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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桐戴好避水符,做工精致的银链,贴肤微凉,令他时刻神清气爽,虽说门板的另一侧,脚步声撼动天地,似有千军万马排兵布阵。马蹄声,就像某个倾盆大雨的夜晚,那永无休止的雷鸣,接连响彻,叠浪而来。
半晌,外界忽然变得悄无声息,转瞬又像有万人齐呼:“威!”紧接着,是长柄武器,统一捶地的回响,显然,深水区那边,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阴兵”,已列阵完毕。
从众人完全转移,门板闭合的那一刻,原来他们整队休息的厅堂,就已化为雄兵的校场。
莎木抹去额上的汗珠,笑得惨淡,“幸好玉伯神机妙算,否则分批走进这里,此刻已与阴兵对上了。”
提到阴兵,阿俏与温彩,同时流露不解,温彩讲:“我没感觉武侯墓有灵穴呀,何来阴兵。”话罢,场中无人作答。
萧桐探出头,侧过脸紧挨门板,听着外界的动静,也不嫌脏。过会,他笑着说:“大伙收刀吧,希望不要与这些阴兵碰面。”虽然是迟早的事。话说到这,刻意留了半句。
话落,黑衣蒙面的摸金门左校,与身穿白袍的茶庄内卫,统一还剑回鞘。强光束,也转向朝前。
现阶段,摆在大伙面前的,是一条宽敞黑暗的隧道,青砖石壁,依旧毫无花饰,表面平淡无奇,但在勇闯武侯墓的人来看,实乃杀机四伏。
“这条路应该没有机关,按规矩,布置机关屏障,都是岔开的。”陈舞铭出言诠释,声音爽朗,可场内无人回应,更没人敢朝前迈步。
摸金校尉,逐个脱离人群,正想硬着头皮以身试法,自己年纪轻轻的主子,早率先举步,走出好远。
“大伙跟着我走,我赞成舞铭的说法。”隧道特别潮湿,萧桐拎着鞋袜,赤着脚踩在水渍上面,要明白,作为一名采水师,有水的地方,就是他的乐土,除非深水区那样的寒潭,水质冰肌刺骨,就算采水宗师过去摸,也找不出个眉毛,只会冻僵罢了。
一伙人走的谨慎,而几个面容姣好的茶庄内卫,更是贴身护主,紧跟着萧桐侍奉左右,而少女情怀,不禁在俏脸上滋养着那大片的潮红。
“老玉,你将基业传给他了?”高进问的很随意,眼里没有波澜。
玉伯负手慢行,看向萧桐目光,满是宠溺与慈爱,他回道:“早就传下去了,他养伤的时候,我就发命令回机关门,以后他就是机关门的主人,更是茶庄的大掌柜,我想把手艺传给他,只怕那几个姑娘不乐意,所以只能传给莎小子了,让莎小子去辅佐他,小娃娃有一颗帝王心,是个可造之材,前途无量啊,行当在他手中,才可能发扬光大。反倒是你,怎么给小娃娃封个脱将。”
想想千门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怎么萧桐会被封为脱将呢,玉伯大为不解。
“说实话,这孩子很滑头,小时候天真烂漫,总装出楚楚可怜的态势,弄的徐超几个,把他供奉的跟小祖宗似的,谁知他隐藏杀机,一心复仇,打小就暗暗隐忍,所以我只能给他个‘美差’。那年,他还未成*人,就吵着要外出历练,你猜他去哪历练了?”
