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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说道:“放心吧,今天你和我的谈话,不会被你们村子的任何人知道。”女人胀红了脸:“乌麻一直怀疑银花不是他的女儿。”其实舒逸刚才就隐隐感觉到了,因为乌麻的那句话,乌麻说银花再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女儿,看来这里面有名堂。
舒逸默默地了点头,没有说话。女人叹了口气:“这还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女人原本并不是黄田村的人,她是从上垄村嫁过来的,出嫁之前她曾经有个相好的,不过家里反对,便没能够在一起,这事乌麻也是知道的,起初并没有太多计较,毕竟以他当时的家境,能够嫁上老婆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巧的是银花竟然是早产儿,虽然当时乡里的医生也是这样告诉乌麻的,但乌麻却不相信,谁都不早产,偏偏到自己的婆娘就早产了,一个男人的自尊让他不禁对女人有了疑心,也正因为如此,他就看银花不顺眼,从小到大,只要没有外人,他对银花都会阴着一张脸,小时候银花没少被他打骂,也就是银花上了师范以后这样的情况才稍稍好转。
而也正因为这样,结婚后乌麻和女人之间也常常矛盾不断,根源就是银花,花妹出生以后,乌麻对女人的态度才发生了转变,当然,也是在没看到银花的时候。
舒逸听了淡淡地问道:“那银花到底是不是他女儿?”女人苦笑道:“舒同志?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舒逸说道:“我尊重的是客观事实,正因为我相信你,才会让你给我答案。”女人用力地点了点头:“是,肯定是的。”舒逸说道:“可就凭乌麻不喜欢银花这一点也不足以证明就是他杀了银花吧?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心,恐怕银花根本就不可能长这么大。”
女人咬着唇,没有说话,呼吸很是急促,眼神有些呆滞,她好像在做内心的挣扎,舒逸想她一定知道些什么。舒逸暗暗看在心里,没有急着追问,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二柱你听说过吗?”
女人说道:“我知道,李二柱嘛,上垄的,现在在县城开台球室,本钱还是银花出的。”舒逸“哦”了一声:“他和银花在处朋友吧?”女人点了点头:“嗯,处了有好几年了吧,只是他不同意,两个孩子只能偷偷摸摸的接触。”说到他的时候,女人的眼睛瞟向门外,舒逸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乌麻。
舒逸问道:“乌麻大叔说二柱是二流子?”女人生气地说道:“他自己没出息,才这样说人家,二柱是个乖孩子,对我和银花都很好,每次回来都会偷偷给我们捎点吃的穿的。”舒逸说道:“不过他做的可不算正行。”女人忙说道:“怎么不是正行?有执照的,也有交税。”舒逸说道:“你说是银花出钱让他做生意的,这钱他还上了吗?”
女人说道:“早还了,银花借给他两千块钱,当年他就还上了,还多还了二百呢。”舒逸点了点头:“银花哪来的这钱?”女人说道:“我借给她的,我背着那老东西存了一些私房钱,大约有一千吧,另外找娘家借了五百,银花自己有五百。”
舒逸笑道:“这一千块钱大婶存得也不容易吧?”女人说道:“那是,得好几年呢。”舒逸问道:“二柱家就不给他钱吗?”女人说道:“李二柱是孤儿,在上垄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起来的,从小就很乖巧,老村长很喜欢他,便出钱供他上学,可惜,他初中刚毕业,老村长就死了,他也就再没有人管了。”
舒逸说道:“初中毕业以后呢?”
女人说道:“初中毕业以后,他就再没有理由在村子里混了,便去了县城,那时候他年纪不大,十五六吧,在县城根本就找不到活计,后来不知道听了谁的鼓动,去了江南省,在一家私人的小企业打工,他说是生产打火机的,在流水线上工作。起先做了半年的学徒,没有什么工资,一个月说是发二百块钱的生活费,却抵在了厂子里的住宿上,因为学徒工是不包吃住的。”
“半年以后终于不再是学徒了,正式拿到了工资,一个月却还是二百块钱,只是吃的和住的厂里负责,他就自己置办些平时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什么的,每月还是能存下一百块钱。在那家厂子里一干就是五年,其间涨过几次工资吧,幅度都不大,他离开的时候工资大约能够拿到五六百了,而他自己也存在了六七千元。”女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舒逸说道:“既然他自己有钱,为什么还要向你们借呢?”女人说道:“知道他为什么要从厂子里出来吗?是以前和他一起进厂的一个同事,早他两年便辞职了,去了沿海,那人写信来告诉他,在沿海创了一个什么事业,做得红火,邀他过去,还说保证他要不了两年便能够找到几十万,可以衣锦还乡,你想想,一个从农村来的穷小伙,遇到这事能不动心吗?”
