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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若疯癫的走了。
别的太子师也堆笑着跟袁训说上几句,也就离开。
带袁训进宫的太监掩着嘴都忍俊不禁:“这帮子大人们,看这大捷把他们给乐的。”
转向袁训,更是谄媚:“侯爷,咱们脚步快点儿吧,太后等着您,皇上等着您,比这还要乐呢。”
袁训跟着他去了。
……
“爹爹”,小六跟苏似玉乱跑着,先在太后宫门上。见到袁训,袁执瑾蹦哒着摆着小手:“爹爹,说打赢了,是吗?快来告诉我。”
扭过脸儿告诉苏似玉:“等我听完了,我再告诉你,这会儿,你别跟我抢。”
苏似玉冲他皱皱鼻子:“我在这里也就听了,不然我跟太后一起听去。”
袁训弯下身子,左臂上抱起儿子,右手臂上抱起苏似玉。苏似玉可得意了,对着小六又是一个鬼脸儿,炫耀道:“公公也抱我呢,跟你一块儿的抱。”
闻言,袁训笑嗔儿子:“你又欺负似玉了?”
“太后说她是小管家婆,我才不敢欺负她呢。”小六一个鬼脸儿还回去:“是她天天欺负我。”
苏似玉理直气壮:“你不写功课就玩儿去了,你还有道理呢。你不听姑姑公主的话,你还有道理呢。你总是讨大姐的东西,又不是真喜欢,到了手就不玩了,你还有道理……。”
小六严肃的警告她:“苏似玉,你是个女孩儿,变得跟元皓似的说话这么快,会没有人要你的。”
小手在胸膛上一按,小六苦巴着脸:“所以我吃亏,我就讨了你,请你话少说些吧!”
袁训放声大笑,用额头狠狠的跟儿子抵了一下,笑骂着他:“看你小子这老气横秋的劲儿,这是怎么出来的?”
“因为讨了苏似玉!”小六溜圆眼睛回话。
苏似玉鼓着腮帮子,知道这不是好话,不高兴的看着他。额头上一暖,也让袁训抵了一下,苏似玉重新有了开心。
太后在宫里早就开心的不行,她把陈留郡王妃也宣了来。左手是太上皇,右手下首是瑞庆长公主,再就是陈留郡王妃。
太上皇下首是皇帝和太子。
加寿在太子府上还没有回来。
“你这个女婿啊,许的好。”太后声气儿全变了,由“陈留郡王这个女婿许的不好”,这就掉一个过儿。
郡王妃含笑听着时,小六叽哩呱啦的说话声过来。
太后马上把这个好女婿放到一边儿去,满面滋润地看着殿外来的袁训。
太上皇和皇帝是见惯不奇怪。
太子是轻轻地笑。
郡王妃没有半点儿吃醋,因为她这个姐姐对弟弟也是这样放在首位。瑞庆长公主撒了个娇儿:“坏蛋哥哥一来,母后可还看得到瑞庆在这里。”
“我看得见我的好外孙,看不见你。”太后笑回她。
瑞庆殿下扁扁嘴儿,对着显怀的肚腹,眼珠子灵活的转动一下,不再抱怨,也热烈的看向袁训,也是等着听故事。
一个心思,在太子心里悄然浮起。不时的觉得,自己跟加寿定下亲事真好。这不,有太后,还有能干的外戚……
“臣,叩见太上皇太后金安,叩见皇上,见过太子殿下。”袁训见礼。
太上皇等都说:“平身”。
瑞庆长公主,这最宝贝的公主,又活泼起来:“不用对我见礼,只要把这段古记儿从头到尾的,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敢想的,一一的说来,也就是了。”
“哎呀,瑞庆,叫他来,不就是听他说这话的吗?看把你急的。你再生一个孩子,只怕也是跟你一样的性子,跟元皓一样会说话就呜噜个不停。”太上皇对女儿佯装生气。
瑞庆殿下又扁扁嘴儿:“好吧,看来都比我急呢。”
长公主老实下来,太后才找到说话的空儿。让袁训坐下来,对他不错眼睛地笑着:“你说,你这件事情是怎么敢办成的?你可把我们吓得不行。”
“就是嘛,担足了心,我的元皓啊,一担心就又胖了一圈儿。这分明是担心费神思,吃多了肉不是。”长公主神出鬼没,是个话都能接上。
太后对着女儿也佯怒,瑞庆殿下再次放老实。
“说说吧,”皇帝的声音看似平稳,其实熟悉的人都听出来,这里面也是喜悦满满。
袁训就说起来,朗朗地道:“仁德只对可仁德之众,国仇哪能不报?”
