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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说?”梁山王在京里呆的日子太短,萧战让人匆匆送行,至今送行的人还怪梁山王走的急,父子没顾得上交谈这话,萧战先问出来。
梁山王摇一摇头:“皇上没有提一个字,只是抚慰咱们家劳苦功高。”
萧战看向加福:“那这就难说了,裁军的事情有可能成真。福姐儿,你看呢?”
后一句讨好模样,梁山王实在看不上。装着烛火闪眼睛,闭一闭眼,加福的话让他重新睁开。
“是啊,以皇上历来的裁决,如果裁军的事情他没想过,公公进京正好澄清。皇上没有说,这可不好说。但是战哥儿,咱们也不用担心,一天没下明旨,一天不是真的。”
梁山王满意于“皇上历来的裁决”这一句,这说明他的小王爷小王妃没白在京里长大,都对皇帝的处事方式熟知于心。
没口子的夸上一通:“加福你不愧是祖父教出来的,”在这里不忘记把宝倌白天的话再驳一回,把加福的长处全霸在自己家里。王爷又问:“你们还有话要说吗?”
萧战清清嗓子,郑重推出加福的姿态,称呼也用正式的:“父帅,加福有主意。”
梁山王希冀。
加福笑盈盈:“回父帅,太平年头儿理当裁军,国家赋税也能因此减低,让百姓们休养生息。”
梁山王装这样还是不懂:“说细些。”
萧战皱眉:“爹你真笨。”
“我听细些怎么了?”梁山王不以为然。
加福笑回:“这就跟年年送回老兵一样,但老兵去的多了,新兵也要招收。”
梁山王一拍大腿,这话太合他心意,合的他装不下去。他也不是真的粗心,都拍大腿了,嗓音半点儿没提,到底在说机密的话,到底在陈留郡王营中。
低声笑道:“不服我的人早列出名单,把他们全撵走。”
萧战慢条斯理:“是啊,您早有对策,不过是考我和加福。”
梁山王并不否认,反而让儿子揭穿,嘿嘿又问:“就这些吗?还有没有话?看得出来你们小俩口儿为这事盘算过,嘿嘿,真是我的好儿子好儿媳,但还有呢?只有这一句不能算聪明。”
加福含笑:“父帅不是还有新城在手?一旦裁的人多了,让他们解甲归田到新城当百姓,又可以守城,平时就种地营生,岂不是好?父帅也就不用心疼。等到用兵,您的人马一个不少。”
“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梁山王心愈发的痒:“还有还有?再多想点儿吧。以前没有想到?不打紧不打紧,父帅今天教你们,慢慢想。”
“父帅,新城哪能只有一个,多出来几个的好。我们在山西的时候,在新城里打过一仗。想来如今还是有人窥视。太平了好几年,只怕要有战事出来。不见得大,却需要动兵马。”
梁山王干搓双手,眼睛湿润了。他没有夸加福,而是喃喃:“老爹呀老爹,我以为你夸口说费一番心血,现在看来你不是吹的。你真的把两个能干的孩子送给我。”
萧战洋洋得意:“服了吧?爹,你服不服?”
他得寸进尺的模样,梁山王又看不惯。对他脑袋上不轻不重一巴掌。暗骂没出息劲儿,把媳妇恨不能顶头上。这一点儿老爹有错,他没有教好。
------题外话------
百度里刚好有张绿衣裳红腰带照片。
错字再改。
第七百九十章,胖兄弟从军去
不习惯儿子处处把加福在前,梁山王在心里把自家老爹的功过相抵。但满意神色挂在面上一直不去。
又和小夫妻说会儿,王爷走出帐篷。不出意外,夜色下站着陈留郡王,还有龙氏兄弟中抽得开身的几个。
硕长身影在夜色中有如远处矗立的高山,不过高山守护的是天地,郡王守护的是加福。
梁山王很想翻脸骂一顿,说些自家儿媳想什么钟点来看就什么钟点来看的话,但引出打架,别一打到半夜,自己也睡不好,忍气吞声状从陈留郡王身边走开。
陈留郡王却不识相,冷冷叫他的亲兵:“还有一个,到钟点儿了,去,让他回自己帐篷!”
