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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对了,你留下个电话吧。”
舒逸这才想起,竟然忘记了留下彼此的联络方式,看来自己这两天还真是让这几起案子给搞晕头了。舒逸和夏哲渊在自己的手机上存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这才告别离开。
上车后沐七儿说道:“夏教授看上去好年轻,我还以为他应该有五六十岁了呢。”舒逸笑道:“谁规定教授一定要五六十岁啊?”沐七儿说道:“我也是随便说说。”舒逸说道:“对了,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沐七儿说道:“他看上去很睿智,温文尔雅,很有学者风范。特别是他家里的布置,一看就是书香门第。”
舒逸点了点头:“是的,老师对他也很是推崇,能够入老师法眼的,自然不会是庸人了。”沐七儿笑了:“刚才他说初次见面你就想分析他,真是这样?”舒逸笑了笑说道:“嗯,不过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成自然。不过你也别小看他,他对于行为心理分析也是个行家,我在分析他的同时,他又何尝不在分析我。”
沐七儿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人啊,一天到晚这样玩心眼,也不嫌累。”舒逸说道:“没办法,这就是我现在的工作。我们的那个对手,应该也是个心理学高手,至少他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别说是我,就连我的老师和夏教授这样的专家都没能够说出个所以然。”
沐七儿说道:“或许你应该调整下思路,是不是应该把这些心理学专家列为我们的调查目标?”
舒逸说道:“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我觉得很不现实,你知道整个沪海市有多少从事与心理学相关的职业吗?光是高校就有十几所,每个学校都有心理学专业,就把这些老师拢到一块也不下百人,再有就是医院,往少一点说,五十家医院要有吧,其中就我知道的精神病医院最少就是五家,这五家医院的医生,甚至护士几乎都是很专业的心理学专业人士。”
舒逸因为说话,车速也慢了下来:“这支队伍少说也有二三百人吧?其余四十五家各类医院,大多都有心理专科,四十五家医院,一家我们就算只有十个专业人士,那怎么也得四百五十人吧,最后是大大小小的心理诊所和一些心理咨询机构,保守一点说,整个沪海市的心理学专业人士不下两千人,你怎么查?”
“另外,还有一部分人,具备了心理学专业人士的能力,但并没有从事相关工作,甚至有的人拥有这样的专业技能,可却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一部分人至少也有几百上千人。我再打个浅显的比方吧,老师这个职业,很多都是经过正经的教育心理学培训的,如果他们有兴趣深钻,一样也能够取得很大的成就。”
沐七儿惊讶地说道:“这倒是,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在几千乃至上万人寻找目标,反而变成大海捞针了。”舒逸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当时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可马上就把它给喀嚓掉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才四点多钟。
舒逸打了个电话给汀兰,问他们那边的排查进展怎么样,汀兰就基本上已经结束了,但还是找不到任何的头绪。舒逸交待她记得去拿马新兰、张易华案的现场勘察报告和验尸报告。
舒逸挂了电话,点上支烟:“七儿,我有一种感觉,感觉鲍局就是我们的对手选择的下一个目标。”沐七儿皱起了眉头:“不会吧,那他的胆子也太大了。”舒逸叹了口气:“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觉得我们的对手很自信吗?这样自信的一个人,如果不真正选择鲍局做他的目标那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沐七儿说道:“这么说来,鲍局就很危险了。”舒逸说道:“而叶恒修,也多半就是那个音乐家。”沐七儿说道:“既然你已经预感到他们的危险了,那么我们应该能够提前做好准备。”舒逸摇了摇头:“不,我们的对手很狡猾,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动作动静,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你可别忘记了,除了鲍局和那个音乐家,他手上还有备选的。”
沐七儿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真的对他们加强了保护,他很可能就会随机挑选一组鲍伟和叶恒修来做下手的目标?”
舒逸点了点头。
沐七儿说道:“那怎么办?”舒逸想了想说道:“我有个想法,不过别告诉任何人。”沐七儿说道:“嗯。”舒逸喝了口茶,然后说道:“我自己去盯鲍伟。”沐七儿笑了:“你亲自出马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你有那么多时间吗?”舒逸说道:“所以我想把那帮猴崽子交给你,由你带着他们。”
沐七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可不行,我可没这个能力。”舒逸说道:“逗你的,你没发现这几个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吗?都是发生在晚上,所以白天我还是可以照常工作,晚上再去盯着就行了。”沐七儿说道:“让我和你一起吧。”舒逸点了点头:“嗯。不过这两天暂时还不需要,他不会这么快动手。”
沐七儿笑道:“这可说不清楚,他给你下了挑战书,可从来就没有守过约。”舒逸说道:“我敢保证这次他一定会遵守约定。”沐七儿问道:“为什么?”舒逸掏出了那张A4纸:“你看看,他比以前更自信了,特别是他留下的时间也不是那么具体的说到哪一天了,而是从十号到十五号,这说明什么?”
沐七儿说道:“不知道。”舒逸说道:“之前他把时间写得很死,但最后他都没能够守约,为什么?因为他虽然很自信,自信到自负,可他的内心却存着恐惧,那份恐惧在动摇他的自信心,所以他才忍不住的提前动手。”
“我把个比方,就比如一个人拿着枪,想要杀人,他很自信对方一旦中弹必死无疑,但他同样会担心,担心什么?担心枪会不会走火,子弹会不会卡壳,于是他就得很找地方试枪,一直试到他觉得这枪根本没问题的时候,他的自信心就会更加膨胀,而此刻他已经试好了他的枪。”
舒逸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沐七儿轻轻问道:“怎么了?”
