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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孩子可得意了:“我四岁的时候,舅舅就让我学功夫。”
小十可得意了:“我是家传。”
韩正经都没有避免这炫耀:“我跟胖孩子一样,我们出游的时候,就开始学功夫。”
一路说到学里,褚大花和容姐儿进来。有一间加寿三姐妹听课的屋子,放下纱帘或竹帘,现在香姐儿有时候还会来,她们去哪里听。
纷纷招呼她:“大花,你又来上学了。”
褚大花愁眉苦脸:“是啊,我真的不喜欢。”
“但你不认字,帮我们赚银钱的时候,人家抛大价钱的首饰,让写名字,你又认不得,表彰的时候会弄错。”这是大花上学的推动性理由。
褚大花眉开眼笑:“是啊,所以我得上学。”
容姐儿是她的玩伴,跟着她过来的。两个人走到屋子里,奶妈放下竹帘,送上果子,送上茶。她们可以边吃边学,不然褚大花坐不住,容姐儿又要吵闹。
小二进来以前,褚大花和容姐儿暂时性的放下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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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按时发了。结文烦躁症,一直没有找到办法完全清除。每天早上不起早,或耽误,情绪一扫而空。预定情节就写不完。希望明早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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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柳大哥
小二讲起书来,最早想出去逛逛的是褚大花。嗡嗡的念书声,褚大花听不了一刻钟就坐不住。这个时候,她拿容姐儿当幌子:“撒溺吗?”
容姐儿要说是,两个人大模大样从后面走出去,在外面看看花草再回来。
有时候容姐儿觉得嗡嗡声正好睡觉,她在奶妈怀里睡着,褚大花找不到别的理由,没下课呢,又不愿意奶妈抱走容姐儿,留下她一个人,就只能干瞪眼的继续听课。
这样一天下来,到晚上也能学会不少。回去见小红,大花得胜英雄似的雄纠纠:“上学回来的。”
容姐儿见事学事,软软的奶声奶气:“上学回来的。”
小红分发纸笔给她们写字,容姐儿避免不了弄自己一身的墨汁,有时候还弄一脸一手。安老太太见到很喜欢,她是为哥哥后代尽力之心,掏她的私房给容姐儿多做衣裳,方便她玩“上学”这种乐子。外祖母五夫人见到,给洗不干净的衣裳上绣花,再谢过老太太给容姐儿的疼爱。
虽然父母亲不在,但有花姑姑相伴,容姐儿无忧无虑。褚大花也是一样。大花唯一的烦恼就是上学去呢,还是上学去呢?
……
安王回府实在烦恼,知道头上有把刀随时会落,他要不逃走只能等死。
安王妃实在震惊,和娘家人商议:“饶是我看得紧,但府里老奴才们实在阻挠,到底没看住,他又惹祸,又把自己弄成闭门思过。千万不要把王爵也抹了才好。”
都是惴惴不安过上几天,这一天的晚上,有人来传皇帝口谕:“宣安王去见。”安王妃放不下头上的“王妃”之位,跟在安王后面出府。
见不是去皇宫,而对城门去,安王惊恐万状,安王妃也眼前黑乎乎的总想在轿子里就此晕去。
半夜去城外,难道是私下杀人?
安王想到他的性命,王妃想到她的前程,她文家还没有好的前程,一起咬得嘴唇破,有血丝丝的出来。自己舔到唇内,咽到肚子里。
城门之上,他们见到皇帝。
安王妃同来,皇帝想到镇南王和守长城兵马的回话。他试探郡公郡侯们后人那晚,宣文家称病不到,但尹谢二人抗敌的话传到京里,文家的人削尖脑袋的去到。镇南王讽刺他们打抢战利品。
虽然文家没能耐抢,但这话贬低的足够。
而在皇帝看来,文家对朝廷有猜疑之意,皇帝就难认为出自文家的安王妃是贤德关切丈夫而跟来。
再加上安王顶撞他以后,皇帝特意问过安王妃夫妻相处。他是一部分公婆的心思,儿子不好就打算怪媳妇没有及时发现,不能及时规劝。
结果一问之下更加失望,这对夫妻竟然相敬如“冰”。
这就是文妃以死求来的好亲事!皇帝把去世多年的文妃也怪上,对文家更低看一等,对安王妃也难有好面容。
冷冷一瞥,让他们平身,手指城下:“一起来看个热闹。”随行太监们带领安王夫妻在不远处站定。很快,又上来眉飞色舞的一对人,额头在星光下晶莹如玉,可见主人气色之好。
太子和齐王一前一后上来,谈论着走到皇帝面前。
皇帝对他们也面无表情,但安王夫妻还是能看出平静下的有所不同。而另一件明显的事情,对这二位殿下,皇帝的话多出来。
“在说什么?”闲闲的问着。
齐王对太子笑笑,以尊卑计,这是不和太子争,由太子回话。
安王妃看在眼里,暗暗鄙夷自己丈夫。瞧吧,人家也是隔母的兄弟,为什么就相处得这样好。据说有好差使,太子很照顾齐王。而齐王也办得漂亮。
安王面色僵板。
太子笑道:“父皇,我们在城下遇到元皓和云若,他们照常夜巡,不但不害怕,还得意洋洋。”
安王妃听到这里,又暗暗鄙夷自己丈夫。瞧吧,不是儿子不是兄弟也是眼里的红人儿,你呢?
