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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用林允文呢?想到死了的人,图门掌柜额头隐隐作痛。
……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乐声中,天地间带来一层轻纱缓缓蒙下。朦胧中,推杯换盏佳肴飘香。
“殿下,请,”一个面容黝黑的商人来敬酒,齐王喝了。见另一个商人端着酒杯也过来,齐王笑容可掬,叫着他的名字:“三丹掌柜,今天生意好吗?”
三丹掌柜弯下腰,把手中杯子高举过头,恭敬地道:“尊贵的王子,蒙您关照,今天的生意好极了。因此,把我店里的一件宝物送上。”
杯子在月光下发出悦目的光芒,齐王这才看到杯子是银制,不是大船上准备的瓷杯。上面镶满金刚钻和红绿宝石,也刻着精致的花纹。
珠宝人人喜欢,但齐王拿在手中赏玩,竭力不露出神色。得体的一笑,又还给三丹掌柜:“太贵重了,我拿不出好的回礼。”
十几个商人的目光扫过来,三丹掌柜动动嘴唇,还没有说的时候,齐王暗暗好笑。礼下与人必有所求,这就来了。
他好整以暇,想且看看说什么。
“尊贵的王子,我们是商人。像您进献礼物能得到在贵国安全的话,是我们的福气。”
齐王稍作停顿,微笑道:“你们到我们国里做生意,应该保证你们的安全。这,不值得送礼。”
“尊贵的王子,贵国有无数丰富的物产。如果我们有很好的友谊,把贵国的物产运出去,远远的,到天边上,贵国就更加的富裕。”
齐王这一回停顿的时间稍长。
他的随行官员,有他的师傅,有他的幕僚。大家交头接耳一会儿,走上一个人到齐王身后,低声道:“择其利息多的,可以答应。”
齐王想的却不是这一句。悄悄的动了动面庞,视线差点就往太子画舫看去。
商人只重利,他们不管国家兴亡,要买卖的东西,也一定是今天以前明令禁止的货物。
比如除刀剑以外,还有马匹。往北草原一带,世产彪悍骏马。但往南,极暖和的地方,世产旧称果下马的矮马,历朝当作贡品,但并不是王公贵族人人可有。
上好毛色的,一匹说值千金并不夸张。如果运送出去,换回大批需要的香料等是不错,但也把马的品质拱手送人。
北方的高头大马好,都认同与关外优良马种有关。南方的好马,齐王认为理当奇货可居,禁止北方商人买卖。但,元皓不久前说商人的话一直在齐王脑海里转悠。
元皓说商人为什么最低哟?大家有钱,皇舅舅就有钱。什么有钱,应该做什么。好孩子就说他专心当官不要做生意,胖孩子就气的跟她吵一架,说好孩子说他挣不来钱。
齐王就是受到这番话的启发,发现四平八稳的太平比苛求要好。从他衙门里取回的卷宗,可以挑出不妥当的人,也可以看出一天一月一年,这繁华城市何止日进斗金。
在他手里弄成精光穷,这一趟差使再也别想好。
殿下也十分的聪明,很快拿出对策。盘查,变成了解官员们风格。不费功夫得到本地官员的爱戴不说,就扬州知府一个人,和殿下密谈数回,把本地出息若干说了个七七八八。
这才有今天屈尊请异邦商人同宴乐,这才有此时对商人提出要求的犹豫。
有太子在……兄弟两个齐心,可以让本地更繁荣吗?可以带动这周边城池更繁华吗?带动的更远些…。
齐王陷入沉思。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不敢乱想。但太子也在,大学士也在,二老王和忠毅侯也在。能令生发,才是办差的最好结局吧。
他没有耽误把三丹掌柜的话听进去,“王子,这是我们想要办的货物,请您细细的看过。”三丹掌柜呈上单子。
大船上的殿下,层层护卫随时变动,不见得人人看得清楚。但三丹掌柜的举动,小船上的图门掌柜却看在眼中。
他眼睛里快冒火,一看就知道买是有利的东西,卖,也是有利的东西。但只对他或者汉人有利,对自己的国家会不会产生损害?
“我要知道他们今天的对话!”
图门掌柜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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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疲倦,今天就这么多。不然,就要推迟到十二点。
哈哈,小剧场哈,本来是想今天写的。与累无关。发现时间点上,过几天更好哈。
第六百七十八章,商人对齐王的请求
月色明亮中带着芬芳,把岸边游人发上的花香脂粉香一起带出来。这种香气,远比荷塘月色活泼的多,让身中其中的人,先是陶醉于月影和乐声,又陷入这声色中无言的绮丽。
图门掌柜是愤怒的,但他不能阻挡别人在今夜的遐想。长桥上又一个穿着时新式样衣裳的妓者袅袅走过,咿咿呀呀唱起来,扬州知府听得正入迷时,有一个人碰了他的肩头。
汤大人回身一看,见是本地的商人中为首的一个。让打断听曲子,汤大人露出不悦:“你们也要对殿下说些什么不成?安生些吧。殿下会见异邦人,你们才沾光能和殿下同船。你们也学外国人胡缠,是什么道理?”
