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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琨想也不想:“当初她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不是说她是不务正业么?还说她这样做整容整形界不会有一个出色的整形医生,但法医界却会少一个优秀的法医。之后她和我们只叙旧情,不谈她的新工作!”说到这儿,邓琨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我明白了,既然她都不和我们提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为什么又会邀请你参加那个什么整容整形学会的年会呢?”
朱毅冷笑一声:“对,不是接到她的邀请我参加年会也不会见到关暧,还有金凤凰、左蓝夫妇,只是当时我来不及细想这一点,因为当时我的脑子里总是闪动着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张弛,接到铁兰邀请的时候我就想张弛最好的藏身之处就是这个整容整形行业,她的邀请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我只顾着张弛的事情了,就不及细想。”
舒逸面色一喜,这喜是为了沈冤:“这就好了,沈哥就不必太伤心了!”朱毅却是望向舒逸:“不,我反而更加担心了!”舒逸楞了一下,在他看了来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偏偏朱毅却说反而更加担心了,舒逸也是玲珑之心,只片刻便想明白了其中玄机。
“老师是担心沈哥早就知道了铁兰是假的,又或者沈哥从头到尾爱的人都是假铁兰,那么这样一来,沈哥很可能会误入歧途!”舒逸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沈冤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而沈冤在车上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也让舒逸心里有些不踏实,难不成自己最后和沈冤要兵戎相见吗?
朱毅微微点了点头:“沈冤是很有本事,也很厉害,可也正是这一点,一旦他误入歧途的话,那么他造成的毁灭性也是最大的。”朱毅说到这儿紧紧地盯住了舒逸,舒逸不由得一阵心慌,朱毅这是在等自己的态度,舒逸苦笑了一下:“老师,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朱毅淡淡地说道:“目前看来,我们这边能够和他对手的就只有你了,如果你念着和他的交情,我只能请陆少再派人过来了。不过我有句话得说明白,你可以袖手旁观却不以助纣为虐!”
舒逸连忙说道:“老师说的哪里的话,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问题,我舒逸第一个不放过他!”朱毅笑了:“好,希望你记住你现在说的话。”舒逸用力地点了下头,不过朱毅的心里却没有这么轻松,他太了解舒逸了,舒逸这个人就是心软,舒逸和沈冤的关系又很是特别,真到那个时候舒逸是一定下不去手的,只是舒逸这么说他也不能说破,而且还有一点,到目前为止,对沈冤的猜测也仅仅只是个猜测,并不是事实。
“舒逸,你还是去陪陪沈冤吧,这两天可能要辛苦你了!”朱毅对舒逸说道,舒逸心里明白,陪陪沈冤的意思,一是陪,二是监视,三是看看是不是从沈冤的身上能够有所突破!舒逸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应承了!
舒逸离开以后,邓琨皱起眉头:“朱哥,你让舒逸去做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可能会在心里有阴影!”朱毅叹了口气:“这是他必须过的坎,看上去是残忍了一些,可你想过没有,假如这道坎他过不去,或者我们让他回避了,万一最后沈冤有什么结果,他都会内疚一辈子,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他自己去面对,自己去处理。”
莫白很是不解:“你就不怕他会徇私?”邓琨笑了:“小周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莫白被问住了,他想,如果是自己,对自己曾经最亲密的战友,自己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莫白最后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朱毅淡淡地说道:“就算是他徇了私,那他也是对这件事情有了交待,做了了结,那样他以后的心里就不会有心魔!”莫白争辩道:“不,朱先生,我不同意你这话,虽然对于沈冤他没了心魔,可是新的心魔仍旧会生出来,那就是他放弃了他原本应该坚持的信仰与原则!可能这个心魔比我们目前能够看得到的那个心魔更恐怖,更会纠结他的一生!”
朱毅和邓琨都呆了,两人对望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莫白说的很有道理。朱毅轻声问道:“那依你之见呢?”莫白这下又泄了气:“我也不知道。”邓琨却又问了一句:“假如有一天,让你和小娟对上,你会做何选择?”
第一百一十一章把酒忆当年
莫白沉默了,经过这些天的事情,他也知道小娟有问题,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小娟对上,其实只是他不愿意去想,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小娟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朱毅也望向莫白,莫白咬了咬牙:“如果真让我和她对上,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朱毅和邓琨对望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莫白瞪大了眼睛:“你们笑什么?你们以为我做不到吗?好,我这就去查找她的下落,一定要新手将她抓住!”
莫白说着他就往外走,朱毅沉声说道:“给我回来!”莫白停下了脚步,朱毅冷哼一声:“周悯农,或者应该叫你莫白,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莫白的脸色发白,他重新坐了下来。
朱毅扔给他一支烟:“你是在和谁赌气?和我们还是你自己?”莫白接过烟,并没有点上,而是垂着头。邓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这只是将心比心地问你一问,我们并不是怀疑你什么,毕竟我们都是凡人,都不能排除人的各种情感,对吧?”
莫白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望着朱毅:“先生,对不起,我明白了,就像舒逸于沈冤来说一样,小娟也是我心里的一道坎,这道坎我也必须要自己过去的。”朱毅点了点头:“刚才你不是说了,这是个心魔,你还列举出了另一种心魔,我问问你,这两个心魔哪一个更要误人得多?”
