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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去,陪加福也重要。
有懿旨在,执瑜夫妻送母亲等人在京外分手,请在曾祖母面前多多进言,请母亲有事情及时写信,方便夫妻赶回京。
目送母亲等人离去,执瑜夫妻带着张豪和孔小青及家人,和愿意跟去水军的士兵上另一条官道。
白卜日日夜夜盼望,当然他盼的一多半儿是军饷和军需大开方便之门。
冲着以后诸多方便,和王爷在信中嘱咐,对袁执瑜一定要恭敬,白将军事先派人在附近路上守候。
这一天报信,说到十里之外。白将军“嗷”一声欢呼,带着心腹将军们出营。白将军跟脑袋上砸落金子似的容光焕发:“走啊,接他去啊。”
江家在水军数代,余部众多,也是难以清算。白卜怕走漏风声,知道兵部尚书的儿子往这里来,有的人抢他风头提前谄媚,有的人暗下黑手。自己的心腹也只知道来的人是梁山王看重的将军,姓名白将军至今不肯透露。
白将军如中彩头儿似的招呼人,他的心腹将军本着小心,又对他进言:“问您来的是谁?您也不知道名姓。看您高兴,来的应该是以前认得的将军。但还是小心为上。”
白卜愕然:“是我认得的,我还要小心吗?”
“您说他是四品将军,和您不分上下。以后听谁的?这水军自从江家倒下去,兵部一直试图收回大权。江家的余部不肯,咱们也不肯,大家如今还算各自为政。王爷这个时候派人来,说不好是信不过您,嫌弃您没能耐一统水军。这个人不可轻视。您不小心着,把您踩下去,您到时候哭也晚了。”
这一番话也算为白将军掏心窝子,但白卜硬生生让逗乐,边打马边笑回:“我是没能耐一统水军。水军直到海口,直到南海,我眼前一亩三分地还跟江家扯不清,我是没本事。”
他是随口的说着,听见的心腹将军们惊恐满面:“什么?来的这个人还能管到南海?白将军,咱们小心为上啊!来者不善。”
执瑜等一行出现在眼前时,白卜笑得肩头都在乱晃。
白将军暗想,没消息就只能担心着说话。而这样想法更助长白卜坚定的相信,袁将军的到来确是白将军如虎添翼。
有尚书公子在水军,兵部新动向白将军还能不比别人先沾光吗?
跟他的将军们如临大敌,独白将军悠然自如。
前面一行人能看到盔甲时,心腹将军叹上气:“唉,王爷对您果然不好了。”
白卜笑容加深:“这话又从哪里看出来?”
“王爷给您的信上,您说写明是四品将军?”
“是啊。”
“可您看啊,来的分明是位三品老将。还是老将?这经验得多足够。唉,幸好大家伙儿提起小心。咱们晚上赶紧商议,怎么把他撵走,还是自己当家的好。”
白卜奇怪:“四品?你什么眼神儿?那盔甲你看不到?”
“三品!”
“四品!”
白卜想了起来,这一回笑得伏下身子在马背上,笑得更厉害了:“哎哟,笑死我了,三品那个是家将。哎哟,你不信我,所以眼神儿差。把家将当主人。”
借着这大笑劲儿,袁公子也近了,白将军一打马率先出去,长声而呼:“瑜哥,还记得大伯父吗?”
……
“白将军是认得他的?”
“还是侄儿?”
“那为什么不对我们说……是了,怕江家的人事先知道打埋伏。”
将军们对最后一条好解释,对白将军隐瞒他们生出不痛快。
另一个疑问又出来:“四品的将军用三品的家将,这是什么规矩?”
这一条也有人即时解开:“你也是军中长呆的人,你忘记了,江强将军还在的时候,他的孙子来混功劳。牵马坠蹬的清一色将军。据说晚上洗脚的也是将军。”
“人家才不用,人家用老婆丫头。将军守夜里的帐篷。啧啧,当时我就说江家气运不久,把军官们当下人使唤。是谁回我来着,人家那叫家将。”
“家将本身自奴才里出,本来就是下人。”
谈论着打马跟上去,本想慢慢地过去,多看看白将军和来人的关系。却见到白卜刚到一行人面前,就让指住怒骂。
那三品的老将,头盔下露出花白头发的那位,打马抢出去,把白卜拦下大声责骂:“白卜!你找打不成!敢当我家世子的长辈!”
“呛啷”,虹光飞溅,他拔出随身佩剑,双眸怒张天神凛凛:“不想要舌头了不成!”
将军们纷纷脱口:“好剑!”
“好威风!”
再才想起来:“不好了,大家伙儿上啊,白将军要吃亏。”
一连串的兵器声响,他们人在半路上,但立威的话再次浮现出来,也把兵器拔出来。
孔小青不屑地一笑。
张豪一斜眼神。
这天气春风拂面,但张将军眼神一到,飒飒西风到处飘,无端的锋利和冷冰四面而出。
随后,又出来张将军的咆哮:“我们奉梁山王之命前来!尔等,想造反吗!”
水军以水性见长,这一声过后,有两位将军的战马一声长嘶,扬蹄止住,让惊吓的原地再也不走一步。
怒目的张将军还不罢休,把佩剑交到左手,右手取下马鞍上兵器,双手互击,兵器发出金戈之音,狠狠对着来的人撞击过去。
“当当当……”杀气呼地一下子席卷而来。
“停!”白卜白了脸,摆动双手,先撵自己的将军们:“退后退后,这来的是自己人!”
