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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已经猜到我的来意,谢谢您为我指路。”说着,萧桐回望那铁丝网,半晌,又扭头看看女子,笑得真挚。
对方斜睨着眼下的美食,唇角似有晶莹溢出,笑道:“罢了,古往今来,我识人无数,识货的,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虽然我这嘴馋的毛病改不了,但我有三个问题,你若能答上来,我就送你进武侯墓,怎样?”
“古往今来?”季东华来回重复着,越看那女子,心慌的越甚。
萧桐深吸口气,态势如大敌当前,微微欠身,道:“您说吧。”
这时,老季眼瞅那女孩玉臂轻挥,再看那半敞的保温箱,瞬间叩得严丝合缝。
“第一个,你是如何看透我的。”
本来萧桐略感不安,听此,目光已是了然,他启齿恭敬,回道:“观您相貌,就知不食人间烟火,却出言提醒,溪边有风味可口,可谓其一;您只食鸡肉,不屑喝一口人工饮料,饮料虽味美,可您依然选取山泉饮食,其二;我的伙伴曾出言询问,问您从何得知这入口,您回答有八个人曾进过这山林,在下冒昧,认为那八个人,定是我八行祖师不假,这是其三;其四,您相貌太过出众,堪比倾城。”
从萧桐诠释以来,女子眼中就兴味盎然,待到最后,兴味已变为满目赞许。“说的妙,不过这第四点,我怎能及你一分,这个玩笑开不得。”语毕,她掩口轻笑,举手投足,风华绝代。
“第二个问题,你与我可是同族?”女子突然变脸,眼底恨意外泄。
萧桐没加思索,小声回道:“不是,在下这‘狐’尾,是机缘巧合得来的,并非出于本意。”
听到这,女子俏脸生红,笑得释怀,眼中饱含歉意,“好,第三个问题,我叫什么什么名字?”老季闻言一拍脑门,这是啥问题?萧桐又不是神仙,怎能猜到这丫头的名讳。
萧桐欠身姿态不变,眼波流转,声音越加恭敬:“莲影。”
“好一个莲影,看你心思聪慧,八面玲珑,今日莲影就助你一程。”语毕,自称莲影的女子,快速与萧桐错身,莲步轻移,抬臂一挥!
霎时,那悲苦的哀泣,若古筝弦断,戛然而止!同时,那阻隔入口的铁丝网,瞬间被一股超强压力,撞的支离破碎。老季看到这,虎目早已瞪到极限,像婴儿牙牙学语那样,嘀咕:“神,神,神仙……”
这响动震慑天地,萧桐回身去看,岂知莲影已按定他的肩膀,劲道力大无穷,不可抗拒。
“莫看,莫闻。”声音清亮洒脱,不失阴柔。
萧桐得到提醒,老季自然犯晕,依旧将眼睛瞪成探照灯,盯着倒塌的铁丝网,与那尽头处的铁门。
顷刻间,莲影再度伸展玉臂,那尽头处的栅栏门,也在她单手垂落的一瞬,化成乌有。
“抱上你的孩子,走吧,你当年吓死六人,禁锢你这些年,也算是还债了。这片林子你可随意游走,切记不可吓人,如有山鬼故意刁难,报上我的名讳。”莲影话音清脆,字里行间,听不出半点喜怒。
老季站在远处,眼睁睁看到一白袍女子,自那门内黑暗慢步走出,她长发遮脸,步伐飘忽,整个人东倒西歪,不成样子。
老季心一凛,忙紧闭双眼,不再去看。半晌,隐约间,仿佛有婴孩哭泣,又似有人朝远方走去,步伐沉重,越来越远。
莲影放开萧桐,也不做声。自顾自的蹲下身,翻开保温箱,取其中美味一一品食。片刻,萧桐耳听某人“狼吞虎咽”,睁眼看去,只见莲影正吞咽美食,整个人笑盈盈的。
“唔,这翅根好吃,好吃!”
