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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轻轻地说道:“鲍局,介意告诉我鲍艳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鲍伟的目光深邃,凝视着远方,轻轻地说道:“她是溺水死的,当时部队驻地后面有个水库,芷娴最喜欢到水库去游泳了,我记得当时鲍艳才八个月,那天芷娴突然说好久没去水库游泳了,想去玩玩。刚好我妈也来到了部队,我想芷娴从怀孕到生孩子,现在孩子都八个月了,她在家里确实是憋了很久了,于是就答应了她,没想到……”
舒逸轻轻地说道:“善泳者溺于水,果真是这样吧?”鲍伟抬起头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舒逸摇了摇头:“鲍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鲍伟不解地问道:“奇怪?为什么?”舒逸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这是我请严部长帮我拿到的资料,厉刚转给我的。”
“我看了看,周芷娴溺水的日期是九月十一号,那个时候可以说已经过了炎夏了,她为什么会想起选择那个时间去游泳?为什么不在七月或者八月?你的母亲是六月到部队的,有老人帮着照看下孩子,周芷娴在七、八月间完全也有时间去游泳的。”舒逸把档案袋交到了鲍伟的手上。
鲍伟接了过去,却没有打开来看,这些对于他来说,是早已经熟知的。他轻轻地把它放到了桌子上:“这个……”舒逸说的不无道理,从时间上来说,七、八月份更适合游泳。
舒逸又说道:“我仔细研究过这些档案,我发现一个细节,就是当时你是反对她去的,你告诉她,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水库的水又相比河水的温度要低,不适合游泳。这是你的原话,但后来你说她还是坚持要去,坚持,鲍局,你想想是什么能够让一个人那么坚持呢?”
鲍伟摇了摇头。
舒逸吐出两个字:“约定!”鲍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从沙发上跳起来说道:“舒逸,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说芷娴背着我和人约会吗?”舒逸淡淡地说道:“鲍局,坐下吧,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鲍伟这才坐了下来。
舒逸说道:“周芷娴,蜀川省体工队游泳教练,曾经培养出邓申雨、刘红艳等全运会冠军。”鲍伟说道:“那又怎样?”舒逸说:“我只想说以她的水性,溺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她是游泳教练,她自己在对应游泳时的突发危险有着丰富的经验与办法。”
舒逸重新点上支烟:“所以我敢肯定她的死一定不会那么简单,我还是坚持我的判断,那天她要到水库去,一定是与什么人有约定,当然,这个人或许是男人,又或许是女人。好,现在我又给你一个日期,周芷娴死后的一个半月,也就是十月二十七号,嫣红出现了。或许你会说是个偶然,但我再给你一个日期,同年的十月二十二日。”
鲍伟想了想:“我母亲接到父亲病重的电报,十月二十二日赶回的老家。”
舒逸笑了:“是的,你母亲要回去照顾你的父亲,孩子的担子就落到了你的身上,因为老人家分不了身。我敢保证,在你母亲回去后的这几天里,你一个人对付着孩子,又还要顾及你的工作,你一定焦头烂额了。”
鲍伟叹了口气:“确实是这样。”
舒逸说道:“这在你最难过的时候,嫣红突然走进了你的生活,那一刻,你感觉她好像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一样。如你所说,她给了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疼爱你的孩子,她的出现,让你顿时有了一种强烈的依赖感,你甚至很快就有了一种你的生活已经离不开她的感觉。”鲍伟惊讶地看着舒逸,他相信这些资料上根本不可能有,舒逸又是怎么知道的。
舒逸也不理会他的惊讶,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把警枪的出现,鲍局,我可能也不会想到去翻你的资料,你知道吗?当我那天看到那把警枪的时候我就在想,鲍艳哪里来的枪,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你是警察局长,你最有可能搞到警枪,但我让小镇暗中查过沪海市的所有警枪,并没有谁遗失,于是我就在想有没有可能是你到沪海市以前悄悄藏匿的。”
“所以我向严部长申请调阅你的全部资料,看过资料,我才放下了对你的怀疑,转而把视线放到了嫣红的身上。”舒逸换了个姿势,右手手指轻轻梳理着眉毛。
“接下来我再说个名字,嫣紫,你一定不会陌生吧?”
鲍伟回答道:“嗯,我听嫣红说过,说是她的孪生姐姐,不过我没见过她本人,因为在我认识嫣红之前她就已经死了。”舒逸拿起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一份资料轻轻说道:“嫣紫,一九九零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心理学系,应用心理学专业,同时考取了日本心理学学会颁发的催眠师资格证书。同年回国,在东山省‘心理疾病研究中心’从事研究工作。”
“一九九三年六月因为失恋,在家中割腕自杀。”舒逸一口气念完了嫣紫的简历。
鲍伟说道:“这些我知道,嫣红都告诉过我。”舒逸放下档案,微笑着问道:“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为什么嫣红会放弃自己的话剧专业,转行做警察?”
