就心动,谨慎的听到个御史就放弃,但不代表他放弃这余下的人。他清清嗓子:“嗯咳,”
沈谓在下面听到却不容东安郡王说话,他大步出列,傲气满面,礼也不行了,上下也不分了,直挺挺站着,抬手指住陈留郡王,大声道:“回王爷,我要跟陈留郡王,让他下来和我比试,我能在他手底下过三招,他就得要我!”
“吭吭,”好几个郡王都让口水噎住。
等到顺过来气,又争着来看是哪个小子这么无理。首先是你没有尊卑,对王爷能用这种态度说话?这不吊儿郎当吗。
再来你眼睛里没人,“让陈留郡王下来,他手底下我过三招他得要我”,少年,你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你把郡王看得太不值钱。
过了三招他就要你,你以为你是天兵天将?
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