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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萧战总说不许和加福玩,加福是我的,加福也当这个是玩,不是姐妹间生分。而事实上,也就是不生分。
加福就对柳至笑嘻嘻,继续吃自己的点心。
哄堂大笑中,柳至老实的退回。进门时抱的执瑜,去把执璞也抱了,小六在太后怀里他不敢去要,只这样也算心满意足,柳家也心满意足,就是皇后也面上生辉,觉得柳至的颜面不坏。
皇后娘娘此时自然想不起来,她以前有多不喜欢袁家。
孩子们吃着喝着说笑着,也怂恿着小王爷继续出去。但梁山老王爷教导萧战,吃过喝过要歇息片刻才能打拳。本来萧战爱玩爱动是不会听从,但老王爷附带一句,这样加福会肚子痛,小王爷就乖乖答应。
这就又歇上一会儿,就是萧元皓也擦干净眼泪,吃过一遍奶水,萧战紧紧腰带,说一声:“走。”和加福率先跑出去。
小公主们早就等不急的追出去。对她们来说,深宫总有规矩森严,放肆的玩只能是和加寿在一起,或者是出宫。
萧战一动,她们就嘻嘻哈哈跟着,珍惜玩的机会,一刻也不放过。
加寿也要出去时,看看她从小到大的好玩伴——瑞庆殿下:“姑姑,皓哥儿也来呢,你也来吧。”
镇南王装着没反应,但面上那表情已经是要失笑。瑞庆殿下眸子亮晶晶装斯文:“我就不去了吧。”
萧元皓见说到自己的名字,又看到萧战等人出去玩,早把个小拳头高举着,大眼睛瞪得溜圆等着出去。
太上皇对着他特别得意,早就有话这孩子生得像娇女瑞庆。呵呵道:“瑞庆呐,你陪着元皓玩上一回。”
镇南王终于忍不住,满面肃然地对妻子道:“父皇说的正是,公主,你不是为自己去玩,你是陪着元皓玩。”
瑞庆长公主怎么是吃别人话的人:“好啊,我陪在一旁,你背着他跑。”太后乐了,对女婿道:“是啊,你也去陪着吧。”眼睛又在袁训宝珠身上扫过,在执瑜称心、执璞如意身上扫过,怀里还有小六,旁边站着苏似玉,太后欣然:“成双成对的真是好看。”
这话里没有皇后,皇后也悄悄的跟着欣然,今天她也算是成双成对。
太子见这样的说,也有对加寿的作为一片情意上来,起身活动下手臂,对姑丈镇南王笑道:“我陪寿姐儿,姑丈陪姑姑,咱们把战哥儿打下来。”
镇南王啼笑皆非:“你,和我?”十四周岁的太子可以算大人,古人成家立业都早。他呢,不用问更是大人。镇南王好笑:“我本来要笑话公主,不想笑话到我自己身上,我、公主和太子三个大人去撵战哥儿,如果不是父皇母后有旨意,这传出去真是笑话。”
袁训闻言,又将他一军:“你天天不服我功夫,今天跑几圈让我看看你功夫深浅。”
镇南王把脸儿一翻:“你下过战场,我没下过,这个我服你。功夫嘛,哪天切磋一回,不然我还真不服你。”
说着话,王爷把衣角扎到腰带上,真的把儿子背在后背。萧元皓早就急不可耐,小手高举嚷着:“打打打!追!”
这几个字说得清晰流利。
皇帝觉得可乐,也为承欢,笑道:“既如此,朕也给你们旨意,命你们去撵战哥儿。”转头,对梁山老王也是好笑:“为了加福,战哥儿总是犯众怒。”
梁山老王今非昔比,对孙子和加福的情分是分外炫耀,在座中欠身:“回皇上,这是太后定下的好亲事,战哥儿为孝敬的心上,是见天儿的为加福犯众怒。”
大家笑起来,皇后也嫣然,觉得加寿这生日宴会真有趣,就是没有大戏和玩意儿,只看孩子们就心情大好。
萧元皓边听边边琢磨,这会儿有些懂,欢呼一声:“追,呜噜呜噜呜噜……”
皇帝乐不可支:“这又说的是什么?”
