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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镇南王懒懒散散都出来,马北实在不能相信异邦兵就到城下,他还犯得了懒。
陪笑又一回的打回:“异邦兵马怎么敢到长城下面?长城易守难攻。”
镇南王一回含糊他:“到了你们就知道。”
两个人往前面一看,这路上说过好几回的话真的要应验,一带灰色的屋脊似巍峨出现在不远处,因为近,高大的令人充满敬佩。长城,真的要到了。
……
“见过王爷!”
军官的大声呼喊声中,行礼的“啪啪”声好似山风碎了山石。数百精壮大汉从风中出来,带着风不能摧折的英武跪倒在地。
马北和黑衣老者交换一个眼色,眼珠子警惕的骨碌碌转个不停。
他们是乌合之众,他们自己也能知道。他们就是要中间的一部分人是乌合之众,掩饰其余的精锐。
马北还不知道镇南王用一个时辰的快马就看得明白,还暗自庆幸乌合之众的参与,镇南王不得不放慢马速,让他看不清楚这一队人的实力。
也因为放慢了马速,镇南王他还放心把这长城的重要地方交给自己这些乌合之众?
看看原班的守城人马,他们英气勃勃,他们守了一夜也似不知道疲倦,拿他们换上自己这些人,这是真的吗?
耳边,传来镇南王的厉声:“换防!第一小队,速去支援西山!”
“是。”一队人响亮答应着,上马泼风般离开。
“第二小队,回京,接管内城门。”
“是。”另一队人也是一点儿异议也没有,完全不会怀疑调走他们是放弃长城门户。
“第三小队,回京,守外城门!”
……
铿锵的话语里,马北和黑衣老者喜形于色。
发动了!
他们知道发动了!
新的局面将开始,勤王救驾的关键时刻将到来。
不安分的安王殿下想当救驾的人,想当皇帝眼中最有用的儿子——安王这么说,马北只能这么信。
而开国时祖先曾大展威风的郡公郡侯后人们,他们将在勤王中得到祖父曾有的爵位,甚至更好。
梁山王萧观为什么不到三十岁就接管帅位,因为有福王造反。
忠毅侯为什么入住福王府而别的皇叔皇弟没有话说,还仅仅他是太后侄子,因为福王造反啊。
福王造反的时候,景平郡公的后人,那黑衣老者是中年人,他没有想到勤王,也因为他一家势弱,没有进京勤王的能耐。马北回想他年纪小,是他的恨事。
安王殿下说他有细作,早几年潜入异邦,据马北猜测是这位殿下鼓动了两国新生的战役。但其中有利,马北义无反顾跟着殿下同行。
从进京开始商议,过了一个年,又过一个年,马北等人等的心肝肠肚肺都挠乱,终于,这一天来到了!
还有什么比京城更重要,所以没人手用,自己这些人也用上。
守长城?
好事情啊。
要不是镇南王在这里,马北可以哈哈大笑。打开门户放开一队异邦兵马,安王说他自有安排,直到他们破开京门,大家伙儿回马勤王,扮一个忠臣良将去也。
马北想老天待自己真是不薄,本来他们这些人的安排,就是伺机放一队异邦兵马进来。本来他们不敢想长城,因为长城从里外来说都高,外面的不好进来,里面的不是混进去,也难攻打上城。
马北和安王一直在收买守城士兵,挑相对好下手的一段,那里离京都较远,这一段离京中可近。因此,离马北等人的勤王扬名之路也近。
欢喜在马北嘴角压抑不住的露出,但带队在前,为他们讲解这一段城墙的人明明眼光瞄过来,也似没有看到。
他们认真的讲解着:“这道门通另一段长城,如果那一段让攻破,这门只要一关,另外一边也有个门,只要关上,这一段就成单独的工事。”
马北欢欢喜喜,只要两边门关上,这一段就想放人就放人,别处无法阻拦。
又把一库的武器指一指,交待的人拱拱手:“我们去了。”出得城墙上马绝尘很快不见身影。
这一段城墙里,只剩下他们这些人。
……
“哈哈哈……。”马北仰天长笑,缓缓目视住一个方向。
那里两个强自镇定的少年,一个叫尹君悦,一个叫谢长林。刚才在宫里大放厥词的是谢长林,跟谢长林形影不离的是尹君悦。
黑衣老者冷笑:“杀了他们!”
谢长林冷笑:“你敢!你们真以为这段城墙里没有别人吗?”
马北微微一笑,对自己的家人道:“去把两边门关上。”很快家人回来:“关上,沿路回来也搜查过,没有别人。”
“你还有什么话说?”马北对谢长林笑容可掬。
谢长林面色微微发白,但不肯放弃,竭力猜测着马北要拿下他们的真实意图。大家要守城,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好。这个时候报几句话的私仇,远不如大家并肩作战的好吧。
谢长林话本来就多,一会儿出来好几句:“镇南王派你们来的,我们和镇南王世子有交往,你难道不知道?回去的时候王爷见不到我们,你怎么回话……”
马北慢慢浮出狞笑:“正因为认得王世子,所以留不得!”
他正要让人动手,长城外马嘶长鸣。马北一喜,冲到对外通话的地方伸出脑袋,大声说了几句话。
“异邦话!”
吃惊的人不止尹谢二人。
尹君悦和谢长林这才真的感觉出恐惧,互相使着眼色交换救自己的主张。
马北再回身进来的时候,对黑衣老者喜动颜色:“打开门户,放他们进来!”
