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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才没话说。”
尚栋夫妻一起怒容。怕女儿看到,尚栋先收起。把女儿哄上一哄:“乖乖,表姐们再说你不好,你公婆也喜欢你,执璞只往你一个人手里抢东西吃。”
如意眨着眼睛嫣然:“是啊,执璞饿了渴了,只和我罗嗦不休,要我准备吃喝。”
这样一说,就想起来:“我办今天的席面呢,咱们赶紧去给祖父母请安,称心说她早早的来帮我,去年她办生日席面,我帮着的,今年她也来帮我。”
尚栋夫妻送女儿过去,尚老大人老夫人把如意又夸一通,尚栋看看,家里兄弟们又有两个都不是好表情,尚栋暗暗只冷笑。
外面有人回话:“连大人夫人带小姑娘过来。”尚老大人老夫人齐声道:“快快有请。”
如意道:“我去迎接。”
尚栋耳中听到一个声音,“得意什么!管家了不起吗?人家是正牌的侯夫人,你以后不过是个妯娌。”
尚栋忍着不去看说话的人。
别的兄弟同他好,悄声呵斥说话的人:“父亲母亲在,不要胡扯!”
很快,如意陪着连渊一家三口过来,落落大方的小模样让尚老夫人又夸赞她:“我们如意真能干。”
尚老大人附合:“这是在亲家府上长大的孩子,时常在她婆婆和太后面前,是咱们家里最长进的。”
尚栋笑笑,女儿就是争气,我和小袁的交情就是过硬,谁不服都不作数。
见连渊进来,也打扮得一表人才。两个人相对一笑。见过礼,连尚二夫人带小姑娘去当家,尚栋和连渊出来,在凉快地方站住。
同时,把外衣一解,炫耀地道:“你看我的衣裳?”再就哈哈大笑。
尚栋大红短打衬出神采弈弈,连渊也是大红短打,似一轮红日。
笑声中,尚栋拿拳头捅捅连渊,连渊拿拳头砸砸尚栋。柳至到来。
柳至身后自然是柳家的人,但从一进门,还多出来爱慕视线。
柳至嘀咕:“这些人来得也太早了吧?”我和尚栋好,也不过这个时辰到。
问问袁训还没有到。
这两边花痴般的姑娘们,你们和小寿星们哪一个好?不好你来这么早是多吃东西吗?
柳垣走得摇摇摆摆:“这不正好,忠毅侯不在,咱们先显摆显摆。”
柳至这才注意到他的走姿,带上深究:“你这是什么姿势,腿抽筋?”
柳垣更走得晃当不停:“站你旁边还老实的走路,谁还看我呢?就得这样的乱晃,才得有姑娘看到我。”
柳至一脚把他给踹出去。
这一脚潇洒利落,见到的姑娘们红了面庞。
后面到的,算好似的,忠毅侯袁训。他奉着祖母、母亲,带着妻子儿女们,浩浩荡荡一大群。
小寿星香姐儿神气活现,但看她的人远不如看她父亲的多。宝珠哄着女儿去和称心如意坐着,免得小古怪觉得不如意。
尚夫人见到她们过来,抓着几张礼单问宝珠:“这梅钱吕等几家,是你们家的客人吧?”
孩子们生日在袁家过时,尚连在家里收礼,客人往袁家去吃酒。有当天送到袁家的,宝珠也分出来给亲家带走。
尚夫人这样问,也是要把礼物分出来的意思。宝珠纳闷:“我没请她们啊?”
