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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安和守帐篷的小子齐齐叹声气,又开始了!收拾不下小王爷,王爷能做的就是成天寻亲家事情。
……
卫戒公子自从对柳云若下手,让柳云若发觉,心里成天转悠怎么收拾他。已经撕破脸,后下手的应该是遭殃的那个。
他无心往亲戚家里拜年,但因为依附长陵侯府,他又是家中唯一男孙,长陵侯府不得不去。
到了地方,祖母和南城大长公主说话,果然,他没有躲过去的,让长陵侯世子随意问上几句:“最近和云若在做什么?”方鸿记得卫戒和柳云若一起夜巡。
卫戒打个寒噤,支支吾吾:“呃,过年他在家不出来,最近少见他。”方鸿没放心上,又去和卫戒的父亲说话。
长陵侯府也有孩子,但卫戒听过问话以后,已没有心思和兄弟们说笑。装着看雪景,走到廊下站着发呆。
大年初一方鸿等回京复命以后,卫戒等心如火焚。都说忠毅侯为女儿谋划的不错,太子在皇上心中地位也涨,又说他很快就会回京。
这等于给卫戒等人天天敲警钟。哪怕卫戒年纪小,又不懂情意,也大约明白忠毅侯回京以前,不把柳云若名声搞糟的话,加喜亲事还是柳家的。
他把新防备的凌离等不再防备,当务之急是先收拾柳云若,比防备凌离等再要紧。
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卫戒想不出招,把自己憋出一头一脸的青时,见到这府里几个管事乱跑。
卫戒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奔回到房里听消息。
管事的回话满面喜色:“沈家的小姑奶奶回来了,老太太打发人来,请长公主过去相聚。老太太说,冰天雪地的,本该让小姑奶奶来见长公主,但小姑奶奶刚进京,鞍马劳顿,所以请长公主先过去,正好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明天再让小姑奶奶来拜年。”
南城大长公主笑顾儿子:“不知你表弟也回来没有?”方鸿笑道:“去看看再说。”
卫戒一家见大长公主喜欢,还没有听出来这是哪位,也凑趣的说远路回来的,老太太也喜欢,去见见,改天也请过府吃年酒。没出正月里,就还算年酒。
卫家老太太和大长公主同车,心疼孙子带在身边。去的路上,大长公主解释:“你猜是哪位姑奶奶?您见过的。她出嫁到京里沈家,原兵部侍郎沈大人是她的公公。”
卫老太太恍然大悟:“莫不是在娘家称呼你为舅母,深得府上老太太喜爱的那一位?”
“就是她。她的亲事是亲上加亲,渭哥本就是她的表哥。她打小儿就喜欢渭哥这个表哥,长大自然嫁他。生下一个儿子叫麟哥儿。”大长公主对卫戒看一看:“和戒哥差不多年纪的人,戒哥你记不记得?”
沈沐麟走的时候年纪小,他能记住岳父和小古怪是印象深,卫戒哪里记得他,胡乱摇摇头。
但见到南城大长公主喜出望外,卫戒认为麟哥儿是应该亲近的人,打起精神打算好好结交与他。
来到方家,见到一片大宅院。子孙中除去长陵侯娶了公主分出去,别的人除非拿得出手的原因以外,都住在一起。老太太亦是京中高寿的人之一。
长公主进去的时候,满头银发的她抱着小沈夫人正在大哭:“总算把你盼回来再见一面,明天我就没了也是安心的。”
旁边站满一地的人,有儿子有孙子有孙女儿有媳妇孙子媳妇,劝出一车的话老太太不听。小沈夫人一句话,方老太太就不再说。
小沈夫人搂着她撒娇:“祖母,看您说话!我还指望您好好招待加禄,您怎么能这样乱说呢?”
方老太太顿时止泪有了惊喜:“是真的吗?麟哥儿和加禄好了?”小沈夫人笑道:“好了早就好了,我不是写信回来了,也怪我,只写一封,不过我还得再等等,所以只写一封。如今听说就要回来,我得先回来交待您,曾孙媳妇进门,您可好好对她。旧年里我离京那年,我看过的好东西,都守的好吧?”
方老太太一迭连声:“在在在,在呢,一件也没人诓了去。”
小沈夫人笑盈盈:“那就好,全给加禄吧,到时候可别丢下一件。”
她们只顾自己说话,年长的人还能接受,小沈夫人的表兄弟表姐妹和表嫂们也早有习惯。曾孙媳妇有了几个,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卫戒就更糊涂,见方鸿和一个俊美青年有说有笑,就更想打听明白这是方家的什么人。方家他有认识的少年,使个眼色约出门外,小声问他这回来的是哪门子姑奶奶?
方少爷年纪不大,小沈夫人这姑母走的时候他也没记事,也一样纳闷:“我只知道是麟哥儿的父母亲,老祖母这样的疼,我却不知道。”
“哪个麟哥儿?”卫戒索性问到底。
方少爷压低嗓音笑:“麟哥儿你都不知道?我们家的大红人儿。定亲禄二爷的那个。你这些年,就没听说过?”
卫戒想了起来失声道:“真有这事?恍然总听说,但问时你家又没人肯说。”
“你刚来以前,我听的差不多。原来麟哥儿小时候和禄二爷不好,我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姑母得意的说,全仗着她们夫妻出了京,把两个人分开,长到懂事再见面,现在已是相敬如宾。”方少爷啧嘴:“我知道了,难怪老祖母疼这位姑母,原因在这里,他家定下袁家亲不是吗?”
