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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瑜执璞再回梁山王:“伯父,加福今年十二岁,大后年十五岁一定会回来,难道您不想战哥儿成亲吗?”
梁山王暴跳:“大后年才成亲!要这么久!老子几时才抱孙子。”
虽然在这里的大多是自家人,但加福是个没成亲的姑娘,这话当着她的面说不合适。一波子怒喝出来,执手相看,还出来泪眼的袁训等人怒火冲天,脚尖一蹬,对着梁山王扑过来。
梁山王往后就退,却不是双拳怕四手,而是让执瑜执璞一拳击退。
胖兄弟在听到话以后,胖脸儿一沉,沉腰坐马,对着这“伯父”就是一拳。拳风带着撕裂风声可见沉重,也可见到胖兄弟也很生气,失却对长辈的尊重。
这种长辈是不是要敬重,想来一百人里一百个人说不字。
但见一拳没有打到,执瑜执璞是晚辈,又有父亲在这里,收拳没有再打。
梁山王哈哈大笑:“好小子,好拳路,跟我一起从军去吧!”
本来还想理论几句,让这“伯父”路上抱着长辈身份不要丢,说话也就能注意的执瑜执璞听到以后,一腔脾气全没了,垂头丧气叫一声:“二妹,你来送行。”
香姐儿倒是想送行,但梁山王说了出格的话,第二个冲上去的想当然是萧战。
草地上,父子正过招,打得呼呼风声不断。
沈沐麟总受战哥欺负,见到心里乐开了花。在旁边当个支招的人:“哈哈,战哥,用力打你爹。”
从见面后再也没有红过脸的香姐儿也不喜欢伯父的胡说八道,但跟萧战一起长大,对他们家人的“品性”了然于心。见沈沐麟看笑话来了,离愁中勃然大怒,狠狠瞅到未婚夫婿面上。
沈沐麟说话声顿时止住,把这是离别想起来,讪讪的改了口:“战哥住手,我们来道别。”
现在就只有柳云若没有人约束,只有他继续喝彩:“打得好哈,战哥,这一拳要打到脸上开花,那才叫精彩。”
袁训生气亲家当众胡扯没有呵斥,龙氏兄弟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胡说的人就要打。”
沈沐麟憋屈上来,怎么就我说几句二妹要恼?
陈留郡王主持公道:“住手吧,不然我们走了,你们留下来打到明年。”
战团里两个人迅速跳开,父子一起怒对陈留郡王。王爷道:“休想!那多趁你的心。”
小王爷道:“休想!有我在一天,以后你给我放老实!”
陈留郡王对香姐儿一扭头:“赶紧的你送行。”香姐儿和沈沐麟走上来,香姐儿泪眼汪汪送了行,也放下她亲手做的路菜,还有加福爱的点心,也是一些银票。
梁山王这会儿闲在,又不耐烦和家里人没完没了的道别,就想去对小倌儿论亲事。但看上几回,褚大拔着拳头冷笑对着他,大有没接着上去打王爷他正不自在。
梁山王嘟囔:“你小子又想借我发疯,少来少来。”只能原地儿还站着,听着母亲絮絮叨叨说他不孝,又让他早早把小夫妻们送回来,加福十五战哥十六岁成亲,可不得提前两年回来。
这样一算,战哥今年去,明年就得回来。梁山王怎么会愿意,又不能和母亲争,闷声大发财,接下来小六、韩正经送行倒有模有样无人打扰。
萧战往官道上再看一看,表弟还是不见身影。他心里慌了,按说表弟不会不送自己,不会真的生气这一面也不肯给?
表弟真的不来,战哥倒不会长久介意。只担心表弟气过了头,把自己气成瘦子,舅舅一家要忙乱。
对好孩子吼一声,好孩子随姐姐们来倒早早在这里:“你女婿呢!送我也敢睡过头!”