“可她们说给香姐儿贺生日。你没请来的人也没少,如意,把礼物分出来,等天晚请你公婆们带走。”
如意答应下来。
宝珠微微的笑,果然来了。
……
果然来的对。
梅氏母女,钱氏母女,吕氏母女看着不远处的人。
都说宝石有光,珍珠在深海里放光,都不能和他们相比。
这些人好似见面就要打架,都去了外衣。尚连大红短打,宋程紫色短打,苏先锦蓝短打,柳至露出黑色的短打。
真是太英俊了,母女们眼睛都离不开。
那柳侍郎,不不,那绣花枕头,今天黑色短打上绣着密密麻麻的花。黑衣绣花又是同色的线,放在暗影里好似没有。但这是在日光下面。
又在一堆五颜六色的人陪衬下,绣花枕头光彩夺人。
他的容貌过人,他的衣裳过人,他衣上绣一圈儿的黑色大珍珠也夺人。
珍珠黑色不太常见,但他的个个匀称不说,还绣在打架衣裳上。
这一个让人就看不足够,另一边簇拥来忠毅侯。
柳至是黑绣花,袁训是白绣花。雪白一身短打,同色绣出满身花,镶无数小珠子。日光一照,熠熠放光。
这是宝珠精心绣出来,袁训见到乐道:“这衣裳是能穿着打架呢,还是穿着上战场?你看,先不说扯断你绣的花我心疼,另外破费珠子,接一个都是钱。”
一直压箱子底没穿,今天派上用场。
一黑一白逸群过人,相对瞪眼问怎么比,说出一句话,是梅钱吕认为不请自来的收获。
柳至撇嘴:“太子殿下好像也要穿白的,他见到你的衣裳,小袁,你应该回避吧。”
袁训也撇嘴:“这不是还没有来。”
梅夫人告诉女儿,钱夫人告诉女儿,吕夫人告诉女儿:“太子会来,教给你的不要忘记。你生得花容月貌,只要太子见到你的好,那袁加寿还不能侍候呢,太子要你,她挡不住。”
她们一面贪看男子们美色,一面注意太子的到来。
尚夫人是主人,没一会儿听说。丫头回她的话:“几位夫人问太子殿下什么时辰到?”
尚夫人问女儿,女儿当家办席面。忽然来道喜的她事先不能知道,但太子来不来,如意理当知道。
如意眨动眼睛:“没听说殿下来啊。”如意应变迅速:“也说不好,大姐来,兴许殿下陪着。母亲不用担心,殿下真的到来,我准备的有。”
尚夫人就告诉丫头:“这可说不准,虽说如意问寿姑娘,加寿说不来。但来不来,咱们也只是个等着。”
丫头们就出去回话,自然是含糊的:“不知道什么时辰。”
梅钱吕等无法,只能也等着。
……。
太子府上,加寿和太子辞行:“我去了,你真的忙,不用过去。二妹说很喜欢你送的礼物,昨天你也抽空儿同二妹吃饭,二妹不会怪的。”
坏坏地一笑:“战哥儿一定要闹,我才拍手笑呢。”
太子满腹心事,也让加寿的话逗笑:“你没有对他说我不去吗?”加寿翘翘鼻子:“我不说,我要看着他等你,哈,然后我说你来了,让他一圈一圈的找你,多有趣。”
太子配合的说好:“回来记得同我说,让我也笑笑他。”加寿出去,太子视线放到案几上。
他参政后经手的衙门里,都有人栽赃太子中饱私囊,拉拢官员。冷捕头报上来,太子消证据,寻嫌疑官员,到今天也没有收拾清楚。
这不是三两天就能办好。
这两天,柳至又报上来几个重要官员,太子一刻不敢放松,加寿体贴他,让他不去尚家也罢。
太子继续伏案,加寿坐车来到尚家。果然,萧战是最着急的一个:“太子哥哥呢,我过生日他不会不来。”
加寿煞有介事:“是啊,他和我一同进的门呢。”萧战道:“我找找。”一溜烟跑开,加寿对着他背影笑个不停。
小王爷满府里乱逛,很快人人知道太子到来。梅钱吕三夫人对女儿使眼色,陪着她们分头去找。
最先看到的是梅姑娘,见到一个衣衫仿佛太子穿过,在一个身影上。
“母亲,”她悄喊。
梅夫人看看,离他有一水之隔。带着女儿就要过去,见到一个丫头恭敬的迎上那个男子。认一认,是袁加寿的丫头。
“没错,就是殿下。”袁加寿的丫头不会轻易对别人恭敬。
对面,二丫对钟南悄声:“像是来了一个。”钟南不动声色:“那我进去。”往前面一个院子过去。
二丫在门外守着,过一会儿有人把她叫走。梅夫人见左右无人,一推女儿:“这必然是尚家收拾出来,给太子休息的地方。今天客人多,他们家人手总有疏忽。母亲帮你看着人,你抓紧时间给太子见上一面,你生得这么好,太子不会不喜欢你。那袁加寿,她还不能侍候不是吗?”