舒逸说道:“是让他去搞传消吧?”女人点了点头:“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情?可孩子年纪轻,哪知道深浅,一脚便踏了进去,身上的钱全都变成了那什么高科技的东西,可他根本还没得及向下发展,那窝点便让警察给端了,好在他也是受害者,警察就把他给放了,可钱就这样打了水漂。”
“最后他又被遣送回来,那年他正好二十一岁。他比银花大一岁,其实打读书的时候两人就互相有点那个意思,他回来以后就在县城找活干,因为识得几个字,又有一身的气力,就在一家公司干了保安,不过收入不高,仅仅够他开销。一个人在县城,吃的,住的,穿的,哪样不花点钱。”
女人继续说道:“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和银花又联系上了,银花这个闺女心眼好,再加上以前两人就对眼,一来二去竟然又走到了一起,这事银花给我说过,我也觉着这孩子很自立,又有上进心,就没有反对,大前年吧,我记得快过国庆了,二柱来和银花商量,说是县城有家桌球室要抵出来,他说与其一辈子当个没前途的小保安,不如干一点自己的事儿。”
“银花和我合计了一下,我想为了女儿的未来,便咬牙答应了,其实我心里是担心的,我怕万一这小子在城里有人了,我们银花不就人财两空了,可银花说相信二柱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这个阿妈还好再说什么,便支持他去做了,没想到还没到过春节他就先把钱给送回来了,他说生意可火了,一个月就能挣一千多块呢。”女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舒逸说道:“银花和他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吗?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起过什么争执?”女人说道:“应该没有吧?他们都已经开始合计结婚的事情了,只等那个老家伙点头。”
舒逸说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乌麻大叔有可能会伤害银花?”舒逸故意把措辞说得轻些,想看看女人的反应。女人说道:“老家伙说了,这婚事他永远都不会同意的,他说如果他们真要结婚,他会不顾一切的反对,要么他死,要么他就杀死二柱。”
舒逸点了支烟:“他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李二柱呢?这反应是不是太过激了些?”女人楞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觉得二柱不像个好人,其实我说应该是他因为恨银花,不想姑娘过得好的缘故!”
舒逸站了起来:“大婶,谢谢你,不过我想你还是别想太多,我觉得乌麻大叔对银花还是有感情的,现在银花走了,你们更应该珍惜这份亲情,毕竟你们还有花妹,她是你们未来的希望,我想她以后一定也会有出息的。”女人说道:“舒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住杀害银花的凶手啊,不然银花是不会瞑目的,我经常梦到她死前的样子,让人心酸啊!”
第六十二章二柱
舒逸走到了门边,突然停下了脚步:“银花死了以后二柱没有回来过吗?”女人说道:“没有,或许还没有人通知他吧?我问过,他也没回过上垄。”舒逸“哦”了一声:“谢谢你了,大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舒逸出来,见宫正阳他们几人就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他说道:“正阳,去,你们换曾队出来,我们得走了。”宫正阳忙点头说道:“是的舒处。”女人也从厢房出来了,跟着宫正阳他们一起进了房,接着曾国庆便出来了,乌麻站在门口微笑着对舒逸说道:“舒处长,不多坐一会了?”舒逸说道:“不了,我们还有些事情得回去处理。”
回到的路上,曾国庆问道:“舒处,有什么发现?”舒逸说道:“有件事情还得麻烦你,县中学门口有家桌球室,老板叫李二柱,你让人把他带回来。”曾国庆皱起了眉头:“李二柱,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舒逸问道:“怎么?你认识?上垄村的。”
曾国庆想了想,摇了摇头:“有点印象,不过记不起来了,一会回到村公所我便打电话让他们去办。”舒逸把和夫妇的谈话向曾国庆说了一遍,曾国庆想了想说道:“我会让人查查这个李二柱的底。”舒逸点了点头:“嗯,特别是对于李二柱在外省的那段经历,你们要做为重点来查,他到底出去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
曾国庆说道:“嗯,我明白了,要不我亲自回去一趟吧,让他们去办我不太放心。”舒逸笑了:“这样也好,看看能不能晚上赶回来,如果你给我带回来的消息能够让我满意,我就能够送你一个意外惊喜。”
曾国庆不解地问道:“什么惊喜?”舒逸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曾国庆兴冲冲地走了,连午饭也顾上吃。虽然他搞不明白舒逸所谓的意外惊喜到底是什么,不过他是老油条了,他感觉舒逸或许会为他的前途添上一大笔。
午饭后,舒逸去了那个大家都觉得很神秘的房间,也就是甄大智和小杨的房间。房间的门几乎一直都是关上的,就连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舒逸敲门进去后,反手关上了门。
“有什么发现吗?”舒逸轻轻问道。甄大智递给舒逸一支烟:“没有,这两天白天晚上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有你去那折腾了半天。”舒逸摆手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烟:“还抽?这屋里已经全是浓烟味了。”甄大智说道:“呵呵,没办法,已经习惯了,不然真难熬。”舒逸说道:“这样吧,我让两个警察给你们守一下门,开起来敞敞吧,不然你受得了,小杨受罪啊!”
甄大智说道:“不用了,半夜的时候我们自己会敞敞的。”
舒逸说道:“老甄,你们确定没有死角吧?”甄大智笑了:“你是在置疑我们的专业啊?虽然不敢和部里比装备,但专业性我相信不会输给部里那些技侦人员的。你看!”甄大智指着几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我们一共布了十六枚针孔远红外热感摄像头,旋转幅度一百八十度,不仅无死角,甚至基本坐到了同目标点双视角监控。”
舒逸仔细地看了看,确实如此。他笑了:“厉害,专家就是专家。”甄大智豪爽地笑了笑:“我们还安装了八个窃听器,对岩洞口二百七十度扇形,半径十五米范围进行了监听。来,你听听这段!”
甄大智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了几下,舒逸便听到一段熟悉的对话:“这个洞口你没告诉过任何人吧?”
“没有,好几次躲猫猫的时候我就躲在这里,他们都找不到我。”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洞口?”
“很久了。”
“你发现了多久,然后才看到棺材里爬出人来的?”
“不到一个月呢。”
舒逸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