梁山王忍无可忍回身:“陈留!这是夏天,天刚黑!小俩口儿说会儿话你别太放心上!”
陈留郡王冷冰冰回他:“王爷你看清楚给加福搭几个帐篷?单独有议事帐篷,为王爷和小王爷前来说话准备充分,这是敬意!但,没有紧急军情,不许逗留到二更,这是我对小弟的承诺,我出京的时候答应过他。”
“你要有一点儿敬老子,就别在小俩口儿中间瞎指使!”梁山王翻脸:“这媳妇是没出娘胎时老子就定下,老子家里金银珠玉扎裹长大,小俩口儿小时候一床睡一桌吃的时候你没能耐管,到大了反受你管,你算老几。”
龙怀城笑了:“你早早定下的?”挤一挤眼睛:“柳至要寻你打架,你走早了,他没找到你。难怪你紧赶着出京?”
梁山王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姓柳的以前老子手底下打成烂糟污。跟小倌儿串通几句话就敢成十年亲事,老子还要寻他事呢!就是老子没功夫!为他出京,他算什么!”
褚大终于等到了,暴跳一声跳上前来,对着王爷就是一拳。这一回梁山王没有躲,腰身往下一坐,黑铁似拳头还击出去。
“砰!”
两个魁梧身子晃晃,褚大退出去几步。
王爷的亲兵大呼解气,嘻嘻哈哈道:“哟,褚将军今天没讨到好儿,”
“知道王爷平时让着你了吧。”
褚大有些懵,犹豫着要不要再上去。帐帘子掀起,加福萧战走出来。
“战哥儿,带我各处熟悉熟悉。天热,外面走走也凉快。”加福浑然没事儿人一个。
萧战颠颠儿,连说几个好字,扭脸吩咐他的小子:“沿路的当兵的,衣裳要周正,光脚也不行。除手和脸儿以外,不许肌肤露外面!不许把脸儿对着福姑娘,转个后背过来!不爱洗澡的人,全到下风口儿去,草地上有花,每人捧点儿薰薰味儿……”
这些话会不会执行不一定,但陈留郡王等有了笑意,而梁山王恼的脑袋乱晃。
萧战看也不看,又吩咐侍候加福的人:“风大,带上衣裳。蚊子多,捧上香炉点上薰香。”
风大的地方点上香炉薰香有没有用?小王爷不管,他只管吩咐。
小夫妻大摇大摆地去了,已不在帐篷里厮守,陈留郡王等没必要再守在这里和王爷父子过不去,龙氏兄弟叫上他们的人,对陈留郡王道:“姐丈,我们去给福姐儿带路。”
梁山王叫住他们,他真的动怒,人异常的平静,黑脸儿上似能结冻,并把周围全冻上,从牙缝里挤出来话:“我眼里从没有姓柳的,别拿污糟人的污糟话传到军中来。老子不好惹!”
夜色更深,浓浓中让人不能捉摸,王爷的脸色也是一样,感觉得出他的怒气深不见底,让人如不敢深入黑夜中似的,不敢再触怒他。
龙氏兄弟张张嘴有了震慑,眼睁睁看着梁山王雄纠纠走开。
……
萧战和加福正式开始军中之行。
……
南安老侯的葬礼去的人很多,这又与袁家不无关系。他的亲妹妹老太太现还在袁家赡养,太子妃加寿与老侯祖孙情深,太子府上出面张罗不少,出殡那天人山人海。
回家以后都是累的,钟大老爷三兄弟对晚辈道:“各自回房休息,”钟南走上来:“祖父,趁着全家人都在,我有话要说。”
龙书慧也诧异,别的人就更不能预知。钟大老爷就让钟南说,钟南躬身道:“请祖父答应我和媳妇回山西她的娘家居住,我要去军中谋前程。”
全家人震惊满面,以方氏以往的心境她应该喜欢,但在意料之外,方氏也吃惊不已。
南安侯夫人爱子心切,顾不得钟南是和公公在说话,叫了起来:“为什么?你在京里已经有前程不是吗?齐王殿下来拜祭,对你父亲又说一遍看重你。”
瞬间,侯夫人痛不可当,她的儿子虽还没有去那千军万马的地方,她已生恐惧,斥责道:“就是祖父答应,我也不答应!”