太上皇点头,皇帝点头,太子点头。
“没有有力的拳头,把仁德当成软弱可欺的大有人在。”
皇帝点点头。
陛下觉得自己对外国使臣招待上不错啊,但朕能让人打,朕一还手,这些人就全变了脸换了心思。
这就是把仁德当成好欺负。
谁叫你泱泱大国你论仁德的呢?在这些人的眼里,仁德就是你给你自己下的套,绝对不是千百年来没有磨灭传下来的东西。
千年的风,万年的雨,英雄可以化灰,伟业可以成尘。但有些东西经风经雨分外浓。却在这样的人看来,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而是我可以对你不好,你就不行,就是这种心思。
皇帝眸子微冷。
袁训的话又让他暖过来。
“打是一定要打,打,也要打得解气而不能忘记。梁山王先打的有年头,劳师远征,岂止在京里想得到?别人也想得到。劳师远征,也是敌军认定咱们好吃进肚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一个名声强的将军,跟梁山王将帅不和,让他们以为有可乘之机……。”
“好,”太后先是屏气凝神听着,听到这里已经大懂。兴高采烈地喝彩:“这招儿好,算你想的周到,这是我没有白疼你一场,皇帝没有白疼你一场……”
太上皇打断她:“这瑞庆不插话,你倒说上了。听他说完。”
太后瞅瞅他,下面还有一句话:“太上皇也没有白疼一场不是,”这一句是眼睛看着太上皇,嘴里对着袁训而言。
说完了这句,下一句是眼睛看着太上皇,嘴里也对着太上皇:“我没把您丢下,看看您这着急劲儿,我说瑞庆处处是您的品格儿,您还不认?”
瑞庆殿下笑嘻嘻,及时的上来凑个趣儿:“我随母后。”
太子和陈留郡王妃也是听到好处,让打断觉得不过瘾,但听到这几句话,都忍俊不禁。
等太上皇跟太后和公主全不说话,袁训又说起来:“能跟梁山王相抗的,是商议过再商议,只有姐丈。”
“那是,他是我的女婿,他不行,别的人更不行。”太后又乐了。
太上皇又无奈了:“你是让我们听,还是不让我们听?”
太后又恼了:“好吧,我不说话。”
长公主又跟上来:“母后,咱们一起不说话。”太后对心爱的女儿没好气。
这个时候,往太后宫中来的路上,来了皇后凤辇。皇后刚收到消息,也为袁家松一口气。
在她对皇帝心凉透了的那一年,人算平静下来。该想的事情,慢慢的一件一件在心里掂量。每每让她难受的,是加寿这门亲事定的没有错处。
当时英敏殿下还不是皇太孙,上有皇长孙,当时病夭的皇孙也还在,都让太子妃和柳丞相悬着心。
亲事一定,皇太孙新鲜的出炉。只是当时父女们眼睛昏花,看不清这好处罢了。
在忠毅侯这半年里日子最不好过的时候,皇后把往事拿来做个比较,她这一回没有看错。
她还聪明的跟柳夫人商议过,柳夫人说柳至的意思袁家还是底子厚,有太后呢,这比什么家底都强。皇后见天儿的就盼着梁山王大捷,更没有在太子面前说过忠毅侯莽撞的话,在她的心里,算是押上这一记。
总还忐忑不安,收到消息,自然是急急的来对太后道喜。
另一辆宫车同时到来,跟皇后在宫门遇上。
“见过娘娘,”欧阳容拜了下去。
皇后不能控制的愤恨,每每见到她,就只有生吞的心。
要说皇后自己当年对加寿也有出了格的心思,但像欧阳容的招数,是皇后平生没有见过。
那几张红唇在自己面前无声漫骂,不止一次让皇后从噩梦中醒来。也让她更为收敛自己,体会到如今的日子算是平静。
把袖子重重一拂,皇后一个字也不回,是她的女官说一声容妃娘娘平身,皇后先冲进宫中。
欧阳容随后跟上,内心也是怨恨天地。
袁家又得势了,袁家……怎么还不倒!