小十、小六、正经和好孩子、小红一起道:“等会儿等会儿。”褚大花也叫:“等会儿再等会儿。”又叫给父亲听。
褚大把女儿抱起,对着她的新衣裳——这是到京里以后老太太现给的——露出笑容。又看她的新首饰,镶珠簪子和花钿,这是小红给她。
都看得出来小红有了妹妹很喜欢,时常拿自己的首饰给大花打扮。大花独自在草场上长大,玩来玩去的孩子全是放牛放羊的,和哥嫂在一起,又有许多的哥哥姐姐玩,她特别喜欢小红处处带着她。
褚大对方明珠道:“大花呆在京里我放心。老太太只是见老,还肯上心大花亲事,你和岳母就留在京里多侍候一年吧。山西二太太三太太那里我去说声,请她们再操劳一年,明年再换她们回来。”
方明珠只叮咛:“你把信带去就行,别的不用多说。”褚大没有多想。褚大路也和萧战道别过,回到父亲身边:“爹,岳父说我功夫没成他不放心,您放心,明年我十四岁我准去。”
“成过亲再来吧。”褚大还是这样说,他对儿子百般满意,深吸一口气按住他肩膀就要笑逐颜开:“你有个好岳父,你功夫比我好,扎实几年,侍候岳父母几年再来看我。”
执瑜执璞闲逛走到这里,无意中听到就更不舒服。再换个地方站去,免得左耳朵是战哥要走,右耳朵又是大路的保证。
也不高兴看送行场面,又不是自己兄弟们。往官道远处看呢,也不是兄弟们要走,处处触景生情。索性的,看来路,看京门的方向。
这一看,叫了出来:“表弟来了表弟来了。”
一匹快马泼风似的疾驰,上面的是镇南王府的人胖兄弟们认得。随着胖兄弟们叫声,那人也举手高叫:“等一等,不要走!我家小王爷后面来了。”
“表弟来了!”萧战兴奋洋溢在面上,他的爹大为不悦。
还在为女儿生气的袁训有了可乘之机,问他道:“怎么,却没有心爱的表弟送你?”
故意把“心爱”的表弟咬得重,梁山王一跳八丈高,手指送行中的表亲:“这不是这不是……”
“心爱的,”侯爷晃着肩膀,然后仰面看天自言自语:“沈渭却不在这里,方鸿居然也不在?啊哈,方鸿是你表哥才是。”
“方家的小子不是在这里吗!”梁山王一指长陵侯的孙子,小方公子不知道父辈的事情,纳闷的左看看袁训,右看看王爷。再看,远处一个车队过来。小方公子脱口而出:“天呐,镇南王世子也跟着去吗?这不像送行,这分明是他的行李吧?”
大家看过去,见堆得高高的车队前面,一匹小马的的的,上面坐着个小人儿紫罗袍绿玉带,肥白的脸儿,元皓到了。
萧战狂喜迎上去:“表弟表弟,你昨儿晚上想我,所以睡晚了是不是?所以你今儿起晚了是不是?所以你就来晚了……”
梁山王听得面皮抽动,对于林怒目:“这是你教出来的说话?一句话分四下里。”
于林缩着脑袋干笑:“这是小王爷表兄弟情深。”话刚出口,于林知道不对,但“表兄弟”三个字收不回来,只能再缩下脑袋,在梁山王快要喷火的注视下,蹑手蹑脚模样走开。
袁训大笑三声:“哈!哈!哈!痛快。”
梁山王火冒三丈,左右看看没有人能撒气,对新来的内侄没好气:“你小子来得太晚,我们就要走了,你耽误我们上路!”