“哪?”玉伯兴致满满,眼底兴味盎然。
“大白话,就是青楼,一去就是好几年,那时这孩子很清秀,我以为他有龙阳之好,得到消息,差点没气死,立马差遣秦伟与鬼徒,去把他抓回来,结果带回的消息竟是,那孩子失踪了,还有个摸金校尉,也是咱俩相当看好的人选,小海,现在想想追随他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身怀绝学,人中龙凤。”
二人就这样聊着,几女在一旁聆听,时而会逼视萧桐半晌,时而会跟着傻笑。
众人尾随萧桐,来到一处四四方方的厅堂,屋顶纵向延伸,黑漆漆的一片,无顶。四壁依旧青砖石墙,没有半点花饰。这就像个中转站,是隧道与另一条甬道的连接点,那条甬道很窄,仅供两人并肩前行,举架也很低。排除甬道的宽度,这一切,都与莎木所讲的第一机关,基本吻合。
萧桐穿好鞋子,回头望向大伙,岂知却对上阿俏的丽眼,那眼里饱含敌意,更满载欲火,他来不及惊讶,只见丽人狠瞪了他一下。
季东华扶正萧桐的腰板,与站在甬道跟前的莎木汇合。
莎木引燃一支烟,与季东华相视一笑,表情坏坏的,老季朗声道:“小美人你完啦,赌神出卖了你,把你当年卧底的事,就是做台那时候的段子,添纲加叶的描绘了一遍,你那几位娇妻很火,说要给你检查身体。”
萧桐惊出一身冷汗,低头看不清表情,片刻,他抬头讲:“莎木,把大伙的名字都记下来,千万不要记错,万一有什么闪失,以后也好弥补。”
对方立即敛去笑容,正色道:“会办好。”
话落,玉伯命队伍原地休整,独自一人走到萧桐面前,因为高进已被几女拉住,吵着要听那人的童年。
“小娃娃,这条甬道就是武侯墓的第一关卡,前头那个不能算,比起甬道,只是热身的小把戏,你千万要小心,没人能帮得上你,进去也是送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萧桐深吸口气,眼底精光四闪:“您放心,我有办法对付它,东华给我电筒。”
“不先扔进去个东西,试试机关吗?”莎木颦了颦眉,担忧之色难以掩饰。萧桐拍拍莎木的肩膀,又看看若有所思的季东华,随后拿好手电筒,唤过一名摸金校尉,将老早准备好的背包式水箱,扛到背上系好。
队伍原地休整,笑声四起,没人留意他们年轻的少主,已经钻入甬道,以身涉险。
萧桐背的水箱,原理与农药喷射器,特别相似。他喷出大片水雾,然后顶着触动机关的危险,小心迈步,触动机关是必须的,这与天脊陵的情况不同,由于甬道过于狭窄,萧桐必须先摸清机关的套路,才好酌情下药。
他整个人站到一块青砖上面,双脚才站稳,就觉得这青砖慢慢下沉半许,直到“咔”的一响,仿佛开启了某些机关。
“唰”萧桐身后的入口,突然落下一道寒铁屏障,障碍的质地精光连闪,没有半点锈渍可寻!一眨眼,萧桐与队伍已彻底隔开,只听门后传来百余声呼唤,他心一凛,只感脚下传来阵阵异动!他深知马虎不得,当即原地起跳,极力劈开双腿,就这样架在甬道之中,脚不沾地。
“嗖!”转眼,脚下已是排列有序的刀阵,密布,且毫无空隙!
四方厅堂内,季东华红了眼,几步上前连挥狠拳,企图将寒铁质地的门板击碎!
“唰”进入四方厅堂的隧道,此刻也落下寒铁门一扇,玉伯大惊,心底直呼不妙!
这时,四方厅堂顶部,那黑漆漆的空间内,顿时响彻“阴兵”的口号,“威!”声音整齐,一致,更似排山倒海!
“大家不要聚在一块!咱们陷入机关了!是四方阵!”玉伯一时大意,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话落,无数利剑出鞘,更有十余名左校,将阿俏等团团护在中央。
易铁刚放下背包,向莎木、季东华,以及徐超投去多把枪械,茶庄内卫仰起头,拉弓搭箭,目不斜视。
甬道内,萧桐将玉伯的声音,听得特别清楚,越想越是心惊,关心则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他想到一个人名,仰面高呼,声音似在求救:“莲影!”
四方阵内,拉弓搭箭的茶庄内卫,同时倏地一眯眼睛!“大掌柜!屋顶有动静!”语毕,玉伯等人,只见屋顶的黑暗里,有一抹白芒连闪,空气内只留下它的道道残影!
