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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话说出来,郡王后背一寒,喃喃又是一句:“再生儿子也不行,上有太后,皇上膝下还有小公主呢。”
争执中的儿子们让父亲的自语逗笑,上有太后这话,这真是太关键了。等于乾坤扫乌云,玉宇镇星辰。谁说也白搭。
兄弟们不再争论,送陈留郡王去睡。陈留郡王窥视敌营不带上儿子们,就是把营中交给他们照料。
出来巡一回营,见营门外黑暗无边无际,难免想想葛通去了哪里?敌军分布的消息葛通总能准确知会陈留郡王,难道舅父忠毅侯在敌营中安插的有奸细不成?
月儿勉强露出一丝面容的地方,葛通约奔出一个时辰。见到孤零零一株树上,有个东西风中作响。
“到了,”葛通对跟的人道,主仆把马停下来。
树不远处,有个人缓缓走过来。披一件老羊皮袍子的他,头脸全在衣服里。
边城外的春天,夜晚寒冷并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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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聪明的香姐儿
背风的地方坐下来,两个心腹一左一右守着,葛通和老羊皮袍子那人背对背。
“真没想到是你,头一回见你,把我吓一大跳。”葛通上一回这样的说,这一回还是这样的说。
羊皮袍子的人也跟上一回一样,没回葛通的话,先问道:“王爷他好吗?”
葛通没好气:“他能不好吗?他在哪里,哪里鸡飞狗跳。”
羊皮袍子的人低低的笑了,嗓音的震动声让他肩头抽动。好一会儿,他反问葛通:“我也没有想到你有泼天大志,或者说是痴心妄想。”
“谁叫我外祖父是江左郡王呢?”说起这件事情,葛通生出沮丧,他也有累的时候。面前这人虽然是以前的旧相识,以前也并不好,但他现在敌营里,葛通可以放心地把心情表露一回。
随后,话归正题:“又调兵了?”
“是啊,陈留郡王大捷了两回,吃掉不下十万人马。马、兵器,都让他们心疼。苏禄的国王跟高南国王快要兵戎相见,十万人里大半是他的人马。”
葛通冷笑:“谁让他们挑唆来着?这是谁出的主张,给陈留郡王几仗大捷,就能离间皇上对小袁的信任?让你家王爷对小袁怀疑。”
羊皮袍子的人身子一颤,葛通的话调动他心头的辛酸事,嗓子已沙哑,还强着掩饰:“我不再是王爷的人。”
不等葛通对这话有什么想法,羊皮袍子的人接下来飞快的道:“高南国王承认自己打错主意,看轻陈留郡王。陈留郡王屡次吃掉的人马,都是他们防守最弱的地方,高南国王说布置好的圈套,把中等的人马留给陈留郡王,这样让他大捷,也不会吃亏很多,这主张其实很好,所以他打算再用一次。”
葛通失笑:“亏还没有吃足吗?”心思就让引开到消息上去。
羊皮袍子的人松一口气,也是一笑:“他们看过汉书,说兵不厌诈,这一回把最弱的人马当成圈套,等陈留郡王到了以后,让他血战,然后放他走,让他谎报大捷。”
“这他娘的谁出的这主意?太蔑视陈留郡王。东安靖和一死,定边造了反,他现在是我朝第一名将不是吗?”葛通更觉得好笑。
“是我,”羊皮袍子的人得瑟的道:“我现在是他们会汉书的幕僚之一,不然我怎么能听得到布兵的消息。”
葛通愕然过,吭吭笑道:“佩服,以前你混迹于市井,没发现你还会看书?我们这一战打赢,你的功劳最大。生生的把他们引到沟里。”
“以前”,让羊皮袍子的人不自在起来,默然一会儿,先站了起来:“我得回去了。我是出来窥视的,一夜不回去还行,明天不在,只怕有人疑心。”
一个纸卷到他手里,葛通带着笑意:“这是梁山王的布防,你不容易,我也不是容易弄来的。”
羊皮袍子的人拿上就走,等他走远,背后一直盯着他的葛通拍拍自己脑袋,还是道:“真没想到,是他!”
……
京中。
早在告示贴出来,谣言纷纷说大天教主要跟道士上终南山,给和尚做徒弟,欧阳两兄弟就在家里咬牙切齿。
“好毒计啊。”欧阳保常年睡在床上,想东西更透彻。他的消息大多是欧阳住从外面弄进来,听兄长没说完,欧阳保这病弱的人,就用很少出现的十足精神破口大骂。
“这一定是镇南王的手段,不拘用什么拘住林教主。今天晚上的说法,我也猜着了!必然是林教主当众拜师,当场宣布大天教解散。然后呢,下台在没有人的地方上,一刀把他……”
欧阳保泪流满面,拳头用力捶着床,嘶声道:“教主,你千万不能上当啊!你要是软上一分,我们兄弟可怎么办!”
这话从前面开始,无私的为林允文着想。但说到最后触动自己,不由自主说实话。你林教主一完蛋,神算就此没有。我们兄弟对姐妹是不是死在冷宫里从此一无所知。
手足之间有心意相连,欧阳兄弟一面猜测欧阳容像是没死,一面惊恐真的死在冷宫里,只怕尸体都见不到,更别说为什么死的,为她伸冤。
他们信林允文,就是林允文算过两卦都灵验。
一卦是说欧阳家有大难临头,当时欧阳保通过王恩认识林允文,正打算对袁家下手。
有了这个提醒在前面,欧阳保就小心再小心,用的药算昂贵稀奇,迎风一展,让执璞吸到鼻子里。本来这事足够隐秘,小心防范的也是袁家。万没有想到柳至跳出来,引出柳家和欧阳家对簿公堂,皇后和欧阳容撕破脸皮。
欧阳容病卧在床失宠的时候,奉欧阳老大人之命,又请林允文算第二卦,看欧阳容还能再得宠吗?