“内侄”摇动小马鞭子,说的是这些天没少说的话:“姑丈请,姑丈走好,元皓不远送。”
小十小六等一起跟上,说的是他们这些天没少说的话:“王爷,恕不远送,请走请走。”
小十额外大叫:“走晚了错过宿头怎么办,快点儿请。”
喜欢的龙氏兄弟把他举得高高的:“真会说话,哈哈,小十,你是个好小子。”
梁山王不想再让小鸟儿叼,只能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对元皓道:“给你钟点儿,你快送行,我等着。”
元皓本来的说话顿时说慢十八拍,手指第一车:“这——是——给——表——哥——路——上……。”
梁山王呼呼喘着气,然后越听越不耐烦。
第一车,给战表哥福表姐的衣物布料。大老远的还带上布料?不能就地儿买吗。梁山王摇摇头,但咽下一口气。
第二车,战表哥和福表姐路上的吃食,京里各大酒楼里的名菜,一早去看着他们现起炉火现烧,所以来晚了。梁山王咽下第二口气只是腹诽下,二月的路上虽说有春寒,但一大车,你不怕坏吗?
第三车,战表哥心爱过元皓的东西,元皓以前舍不得给,但现在舍得了,什么汉代的碗儿秦朝的砖儿春秋的青铜器……梁山王咽不下这口气,吼道:“老沉老沉,送到姑丈家里去!”
“给表哥的,不是给姑丈的,也不是给姑丈家祖父的!只给表哥。”元皓好个义正辞严口吻,又让第四车过来,亲手打开一个箱子,梁山王凑过去一看几乎快要晕倒。
里面一箱子大大小小的拨浪鼓儿。
王爷再次大怒:“这又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值得大老远带到山西!”
元皓义正辞严:“表哥历年问我讨的,这是元皓一岁玩的直到今年。心爱的,全送给表哥!心爱的最值钱!”
王爷气呼呼退开两步,袁训大笑三声:“哈!哈!哈!心爱的。”
元皓送完东西,足足十车,而且还不许不带上,在他小嘴儿一说全是重要的东西,就是拨浪鼓儿,难道表哥表姐路上闷的时候,不能玩会儿吗?
王爷动身的时候,又多十大车在他看来的累赘。
大家舍不得加福和战哥,决定送出五十里。眼见五十里长亭在即,有人摆开酒菜等候。
方鸿眯着眼睛,正眼不看梁山王。但梁山王大乐,让袁训快看:“有人送我,该我笑了,哈!哈!哈!”学着袁训口吻:“痛快!心爱的。”
下马去准备接送行酒,方鸿送给萧战:“特意为你送行。”梁山王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皮也抖面皮也抖,随时要大发作模样,小方跑来把一杯酒塞他手里,梁山王有了台阶下,吃了酒跳上马,随时就要走只是让耽误的形容儿给众人。
好容易等酒喝完,梁山王心想这回可以走了吧,但元皓大发脾气:“我要送出一百里。”
袁训来劝也不答应,老国公说话他也不听,梁山王训斥他,胖队长就拿黑脸儿给他,惹得一堆孩子们全拿黑脸儿过来。
萧战心里难过,想表弟情深意重实在难舍,可不能由着他性子再送。不然他会送出两百里,一小心就送到山西。都知道和同年的孩子相比,表弟的功课超前,他欠几个月的功课没妨碍,由着性子大有可能。
就对加福大声道:“看吧看吧,还记得有表弟那年我说过的话吧,果然男孩子是有能耐的吧。”
元皓眼睛滴溜溜看过来:“什么古记儿?”
“那年有你的时候,我对加福说,要生个多喜欢就好了。要生个表弟大大的糟糕。”
元皓火了:“怎么不说好话儿?”
“说的是实话。多喜欢多讨人喜欢,给她什么都说好,又斯文又和气。可表弟呢,最会抢东西。先前没有你的时候,舅舅家珍玩全是我的。有了你,再也没有我的份儿,表弟,你说气人不气人。”萧战煞有介事。
元皓举起胖拳头:“快改口说表弟很好很好!”
萧战摇头叹气:“唉呀,你以为给我十大车的东西,以前的事情我就能忘记。还记得你在路上也抢我的东西,抢了我足足三年。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