萧桐回望那入口,见障碍已如数撤去,不禁莞尔:“以后我会吩咐他人,让他们留守在这,每夜都为您送来这些。”
言罢,莲影被噎得好惨,但笑意特浓,“哎呀,你人真是太好了,念你这么有心,进去如果碰到难事,就喊我的名字吧,但是,不要什么事都喊我,至于你们如何折腾,我不会管,反正你们也找不到宝贝。”说完,她不再理会萧桐,看着眼下的美食,眼底欲火增生。
听到话音,老季起身抹了把汗,快跑到萧桐跟前,不敢瞄莲影一下。
萧桐弯腰称谢,刚想举步,只听“嗖嗖”几声风响,四个黑衣蒙面的摸金门的左校,已在他身前落定,且单膝跪地,齐声道:“主子。”
来人装备齐全,从手弩到钢爪,甚至还有迸裂障碍的火竹,与杀人取命的长刀,统统挂在腰间。
莲影捏住鸡翅,瞪圆了眼,“哎呀!你们这一出,我都好几百年没见过了,现在上演,还真挺怀念的,怎么?拍古装戏呀,想不到你身份这样高贵。”
四名左校愣住,萧桐微微一笑,朗声说:“起来说话。”
“是!”四人起身,由其中一人开口叙事,“主子,玉掌柜已撤回开通隧道的命令,各方人马正在赶来。”听此,莲影目光一深,倏地抬头:“你们来这做什么?弄这么大阵仗。”
“为求一纸行规,为救爱人一命。”萧桐依旧恭恭敬敬。
莲影咬住指尖,指腹满是油腻。她仰望天空想了想,隧道:“怪不得你说那八个人,是你的八行祖师,去吧,但路途凶险,我知道那张破纸,好像很难拿的样子,不过我没去过,这样吧,到时你喊我,我会去帮你。”
萧桐大喜,可四名左校却黑了脸,破纸?!
“晚辈这就去了。”说完,他指出一人,又道:“你去多烤些串烧,只要鸡肉,再装些山泉过来,要干净能喝的,回来都交给这位前辈,然后留在这等候,如果前辈快吃光了,知道怎么办吧。”
莲影提到吃,朝火速离去的左校大喊:“喂!要刷辣刷糖!”
过会,萧桐带着季东华,以及三名摸金门左校,“大摇大摆”的走进入口,虽说进的顺利,可光源却成问题,这里昏暗,无光,伸手不见五指,想率先涉足,无疑是件难事。
“萧桐,那莲影是狐狸变得吧?”季东华说。
萧桐大惊,狠瞪了对方一眼,“闭嘴。”老季嘿嘿一笑,叹息着讲:“刚刚走过来没找到尸体,莲影姑娘说当年死了六个人,真挺恐怖的。”
这次萧桐没答茬,他转头令左校临时弄几根火把,因为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第二十七章 阴阳两隔(第一更)
左校们返身走出路口,片刻,三人捧着几根削成矛状的木棍,由一人撕扯着碎布,那“矛尖”锋利出奇,可见左校的刀工,何等犀利。
没多久,五根简易火把,将方圆十米左右的地域照亮,借助火光,众人所处的位置,是间宽敞如野的大厅,举高火把,也看不到尽头。大厅没有任何摆设,墙体没有手绘图案,青砖石墙,荒凉凄凄。
“天,是诸葛亮朴素,还是这里的东西都被搬光了?”季东华笑问。
萧桐眼波逐流,右脚踏踏青砖,很结实,无灰,“留下记号,咱们朝前走。”语毕,他垂首慢行,始终盯着脚下的每一块地砖,诸葛亮足智多谋,更料事如神,虽说这墓穴的修筑者,还有待考究,可古往今来,武侯墓令摸金校尉闻风丧胆,自然有它的妙处。
他们行进很慢,走过将近百米的开阔地,就足足用去20分钟。渐渐,萧桐放大胆子,不再畏首畏尾,改用小跑,朝前奔去。
半晌,几人看到一处高台,造型奇特,那高台给他们的第一印象,便是点将台。萧桐没有集思广益,率先挺身涉险,两步窜上“点将台”。
站上边缘,他突然驻足,只觉得眼下豁然开朗,同时,还有一阵寒风,吹拂起泛黄的发丝。
季东华刚要上前,只听萧桐朗声喝道:“别上来!你们绕过这高台,从我对面上!”