莫白想也不想:“如果连原则都舍弃了,那就枉自为人了,我想应该是我提出的心魔要厉害得多吧!”朱毅摇了摇头:“你错了,心魔无大小,只要种下心魔,久而久之它就会吞噬了你的本心,你再想想,孰轻孰重?”
莫白的额头渗出了细汗,朱毅说得没错,心魔原来真的没有大小。他抬头看了看朱毅:“谢谢先生的指点!”朱毅笑了:“其实这也是一个高僧对我说的话,我只是转述出来让你借鉴罢了。”莫白轻声说道:“先生,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朱毅淡淡地说道:“坚持本心,为人的本心!”
莫白轻轻重复道:“做人的本心,做人的本心!”邓琨笑道:“知道什么是做人的本心吗?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莫白楞了一下,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朱毅点上烟:“是啊,知易行难,呵,当年我面对关心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邓琨望着朱毅:“朱哥,原本我以为这一段你已经放下了,可是后来在看到你见到关暧以后,我才知道你原来并没有放下,而关心在你的心里也成了一个心结。”
莫白轻声说道:“心结?”邓琨点了点头:“对,是心结,而非心魔,因为当年朱哥对于关心,你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假的,只是他们的那段感情很畸形也很纠结,但人非草木,又怎么可能无情呢?平心而论,关心害过他,可也救过他,甚至为了他而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当年的朱哥,他对关心的那种感受,不知道要比你对小娟的不知道要强烈多少倍!”
朱毅没有说话,慢慢地喝了一口早已经冷却的茶,那茶很苦涩,如同他的内心。
“朱哥对关心的感情并不是爱,而是一种怜惜,那种怜惜有时候比爱更让人痛心!哀其不幸,却又恨其不争,可是关心和小娟从根本上来说并不一样,关心是个可怜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除了对朱哥的付出外,其他的事情都非她本愿,但她没有办法,她的身份与立场注定了她的悲剧!”
莫白望向朱毅,朱毅的神情很是淡然,可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朱毅内心的波动。
“小娟不一样,她的命运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的,善与恶其实都在她的一念之间,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没有人能够控制她,也没有人能够逼她,相反,她却有着很多的手段来控制与逼使其他的人为她所用,而且她隐藏得很好,她一直在演戏,无论是在我们的面前,还是在你的面前,抑或在其他人的面前,相比之下,这样的人比关心更可恶!”
邓琨说这些的时候一点都不给小娟留余地。
莫白的脸色苍白:“你们,你们真的确定她是那样的人吗?”邓琨笑了:“你自己的心里难道就没有答案吗?我想应该是有的,对吧?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而已。”
朱毅把玩着茶杯:“小娟和关心一样,都是很智慧的女人,心思也都十分的缜密,做的事情滴水不漏。只是关心还有着感情,对她的亲人的亲情,对我的那份不值得的爱情,这是她致使的弱点,如果她能够像小娟一样,或许以当时的我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识破她,那么那个案子也很可能是另一个结局了!”
莫白无奈地笑了:“你们说了这么多,就是让我在面对小娟的时候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无非也是想告诉我,小娟对我是不可能有感情的,只有利用,对吧?”邓琨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不明白?”
他还想教训莫白两句,朱毅拦住了他:“很多事情是需要他们亲自去经历的,小周,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心为本,虽然最后你可能会有遗憾,会有内疚,但它只是你的一个心结,一个让你可能常常会拿来嗟叹与凭吊的过往,而不会成为心魔,可是一旦你选择错了,就很可能让你的内心永远都会受到煎熬与折磨,成为自己的心囚!”
“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是自己去面对,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这一次无论是你还是舒逸在这个问题上做了逃兵,那么以后你们就再也不会有斗志了,也不会再有信心了,人生真正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放弃自己,放弃信心,放弃希望!”
莫白像是有些明白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朱毅淡淡地说道:“好了,折腾了大半夜了,都回去休息吧,小周,追捕小娟的行动,我会和喻局说,让你来全权负责!”莫白楞了一下,他点了点头,该面对的,是必须去面对。
舒逸到了市局,沈冤还在那儿,专案组外勤的一个年轻人忙拉住舒逸:“他不同意尸体解剖!”舒逸微微点了点头,那年轻人又说道:“可是这是正规程序,我们已经征得了铁兰亲人的同意,从法律上说,他和铁兰没有关系,不能阻止我们的尸验。”
舒逸皱了下眉头,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舒逸悄悄地抬头看了沈冤一眼,沈冤没有没有反应,只是一脸的悲戚,他还真怕沈冤一时怒起,对这小子做出点什么事情。舒逸忙说道:“你们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舒逸来到沈冤的面前,他拍了拍沈冤的肩膀:“沈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难过,另外,你也是老人了,应该知道尸体检验对案件的重要性,你这样让大家都很为难,要知道……”沈冤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想告我妨碍公务,是不是必要的时候还会把我抓起来?”
舒逸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沈冤望着舒逸,也是久久的沉默,终于他长叹一声:“好吧,我也不让你们为难,该怎么就怎么吧,不过尸检之后,我要领取她的遗体,亲自替她办理后事。至于她父母那边,我会去说的。”沈冤站了起来,缓缓地向外面走去,只是那步履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