商人笑道:“老父母这话就不对了。”
汤大人更皱眉头:“嗯?”说两句话的功夫,见长桥上唱过去一句没有细听,汤大人吹胡子瞪眼转为生气。
商人是想好了过来,并不是很担心。把声音又压下去几分,细细地解释着:“大人您想,殿下是咱们自己的殿下,难道不向着咱们。凭什么,他们外国人能求,我们就不能求恩典?当着老父母们在这里,我们都不敢上前去求?岂不是显得老父母们平时对我们照顾不够?扬州这繁华二字,可不是从农耕上来的。”
汤大人心里格登一下,想说的不错。商人又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会儿唱的人,是杏花院里的刘魁首。大人喜欢,我这就让人约了她,这里散了,咱们往她院子里听一夜就是。”
刘魁首,是汤大人在宴席上见到过。觉得她小腰身儿柔软,眼神儿也清亮。齐王说水上斗花魁,汤大人特意让个衙役去杏花院里喊了她。但当着人去会她,还没有过。心思当揭露,汤大人还不愿意就此承认,冷淡的回商人:“你别这样说,散了,谁还不歇着去?谁还有功夫吃酒玩闹。我听上几句,不过是跟着殿下在这里,我捧场而已。”
商人暗暗好笑,这些当大人的,嘴里说的,从来跟心里想的不一样。他见过这样的人太多,不用这会儿辩白或是劝汤大人从“吃花酒”的流派,驾轻就熟的回道:“是是,大人是最正经的人一个,是我们俗了,以为我们喜欢的,大人一定喜欢。不过也怨不得我们想错,”对齐王努努嘴儿:“殿下还愿意听呢,何况是大人?”
汤大人有了笑容:“正是如此,咱们要奉陪才是。”
“但怎么办呢?我打听殿下爱听,特意约了刘魁首。请大人帮我上呈殿下如何?”商人笑容满面。
汤大人只一瞬间,就把这事情转悠清楚。刘魁首是他刚刚认识,因为还没有会过,是心爱的人儿。如果会过,估计也早丢开手。汤大人迟迟早早都要去会她,如果殿下也肯会会她,汤大人想以后自己再拜倒红裙下,比会别的人艳福要高些不是?
他微微一笑,对商人道:“你有这样心思,你自己去问殿下就是。”商人大喜,对他作揖道过谢,退回到本地商人一堆里,大家酒也不吃了,窃窃私语说个不停。
他们说着话,并不耽误长桥上妓者一一展示。有的青春貌美,借这个机会能露个头脸儿。一出来,岸边上青年子弟们中,凡浪荡的大声叫好,有钱的,把银子往她衣裳上砸。
离得太远,有的扔到水里去。老成的人看见就要摇头叹气,骂上一声败家子儿,但不耽误他们听到绝妙处,也真心的叫一声好儿。也肯在心里记下这是哪一家的谁,起一个相会的心。
画舫上加寿等孩子们头一回见到这种热闹——以前可在哪里见过?跟的人谁有熊心豹子胆带小爷姑娘们长个见识?把他们乐得喜笑颜开。
出来以前约好只听曲子不看人儿的萧战、元皓、禇大路,还有小六和沈沐麟,都听得笑眯眯。
镇南老王越听下去,越想到当年他的一段旧情事。在曲子唱道:“贪行色,岂知离绪,万般方寸……”这是说游子离去以前,他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含泪愁眸,听不下去了,也不愿意再陷入到难受中,左挪右动着身子,想找个乐子,却在席面上一看,不由得哑然。
从太子开始,那平时道貌岸然的张大学士也好,还是一心一意是个名头儿的侯爷也好,全聚精会神。梁山老王更是放下酒杯,轻轻击掌打着拍子。不管怎么看,是没有人这会儿肯同他说笑。
镇南老王就把袁训一扯,袁训回一回头,小声埋:“正听到好的地方…。”老王黑个脸儿对着他,袁训醒过神,轻笑道:“叫我做什么?”
耳朵根下传来话:“我把你个该打的打一顿才好!你带着孩子们听声色吗?”
袁训明白三分的神情,嘻嘻一笑:“世家公子,会听个曲儿也是能耐。难道长大了,乐也不会,曲也不懂,让人说是榆木疙瘩吗?”
在没有叫好的时候,乐声让这一处更寂静。他们俩个的话就传到别人耳朵里。
梁山老王出门前和镇南老王有过对话,心中是明镜一块。端起酒杯喝一口,呵呵道:“这是有心事的坐不住,没心事的听不懂。”镇南老王听到讽刺他,把个脸板起来。
袁训笑道:“多谢提醒,这是又有我们不懂的古记。我们也就不问了。既然坐不住,让寿姐儿来敬酒吧。刚才她要敬,只说听曲子听曲子的,让她先坐着不是。”
加寿听到,起身来正好笑道:“爹爹,这首位我也不敢坐到席终,我敬过酒,恰好去和弟妹们坐了。”往孩子们桌上看过,他们是小桌子,两个大人,沈渭夫妻鹤立鸡群。
“也腾出座位来,请沈叔父婶婶坐到这里来。”
沈渭给孩子们布着菜,闻言笑道:“我可不是坐不下才过来的。”沈沐麟双手捧着碟子等着装菜,跟上话:“父亲母亲是想跟我坐一起。”沈夫人打趣他:“跟你一起这些年,难道我们不烦吗?我们只想跟佳禄坐着。”
沈沐麟并不生气,从父亲手里讨过菜,又让母亲给挟:“既这样说,快挟好的来,这是二妹的碟子。”
沈夫人笑盈盈挟了,跟着大家一起看加寿敬酒。
先是太子,加寿捧着钟儿,嫣然道:“多谢为我操劳,今天这一玩好极了。”
太子接在手上一饮而尽,还给加寿的时候打趣她:“本来应该敬你酒,岳父说大家为你操劳,对了这个份子,应该你敬,也罢,你还小人儿家,再敬一年,我收起恭敬真不错。等明年你不肯敬,只等别人敬你了,我收起的恭敬拿出来数数,也就过得去。”
加寿把手中的残酒杯子交给丫头,双手揉住面庞,给太子一个大鬼脸儿。太子笑了出来。
又取新的杯子,加寿来敬张大学士,笑道:“挨着坐的,我一路敬下来吧。”
张大学士不敢坐着,起身来吃了,说了几句道贺的话。
再换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