“慢着!”一声大喝把黑衣老者的脚步止住,尹君悦走上来一步,只一步,马北没有放在心上,而尹君悦接下来就开始说话,也分散马北的注意力。
尹君悦不屑一顾:“想想吧,我们认得王世子,会平白的跟着你们到这里来吗?”
马北等人汗毛竖起,瞪起眼睛:“说!”
尹君悦眼光在众人面上掠过:“知道迟迟没有官职的原因吗?皇上得到密报,说咱们中有细作,这就把大家伙儿全拖累。”
这一句话真管用,来的这些人里,造反的心不多。想造反的人也须想想,就凭他们数百人,能造个绿林山寨的反兴行。推翻皇权不可能。
他们要的是勤王,勤王,从现在的皇帝手里拿到官职。
对当前政权的认可没有变,听完尹君悦这一句,不少人面上起了变化,对马北和黑衣老者等人有了愤怒。
尹君悦把他们面容看在眼中,心中有了底气。知道这些人并不是造反的心,扳回他们大有可能。
马北和黑衣老者也看出尹君悦一句话挑唆走不少人,黑衣老者阴沉沉的道:“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把刀拔出,对着尹君悦走去。
愤怒的人们虽半信半疑,但他们事先商议过多回,只因为尹君悦的一句话就此悔悟,却没有这么快。他们眼睁睁看着,有的人动容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哈哈哈哈!”尹君悦又是一声大笑:“杀了我们,你们也逃不出去!”对这段城墙胸有成竹的看着:“就是出这里都不可能。”
马北抬手挡住黑衣老者:“怎么个意思!”
黑衣老者皱眉:“他还是胡扯!”
“是吗?刚才咱们看过的地方,三排青砖后就有一个突起的地方,你们猜猜,那是什么?”
……
城墙内,有人低低的骂:“这个小子眼睛贼尖,他不是只走了一遍,就快把咱们的暗道发现。”
一排盔甲在身的士兵在这里。
另一个人道:“听听他还要说什么,他还能看出来那是假的吗?”
……
马北喝问:“你的话是真是假!”
尹君悦摊开手笑得悠然:“你让人再去看一遍就是。”
马北甩甩下巴,有两个人离开。回来的时候面色不好:“他说的是。”
“什么作用!”马北厉声。
尹君悦笑得云淡风轻:“我说了有什么好处?”
他越是底气十足,马北越不敢乱动。
“好吧,我们不杀你。有功劳带上你。”马北当众发了个毒誓。
“你听好!皇上对咱们中有人不信任,却派咱们守长城,你就没有想想为什么?这段长城不怕你闹事!看看我站的地方,我刚才为什么要站到这里,要走这一步,我脚下就是机关总枢,只要我用力一踩,”
尹君悦做个就要用力的姿势,周围的人小心为上,往后退几步。
尹君悦嗤之以鼻:“逃不了的!只要我一踩,凡是在这里的人都得陷到地下让活埋。”
……
城墙暗道内听得面面相觑,有个士兵呆呆地问:“将军,他说的是真的吗?”
将军鄙夷:“老子在这里守城十年,从没听说过。他胡扯在行!”
……
“哈哈,这是长城里最厉害的机关,哈哈!”
城墙内充斥尹君悦的大笑声。
黑衣老者凑近马北:“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得让这小子离开那地方。”
“他肯吗?”马北眉头紧锁。
城墙外的异邦话频频叫喊,暗道内好奇的士兵又问:“鬼叫什么!”
将军冷笑:“他们说,写信叫我们来的,怎么还不打开门!”
士兵眼睛又回到墙内的人身上:“他们中谁是写信的那个?那个鬼话的小子能逃命吗?咱们要不要救他。”
将军没好气:“话多!别耽误我听热闹。”
士兵乖乖闭嘴。
……
“尹兄弟,你是英雄!”马北离开黑衣老者,敬佩的说着,慢慢地移动步子接近尹君悦。
这个时候别人说话,尹君悦不会听,只有马北自己上阵。
尹君悦装着没看到,讨价还价的口吻:“我全说出来,你打算给我们多少?”
“尹兄弟,我们没有造反的心,你想,官职数年没有,让我们进京成了一场笑话。能不想点儿别的法子吗?”
马北让自己的语气里充满诱惑:“所以就出此下策,放点儿敌兵进来,咱们会杀光他们,咱们不就有官做?”
尹君悦一语揭破:“在这里放进来再杀,不如放进京城再杀的好吧?”
马北步子继续移动,笑了:“兄弟是个能干人,也是个明白的人,是我以前眼拙,把你这样的人才没看到……。”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呼”地一声,马北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尹君悦冲去,而尹君悦这个时候也动了,对着马北冲去。
谢长林坏坏大叫一声:“机关开启!”
“唰”,众人流水般退去。等他们回过神时,见到一个人卡住另一个人的咽喉。
马北受制在尹君悦手上。
尹君悦带着他退到背后贴墙,离刚才站的地方有几大步,笑容中带着满意。
盯着黑衣老者和马北的手下,尹君悦快活地道:“把兵器放下来,想要他命,听我的!”
……
暗道内藏的士兵们无声而笑:“鬼话办成了!”
……
“与其我接近你,不如让你走过来,你一步一步的对着我挪,你真当我看不见。”尹君悦嘿嘿。
招募的人大多是马北召集,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