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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转过脸,对贝利加罗夫斯基说:“贝利加罗夫斯基同志,你十分清楚这是蒙古人民党的全国宣传工作会议,我作为党的第一书记有权在党的会议上,对我们党所执行的路线方针政策进行总结。
苏联同志为了外蒙古人民的解放所做出的牺牲和给予蒙古人民的支持,我们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只是目前国际和蒙古的形势实在不容我们过于乐观。
我们只能面对蒙古的具体情况,对外蒙古的前途进行讨论,以便找出一条更加宜适外蒙展的道路。
所以,我们不能一切都向你们苏联看齐,更不能完全的接受你们的控制。
不能一切都听从你们的调度,我们必须应该按照我们的实际情况去做我们自己的事情,这是我们的内政,应完全由我们自己来决定。
至于你所说的这是对崇高的**理想的背叛,更是无稽之谈。
请你别忘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也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而且是比你们苏联更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
丹巴的话句句在理,使贝利加罗夫斯基哑口无言。
可是坐在苏联顾问贝利加罗夫斯基旁边的蒙古人民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泽登巴尔却一下子站起来对丹巴说:“丹巴同志,请你注意!我们蒙古人民共和国是一个完全享有独立和主权的国家,这一点就是中国人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过去的中国国民党政府还是现在的**政府。
我们现在就是再穷,再落后也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独立和主权。
保持同伟大的社会主义苏联的友好关系,维护蒙古人民共和国独立这是我们国家的基本国策,这些也是明确的写入我国宪法和我党党章中的。
你身为蒙古人民**党中央第一书记,却公开的违背国家宪法和党的章程,一心想出卖由无数**先烈流血牺牲换来的**立,妄图把蒙古人民重新拉到中国的统治之下,你居心何在?”泽登巴尔这时跳出来,维护苏联的利益,是在丹巴的意料之中的,他据理力争地说道:“我国宪法和我党党章是根据当时中国处在官僚资产阶级和封建地主阶级统治前提下制定的。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中国包括内蒙在内已回到了人民的手中。
内蒙外蒙本来就是一个统一的民族,我刚才说了从12o6年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汗国到1271年忽必烈取改国号为‘大元’以来,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事实上我们已经成为了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你问我居心何在?那我在这里当着全党同志的面告诉你,我的居心就是让蒙古民族重新走向繁荣和富强,每一个蒙古人及其家庭都能过上舒适的生活。
如果自己的独立和主权给我们带来的只是再穷,再落后这样的结果,那这独立和主权还有什么意义呢?泽登巴尔同志,作为国家总理,你有没有从蒙古人民的切身利益出去考虑过问题呢?”“丹巴同志,这话是什么意思?”丹巴的话让泽登巴尔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反问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最清楚,我们**和独立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自己当官吗?”丹巴注视着这个死心塌地跟着苏联人的走狗说道:“我们**和独立的目的就是使蒙古人民能够摆脱旧中国封建地主阶级的统治。
建立人民政权不是为了自己当官。
作为党和国家的高级干部,必须时刻使党的政策服从于蒙古最广大的劳动人民的利益。
而绝不是哪个国家,哪个集团的利益。”
个头挺高,身材慓壮的苏联顾问贝利加罗夫斯基十分愤怒的站了起来,面皮本来就红,又加情绪激动,象一只被激怒了北极熊抓起麦克风大吼道“丹巴,我警告你。
你的立场有十分严重的问题,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说完把麦克风狠狠的砸在了主席台的地板上。
然后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指着蒙古人民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泽登巴尔的鼻子说:“你们蒙古人民党和政府对丹巴的反苏的思想展开全面的批判!”,说完一跺脚,愤然的离开了会场。
显得十分渺小的泽登巴尔一脸媚笑跟在这个体型硕大的苏联顾问后面,“贝利加罗夫斯基同志”,“贝利加罗夫斯基同志,你千万别生气!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此事”望着贝利加罗夫斯基离去的背影和可怜的泽登巴尔,蒙古人民党的第二书记苏伦扎布,对泽登巴尔说:“部长会议主席同志,这就是你说的独立主权吗?我们蒙古人民**党是不是更象苏联的一个州委?就是一个州委也不能这样啊。
我们的党不仅在组织上,而且在思想上是不是已完全丧失了一切独立性了呢?”泽登巴尔咬牙切齿的对丹巴和苏伦扎布说:“好了!你们还没闹够吗!你们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们为你们今天的言行付出沉重的代价!”丹巴这次和苏联以及苏联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代理人泽登巴尔的斗争,是继蒙古人民**党第一任主席,兼任蒙古人民军总司令丹增,在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就蒙古的展方向同苏联**的代表生了激烈争执后,又一次大规模的冲突。
