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安回身大怒:“老蒋,你抢我的功劳?”蒋德不理会他的怒目,在他身后笑道:“婆婆妈妈,你老关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
关安正要说这是问案的活口,见马上的蒋德一侧身子,把地上一个呻吟呼痛的人刺死,又打马去杀了另一个人。刚才稳如泰山的蒋德现在勃然大怒:“都给我杀了,大逆不道是死罪!”
关安起疑心,袁训也起疑心的时候,袁训先明白过来,对着关安把脸色更沉:“老关,回去叫家里的人,上柳家去!”
关安霍然明白过来,对自己脑袋上就是一巴掌,心想我怎么这么笨呢!嘴里也大叫着死罪死罪,把余下的人一刀一个,脑袋尽情的一顿乱砍,个个全是无头尸时,又是一声大叫:“柳家的狗贼们,爷爷这就与你们说话!”
打马去了,按袁训说的回家找人。
街的不远处,来的最早的是京都护卫。见一道人影,红脸红马大刀,不管站的人倒地的人乱劈一通,又有这样一声暴喝出来,带队的人急了:“我说,你留个活口好问话!”
关安扭身回话:“你不早说!”声如炸雷中,马不停蹄的走开。
袁训沉着脸到车前,揭开帘子的时候,面上堆出安抚:“乖乖好女儿,你不要怕,爹爹在这里。”
加寿眼睛一亮,扑到袁训怀里,也问候他:“爹爹,你好不好?”下意识的想往外面看,让袁训身子挡住目光。
袁训看女儿没让吓倒,把心放下不少。让加寿还是坐好,这就送到去太子府上。
蒋德和护卫们簇拥着车辆,这就要走,京都护卫们急了:“哎,丢下一地的死人,总得有个人留下说话吧。”
袁训狠狠瞪了他一眼,袁侯爷今天女儿让刺杀,头发梢儿上都占着理,这一眼瞪得带队的人矮上半截:“您别和我来火,我公事公办!”
蒋德没好气:“太子府上来说话!”喝一声:“走!”车骑呼呼啦啦的走了。
又出半条街遇到太子带着人过来,太子颤抖着嗓音,心里先入为主以为和柳家逃不脱关系,不然是谁这么着急的不想让加寿出门?
不敢看袁训,对着车里就叫:“加寿你好不好?”加寿欢天喜地。
加寿刚才见到爹爹没事情,知道蒋德将军和自己的人都没事情,小心思里还没去想什么人刺杀自己,又见到太子亲自来接自己,加寿从车帘里露出面容,是开心的模样:“有爹爹在,有蒋德将军在,我好好的。”
太子一口气松到一半,加寿绷紧小脸儿,又是几句话出来:“只是,你不该来!太爷爷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街上乱,谁许太子哥哥出来的!”
她义正词严,太子惭愧难当。把加寿抱到怀里,下巴贴住她的额头,喃喃而又激动的道:“没事就好,有我在,谁也不许动你!”
大热的天,他和加寿的汗水呼的出来,加寿没有说话,太子也顾不得冷热。
他只要这胖胖肉感的小身子还在怀里,还在自己身边俏皮的玩笑或者是指责,觉得天好地好一切都好。
袁训静静地看着他们这一对,都还算是孩子,不会有大人的情恋,但山盟海誓的味道扑面而至。
暗想着,姑母处置的不差,太子和加寿像是分不开。
这种内心自己有的分不开,才是真的打不断割不开,才是真的在以后风雨里也会相濡以沫,艰难困苦中不离不弃。
他静静看着,没有分开他们。
直到太子自己放开加寿,他面上有了泪,但见到加寿一头的汗水,太子忍不住有了笑容:“把你热着了,”转身吩咐自己的贴身奴才:“快把寿姐儿接住送回去,多送冰块给她凉凉。”
加寿问他:“你不同我回去?”小面庞上满是担心,像是太子离开加寿,也会遇到一拨子刺客。
太子心中又生出感动,柔声道:“我去看看是哪些人大胆,我很快就回来。”
“不许,乱呢,你跟我回去,不许去乱地方。”加寿还是这样说。
袁训也正不想要太子这会儿过去,太子现在去看现场,他也得陪着过去,耽误他办另一件事情。就劝道:“等街上禁严,殿下再去看不迟。现在寿姐儿要担心,您和她一起回府去,先给寿姐儿压压惊。”
太子也就没有办法,把愤怒压下去,袁训送他们回府,出来,打马真奔柳家而去。
……
“滚出来!一家子下作的东西,做的全是下作事情!”关安速度不错,袁训隔条街都听到他的大骂声。
柳家的人手持棍棒也出来一堆,但让柳至拦住。柳至让骂的灰头土脸,但是知道又出了事情。他深深吸气,克制着家里人。还能好言相向:“关将军,上我家就骂,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安狡猾的不回答他,指着他也是大骂:“做下事情你不认,你还是人吗!”
柳垣等人让骂的火气腾腾,纷纷道:“别和他废话,他敢白日打抢,我们倒不敢应不成?”
柳至反身就骂:“都给我闭嘴!”有的人对柳至都怒气冲天:“你怕什么!你忍来忍去为什么!你有好处吗?他现在骂的不是你吗!”柳至铁青着脸,一把推开他:“滚回去,不要出来!”
袁训在这个时候到来,和柳至面对上面。
第一眼,袁训是错开柳至的眼神儿,只把面上的怒气给他。柳至见到他,就和对上关安不一样,勃然的,柳至怒了。
跟关安半个下人生气,柳至觉得犯不着,再说也不明白原因。但和袁训对上,柳至怒火蹿起多高,比他挡住的家里所有人火气都大。
“小袁,你给我解释!”柳至边说,边把袖子一挽,把拳头捏得铁紧露出来。
柳家的人都觉得痛快,吆三喝四:“就是这样,他敢生事,揍他!”柳至恼的脖子上青筋爆起,他这里还没有问明白呢,后面一堆怂恿的话,激得他心头火起,反手一掌,把离他最近的多话人又推到一旁,骂道:“滚!”