抱着这样的心思,欧阳容进到殿室里,抬眼一看,眼睛几乎让扎瞎。
忠毅侯在太后宫里从来赐坐,但今天他坐的不一般。
加寿的小椅子,袁训坐在上面,大长身子在太后的膝旁。这姿势跟太后亲昵以极不说,而且一看就知道这是太后心爱的孩子。
欧阳容木着脸坐下,人比人气死人,她欧阳容争了几年也没有在这宫里成人上人,忠毅侯的长女袁加寿,是轻轻松松就可以管宫务。这世道,有天理吗?
欧阳容的内心,在听到梁山王大捷以后,更灰暗上一层。
接下来袁训的眉飞色舞,太上皇和皇帝不时的开怀大笑,长公主接上话就呱啦个不停,太子和郡王妃抢不过她,皇后也嫣然笑多,都让欧阳容感觉地狱不过如此。
这热闹劲儿里,有她的份吗?
她不过是必须一定不来不行的来讨好罢了。
随后,嫔妃们三五成群的到来,淑妃自封太妃后,念经居多,也和几个太妃一起来到,也是听得聚精会神。
然后太后赏,皇帝赏,皇后也重赏,太监们捧着一盘盘的东西,往忠毅侯府里来。
……
香姐儿每天往城外去,禄二爷的队伍一天天壮大,宫中太医,城中有名的医铺出于疫病不要过到京里的想头,也出人。周光知道后,招揽一批混混也来帮忙,袁训更是陪着女儿不会怠慢。
传旨的人不算慢的把侯爷宣进宫,是心中有数,直奔城外找来。袁训在书房里急急换件衣裳,就随他进宫。
太子师们傻乎乎的在御书房等的有一炷香,出宫门还能遇上袁训,这还不是那长的香。古代的香,有能烧一个时辰的。这香短了点儿,也足够太监寻回袁训,袁训匆匆进宫。
宝珠呢,她还不知道呢。
加福和萧战陪着她说话,萧战手里一个小小的匣子,打开来是一个镶猫眼石的戒指。
“今天我给小七送这个,小七一定是妹妹。”
宝珠接在手上,对小女婿笑容可掬:“战哥儿,你见天儿的给小七送东西,乱花钱呢。”
“给小七,不算乱花钱。”萧战笑嘻嘻。
催着岳母:“放我跟加福的箱子里去。”宝珠依着他,把小匣子递给卫氏。
卫妈妈又见天儿的守着她的四姑娘,而天豹的妻子,一直跟着卫氏的小卫氏,因为有了儿子,卫氏并不经常让她出来。
这就宝珠的丫头陪着卫氏,把榻边的箱子打开。
榻边,几个箱子都是新的,每一个都写着字。有执瑜有执璞,有禄二爷,有萧战和加福。还有元皓的。
打开小王爷跟加福姑娘的那口箱子,半人多高的箱子里面堆的不少盒子,这就有高度,卫氏不用欠身就放好手里的这个,回过身子请小王爷验看:“您看,这就在里面了。等小七出来啊,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