方氏在婆婆说到齐王的时候就反感,曾祖父去世以后,家里还能指望的大树是太子妃加寿。再就是高看跟随齐王的钟南。方氏暗生嫉恨,在心里巴望着钟南赶紧的走。
怕钟南让婆婆压住,方氏故意劝道:“母亲,这是二弟自己的意思,二弟既然说,总有他的道理,您先听听再说不迟。”
话已出口,南安侯夫人还是没有发觉,另外几道眼光扫到方氏面上。世子钟华气的握着拳头瞪到方氏面上,老侯的三个儿子——三位老太爷默默也看过来,最后一个是钟南本人。
侯夫人自然是不听的,还是和儿子甩脸色:“不管你天大的缘由我也不答应,更别想哄我,拿刚西去的曾祖父说话。曾祖父曾对我交待遗言,说你跟着齐王他心里喜欢。”
钟南冷笑一声:“母亲,大嫂让您听听我的缘由,你怎么不听她的?”
方氏一惊,随即怒上来,款款起身冷笑:“二弟此言差矣,话是你自己说的,总是想好了才说。难道随便什么人一劝你就白说了不成?总是有好理由,我才让母亲听听,怎么你倒挑起我的错儿?母亲犯不着听我的,总是你自己的话!”
南安侯夫人生了气:“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随便什么人一劝就白说了。我是随便什么人吗?我是华哥的母亲,也是南哥的母亲!再来,你句句挤兑我儿子安的什么心,你巴不得他走,他走了有你什么好儿!”
方氏句中的希冀人人听得出来,南安侯随着妻子的话也点一点头,沉声责问:“华哥媳妇,你全没有友爱之心!”
当婆婆的寻媳妇错儿一找就得,南安侯夫人拂袖不屑:“进门这几年什么动静也没有,你还哪来许多的话!”
方氏让挤兑的涨红脸哭了:“母亲,有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你房头的事儿,你等会儿说!”钟南把她打断,把一脸鄙夷对着她:“你劝母亲听我的缘由,你还打什么岔子!我要真的不走了,你上哪儿买后悔药吃!”
南安侯夫人疑心大作,对丈夫看看,南安侯冷淡不语。无意中她又看到三位老太爷神色也冷,而钟华身子颤抖着,对着钟南含上眼泪。
钟南一发作,钟华就如一枝箭般直射心底,虽没有和钟南就此交换过看法,钟华也知道只有那个原因。他就张不开口劝,只是嘴唇动着,内心痛苦不安。
把几个人的神色看完,侯夫人猜到一些,惊怒交加地命道:“南哥儿,你说。”
“自从书慧进门,大嫂就处处针对她。曾祖父葬礼上也刻薄,说书慧以后没了倚仗。以前刻薄的她有……”钟南“如数家珍”的尽数倒出。
但凡方氏在有外人的地方说的话,这个外人指家人也算,别的房头嫂嫂伯婶们也算,全在钟南心里。
有些年头儿早,可见钟南早就提防上她。
方氏当然不能承认,大怒道:“二弟你血口喷人!”
钟南冷笑:“那咱们找证人!”
家里人全在这里,钟南是二房的孙子,父亲钟恒沛是兄弟中的老大,他余下的兄弟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