转瞬,玉伯身旁,显现一身穿华服的奇女子,她肌肤如玉,青丝如瀑,花貌堪比倾城,美得极不真实,只是满载笑意的五官,正结着一层隐形的寒霜,笑意也是渺若云烟。这女子大伙见过,顿时噤若寒蝉。
“你们这些人,每个身法都不赖,为何偏偏要他去闯关。”她不卑不亢的声音,威严自生,微眯的双眼,正盯着困住萧桐的那扇铁门。
场内没有半点声音,就连脾气火爆的陈舞铭,都被这女子的话音震住。过会,女子莲步轻移,走到铁门跟前,轻声道:“你去吧,莲影已到,会护你家小的周全,这份情谊我要你记住,他日要还。现在,你要快些闯关,四方阵是兵阵,如果你拖泥带水,死伤将无法估量,记得小心。”
兵阵二字一出,机关门所属弟子,顿时吸上一口凉气,大伙都明白,一场血雨腥风的白刃战,将一触即发。
转眼间,莲影背靠铁门,似笑非笑,朗声说:“你们分组散到各处,记得紧贴石壁,呆会你们的主子一动,兵阵才会彻底开启,会从那黑暗中下落百名短刀手,它们是死人,无法屈膝,你们蹲下身,滚过去砍它们的膝盖,这样,第一次攻击,可以有惊无险。”话落,场中凡是有脑袋的生物,统统四散紧贴墙壁,紧张的不成样子。
第三十三章 兵动四方阵!(下)【第一更】
萧桐俯视排列有序的刀阵,只要他稍有大意,这密密麻麻且取命于无形的陷阱,就会将他顷刻间撕成碎片。
从莲影出现以来,四方阵变得静谧出奇,萧桐深吸一口气,憋住!望着刀阵延伸出的那十余米尽头,突然启动!
“威!”四方阵顶部似有千军列阵,整齐的口号,冲击着每个来犯者的耳膜。
“咚!咚!咚……。”千军列阵,鼓声争鸣,季东华紧贴墙壁,脸色愈加难看。陈舞铭**微曲,从大腿内侧摸出数把飞刀,阿俏紧握卷轴,时刻轻抚着温彩的小手。
“击!”这次并非万军齐呼,而是仅仅一人的嘹亮声线!
“杀——”
四方阵内,摸金门左校开始挥舞长剑,腕动而臂不动。渐渐,左校的动作越来加快,寒光百闪的剑花,将他们每个人包裹其中。
季东华仰着头,眼见屋顶那象征死亡的黑暗中,逐渐浮现出多个人的铁靴腿甲,铁靴的质地,在黑暗中无光自亮,季东华瞪圆虎目,狂喝:“杀!”
莲影嘴角一勾,微笑,笑意就像那含苞待放的曼珠沙华,流露死亡的唯美。
季东华弯腰曲腿,转瞬间,整个人如利箭离弦,发狠弹向那些正“缓缓”下落的长刀手!
莲影的笑容僵在脸上,同时间,四方阵又一道娇媚的身影,挺身涉险,扶摇直上!雁翎与季东华交错向上,踩踏着长刀手们的虎躯,消失在死亡描绘出的黑暗当中。
十余名长刀手款款落定,亮银色的战铠,可想昔日两军对垒,那万军搏杀的无敌英姿,但它们丝毫没动,绸缎包裹的面颊,看不清容貌与神态,右手紧握的长杆大刀,刀身早已扭曲变形,甚至能看清上面的拳印!
与此同时,千门左校与茶庄内卫,顷刻间剑指黑暗。从此,他们不再畏惧死亡,朗声齐呼:“雁门主神威!季老大神威!”
“唰”四方阵中,又有将近三十余人,先后冲进那漆黑无比的世界,只要有长刀手徐徐下落,蹬踏向上,借力发招,在这些隐姓埋名的高手眼里,简直如同儿戏。
“哈哈哈哈!只有我季东华杀别人!没有人能杀我季东华!人挡杀人!鬼挡诛鬼!”黑暗中,季东华狂妄且嘹亮的笑声,撼动天地!徐超再也站不住了,他面朝高进抱拳道:“师父,徐超请战!”
高进闻言大笑三声,颔首道:“师父与你同去!”
此刻,莲影高傲无上的信念,被彻底撼动,她仰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