安王面色青灰。
但夫妻还是没有弄懂大家在这城头上为什么,又没地儿问,不安地只能等着。
鼓打二更,夜市小摊贩收生意回家,城里的街道上,又来了另外一队人。
打个旗帜在星光中明亮,头一道:元皓二爷。周围花花绿绿,绿绿红红,颜色交叠在一起,看不清图案。
下面一个神气胖孩子,银盔银甲小矮马,佩一把乌鞘剑,正是胖队长萧元皓。
皇帝眸中有了不易觉察的笑意。
再看第二道旗,紧跟在元皓两边的,左边第一面,小十,中间画个什么隔开,再两个字,二爷。
小十,二爷,老国公的小儿子。不会让念成小,十二爷。
他占住叔叔的辈分,韩正经把位置让他,自己在左边第二处,第三面旗,正经爷。
右边旗帜是好孩子,小红二爷。
这群魔乱舞到山西的旗帜,今晚在京里又舞一回。
柳云若等在后面,两边还有镇南王府的家人。城门内下马,簇拥着胖队长来到皇帝面前。
“皇舅舅,来了来了的吧,我们好似听到马蹄声。”元皓行过礼就迫不及待。而安王的心,如琴弦断时,有一声嘎然而止,把他的生机也似断去一半。
还没有细解释,安王已知道是什么来了,虽然他还没有听到马蹄声。他的面容散发出死灰般浓浓的寂静,绝望的看不到星月,也听不到余下的人声。
他让周京带进京的奸细,为里应外合破开城门所用。奸细和周京全让刑部拿下,安王不许出门,事先他也不知道攻打京城是哪一天,他只知道有一批可以会与他共事的兵马随时会到城下,他没有办法通知他们先不要来。
来了来了的话,加上皇帝亲临城门上,是他们来了……
手指无力的挣扎几下,安王的内心又崩溃如山塌地裂。他请班先生联络不容易,他几天想尽法子,都没能和班先生通上信,他该怎么办?才能保存自己,又能保存同盟人马。
原先定好的计划万无一失,马北等人想办法打开长城关门,放进班先生重金买动的异邦强盗组成的兵马在长城内和京城之内游荡。
异邦强盗兵马,是安王得到的回话。
镇南王因此要受牵制,京都护卫上宽松许多。
而另一队早就化整为零的人马,是通过班先生等人早就准备好,由他们伪装成混进长城的异邦兵马攻打京城,由周京等人打开城门,直奔皇宫,造成皇帝让杀也好,造成安王救驾也好,都是认为的好算盘。
但现在成了失算,跟安王殿下算计齐王、算计太子、算计袁家一样,到用的时候不是缺东就是少西。
长城外的异邦兵马不但没进来,最新消息已让镇南王全歼,马北等人也让刑部拿下,昨天已问斩一批。只因为有两个少年,一个叫尹君悦,一个叫谢长林。
周京不但没能把“里应”的人带进城,把他自己也搭进去。只因为有一批少年,叫夜巡贵公子,为首的叫胖队长,手下有得力干将,柳家大狗、瘦孩子好孩子小十等等。
安王还不能知道,还有另外一队人,名叫袁执瑜袁执璞、阮瑛凌离等等,他们深入敌城尽取公文,才有他这一回输的毫无还手之力。但能知道头上的刀又悬低一些。
他联络笼络这些人不容易,哪怕保自己的命也是好的,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瞄着左右的刀枪林立,安王涌出示警的心,差点儿大叫出来。
安王妃一直注视他,越看心越颤抖,不用人告诉也猜出她的好丈夫参与了什么。见安王随时会有失态大叫,狠狠的掐上他的袖子,指甲透过夏衣,深深扎进安王的手臂里。
安王痛的面容扭曲,但叫声让痛楚的呻吟噎回去,人也恢复清醒。他要是在这里大叫一声,不但离不开京城,当场就得死这。
把安王妃的手甩开,安王带着吓人的死寂对城下看,等待着让他心痛的一场对战。
他们的小动静,虽隔着侍卫等人马,别人也应该让惊动。但没有人说话。
太子心想有皇帝在,处置上不用他出面当恶人。齐王也一样心思,上有皇帝和太子,齐王何必当此时一语揭破,大义灭弟之人?
皇帝的心思也差的不远,他对柳至说过要有证据,安王不在这里闹,皇帝并不遗憾。迟迟早早,要把证据摔他面前。是自己的儿子,不急在这一天,明儿,或是后天。
皇帝并没有紧赶着要杀儿子的心,不然在宫里就把安王下狱,明旨让刑部严查。痛心之中,怎么处置安王,皇帝还在想。
大家只继续对城外望着,等着,再不然就看元皓等人占住箭跺子,取出弓箭扮威风,夜风下小将军夜引弓,天神凛凛似的,比安王死白的脸儿好看的多。
……
马蹄声如奔雷时,城门外道路上似出云涌雾蒙。乌压压的人马虽远,整齐有致也能看出。
训练有素是瞒不住人的,皇帝冷笑着,问身边一个人:“龙老国公,你看前来的有多少人马?”
在他身边站的一个人,是不久前刚上来的辅老国公。见问,欠身回话:“回皇上,上万人是有的。”
安王心中有了希冀,有了一喜,他觉得自己又要重新算盘,也许今天晚上就此逃出。但手上又是一紧,让安王妃紧紧握住,虽没有说话,但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已明。
安王这一回没有甩开王妃,而是竭力让自己镇定,能有一个稳当的盘算。
他想,说不好城里安排的还有别人能开城门,能开……
城内,真的起来刀剑鸣击声。皇帝本是看城外,此时走到城头的另一侧,对城内看去。
别的人也跟去,只有孩子们弓箭还对外面,一丝不苟的模样看得太子和齐王暗生笑意。
没有人阻止安王,安王也就夫妻同去城内那一侧。这一看,安王新生的盼头如萌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