再对张豪无奈。
张豪认得他,白卜在梁山王帐下多年,也认得张豪。
“张将军,恭喜你了,我已听说你如今跟我大侄子。”白卜说着,又对执瑜笑一笑。
张豪又要怒:“你是哪门子的长辈,还敢说!”
白卜一本正经:“请问世子,数年前他随侯爷来到我军中居住,对我是什么样的称呼?”双手往上一拱以为敬意,白卜傲然:“这是侯爷面前也应允过的称呼。不是我今天还要拿大,再请张将军去问侯爷,当年我在京里没发迹时,可曾是与侯爷常来常往的人?”
孔小青对这一段打听过,嘻嘻道:“是常让我家侯爷拿吧?”
“倒是时常交手。”白卜虽粉饰过了头,但也不怎么否认。
后面一个理由,执瑜也无法反驳。对张豪点一点头:“他说的不错,私交上面,父亲确实让我称呼过他伯父。”
“哈哈,”白卜心花怒放,跳下马来,回身招呼一声他的人:
“快来见过袁将军,不可怠慢忠毅侯的长公子。”
他越过收起兵器的张豪,来到执瑜马下,面上亲亲热热:“总算把你盼来了,收到信,我天天盼你。”
执瑜下马和他寒暄。而一干子将军们原地傻眼。
脑袋里在白将军的话里混沌乱转,说话就成语无伦次:“忠毅侯是谁?”这个也快忘记。
“尚书……呃,尚书,”
“长公子……”
大家望望袁世子,再望望三品的家将,最后眼光落到春风满面的白将军面上。头一个清晰的心思,大家伙儿全让白将军蒙了一回。
白卜将军他早就知道来的是谁?难怪他一个人没事儿就乐。乐的地方处处有。
对着帐篷坏的地方乐,对旧兵船乐……。敢情是这么一回事儿。
------题外话------
收到,反对的只有一位,那就不改了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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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五章,皇帝出游
“袁执瑜”这个名字及他的身份,让白卜的心腹将军飞快理解白将军近来的欢欣,而且他们也跟着欢欣。。。小说都有讨军需的地方,只这一条就足够笑脸生辉对着小袁将军乱晃,生怕他别瞧不见自己也在欢迎他的前列之中。
都和白将军想的一样,这来的哪里是将军,分明是成山堆海的军需和银子钱。
接下来一路笑脸到军中,处处笑脸到晚上。还有白卜精心准备的美食。
白卜还记得执瑜那年在这里爱吃的东西,他没有上好的食具。索性的,新鲜鱼虾用面盆满满的往上送,酒直接开大坛子放在身边随喝随斟。
红通通的鱼虾成堆似的看着惊人,酒似不要钱海水般倒出来,都想在尚书公子面前混个脸儿熟,敬酒的人走了来,来了走,只要没醉倒让扶走,一个人能敬好些回。
虽有白卜和同来的将士们帮着挡酒,执瑜也不能避免的有了醉意。张豪看看情势,为方便照顾他滴酒没沾,谁强着让他喝,他瞪眼就骂人,他还是个清醒人。也帮着世子骂了好些反复敬酒的人。
扶上世子,送他往住的地方。白卜跟上来带路。
月下,见一排石头房屋。执瑜白天没功夫问,这会儿问了问:“这是后来修的?”
白卜先骂上一声:“江强老小子死的快我心肠!”
再细细的解释:“水军这里常年驻扎的地方,都盖的有房屋可以住人。江强不在乎劳民伤财,他可比王爷会享受。王爷班师回边城还不肯这样的浪费呢。有空房,王爷就住。没有他从不肯轻易征用民房。以前老王爷在的时候,留下空房,打完仗回来一看,有百姓们入往已成小镇,老王爷也很少收回。费用由老王爷和兵部扯皮,房子直接送给百姓。又说既然有帐篷住就足矣,慢慢的就不再盖。”
往地上重重一呸:“姓江的死人可没这好心思,他笼络的人都由着性了盖屋子。我来了,他欺负我,给我最差的地盘,军需尚且扣我的,何况是盖屋子的钱。我更没有不说,要盖还得他允许。我懒得看他脸色,你们来的那一年就只能住帐篷。”
“现在呢?”执瑜笑问。
白卜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一死,我虽不能肆意,海边捡起石头盖间屋子还能自主。”
把周围地势指着:“这里能看海,屋基有一半是这里生根的岩石,不怕海风吹。”
海风徐来,执瑜有三分清醒:“这是你的住处吧?”
白卜笑容满面:“我住一间就得,余下的你爱住几间就住几间,还多出来的咱们当会议厅。就你我多清静,不让别的人住过来打扰你。”
“这怎么好意思?”执瑜把方向又看了看:“您把最好的一间给我了,应该是您以前的住处?”
“你大侄儿来了,你国公世子来了,我让让还不应该吗?”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海潮起伏声最近在耳边。执瑜笑着道:“但先说好,我可不帮你额外要军需。”
酒席上听见的话还有几句,执瑜又笑:“也不帮你们跟江家的余部打群架。”
“哈哈哈…。他们不会藏心眼儿,当着你面全说出来了。”白卜大乐。
随即他满口答应着,白将军算得过来账目,有尚书公子在这里就是本钱,和兵部说话就比别人底气足,不是一定要执瑜出面讨要东西。白将军自有办法。
送执瑜直到房里,执瑜不在,白卜也不想再回去喝酒,也回房去睡。出门的时候,见到张豪端着一木盆热水,白卜和他开玩笑:“洗脚水?”
“洗脚水!”张豪斩钉截铁回他。
白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