瑞庆殿下翻译:“元皓说追上哥哥姐姐他要跑在前头,打打打,赶紧追,”
萧元皓有个说话伶俐的母亲,也有一周岁,不是说话不明白,是总想说得比别人快,这就成了呜噜呜噜呜噜。
皇帝笑着点头,打趣妹妹:“这回我是明白了。”瑞庆殿下对他嘻嘻一下,三个大人,王爷夫妻加上太子,伙同加寿和孩子们真的用跑姿出去,看得皇后又笑上一回。
太上皇亲点王爷也去乐,除去董家丁忧还没有结束,只有礼物人不在这里以外,余下阮家、南安侯府、文章侯府和常府,及客人们带来的大小孩子们一起跟着出去。
小二是个长不大的,他的儿子遗传他的顽皮。此时没有问小王爷讨钱的由头,他也把个荷包解下来,在手上张得大大的追出去。
看这架势真的追到萧战,还想敲他几个钱。
柳家来的姑娘们主要是为陪伴加寿,全是精挑细选的斯文闺秀。这就互相抿嘴儿笑不敢去疯野,南安侯府的钟南却起身,当着长辈的面大大方方叫上龙书慧。
他满面笑容:“妹妹也一起玩吧。”
长辈们全含笑,龙书慧涨红面庞,眼角儿扫了扫一位姑娘,这是钟南的哥哥南安世子定下的亲事。本来应该避嫌,因为袁家带动京里风气改变。
加寿六岁去太子府上当家,连府的称心、尚家的如意是三岁就去袁家和婆婆坐着,这位姑娘的父母听说太上皇太后和皇上在今天都会过来,平时不把女儿带出来和世子遇上的他们,在今天破例。
反正有袁家在前面挡着,他们家不存在小孩子不避嫌,别人家里也就能遮羞。
那姑娘肯定是不会去的,龙书慧也想说不去,她的母亲石氏却觉得这算是承欢太后,劝着女儿:“你妹妹过生日,姐姐应该奉陪。”
龙书慧就不言语,和钟南一前一后走出去。
到了外面就不拘束,因为孩子们太可乐。
小王爷萧战在家里扎一年的马步,和打一年的拳,腿脚利落精力足。平地上绕圈圈,他轻易的就跑到追他的人后面,高举小拳头:“打打打!”把刚才的人人喊打扳回来,变成他打人人。
孩子们大笑着转过身子,继续把萧战在前面追着,萧战再次鬼精上来,见到有大人和大些的哥哥姐姐出现,原地转不是对手,一猫身子,叫一声:“加福,咱们走。”往园子里的方向跑去。
小王爷不等加福,因为加福没他快。他这一走,后面大的小的笑声高涨追上去。落得袁执瑜鄙夷:“到底是小孩子,就知道玩。”
胖世子是大人了,处处都要标榜一下。
袁执璞附合,一脸的深究:“嗯,他们还小。”
柳云若是不在这里,正在家里生气全家的人都窝囊废,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袁家贺喜。
陈留郡王妃母女亦是守孝期,不在这里。
……
正殿里大人们喝茶说起话来,小二要起诗社,约人往园子里去。袁训让他先去,自己捧起茶碗,眼光从茶碗上方对外面看了看,慢慢地想,怎么还不来?