1924年8月26日深夜,在苏联共产国际代表的命令下苏联驻蒙古的军队突然以“企图利用库伦卫戍部队进行公开叛乱”的罪名逮捕蒙古人民**党第一任主席,兼任蒙古人民军总司令丹增,并在24小时内被秘秘密处决。
这次斗争的结果会怎么样呢?所有的人心里都忐忑不安关注着这次事关外蒙古命运的生死较量。
紧抱苏联大腿的蒙古人民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泽登巴尔和苏联的代表们在紧锣密鼓的活动着而以蒙古人民**党第一主席丹巴为的回归派也在积极的进行着各种秘密活动同样外蒙也成了中苏这两个大国之间进行博弈的战场趁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的《关于个人迷信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引整个社会主义国家阵营动荡之机。
苏联**内以莫洛托夫为的“反党集团”誓死捍卫斯大林路线,对赫鲁晓夫为的反对斯大林的“修正主义分子”展开了激烈的反击。
赫鲁晓夫由于缺乏象后世历史上中国**那样强有力的支持,世界上的各**国家不认同赫鲁晓夫反斯大林的修正主义的做法。
双方都在努力的争取中国**这个决定力量的支持。
而外蒙和被苏联占领的那些领土问题就成了中国手中的最大要价筹码。
但这个问题的确太敏感了,牵动着中国人民和苏联人民的心。
双方都在咬牙坚持着。
V
第一百九十三章 山雨欲来
赫鲁晓夫愣在那儿,一语不,似乎没有听到周恩来的问话。
许久他干咳了一声,说:“总理同志,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们很难回答,这是蒙古和中国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我们是第三方。
你们自己直接同蒙古同志谈谈不好吗?”他想了想又说:“我们的态度取决于蒙古同志的态度。”
“最近泽登巴尔那伙人活动的极其频繁,他的那个苏联老婆费拉托娃几乎每天都要单独去苏联大使馆。
前天下午2点12分,泽登巴尔和他老婆一起鬼鬼祟祟的了苏联大使馆,到昨天早上才出来,随后,泽登巴尔在家里,召集了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迈达尔,政治局候补委员,乌兰巴托市委第一书记阿勒坦格尔勒,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书记、蒙苏友协主席贡布扎布,中委,国防部第一副部长朝克上将,中委、外交部第一副部长云登等人开会,直到天黑以后才从泽登巴尔的官邸的各个门分散的出来。”
乌兰巴托市卫戍部队的政委乌兰托布少将,如数家珍的向丹巴汇报着泽登巴尔的一系列活动的情况。
“可是这个问题怎么谈呀?把这些领土给中国人,笑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是现在列宁活过来,也不可能这样做。
可是自己是来求援来了。
这个问题不可能谈的好,谈不好反而让莫洛托夫那伙人受益了。
而且事关领土问题责任太大了。
任何一寸领土的丧失都会导致自己的垮台。
好吧,还是把这个球踢给莫洛托夫,让他处理这个怎么处理也处理不好的问题吧。”
赫鲁晓夫想到这儿,他对周恩来笑了笑说:“尽管莫洛托夫同志在斯大林时代大清洗中犯下了种种罪行,但他现在仍是中央主席团成员、外交部长,主管我国的外交事务,这个问题还是和他谈更合适。”
会场上静的可以听到手表秒针“咔,咔,咔”的移动声,大家都在注视着沉默中的赫鲁晓夫。
赫鲁晓夫真的有些后悔这次受益不大,麻烦不少的中国之行,他用手绢擦了擦秃头上不断涌出的汗珠,“李同志,我非常怀疑你所说的这一切的真实性。
也许是我对这些问题不太了解。
这个问题我们目前真的无法进行商谈。”
赫鲁晓夫含糊其辞的说。
赫鲁晓夫对蒙古问题的这种态度是意料之中的。
完全处在苏联操纵之下的泽登巴尔当局是什么态度,是不难想象的。
杨光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老孟,我们走吧”杨光不由的想到自己在美国留学时的遭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华侨在外面混真不容易”5月的北京,洋溢着盎然的****。
温暖的春风吹动着绿色生命的复苏,浅绿、草绿,深绿……绿色在蔓延,百花齐放,到处焕然一新,生机勃勃。
杨光本想过去干涉一下,可是一想他们要从事的工作,不便于抛头露面,对刘一说:“过去问问,注意不要声张。”
1957年对于国际**运动来说的确是极其不平凡的一年,各社会主义国家**都在躁动不安之中,度过难以平静的日日夜夜,只有社会主义新中国注入了“基地这个变异基因”,以其特有的免疫力巍然不动;中国**一枝独秀,神州大地风景这边独好。
赫鲁晓夫为了争取中国**方面的支持,在1957年5月对中国进行了秘密访问。
1957年4月18日,在邓峰亲自安排下,杨光和远东工委另一名叫刘一的蒙古族同志,以大使馆外交职衔二等秘书和蒙语翻译的名义,乘坐中国民航的“空中列车”飞机,从北京飞往了外蒙的乌兰巴托市。
以便和外蒙人民**党中央第一书记丹巴取得联系。
为外蒙古的回归做些必要的准备。
在乌兰巴托机场的“海关”,一个穿大尉军装的外蒙军人,向杨光他俩敬了个礼,说了一句俄语“Вaшпacпopт”(请出示护照)。
杨光看了看这个讲俄语的外蒙军人,极力的掩饰着身上散出来的一股股杀气,微笑的拿出外交护照和检疫证。
那名大尉接过护照翻开看着,又看了看杨光两个人,就把护照还给杨光。
又向杨光敬了个礼,一面说“Пoжaлyйcтa”一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知道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苏联十有**是不会答应的。
但这毕竟是个好的机会,说一声也好嘛。”
最高长左手掐着腰,右手向上一挥说道:“即便有百分之一和平解决的希望,我们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我们不搞突然袭击,先礼后兵,吵架总是要比打仗好嘛。”
“那个人说,他是华侨,他所有的行李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违禁物品,为什么还要没收。”
刘一有些气愤的说“这肯定是外蒙方面对华侨的歧视,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