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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寒整个人都软了,这次她真的害怕了。
“老板,我们中计了,这边好像有很多条子,估计小斌已经被他们抓住了。”齐光喻听着电话里那男子的话,脸色一下子惨白了:“那你呢?现在在哪?”那男人说道:“我在顶楼呢,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个姓陶的折回来了,我怕他坏了我们的事情就把他提溜着上了楼,原本我想以小斌的本事对付个女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警察已经封锁了整栋公寓,我看我在这儿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说吧,我该怎么办?”
齐光喻揉了揉太阳穴:“把姓陶的干掉,你自己想办法跑吧,等安全了给我电话,我把钱给你送去,有多远就走多远吧。”男人回答道:“行!”挂了电话,男人看了看陶维春:“我们老板让我杀了你,可我不能杀你,杀了你我也跑不了,我们打个商量吧……”
齐光远见齐光喻的脸色很难看,他问道:“出什么事了?”齐光喻说道:“那两蠢货失手了,估计是姓舒的早就盯上了耿寒,布好了套儿等我钻呢,妈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大哥,这儿不能呆了,我们马上走!”齐光远说道:“我们走了那事情怎么办?”齐光喻说道:“再想办法吧,我想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会奔这儿来了!”
齐光远问道:“可是我们往哪走?”齐光喻说道:“先去滇南,然后从那边出境,再转道香江,去台岛!先回去,再想办法,这边不是还有‘翠鸟’吗?只要他没事,那批货就不会有事,最多是再想办法就是了,当然,很可能我们就不能再参与这个任务了,我是负责人,具体的责任由我来承担!”齐光远叹了口气:“光喻,有时候我就在想,我们这样到底是对是错,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值得不值得!”
齐光喻皱起了眉头:“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记得走上这条道是你领导着我的,当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过,信仰高于一切,怎么能够动摇呢?”齐光远没有说话,齐光喻又说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东西也别收拾了,我们走吧!”
齐光远和齐光喻上了车,齐光喻开着车就出了城。
齐光远又是一声叹息:“光喻,你真的能够放下吗?”齐光喻沉着脸,没有说话,齐光远又说道:“我后悔了,真的,我后悔怎么就把你往这条道上引了,如果不是我,小冰不会死,你也不会失去这一切,光喻,你知道吗?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很羡慕你,能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你爱的,且爱你的妻子。其实在你婚礼的那天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在那个时候仿佛就看到了现在的结局!”
齐光喻一脚刹车,他扭过头去望着齐光远,狠狠地说道:“闭嘴,你别再说了,你忘记了你自己的誓言吗?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信仰高于一切,包括我们自己的生命,生命都可以不在乎,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齐光远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齐光喻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齐光远说道:“你小看了那个姓舒的,如果我不去找耿寒就好了。”齐光喻摇了摇头:“你错了,就算我不去找耿寒,姓舒的他们也有办法让耿寒和他们合作,只要他们做场戏,让人假扮杀手,也能够达到效果。错在我,如果我没有放弃对耿寒的说服,多下些功夫,让她跟我走就不会这样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败了就是败了!”
又开了没多久,齐光喻把车停了下来,齐光远睁开眼睛:“怎么了?”齐光喻苦笑了一下:“看来我们走不了了!”齐光远这才看到前面竟然设了路卡,有许多警察拦在那儿,吕元也在其中。齐光远说道:“确实是走不了了!”齐光喻从包里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齐光远一把将它夺了下来:“你疯了!”齐光喻暴叫道:“我没疯,我们不能够落在他们的手上,我们不能够背叛了我们的信仰!”
说罢他就想要抢齐光远手上的枪,齐光远迅速地下了弹匣,子弹退了出来,他把子弹扔出了车窗:“下车吧,还不到非死不可的时候。”警察已经围了上来,吕元望着车上的齐家兄弟微笑着说道:“二位,下车吧。”齐光喻瞪了齐光远一眼,然后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齐光远把枪也扔到了地上,开车下了车。
陶维春已经没事了,那个杀手主动投了案,其实他和那个小斌都不是齐光喻他们组织的成员,只是收了钱办事的人,虽然他们也会落罪,但罪不致死,加上又算是投案自首,自然能够捞个从轻发落了。
“耿总,齐家兄弟畏罪潜逃,已经被我们在出城方向截住了,在他们身上还搜到了一支手枪。”舒逸对耿寒说道。耿寒叹了口气,她明白齐光喻一定是在知道对自己的谋杀失手后做出的逃跑的决定,她已经寒了心:“好吧,我答应你,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们,不过我想最后再见见光喻!”