舒逸长长地吐了口气:“对了,这三起案子就是他在试‘枪’,也就是他作案的手段,或者说杀人的手法。他不确实自己是不是能够熟悉掌握这种杀人的手法,直到第三起案子顺利实施,他才确定自己真正掌握了这项对于他而言很是值得自豪的杀人技巧。”
舒逸拿起纸片:“你看,他的话多了,言语之间洋溢着一种沾沾自喜,特别是最后一句,他这次把时间列出来后,加的这句,具体哪天,看心情。这句话说得很调皮,说明他在留言的时候心情很好,自信、乐观。”
沐七儿点了点头:“看上去确实是这样。”舒逸说道:“所以我肯定这一次他一定会遵守游戏规则,他甚至还明确地告诉了我们,鲍局和那个音乐家就是他的目标,不过如果我们自作聪明的去对鲍局和那个音乐家采取保护的话,他同样可以随机选择其他符合游戏条件的目标,所以他才敢这么狂。”
沐七儿叹了口气:“有这本事,去做点有益的事情该多好。”沐七儿又看了一眼舒逸:“也怪你自己,树大招风。”舒逸无奈地说道:“就算没有舒逸,这个疯子也会选择其他的人做他的假想敌的。”
第十七章借题发挥
一天下来,派出去的三个小组都没有什么收获。叶然他们几人的情绪都很是低落,舒逸微笑着说道:“怎么了?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汀兰说道:“舒处,已经是第三几案子了,可到现在我们却一点眉目都还没有,你就不着急吗?”
舒逸收起了笑容:“着急,可着急又能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汀兰说道:“之前的马新兰和张易华因为同名的人太多,我们不可能一个个都保护起来,也就算了,可这次鲍伟和叶恒修就那么十几个人,再加上你排除掉的那几个,范围就更窄了,我们完全有能力把他们都给保护起来啊!”
舒逸点了点头:“是,你说得不错,这次他选择的范围很窄,我们确实有能力把这些人都给保护起来,不过你想过没有,一旦我们真正地对那些人实施保护,我们的对手还会动手吗?虽然他列出了个时间表,但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反正他已经失信了两次了,也不介意更失约一次。”
“他大可以重新选择下一对目标,也可以耐心地等待拖过他的时间表,等你们撤掉了保护再动手,你不会想保护他们一辈子吧?”舒逸淡淡地说道。
汀兰的脸上一红,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舒逸的话。叶然说道:“如果我们暗中保护,不让他发现呢?”舒逸望着叶然:“可能吗?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很容易察觉,只要他用心的话。不过我相信他会很用心,因为他玩这个游戏玩得很投入,非常的投入,说难听一点,保不齐我们现在的一切行动都已经落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叶然说道:“这么说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舒逸说道:“寻根,就像我给你们说过的,发生的所有案子不管三起也好,哪怕是八起十起案子发生了,对于我们来说都只是表像,因为这个案子很特殊,我们的对手也很特殊,我们只有找到它的根源在哪里,也就是找到病因,病灶的所在,我们才能够真正的对症下药。”
“到现在为止,我唯一能够找到的前两个案子的共同点就只有在案发前的一段时间,被设定的杀人者都曾经有过异常的行为,一个是类似于幻听,另一个则类似于幻视,那么现在我们就得搞清楚这个马新兰在出事前是不是也出现过这样的异常,如果是,通过三起案子我们就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结论,就是我们的对手是运用了人的某种心理问题实施作案。”
舒逸点上支烟:“仅此而已。”
张峻轻轻问道:“照这样说,如果证实了我们的对手真是利用人的心理问题实施作案,我们是不是就能够顺便地找到凶手?”舒逸摇了摇头:“不能,不过我们破案就有了方向。”
崔海琳冷笑道:“以我们现在这样的速度,等真正破案,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舒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崔海琳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头!”舒逸站了起来:“你还知道我是头?有你这样对头说话的吗?如果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很有办法,你们可以马上申请离开专案组。”他又看了看其他的人:“你们也一样,只要提出离开,我马上批准。”
舒逸发火了。
就连沐七儿也吓了一跳。
舒逸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沐七儿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她想劝住舒逸的时候已经晚了。专案组一帮子人除了张峻冷静地坐在一旁,市警察局来的五人面面相觑,崔海琳则吓得脸都白了。
而舒逸呢,此刻则躺在自己的床上,抽着烟偷笑。他知道这几个猴崽子一直都没有真正把自己放在眼里,也许是身在沪海市带给他们的优越感让他们有些目中无人。舒逸知道自己这一通火发出来,他们一定慌了。他也是故意借题发挥,给他们一次真正的下马威。
汀兰瞪了崔海琳一眼:“这下好了,我看你回去怎么向鲍局解释。”崔海琳这时也平静了下来,虽然她知道自己有些过了,可她并不在意,不就是个处长吗?用得着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吗?其实也不怪他们,鲍伟并没有告诉他们舒逸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