柳至也是一样的动作,眸子犀利地扫视,似乎在看孩子们,其实看的是正门过来的甬道。
大门的外面,街口那里,许大人的官轿飞快过来。在他的官轿后面,跟着另一顶官轿。
许大人在官轿里不时问轿夫:“简御史还在后面不在?”轿夫回答在,许大人才安心片刻。
见忠毅侯府的大门就在前面,许大人眸中闪动贪婪和嫉恨,让把官轿停下来。
不等他请后面的简御史下轿,简御史从轿子里自己下来。他还是带着焦虑,跟许大人叫他过来的时候一样,满面担忧:“哎哟许大人,依我说,咱们明天再来吧。”
许大人怎么会答应他,伸手揪住他的衣袖,质问道:“简御史,我在什么地方为官?”
简御史故意打马虎眼:“咦,你是什么官,你自己都不记得?”堆上笑容:“你不记得甚好,跟我回去,我把你送到你衙门坐下,你就知道你是什么官。”
许大人狞笑:“不敢劳动,我自己是通政司为官我记得。”简御史再打哈哈:“你记得也甚好,跟我回去,你今天当值,我把你送去好好的当官。”
许大人一步也不动,带得简御史也不能离开,黑沉着脸:“正是今天我当值,我收到的密封申诉信件,要找你都察院当值的御史大人。你身负御史之责,你得跟我来见皇上。”
简御史苦笑:“你们通政司是收受检查奉章和密信的,你一个人料理就可以了。”
“可你都察院考察官吏不是吗?”许大人闲着的另一只手取出一封信件,简御史见到还是一哆嗦,更是苦瓜脸:“这检举忠毅侯的也不一定就准,今天忠毅侯长女过生日,咱们换个日子再呈给皇上吧。”
许大人把脸更是一拉:“就是今天,谁叫你当值我当值呢!”把简御史不管不顾的带到大门。
对着五开间的朱红大门,因为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全在这里,大门打开。许大人见到眼里可以喷出火来,暗骂嚣张小儿,今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让你有个好女儿你就欺压在内宫,一次一次的为皇后说话,想着断送我女儿性命!
而简御史对着大门就扶脑袋:“头晕,我要看太医。哎,我不想来,我不想来啊……”
大门上守着的顺伯察颜观色,这里面至少有一个是来者不善的。今天登门没有寿礼不说,这一位还杀气腾腾。顺伯就客客气气:“两位大人这是来吃酒的?”
简御史对他打哈哈:“吃酒,我们是来吃酒……”许大人一把推开他,绷紧面庞:“通政司当值许林,都察院当值简照,有紧急要事求见皇上。”
说过,这就要进去。
顺伯暗生不屑,但是他并不拦。人家说着紧急要事,拦他为侯爷惹事。顺伯装着侍候:“我来带路。”一横身子,挡到许大人面前,对着另一个家人使个眼色。
那个家人会意,撒丫子往里就跑。许大人处处提防,看在眼中大喝一声:“站住!”
家人站住,简御史愁眉苦脸:“您这是做什么,他往里通报一声这没有错不是。”
许大人不理他,厉声喝问家人:“你去做什么!”
家人心想你废话吧,不卑不亢的回答:“大人您应该知道我是先行通报。”然后坏笑着:“你的家人难道客人上门不通报,由着乱拱门吗?”
简御史无意识地嘟囔:“是啊,又不是猪,还会拱门。”
许大人不理他,恶狠狠的瞪视家人,咆哮道:“不许去!你是给你家主人通风报信的不成!”
家人直接给他一个大白眼儿,顺伯不慌不忙的回了话:“我说这位大人,不管您是哪位,你得弄明白,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太子殿下可全在我家,这要是不通报一声,猪拱门是小事情,惊吓到圣驾,你担着,还是我们当家人的失责担着。”
他们的态度把许大人更激怒,肩头抽动着骂:“看你们嚣张到几时!”顺伯闻言把脸一沉:“这位大人,你要真的有事情,我们按章办事。你要是来捣乱,哼哼,”他喝上一声:“来!”
门房里还有别人,就是没出来。这就一个果子扔出来,顺伯随手一拳,那果子迎上他的拳风,“砰”地轻响,化为粉沫。有些太碎了,在空中飘了一会儿才落到地上,形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