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了,他亲自来迎接拇指姑娘。”
“她得跟他生活在一起,住在深深的地底下,永远也不能到温暖的太阳光中来,因为他不喜欢太阳。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现在感到非常难过,因为她现在不得不向那光耀的太阳告别——这太阳,当她跟田鼠住在一起的时候,她还能得到许可在门口望一眼。”
“再会吧,您,光明的太阳!她说着,同时向空中伸出双手,并且向田鼠的屋子外面走了几步——因为现在大麦已经收割了,这儿只剩下干枯的茬子。再会吧,再会吧!她又重复地说,同时用双臂抱住一朵还在开着的小红花。”
“假如你看到了那只小燕子的话,我请求你代我向他问候一声。滴丽!滴丽!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她的头上叫起来。她抬头一看,这正是那只小燕子刚刚在飞过。他一看到拇指姑娘,就显得非常高兴。”
“她告诉他说,她多么不愿意要那个丑恶的鼹鼠做她的丈夫啊;她还说,她得住在深深的地底下,太阳将永远照不进来。一想到这点,她就忍不住哭起来了。寒冷的冬天现在要到来了,小燕子说。我要飞得很远,飞到温暖的国度里去。”
“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去吗?你可以骑在我的背上!你用腰带紧紧地把你自己系牢。这样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丑恶的鼹鼠,从他黑暗的房子飞走——远远地、远远地飞过高山,飞到温暖的国度里去:那儿的太阳光比这儿更美丽,那儿永远只有夏天,那儿永远开着美丽的花朵。”
“跟我一起飞吧,你,甜蜜的小拇指姑娘;当我在那个yīn惨的地洞里冻得僵直的时候,你救了我的生命!是的,我将和你一块儿去!拇指姑娘说。她坐在这鸟儿的背上。把脚搁在他展开的双翼上,同时把自己用腰带紧紧地系在他最结实的一根羽毛上。”
“这么着,燕子就飞向空中,飞过森林,飞过大海,高高地飞过常年积雪的大山。在这寒冷的高空中,拇指姑娘冻得抖起来。但是这时她就钻进这鸟儿温暖的羽毛里去。她只是把她的小脑袋伸出来。欣赏她下面的美丽风景。”
“最后他们来到了温暖的国度。那儿的太阳比在我们这里照得光耀多了,天似乎也是加倍地高。田沟里,篱笆上。都生满了最美丽的绿葡萄和蓝葡萄。树林里处处悬挂着柠檬和橙子。空气里飘着桃金娘和麝香的香气。”
“许多非常可爱的小孩子在路上跑来跑去,跟一些颜sè鲜艳的大蝴蝶儿一块儿嬉戏。可是燕子越飞越远,而风景也越来越美丽。在一个碧蓝sè的湖旁有一丛最可爱的绿树。它们里面有一幢白得放亮的、大理石砌成的、古代的宫殿。葡萄藤围着许多高大的圆柱丛生着。”
“它们的顶上有许多燕子窠。其中有一个窠就是现在带着拇指姑娘飞行的这只燕子的住所。这儿就是我的房子,燕子说。不过,下面长着许多美丽的花,你可以选择其中的一朵;我可以把你放在它上面。那么你要想住得怎样舒服,就可以怎样舒服了。”
“那好极了,她说,拍着她的一双小手。那儿有一根巨大的大理石柱。它已经倒在地上,并且跌成了三段。不过在它们中间生出一朵最美丽的白sè鲜花。燕子带着拇指姑娘飞下来,把她放在它的一片宽阔的花瓣上面。”
“这个小姑娘感到多么惊奇啊!在那朵花的zhōngyāng坐着一个小小的男子!——他是那么白皙和透明,好像是玻璃做成的。他头上戴着一顶最华丽的金制王冠。他肩上生着一双发亮的翅膀,而他本身并不比拇指姑娘高大。”
“他就是花中的安琪儿。每一朵花里都住着这么一个小小的男子或妇人。不过这一位却是他们大家的国王。我的天啦!他是多么美啊!拇指姑娘对燕子低声说。这位小小的王子非常害怕这只燕子,因为他是那么细小和柔嫩,对他说来,燕子简直是一只庞大的鸟儿。”
“不过当他看到拇指姑娘的时候。他马上就变得高兴起来:她是他一生中所看到的一位最美丽的姑娘。因此他从头上取下金王冠,把它戴到她的头上。他问了她的姓名,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夫人——这样她就可以做一切花儿的皇后了。”