那袁加寿,她年纪小,还不能人道,这是她们妄想的理由之一。
三家的姑娘都到了年纪,发育的好,体态或轻盈或丰满,让人一见就起色心。
梅姑娘内心怦怦的跳,想着柳至,对着院子走去。
在院门外踌躇,也知道私闯别人宅院不合规矩。
客人有要求,换衣裳净个面什么的,应该对家人提出,由家人告诉主人,由主人安排地方,再由家人或主人带着过去。不打招呼乱闯,到哪里都不占理。
于是梅姑娘此时的衣裳是半湿的,装作无意中落水,怕人看到难堪,不得不往最近的院子里寻人求助。
这是夏天不是吗?衣裳湿半截,曲线已是半露。好一付以色勾引的模样,带怯含羞走进院中。
另一处,吕姑娘也是同样,走到另一个院子里。
……
龙书慧在花荫下等着,钟南过来,悄声嘻嘻:“成了,”龙书慧笑盈盈:“多谢。寿姐儿好,咱们都好。”
钟南手里抓着卷起来的衣裳,嘿嘿笑着低下头。太子瘦高,钟南和他相似。
……
打架的地方还在闹,都往地上瞅:“打掉珠子没有?捡一个全是钱。”袁训和柳至分开,各自寻水喝。万大同一脸的见钱眼开,往他衣裳上看,嘀咕:“竟然不掉珠子?”
又不怕挨揍的到柳至身边看:“你这珠子难得,掉一个下来吧,我保证没有人抢得过我。”
柳至正要啐他,“啊!”一大声尖叫毁天灭地似的出来。袁训心想不对啊,怎么只有一声。
“啊!”
又是一大声出来,来自两个方向,袁训听出来,这是至少两个姑娘上当。
离此不远的树林里,钱夫人对着女儿气急败坏:“你怎么还不去?你呀你,打小儿就笨,空长一副好容貌。你要是让梅家吕家占先,她们从此上高枝,你怎么办?”
钱姑娘偷偷又对袁训瞄一眼,心想我再看一眼再去有什么关系,太子殿下也不是今天就能到手,忠毅侯却是这就能看到。
她只看袁训一个人吗?
看过袁训看柳至,看完柳至看连渊……
树木挡声音,尖叫声她们延伸后听到,也同时见到男子们分开,袁训带一帮子人,柳至带一帮子人,往两个方向跑去。
钱夫人焦急上来,恨不能把女儿打上一下:“这一定是她们得了意,你呀你呀……”往树林外面走。
钱姑娘跟在后面,小声道:“得意为什么吵得人人知道?”
“废话!女人头一次,都是叫的!再说不吵得人人知道,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失身给太子!”
钱姑娘撇嘴跟后面不再说话。
……。
“我的女儿啊……”梅夫人抱着女儿大哭不止,哭一声怒目一声:“你是谁!你怎么敢侮辱我的女儿!你去死,你去死!”
半裸在她们面前的,宽肩膀大红脸,却是关安。
关安只着一条犊鼻裤,上半身露出鼓鼓的肌肉,大红脸上生气更红得发亮,他咆哮比梅姑娘尖叫还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