欧阳兄弟是没有想到林允文是个轻易不会说全卦相的人,他为了好骗钱。
林允文把欧阳容的结局抹去不说,只说欧阳容还会得宠。事后林允文又是对的,欧阳兄弟奉他几为神仙,林允文却被逼逃离京中。
逃到安全地点落脚,林允文还为欧阳容重新算过,如果这位娘娘大福大贵,对他也有好处。
但,林允文长叹一声:“越吉越凶,这是个越得宠就下场越凄惨的命相。一生不能离家乡,这都跑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京里来了。一旦出门,再难挽回。”
从此以后林允文再也没有算过欧阳容的命,这个人对自己没有用。进京以后没有寻上欧阳家,也是对他们早就放弃。
欧阳兄弟不知道有这个内幕在里面,只千盼和万盼。没有想到,盼回林教主,还是个让通缉的。
好吧,好歹他回来了。兄弟们想去会会,又让鲁豫盯上。把鲁豫骂的狗血喷头,盯梢的人也还在时,告示贴出来,大天教主改信仰,在今天这个晚上,任何人都可以到高台下面去看看他。
欧阳住和弟弟欧阳保在家里痛哭失声,骂着皇帝无德,害了他家的姐妹不说,还要把林教主这样的大好人给糟蹋。
既然是大家任意听法,欧阳住也就大模大样出现在这里。
呼声,“无天老母显神通”没出来以前,只林允文宣称“从此敬父母,乐家业,教儿孙,事君王,”欧阳住就直觉上不对,本能的认为,这不是林教主!
林教主怎么会说出睦友邻,信知己的话?他具有大神通,根本不需要敬任何人。
这是假的。
这个念头出来没多久,耳边呼声出来。有人上台去抢林允文,林允文抽刀……头一个喊出来:“这是假的,”这话出自于欧阳住之口。
林教主他有天地神通,他不会功夫。这很多人都知道。
但台上的那个林允文呢,他要是没有一刀出来,他这诱饵就让带走。
这就台上乱纷纷,京都护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这些人上台,把台下包围起来,打发百姓们走,拿人的事情交给袁二爷。
而台下呢,借助林允文而想居心叵测的人还有一些,跟随欧阳住大叫出来:“假的,这不是教主!”
欧阳住热血沸腾,内心有种憋屈已久的力量,让他天不怕地不怕。心思在老父不明不白惨死,妹妹不明不白没了消息,还不让探视上略一转,就泪流满面,烈火焚身般的不能自拔。
“杀了台上这个假教主!”他振臂高呼。
“假教主!”在他身后的人高呼。
越呼,泪水奔流的越快。台上的这是个假教主,这代表什么?在欧阳住想,是真的林教主已经死去,让朝廷暗害了!
在他心里,凡是他会的一切恶毒的骂声全出来,把林教主害了,等于断绝欧阳住的希望。
欧阳大公子,也曾幼学诗书,也曾中举得官,也总在公事上有过满意之时,不然本朝皇帝算清明,只凭裙带关系他升不了官。
但这一刻,他全部的信念和盼头,全寄托在一个以钱财为目的的林允文身上。
中庸也丢开,大学也抛弃。他只有一个念头,“还我林教主,还我林教主!”
万大同身后站着的宝珠微转眼眸,看了看,这个扭曲面容的男子自己并不认得。宝珠也不会分人手驱散他们。
帮忙拿贼,是宝珠的事情。江湖好汉绿林中人今晚二爷全笑纳,拿人只死不要活口,放开手让好汉们去杀。还不用担责任。
维持秩序,是镇南王的事情。
宝珠不再看这一群为了自己私利而狂呼的人,眼角瞄一瞄,京都护卫分一队人已经围过去。
“呼!”
一道火光从高处过来,把高台附近的道路,有可能是流窜逃走的道路事先指引。
火光到近前时,可以看到这不是火箭,这是一道带着松明的小风筝。
佛塔之上,龙四的儿子龙显达,龙七的儿子龙显山,手持强弓,箭头上系一根绳子,绳子下端捆着同样的一道小风筝,香姐儿蹲着,往上面放松明,取火折子点火。
火光照亮她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只神色是凝重的。
直起身子的时候,两个表兄对她又佩服的一笑:“小古怪,你倒不怕高。”
“不怕呢,加福更不怕。大哥二哥说王府更重要,加福去了那里,这里归我管。”香姐儿反生出骄傲来,对下面还在哄乱的人群街道扫视过,手指住其中的一个街道:“显达表哥,显山表哥,左边,那条街僻静,却有人看守,那一条是逃跑的路。”
月光下,这是一条窄处只能容一个人过去的小巷子。细细长长,人要是逃进去,而又跑得快,捉拿的人施展不开。
龙显达笑道:“不怕,看我给它一箭示警。”
“嗖!”
强矢破风,带着火光小风筝飞将过去,半空中呼呼吸引住京都护卫的视线,笔直扎在巷口上。
火,燃烧地更猛烈起来,有两个在这里接应的人吓了一跳,伪装成路人的他们本能拔刀,赶来的京都护卫们一眼看出来。
不然他们是老百姓打扮,也不能上来就拿。
看着京都护卫们同他们战成一团,香姐儿兴奋的叫了一声:“好!”再一指下面:“显山表哥,给他们一箭,这是大天教余孽,休想逃走!”
欧阳住等人让京都护卫冲走,他们是京里人,借助对地势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