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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福没有办法:“看来咱们猜不到,咱们再跑快点儿去打听吧。”萧战说好,两个人加快速度,一溜烟儿的到太后宫门。
这两个是宫里有名的人儿,侍卫们认出来,不管他们在宫中狂奔。
“小王爷福姑娘来了,先别进去,太后见人呢,而且也不像喜欢。”遇到的太后宫人们告诉他们。
萧战和加福就更想听听,如果和爹爹的事情有关,就能知道原因。如果不与袁训有关,再不听也不迟。
两个人对太后宫里熟悉,说去偏殿加寿的住处等着。从加寿的住处蹑手蹑脚往太后正殿去,还没有到,一阵大哭声出来,想听不到都难。
……
早在萧战和加福出诏狱的钟点儿,柳云若正在皇后面前哭诉。
萧战和加福教训过严大人,往太后宫里飞奔。皇后正听完以后,又惊又吓一回,不能不面对,和侍候的人分析着:“事由侯爷和国舅执意前诺而起,想来简单,不定亲也就是了。”
商议和听明白话,费了有会儿功夫。
皇后的话合柳云若心意,他心眼里那为父亲不平的心意,他对袁家兄弟不服的心意,他不满意于自己冤枉等袁小七十年的心意。柳云若哀求皇后:“带我去见太后,就说您做主,我也不愿意,让我父亲回京来吧。”
柳至对皇后来说,是她和太子的依靠。又经过柳明柳晖等人,愈发知道柳至是珍贵那个。皇后在听柳云若回话的同时,柳家有人进宫报信,说摘官一批,皇后慌了手脚,有心叫来太子问问,却经不住柳云若大哭,带他来见太后。
萧战和加福前脚进太后宫院门,柳云若和皇后在太后面前拜倒。
皇后含泪:“请母后开恩,饶过柳至这回。这事是他不自量力,他妄想高攀母后门第。这个孩子,他是不答应的。”
“我不愿意,太后,我不愿意的。”柳云若就此大哭。
萧战和加福对着看看,心想柳家求情跑的快。找到合适的偷听位置,把小身子贴上去。
太后先狠吃一惊,这是皇帝头一回发落袁训而没有事先跟她商议,或者有过暗示。发作力度之大,也让太后有猝不及防之感,太后伤了心。
她大半生在宫里,君王猜忌随时会掉脑袋了然于心。她想到为袁训操碎了心,如果在自己过世以后,他因为猜忌而受到伤害,袁家受到伤害…。只是这么一想,太后泪盈于睫。
不愿意让皇后看出来,太后强忍泪水和心痛,冷冷斥责柳云若:“你说不愿意有用?你的爹在我面前还拧着不放手,说他守了十年,说要守诺守信,才有颜面上朝堂为官!哼,什么东西!”
皇后摇摇欲坠:“他是这么说的吗?母后,他这是……”皇后张张嘴想说不对又闭上,内心充满疑惑,守诺守信不对?那国子监里教化天下,说的都是什么?
慌乱的皇后,在慌乱到极点时,有恢复镇定之趋势。太后痛斥“什么东西”,殿中还有侍候的人在,又让皇后羞惭难当,随后,她愤然了。
她心里升起一个念头,我家云若哪点儿不好?论斯文可比女孩儿,论俊秀,实话实说,比太后的孙子秀气。
太后重视孙子身子骨儿,致使孙媳们都养成小胖子,最不胖的小六和香姐儿,跟别家孩子相比,也是小胖墩。小胖墩儿不是不可爱,但跟柳云若柳枝似的身架相比,乍一看,柳云若外形占上风。
柳云若随他的父亲柳至细腰身,跟他的岳父袁训蜂腰有相似之处。
袁夫人为这件事情稳住太后,说的是:“你慢慢的找,给小七找一个更好的”,这话不是白说的。
就像常四姑娘当年见过袁训,哪怕袁训那时候还来历不明也痴陷其中一样,京中的高门第就那么几家,平民中再选比柳云若俊秀的人有,好门第里另选,袁夫人先给太后一个难题。
太后骂着柳至什么东西,因此皇后不服,气苦难言的她,又没有既能奉承太后又得体辩解的话回,呜呜的哭个不停。
柳云若却没为这话难过,到皇后面前又听到家里叔伯跟着丢官,已酿成柳家的大难。柳云若怨怒恨愁,昏头胀脑的只想前来解释。
太后不管骂什么,他都只听成不答应两家结亲事。
柳云若再次大哭回话:“十年算什么!没问过我,我没答应!我大了,父母亲的话可听的听,不可听的不听。请太后恩准,这亲事不好,我不答应,我一开始听到,我就不答应,请太后恩准,我发誓不要这亲事,我发誓,”
这是九岁孩子吓糊涂气糊涂怨糊涂的心里话,让太后本就有的邪火往上直冒。
她阴沉地冷笑:“哦?你却是个不答应?”
“回太后,袁小七才这么大,”柳云若竭力表白,伏地的手比划,只有一巴掌。
再伏地回话:“我九岁了,这亲事怎么能般配?再说父亲为守十年之信,却忘记此一时彼一时,本不该守。请太后开恩,我一定不要这亲事。”
太后气的脸色都变掉,又想骂他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不要,你就不要?这是守了十年的…。
但太后还清醒,知道这话不能骂,所以不骂。但旁边呢,萧战和加福听不下去,双双跳出来双双恼火。
萧战怒目而视:“轮不到你说不要!是小七不要你!”太后气下去一半,这话合适,凭什么你说不要,你凭什么!
素来温柔的加福小脸儿涨得通红:“我家小七有这么大了,有这么大!”