“呼!”一扭身子,重新怒瞪袁训,杀气腾腾离暴发不远:“说!”
袁训冷冷淡淡:“小柳,你我相交十几年,”
柳至骂道:“少废话,说缘由!”
“我们跟兄弟一样,”
“我呸,说缘由!”
袁训眸子骤然冰冷,嗓音也抽起:“现在,做不得了!”手一抄,撩起衣角,缓缓的掖在腰带上,把原因说出:“就在刚才,我女儿在往太子府的路上让人行刺,小柳,谁给我解释!”
柳至身子一晃,他家里离那街上远,还没有听到。他顿生不妙之感,凭着能耐立即道:“审!”
袁训寒面对他,在别人是悲愤交加,但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袁训的眼神还是飘开,不和柳至对准。
侯爷冷冷回话:“人全伏法!”
柳至眼前一黑,电光火石般的他洞察明了。巨大的黑幕呼啸着把他包裹,沉重而又无法突破,逼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黑锅!
这大黑锅!
这……柳至有片刻生出恐惧,整个家族包括皇后都在面前晃动,像地震中的危房,梁砸下来,墙碎裂,地基也片片分开,蝴蝶似在风中化为粉尘…。耳边传来怒骂声,让他醒来。
柳家的人怒气不打一处来:“姓袁的,你血口喷人!”
“你仗着太后胡作非为可以,污蔑我们家你休想!”
有几个从柳至身后跳出去,摩拳擦掌:“来来来,不就是打架吗!我们奉陪到底。丞相在世的仇还没有和你算清楚,咱们今天清帐!”
“不死不休!”
关安和他们反唇相击,袁训眼里根本没有他们,只盯着柳至。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回来,是直直观察柳至神色。
柳至恢复平静,或者说阴沉下面容,再没有刚才的波动。他刚才卷好一只袖子,这一会儿直接脱衣裳,外衣交给身边的人,露出里面一身的短打衣裳,走出来,仰面看看天,还是碧空如洗,没有乌云腾腾,像是这样能心安不少,正脸儿对上袁训,袁训的眼神再次闪开。
柳至镇静,但嗓子无端沙哑:“必有一战不是,来吧,就我和你,别的人不配!”
袁训一句话没有说,除去大衣裳,露出里面也是一身短打。
都是习武的人,不管天气热,外衣内全是方便动手的装扮。不是为了今天来打架,是平时为了防身。
关安带人后退,柳家的人也后退,让出一片场地,袁训和柳至同时走入对方,相隔有数步远停下来。
习惯性的都举手,是以前对练养成的,先行个礼。见到对方动作后,一愣神间,没拱起就收回。
目都如寒冰,面都如冰川,内心深处都让揭去一层,以前粉饰太平的,认为可以和睦相处,自欺欺人的全没有,伤痛惨烈的对决浮上心头。
一个人咬牙,你还我清白!
一个人横眉,必有一战,决不后退。
十数年兄弟情抵足眠同桌酒相对坐不请而来的涌上心头,两个人都痛苦的摇晃了晃,同时出手进步。
呼呼风声中,游斗在一起。
都没有用兵器,也不许有人帮忙。看似没有生命之争,但拳风脚舞如疾风之巅,风声烈卷扫荡九洲乾坤。
卷起地上的泥土小石子,哧哧有声往两边投出,有的砸在墙壁上,有一道白白的印痕留下。
四面寂寂,围看的人都是有着恼怒,但无端的有什么鼓荡在心头。似长川沙漠落日下的最后一声驼铃隐入黑暗,带出来苍茫。又似倾盆大雨随风卷来,把黑暗笼罩无俦。
关安是带着愤怒带来的,不知为什么,他叹一口气。
而对面的柳垣观点,也一口气轻叹而出。
同时听到,关安收到叹息,狠瞪柳垣,柳垣也紧抿上嘴,瞪住关安。
耳边,拳声,脚动,肘横,掌臂,风声各一,处处袭来。让两个人都牢记袁训和柳至的交待,不许任何人出手相斗,否则就是和他们两个人同时过不去。
关安只努力瞪大眼,柳垣也竭力把眼珠子翻出去,形成另一副局面。
……
皇帝暴躁的近似咆哮:“这是谁干的,朕决不轻饶!”
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皇帝本来想早早看完奏折,会个美人儿。御书房新到几个宫女,水灵灵粉嫩嫩,皇帝看在眼中,一直没有没功夫下手,想的挺好,让这一出子搅和不说,在京里行刺和行刺加寿又全是不能放过的大事情,把他气得也鼻歪眼斜,和面前跪的两个鼻青脸肿的人有相似之处。
这两个人是袁训和柳至。
柳至仆地哽咽:“臣不敢辩白,但恳请皇上明查,如果这事情与臣有一丝一毫的牵连,臣愿意死罪。”
皇帝恨恨:“要是你,朕把你全家满门问斩!”柳至只是叩头,袁训却梗着脖子道:“冤有头债有主,回皇上,臣不耽误明君,臣只要那为首的人!”
皇帝对着他也是一肚子的气:“看看你的模样!成何体统!忠毅侯,你为加寿伤心朕能明白,但你身为官员,不等有司裁决,和柳家争斗,知法犯法,你也有罪!”
袁训也仆到地上:“臣知罪,加寿是臣的爱女,她有半点儿委屈,臣就管不住自己!”
皇帝直接摔了个东西!
问到袁训脸上:“朕对加寿还好,还是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