卫戒心头一疼,说他现在有多喜欢加喜,他疼,肯定不是。说他再不把柳云若拿下来,后患无穷的疼还差不多。
两个人重回房中,把老祖母和小沈夫人的话听完,卫戒就更不痛快。怎么定下袁家亲事的人都这种德性,跟吃了龙肉凤凰肉是的,身价从此上涨那种。
听听她说的话。
“老祖母,这个碗儿好,留给加禄。”
“老祖母,你的玉枕好,留给加禄。”
“老祖母,您出嫁的时候有一件好绣活,这些年放的好吧,给加禄。”
当着一大家子的人,她就要起东西来。卫戒瞄瞄,年青的小媳妇不悦的有好几个。
这就是袁家亲事好!回到家中,卫戒忙活起来。约凌离,约茅都,约陆长荣过来。
……
陆长荣胆子不足,嫉妒的时候坏事也敢做,但揭开了他有怯色。他来的最晚,抱怨最多:“找我做什么?我伤还没养好。难怪别人说柳云若功夫好,下手太狠了。我看了几个医生都说没外伤没内伤的,但肚成天的痛,药吃了一堆,昨天刚好,你找我,我也不能出力。”
茅都也皱眉有牢骚:“卫戒,你就没好主意!说好的,这事情背着干!打他一顿让他看不出来。现在弄成这局面,我对家里都没法交待。十二那天去柳家吃酒,我不肯去。我父亲问我半天。他要知道我干出这样事情,我可怎么办?”
凌离老神在在,冷傲对天。
卫戒咬牙:“别抱怨了,我听到可靠消息!忠毅侯很快就回京!”他脑海里浮现出小沈夫人的话,先把东西安排好,难道不是袁家很快回来。
茅都有些急,陆长荣也闭上嘴,凌离依然如故。
“你有什么主张?”陆长荣和茅都齐声问。
卫戒闪过阴狠:“不管动什么样的手段,在袁家回京以前,柳云若必须完蛋!”他语声中有了威胁:“想想吧,等柳云若正式定下亲事,他还不慢慢收拾咱们吗?”
现在已经不是完全羡慕袁家的亲事,而是要绝柳云若报复的后患。茅都和陆长荣听得出来,面上也闪过阴厉之色。
凌离忽然问道:“成事了,加喜是谁的?”
卫戒早就想好,跺脚道:“谁出力多,就是谁的!”
……
针对加喜亲事的策划,袁训没有想过。由萧观中军带路,他奉着舅父带着孩子们,每天重点对付的还是王爷。
这是从正月里往二月里走,越走,天气越暖。草原空旷,风还是冷的。但有些地方青草茸生,点点新绿掬不到一捧,远远看上去雪中带绿,一点绿玉凝白皑,让人赏心悦目。
老国公也有疑惑:“咱们这是去哪儿?”也怀疑梁山王刻意让太子打上一仗。
袁训笑笑:“舅父,有您在,去哪里都行。”说得还不能骑马,在车上坐着的老国公笑逐颜开,没有多问下去。
行军不急促,孩子们骑马从容而行。胖元皓虎头虎脑骑在小马上,每每和陈留郡王不经意的遇上,就把腰杆儿挺起,把脑袋往上耸。
行路太闷,过来找袁训说笑的陈留郡王见到,就把身子也一耸,不管怎么看也比元皓高。元皓就扮鬼脸儿给他看。
“这小子,是你撇下他,又不是我带他离开你,那天收拾我还不算,这是又耍哪一招?”陈留郡王其实并不烦小世子,但这是话题,对袁训怨言多多。
这一天终于到地方。
前方出现地平线上那道矗立,还不算高,也不完整,但经冬的凝冰还在上面,巍峨而又寒峻。
几位郡王傻了眼,都有不妙之感。项城郡王却暗暗好笑,这下子黑状告的不起作用。原来梁山王背后又有这个功绩。
他眯起眼看得也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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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细的整了整这个关系,在太上皇时期,是南城长公主。换成新皇帝,为大长公主。长陵侯的妻子,礼部尚书方鸿的母亲。方鸿和梁山王是表亲兄弟。没看出错误。有不对的地方再改吧。把钟南女儿名字由钟芳仪,改成钟芳容。后来想起多喜欢是明仪郡主。避开一件是一件。
错字再改。
第七百五十章,新城
这是一座盖成一半的城池,在半披雪霜半探新绿中散发出油润的光泽,好似粗糙未琢的巨大玉璞,莹莹放光于天地中。
梁山王萧观黑脸上有了生动,对太子介绍时鼻翼煽动着:“殿下,这就是新城!”
接下来他说的这城盖好,驻军以后,能照顾到方圆多少里。附近有几个出名的水草丰美之地,有几条必走的商道……长平、汉川、渭北郡王和东安世子耳朵似闭了关,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心里闪动只有两个字:坏了!他们告梁山王的状,说他擅自调兵,去向不明,不知弄什么私意。军需使用上账目不明——这是花了大力气从军需官那里弄来的。但现在发现这几条站不住脚。
余下的刻薄将军,包庇心腹等等……在这几条站不稳时,只怕太子难以相信。
因为刻薄将军和包庇心腹这等事情,每个人都有。
耳边潮水似的夸赞声,太子说了什么的欢呼声,大家伙儿的行进声,对他们几位闻所未闻。他们呆怔怔,直到副将不安的催促:“咱们该走了,殿下已进城。”长平郡王等回过神,各种不是滋味的撵上去。
大家都想看新城,来的人又众多。摆开来好大一片阵仗。注意到他们王旗缓缓而行的人不多。只有项城郡王看在眼里。
项城郡王乐得成了看笑话的,心想幸亏自己机警,先对尚书通过信儿,不然这里呆瓜一片自己也在其中。他忽然生出机关算尽太聪明,得来却全不费功夫的心。他也是郡王,无端的又为长平等人有了悲凉之心。
大家斗来斗去这些年,何曾压得下来梁山王府?一念至此,眼睛找找镇南王世子。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