鲍伟回答道:“这也是因为我,当时嫣红为了照顾我们的生活,向剧团请了很长时间的假,时间一长,团里也就没再给她安排什么工作了,刚好在王力军的案子破获以后我便转业到了地方,到沪海市来担任警察局副局长,她就跟我一起来了。起初我也问过她,到沪海还要不要继续从事她的专业工作,她说离开舞台很长的时间了,也没那种表演的欲望了。”
“她说想做点轻松的工作,能够多点时间照顾家里,照顾孩子。后来我们一合计,就让她也进了警察局,做了一个政工干部。”
鲍伟说完,拿起舒逸桌上的烟点了一支:“可这和嫣紫有什么关系呢?”舒逸叹了口气:“如果我说她不从事话剧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话剧表演,你会怎么想?”鲍伟再一次被舒逸的话震住了:“怎么可能?你是说嫣红她……”鲍伟顿住了。
舒逸轻轻地说道:“或许嫣红就是嫣紫,李代桃僵,而死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嫣红。当然,我只是推测,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小惠住进你的家原因,保护鲍艳,监视嫣红,寻找证据。如果我的推测成立,这个嫣红,她虽然不会话剧表演,但我们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演技却是一流的。”
鲍伟的脑子乱了,舒逸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他从感情上却是很难接受。
“我把你留在我这里,就是为了给嫣红时间!给她做出动作的时间。”舒逸重新给鲍伟泡了杯茶。
鲍伟说道:“今晚的遇袭你认为也和她有关吗?”舒逸摇了摇头:“不,你们的手机在离开酒店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收掉了,我可以肯定今晚的袭击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问题出在简妮或者夏小晴的身上,至于是谁,我们会查出来的,我已经派人盯着她们了。”
鲍伟说道:“照你这样说,她们都是一伙的?”
舒逸微微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夏小晴为什么对她父亲的事情了如指掌,她曾经明确地告诉过我是市局有人告诉她的,而市局真正知道国安插手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除了刑警队那几个人,就只剩下你和嫣红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你的另一个原因,当然,我相信你的职业操守,那么我的怀疑对像只能是她了。”
鲍伟的职业病又犯了:“如果让你判断,你觉得夏小晴和简妮谁的嫌疑更大?”舒逸想了想:“都大,不过直觉告诉我夏小晴应该不是我们要查的那个人。”鲍伟问道:“为什么?”舒逸笑了笑:“因为她太像我们要查的那个人了!”鲍伟楞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舒逸的意思,他微微地笑了。
第一百零七章迫在眉睫
小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并没有睡着。
她确信自己肯定不会是恍惚,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恍惚过,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蹊跷。小惠越想越不对劲,她轻轻地下了床,走到了门边,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轻轻拧开了门锁走了出去。
她的隔壁是鲍艳的房间。小惠走到鲍艳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她把手放到了门把上,正准备试着拧开,这时另一个房间里透出了一丝灯光,一个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嫣红望着小惠。小惠说道:“哦,我听到鲍艳的房间有响动,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嫣红皱着眉头问道:“是吗?我怎么没听到。”
小惠说道:“我也是隐约听到的,我平时睡得很轻,偶尔有一点响动都会被惊醒。”说完小惠拧开了房门,嫣红也走了过来。
虽然房间里很暗,但小惠还是看清了,床上没有人!小惠忙打开了灯:“鲍艳呢?”嫣红也是一脸的惊讶:“小艳呢?”她扭着望着小惠:“你不是睡得轻吗?难道你没有听到什么?”小惠确实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她之所以说听到鲍艳的房间有动静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借口。
小惠跑到了洗手间,里面也空无一人。
又搜遍了整个屋子,哪里有鲍艳的影子。小惠看到客厅的门微微地掩着,莫非鲍艳出去了?小惠拨打和尚的电话,和尚还在路上。小惠对嫣红说道:“嫣阿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嫣红说道:“我刚才就告诉你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小惠姑娘,你可是负责保护小艳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小惠说道:“嫣阿姨,你别着急,我马上去找,另外我会通知我们同事一起找的,相信我,鲍艳一定会没事的。”说完小惠便冲了出去。
小惠站在小区门口,四下里看了看,深更半夜的,哪里看得到人的踪影,这里四通八达,自己应该往哪追,她决定随便选择一条路,一边向前狂奔,一边掏出手机给镇南方打了过去。
镇南方接到电话听着小惠一边喘息一边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他说道:“小惠,你糊涂!马上回去,赶紧回去。你这样一追,嫣红怎么办?还有,你说你搜索了整个屋子,可嫣红的房间你进去了吗?你再想想,你今晚遇到的事情正常吗?”
镇南方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在小惠的身上,她冷静了下来,镇南方说得对,自己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恍惚,以自己的警觉又怎么可能让鲍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离开家?小惠回过神来:“我现在就回去!”镇南方说道:“对,你马上回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这个晚上,舒逸和鲍伟谈了很久,鲍伟没想到舒逸竟然会在自己的身上下了这么多的功夫,但鲍伟知道舒逸说的很有道理,虽然舒逸暂时还拿不出任何的证据,鲍伟却已经从心里接受了舒逸的观点。
鲍伟说道:“唉,我真没想到,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我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她,甚至根本就不认识她。”舒逸淡淡地说道:“这不怪你,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对了,警卫局的庞副局长和你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吧?”
鲍伟楞了一下,他已经对舒逸有了相当的了解,舒逸说话做事都很有深意,他不知道舒逸这个时候提到庞铁鑫是什么意思。鲍伟说道:“老庞是我的老部下了,丢枪那天坐在我车上的两个军官中有一个就是他。不过舒处,我敢保证他不可能是盗枪的人,因为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舒逸笑了笑:“哦,我只是随便问问。”
这时镇南方的电话打了进来,舒逸听了一会,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对鲍伟说道:“对不起,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