把柳云若刚比划的一巴掌大,用双手往外面撑,再撑。加福生气的,却是听出柳云若瞧不上小妹妹。
柳云若吓一跳后,他跟萧战争执是常事情,不顾太后在上面,但也没起身,跪在地上扭过脸儿来怒声回话:“小七刚生下来一天,今天才第二天!她怎么会说不要!她要是会说不要,我谢谢她!是父亲对我说,我说不要。”
“你爹的话你不听,你人品差!”萧战骂道。
加福恼着:“我家小七配得上你,我家小七不比你差!”
柳云若眼泪汪汪:“福姐儿,你讲讲理吧,小七才这么大!我这么大了!”
太后冷笑,更能确定柳云若说的不错,他是不想要。但他的不想要,是相不中小七。就凭他,也敢相不中?太后没啐,是萧战下一句深得她心。
萧战上前一把揪住柳云若,他站着,居高临下挥起拳头,一字一句地道:“轮不到你说这话!我岳父守十年之约,我岳父是好男儿!我岳父说你要小七,你就得要!我岳父说不要,你才不能要!”
太后悠然,顿时又不生气,心想这话最对不过。我让你要你就得要,我不让你,你才不能要。啐,是我们不要你。
萧战把柳云若甩开,用劲太大,甩出两个跟斗。柳云若就此不是跪着,而是爬起来,还没有理好衣裳,平时最和气的加福冲上来,也把个胖拳头挥着:“小七有这么大,”拳头展开,双手比划得尽可能长。再握拳头对过来:“不许你乱比划,我妹妹会长得很快,长得很好,比你好!”
皇后从惊愕中醒来,更气更怒,对太后不敢表露,但敢哀怨:“母后,这这这,这两个欺负一个,”
“好!守信不是吗!”柳云若让这两个彻底激怒,他内心为父亲的不平,和平时对袁家孩子包括萧战在内的不和就此爆发。
守信是萧战亲口说出,他敢当着太后面说,柳云若想我就敢当着太后面顶你。
有错,也是你先!
柳云若一挺小胸膛,对萧战吼道:“我守信,把加福还我!”
这一嗓子定海神针似的,殿室里面一片寂静。
皇后嗓子眼里格格着,却出不来声,对太后的求告全数咽回去,浮上来新的心思带着她飞到爪哇国。
这哪儿跟哪儿?又扯得上加福还你?
太后溜圆眼睛,没想到柳云若说出这句。
加福中定身术似的呆住,而萧战这个可以接大人好几拳的粗壮小王爷,让石头砸中似的,在柳云若的话里“腾腾”后退。
他还没弄懂前因后果,已比挨打还要惨些。
在萧战心里,他有过这种担心。加福生得好,战哥儿生得不好。柳云若又生得好。就造成今天这话击中萧战潜意识里,把他伤于无形。
柳云若解气的想,你让我守信,我气不死你!往前一步,挑衅的挑眉头,响亮大声道:“我父亲说的,论先后,我家定亲在你家前面!你要我守信,我守!把加福还我,你定袁小七!”
太后怒了:“我家小七就这么不好,你推来推去不肯要!”皇后虚弱的阻止着:“云若,快给太后赔罪。”皇后已经糊涂了,是让我们要,还是不让我们要?
柳云若就要跪时,一声咆哮:“我捶散了你!”萧战杀气腾腾提拳扑上来,抱住柳云若就是一拳。
柳云若接住,还他也是一拳。皇后尖叫声里,两个孩子你上我下,你下我上的互殴了十几拳。
有打中的,有没有打中的。柳云若虽还守规矩,萧战仗太后宠爱,才不怕太后面前失仪。萧战骂着:“敢跟我抢,我捶散你!”他骂到眼前,柳云若自然要回:“我打扁了你!加福是我先定的!你们家抢的,抢的!”
加福继续定住,一动不动没恢复。
“我捶散了你!”
“我打扁了你!”
太监一拥而上,把两个人分开,犹在太监手里踢脚打拳,嘴里声声不变。
萧战固然是横,小小柳也寸步不让。
直到太后呵斥:“闭嘴!”眼睛只看柳云若。皇后见她偏心到如此,心里难过的不行,再次泪流满面。
“过来。”
柳云若走到太后面前垂着头,垂死挣扎似的又抢着分辨几句:“这事是真的,加福才是我的,有加福的时候,这亲事还能定下。”
太后把他一通好骂:“小七你不要,小七才这么大,你到这么大了,这话你说的,看你说的好听!加福你就要了!休想!”
太后冷声道:“你给我听好,我说不要你,你才能另娶亲事!我说要你,你就得娶,还得对小七好!在我没说不要你,也没说要你的时候,不许你定亲,你给我老老实实守着。等小七长大了,看你不顺眼,你才是自由身!”
扭脸儿问皇后:“你有不满吗?”
皇后哪里敢说,只是痛哭。
“去吧!”太后把萧战大合她心意的话用上一回,解气的不行,不想再对着皇后和柳云若,这就命去。
皇后带着沮丧的柳云若告退,还在太监手里的萧战拳打脚踢:“我捶散了你!”柳云若一抬下巴,眼神又到加福身上。皇后不敢再惹事,把他嘴捂住带出去。
直到他们离开,太监们才放下萧战,萧战即刻冲到太后面前,黑脸上委屈的不行:“您说说岳父,给小七找女婿得跟我一样,生得像男人,又体贴又听话又会打拳,像他,生得像姑娘,还不喜欢小七,这女婿岳父定错了。”
“就是嘛,我是战哥儿的,才不是他的。”加福姑娘总算会动,附合着萧战一起抱怨。
萧战没有先和加福说话,是太后才是决策人。但见加福也这样说,自然心花怒放。把加福小手握住,和太后继续标榜自己:“您给小七找女婿,一定要像我这样的才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