“这位王子才真配称为她的丈夫呢,他比那癞蛤蟆的儿子和那只穿大黑天鹅绒袍子的鼹鼠来,完全不同!因此她就对这位逗她喜欢的王子说:我愿意。这时每一朵花里走出一位小姐或一位男子来。他们是那么可爱,就是看他们一眼也是幸福的。”
“他们每人送了拇指姑娘一件礼物。但是其中最好的礼物是从一只大白蝇身上取下的一对翅膀。他们把这对翅膀安到拇指姑娘的背上,这么着,她现在就可以在花朵之间飞来飞去了。这时大家都欢乐起来。”
“燕子坐在上面自己的窠里,为他们唱出他最好的歌曲。然后在他的心里,他感到有些悲哀,因为他是那么喜欢拇指姑娘,他的确希望永远不要和她离开。”
“你现在不应该再叫拇指姑娘了!花的安琪儿对她说。这是一个很丑的名字,而你是那么美丽!从今以后,我们要把你叫玛娅。再会吧!再会吧!那只小燕子说。”
就在方卫以为白幼璃会一直念故事下去的时候,白幼璃突然说了一句:“方卫,你只许有我一个女朋友。你的妹妹楚缘也是喂猫党的一员了呢,早点回来,我想你了。”
白幼璃的话并不长,只有几秒钟,就又重复的念起童话故事来。方卫明白,这是白幼璃为了防止某些信息被拦截,毕竟跨越了那么多的人类文明,谁知道会不会被截住。白幼璃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美妙,淡淡的却清新可人。
方卫闭上眼睛,静静的聆听着阔别四年了的白幼璃的声音,有些陌生有些熟悉。
“井很深,所以井绳就很长,人们把水桶拉出井边的时候,滑轮几乎无法转动,太阳永远照不到井底,不管井水多么清澈,阳光也不能将影子在水面上倒映出来。但是只要是它能照到的地方,石缝中间便有绿苔生长出来。”
“这儿住着一个癞蛤蟆家族,是从外面迁来的。他们实在是跟着老癞蛤蟆妈妈头朝下跌进来的,老癞蛤蟆妈妈现在还活着。那些老早便在这里落户,在井里游来游去的青蛙承认和他们是亲戚,把他们称为井客。”
“他们打算在这里长住下去,在那些他们称之为cháo湿井石的干地方生活,他们觉得很舒服。青蛙妈妈出门旅行过一次,当水桶提上去的时候,她跑到了桶里。但是外边光线太亮了,刺得她眼睛生疼。”
“幸运的是,她跳出了桶,噗的一声便狠狠地落到了水里,跌得她背疼,躺了三天。关于上面的世界,她讲不出多少来,但是她知道,大伙儿也都知道,井并不是整个世界。癞蛤蟆妈妈当然可以谈出一点什么来,可是有人问起她来时,她从来不回答。”
“于是大伙儿也就不问了。她又肥又丑,又胖又叫人恶心!小青蛙说道,她的孩子也一样怪模怪样。很可能是这样!癞蛤蟆妈妈说道,但是这些孩子当中有一只头上有颗宝石①,要不然就是镶在我头上。”
“青蛙听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他们不喜欢这种话,所以他们就做了个鬼脸,跳回井底去了。可是,小癞蛤蟆却骄傲地伸直了他们的后腿。他们都以为自己有宝石,所以他们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
“最后,他们发问了,问为什么而感到骄傲,一颗宝石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是一种很美很值钱的东西,癞蛤蟆妈妈说道,我都无法形容它;它是一种人们自己戴着高兴,而旁人嫉妒的东西。不过别问了,我是不回答的。”
“是啊,我没有宝石,最小的那只癞蛤蟆说道;这只癞蛤蟆要多丑便有多丑。为什么我要有这种可以炫耀的东西?要是它引起别人的嫉妒,自然就不会让我高兴!不,我只希望有朝一rì跑到井边往外看看。外边一定是很美的。”
“还是呆在你该呆的老地方吧!老癞蛤蟆说道,你知道,你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可得小心那桶,它要压碎你的!要是你真的掉了进去,那你也会摔出来的。并不是大家都像我这样跌得这么幸运,保住了前脚后腿,卵也没有破碎!”