第五十二章绝密的档案
“其实我们总说,想要揭开一个秘密,还原事情的真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真正想要隐瞒一个秘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隐瞒一个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那就更不容易了,不是吗?”舒逸望着齐光远。齐光远苦笑了一下:“你说得没错。”
舒逸点了点头:“当年军统内蒙站的人为数不少,我们资料上显示大概有一千多人,遍布了内蒙几乎所有的地方,不过真正能够接触到晏长河,知道这批宝藏秘密的人却并不多。抗战结束后,晏长河突然就失踪了,他的失踪甚至还惊动了当时的‘国府’,军统、中统一直到后来保密局的人都一直在搜寻他的下落,因为他的手上有着一批宝藏,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带着宝藏藏了起来,其实不然。”
齐光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舒逸,他也隐隐有些好奇,到底舒逸对于他们的事情知道了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舒逸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档案:“这是总一部转来的一份绝密档案,是一九四九年三月截获的,当时这份绝密档案属于保密局内蒙站,也就是之前的军统内蒙站,知道这份档案的内容是什么吗?”齐光远摇了摇头,舒逸说道:“是一份潜伏的名单,而名单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晏长河!其中还有另外十四个人的名字,档案上明确了那批当时由军统内蒙站掠夺来的财富都是潜伏人员今后的所有开销,也就是所谓的活动经费。”
齐光远的脸色微微一变,舒逸说道:“这个潜伏计划的代号叫‘鸟巢’,负责人便是晏长河自己,当时他给自己起了个代号叫‘翠鸟’,这个计划还有关键的一环,那就是对于子女的培养,也就是说,这十五个人以计划启动后,都以新的身份过着新的生活,甚至可以娶妻生子,不过在对于妻子和子女,必须要进行特殊地培训,或者说是洗脑,计划中有一段是这样说的‘反攻大陆是个漫长的,持久的事业,一代人完成不了,可以传承给下一代,永远都不能够背叛!’这份资料上还有这十五个人的誓言,也就是盟约,一旦背叛了自己的信仰,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情地处决,用它上面的话说,就是锄奸!”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建国后的几次肃清特务的运动,这个潜伏小组的人员有所损失,但由于计划是在抗战结束后就开始启动,很多人的底都已经洗白了,更多的人却成功地潜伏了下来。不过共和国的日渐强大,晏长河那辈人知道在他们这一代想要现实反攻那个疯狂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的,于是他们只能把希望放在了第二代乃至第三代人的身上,可是他们却没想到,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有的人已经不想再折腾了,也有的人觉得共和国更符合人心向背,他们开始悄悄地在改变,他们放弃了上一辈人的理想与坚持,说实话,上一辈人的信仰对于他们来说太虚无飘渺,就像是个空中楼阁一般。”
舒逸点上支烟,想了想又递给齐光远一支,齐光远接了过去。
“如果我猜得没错,潘希仁、刘松竹、叶茜琳、丁婧茹还有她那个前男友以及你的好搭档葛海宁,自然还有你们兄弟俩都是这个潜伏小组的后人吧?虽然和潜伏名单对不上号,毕竟大家都已经隐姓埋名了,但是事实应该没有错,对吗?而你笔记里提到的所谓的能够让大家达到他们想达到的高度也不是胡乱编造的,拥有那么一大笔财富,如果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反倒是奇怪了。”
齐光远说道:“原来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舒逸摇了摇头:“你错了,假如没有你到你的那本笔记,说实话,我暂时还想不到那么多,当然,我也只能够说是暂时,因为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虽然说潜伏人员在解放前就已经洗了底,可是真正要查起来我们一样能够查得出来,只要查出一个,一个就够了,就能够让我得到同样的结论,所以仅仅就是时间的问题。”
齐光远叹了口气:“可惜,我们太自作聪明,竟然把宝贵的时间给耽误了。”舒逸笑道:“其实你们把目标引到内蒙,引向那个子虚乌有的‘左善旗’差点就成功地将我们误导了,知道你们真正画蛇添足是在什么地方吗?”齐光远望向舒逸摇了摇头,舒逸说道:“你们不该杀孟必谦,如果孟必谦不死,他甚至可以帮助你们把我们给带进那个寻找‘左善旗’的误区,知道吗?在他的书房里,我已经找到了他画的几张图纸,上面标注了很多可能是‘左善旗’的地方,他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他用了近半生的时间和精力在寻找着你给他的一个仅仅只有名字的根本就不存在的小岛!”
齐光远说道:“其实当时我也不主张杀他,可是光喻说孟必谦是内蒙的民学专家,也是内蒙历史的活化石,而军统在内蒙活动的那一段历史对于孟必谦来说想要弄明白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是怕孟必谦在和你们的交流中会把你们引向这条线上去!”舒逸笑了:“齐光喻做事太谨慎,可他却忽略了‘左善旗’对孟必谦的吸引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就是孟必谦毕生的心结,他一直都不曾找到这个小岛,我相信他死都不会瞑目。”
齐光远点了点头:“或许我说了你不相信,我是很反对杀戮的,也因为这样,所以后来在光喻加入进来以后他就成了这个任务的负责人,上面对于我的评价是书生意气,妇人之仁。其实葛海宁并没有死,他还活着。”舒逸皱起了眉头,齐光远苦笑道:“葛海宁是我的搭档,更是我的患难兄弟,你说对这样的一个兄弟,你下得去手么?”舒逸问道:“他现在人呢?”齐光远回答道:“在滇南,腾冲那边做玉石生意,只是有了新的身份。”
舒逸说道:“你们还有联络吗?”齐光远说道:“嗯,十年前他的失踪就是我做主的,我给了他一大笔钱,这样也算我对他的一个交待吧。”舒逸说道:“‘翠鸟’是谁?”齐光远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光喻也不知道,他只是通过电话和我们联络,而且他对我们的一举一动好像十分的清楚,估计这会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被抓的事情了,对了,那批货就在他的手中,我们需要资金的时候,他会通过一定的方式给我们。”
舒逸微微一笑:“他每年给你们的钱应该也不少吧?”齐光远叹息道:“确实不少,或许在他看来这些钱能够让我们更加忠诚于我们的信仰吧。”舒逸说道:“你觉得你忠诚于你的信仰吗?”齐光远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