众人照办,等登上高台的另一端,才知这高台顶端,居然是平滑陡峭的斜坡,这斜坡又长又深,既像深坑,更似洞穴,下面奇黑无比,用火把照亮,无疑是天方夜谭。再说斜坡的陡峭程度,几乎直上直下,若下去再想上来,同样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萧桐弯下腰,仔细看看这“地洞”,大声说:“是隧道,估计它通向墓穴。”
“隧道?那你下去怎么上来。”说完,季东华高举火把,回头一看,见身后不远,已是石壁,光华,坚固,就算用炸药,估计也无法撼动它们。
几名左校分散各处,稍后他们返回原地,脸色难看,齐声说:“主子,周围没路了。”
萧桐抬头望向季东华,二者的间距,起码也有6米远,他跃离高台,快速与老季汇合,于是说:“咱们下去看看。”
老季瞪圆了眼,实在难以置信,嗤笑:“你发烧啦?这怎么下去,跳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萧桐弯腰展开五指,指尖微翘,“你感觉到没有,这下面有风的,咱们借助这斜面滑下去,凭你我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事。”语毕,他未等季东华反应,五指一松,将火把直接丢了下去,同时他整个人纵身一跃,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蹋牢那斜面,借助火光,急速向下!
“我x!”季东华来不及考虑,等稳踏斜面,前方那人影,连带那根火把,已经快要消失了!
三名左校,自然拼死护主,纷纷将火把丢进“深坑”,没做考虑,紧跟着季东华,一块滑进隧道。
萧桐蹙眉抿唇,整个人急速向下,速度越来加快,要问如何评估这速率,按照萧桐的话讲,那就是风,凛冽如刃的寒风,将面颊割的疼痛难耐,他额前两鬓,找不到一根发丝,泛黄的毛发,垂直飘于脑后。
“哈!”老季欢呼连连,感觉“走”这斜面,像滑雪一样刺激!他错开双腿,重力向后,以免把持不好,再弄个烧鸡大窝脖…
“季老大!”
季东华闻声吼道:“听不见!”语毕,他感觉身上一轻,虎躯已被三名左校扛起。
“季老大你鞋子着火了!”
萧桐听不见后面喊什么,他双腿微曲,时刻用脚尖着地,待脚趾感到火烫,又改用鞋跟着地,随着速度的越来加快,他有些心惊,心跳也有点跟不上了。转瞬,他勉强睁开眼,见前方坡度略有改动,正在逐渐走向水平,立即躬身挺背,劈开双腿,以起到减速的作用。
“唰——”鞋跟窜出一层火花,萧桐并拢双腿,在趋于水平的地界站稳,岂料身后四者,显然没注意这个变化,因为速度过快,他们无法分神,最后,左校个个咬牙切齿,正发狠将老季举得高高在上,可却与眼前的“主子”,撞得抱团!
萧桐只感后背一紧,眼下这水平坡度,也霎时进入运动场景,就这样,撞成麻花的五个人,又划出将近百米有余,才慢慢停定。
火把摔灭了两根,萧桐躺倒在地,咯咯的傻笑,季东华起身狠踏地面,将脚掌上火苗踩灭,然后气冲冲的拎起萧桐,大喝:“你是不是疯了?得回没有机关,要不我领回去的,就是具冷冰冰的尸体!这让我如何交代!你太任性了!”
左校没工夫参加言论,都自顾自地脱掉军靴,为火辣辣的脚掌,扇着凉风。
萧桐笑声渐止,板起脸,仰面说:“对不起,我只是着急,因为阿俏。”借助火光,他眼底似有晶莹闪动,就算季东华火再大,一看这百年难见的场景,也得冰释前嫌。
片刻,除了萧桐以外,老季与左校们,纷纷褪去外衣,将鞋裹的像粽子。萧桐见此,难免再次失笑。
季东华举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