“呱!小家伙说道。这就和我们人类喊一声呀一样。他非常想到井边往外看看,产生了看看上边那片绿东西的渴望。”
“第二天早晨,当装满了水的桶被提上去、在小癞蛤蟆坐着的那块井石前偶然停了一下的时候,小家伙心里激动起来,他跳进了盛满水的桶里,沉到桶底,接着桶被提了上去,水被倒出来。”
“呸,倒霉!看见了他的那个年轻小伙子说道。这是我见过的最丑的东西!于是他用木鞋踢了癞蛤蟆一脚,他差不多被踢瘫了,不过他还是逃到了那高大的荨麻丛中去了。他看见一根麻秆挨着一根麻秆,它还往上看。”
“太阳照在叶子上,叶子完全是透明的。对他来讲就像我们人类钻进了大树林里,太阳照在树枝叶子上一样。这边比在井里好得多了!我真想在这里度过一生呢!小癞蛤蟆说道。他在那里蹲了一个钟头,蹲了两个钟头!”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既然我已经跑了这么远,那我试试再跑远一点!他使了最大的力气爬了起来,来到了路上。在他横穿大道的时候,太阳照shè着他,灰尘扑到了他的身上。这才算真正到了干地,小癞蛤蟆说道,我得到的好处可以说是太多了,浑身太舒服了!”
白幼璃的声音就此断开,没有再说别的话,方卫突然心底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只觉得双眼酸涩,泪盈眸,沉默无声。
第一八八节平淡的情愫
美人情深,方卫默默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他又一次的在心底念起了白幼璃的姓名。一字一句,烙印在心底,一个孤独寂寞了好几年的人,心灵是钢铁浇筑的,哪怕是白涩琪这般的天之骄女也没能撼动方卫的意志,可白幼璃浅浅淡淡的几句话,却让方卫泪盈眸。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来自最真挚的情愫,方卫相信自己已经失去了那种能力,也就无比的珍惜那些真挚的情愫。方卫也是这时候才真正的在心中接受了白幼璃的,不只是为了家人,也是为了白幼璃。
喜欢,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从来都是很飘渺的事情。
方卫取出那枚白sè棋子,想了想,用手上的智脑终端洗掉了里面白幼璃的所有声音,这是为了保守秘密,随后方卫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又给白sè棋子录音了,打算回到深蓝星的时候,再亲手交给白幼璃。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有情如许,哪会放弃。
“幼璃,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方卫淡淡的说着,没有太过煽情的言语,却是白幼璃心中最渴望听到的,“从前有个富有的农夫,他的金钱可车载斗量,他的田地遍布农庄,可是他美满的生活中有一大缺憾,那就是他没有孩子。”
“他进城的时候,经常受到同行农夫的冷嘲热讽,他们问他为什么没有孩子。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住。变得十分恼怒。回到家中便气愤地说:我得有个孩子,哪怕是个刺猬也成。于是他的老婆生了个怪孩子,上半身是刺猬,下半身是男孩。”
“他老婆吓坏了,埋怨他说:你瞧你,这就是你带来的恶运。农夫无奈地说:米已成粥,现在如何是好?这孩子得接受洗礼,可谁能当他的教父呢?老婆叹道:给他取什么名子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