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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银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朱毅不可能知道什么,否则上次在那饭馆里他怎么会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还那样急着回林城,王守银心想朱毅一定是想询问那几个嫌疑人的事情,想到这儿王守银又有些担心起来,祁香能够应付得了朱毅吗?不对了,祁香不是已经离开了桑县,怎么会被他们找到呢?
王守银一下子零乱了!
朱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脸恐慌的祁香,她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想要掩饰内心的慌乱。
朱毅微笑着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祁香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祁香自然还记得朱毅,她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被朱毅的人从启封市里给带回来的,她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找到她的。
朱毅说道:“祁香姑娘,在小饭馆干得好好的怎么就离开了?”祁香回答道:“我,我想去城里看看,人家说城里的机会多,也更好挣钱!”朱毅点了点头:“嗯,这倒是实话,城里的就业机会是要比在桑县多些,你找到工作了吗?”
祁香摇了摇头:“我才去了几天,找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朱毅笑了:“对,急不来。不过你也不用太急,反正现在你的手上有笔钱,可以慢慢找,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祁香说道:“嗯,不急!”她说完张大了嘴巴,抬起头:“你,你说什么钱?”朱毅说道:“我说你手上有一笔钱,就算暂时没找到工作也不用担心,不是吗?”
祁香忙摇头道:“没有,我没钱,我哪有什么钱啊!”朱毅沉下了脸:“小姑娘,在我的面前你还想说谎么?没钱?没钱一进城你就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那可得要两百块钱一个月,另外你还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衣笼账被什么的,好像也花了一大笔,你还往家里邮了一千块钱,我说得没错吧?”祁香吓了一跳,差一点就从沙发上跳弹走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朱毅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不会不知道吧?”祁香一张脸吓得煞白,朱毅突然站了起来:“祁香,你知道自己是在犯罪吗?你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刑罚吗?”朱毅这一吓,祁香竟然哭了起来。
朱毅坐了下来,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祁香姑娘,你还年轻,你不想自己以后的日子都在大牢里度过吧?你想想,你爸爸妈妈知道你这样做会多么的伤心,还有你弟弟,你这样对他的成长影响有多大?”
祁香差点就哭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好吗?”朱毅没有再继续说,他靠在了沙发靠背上,点了支烟,慢慢地吸着,他给时间让祁香消化他刚才的话,他知道这番话对祁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震慑,一支烟抽完,他才淡淡地说道:“祁香姑娘,还有一件事情我应该告诉你,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找到你,知道你这么多事情吗?”
祁香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朱毅叹了口气:“其实从那天在饭馆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在做假口供,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危险,因为让你这样做的人一定会杀了你灭口,所以我才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当然,同时也是监视你,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你做出这样的傻事。”
“要不是有我们的人在暗中保护你,你现在已经……”朱毅没有再说下去,说到这儿就已经很能够让她害怕了。祁香咬着牙轻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朱毅点了点头:“我有必要骗你吗?”祁香的脸上有着一种失望,不,是绝望。其实朱毅说了谎,派人盯着祁香是真的,只是却根本没有人对祁香下杀手。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朱毅要达到他需要的效果,让祁香开口。
第六十一章四风村
祁香流下了眼泪:“他骗我,他为什么要骗我?”朱毅伸手取过茶几上的纸巾递给她:“谁骗了你?”祁香接过纸巾轻声说道:“我表哥。”朱毅说道:“你表哥?”祁香点了点头,然后望着朱毅说道:“如果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能不能不要抓我去坐牢。”
朱毅说道:“那要看你在这件案子里到底做过什么,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还有就是你告诉我们的事情对破案有多大的帮助。”祁香叹了口气,也不再和朱毅讨价还价,开始娓娓地说了起来。
祁香的表哥叫谭则安,其实说是表哥,可是早就出了五服,两人是初中同学,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就有些意思的,不过初中毕业以后两人都没有再继续上高中,祁香是因为家里穷,还和一个弟弟也要上学,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所以就缀学了,出来打工。谭则安却是根本不是读书的料,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和一帮混混混在一起,打架斗殴,偷盗抢劫,初三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
虽然谭则安在很多的人眼里不是好东西,可是偏偏对祁香却是一片真心,宠着她,护着她,隔三差五还给点钱给她,让她帮补着家用。她哪里就感觉不到谭则安对她的这份感情,慢慢地,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十七岁的那年她就和谭则安同居了。
她原本是在向阳镇的一家饭店打工,而谭则安也在镇上混着。可是一个月前谭则安却告诉她,让她准备一下到县城来上班,而且工资却是在镇上的一倍还有多,她很是高兴,但又觉得不太靠谱,同样是在饭馆打工,虽然一个县上,一个镇上,差别也不至于这么大吧?可谭则安却让她别想那么多,还说干得好了以后可不了这一点钱。
她不解归不解,谭则安的话她还是听的,于是就来了,来的正是这个路边饭馆,来了以后他才知道,这饭馆老板竟然也是才把饭馆顶过来的,可是老板却不怎么关心这的生意,甚至根本就很少露面。
所以更多的时候就是她在张罗着,就连钱也是也在负责收支,起先她很是纳闷,也问过两次谭则安,这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谭则安却让她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她的心里就更疑惑了。
直到上个星期二,也就是龚志军失踪的头一天早上,谭则安来找她,对她说有件事情要她帮忙,就是如果有警察找她打听事儿的时候让她帮着做下伪证。这在她来说也不是第一次,跟着谭则安这样的人,这种事情对她算是家常便饭了。况且谭则安还说了,等这件事情了了,他们就能够拿到一大笔钱,远远地离开这儿,找个地方过正常人的生活,结婚生子。
有了谭则安的许诺,祁香哪里有不答应的,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祁香说就在王守银他们找她问过话后的当晚,谭则安打电话给她,让她把这一个月的营业收入都拿上,离开那儿,出去避避。起先祁香并不敢,这毕竟是人家老板的钱,可后来谭则安告诉她这是老板的意思后,她才拿着钱去了启封。这笔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整整小七千块,对于祁香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他在镇上打工一个月顶齐天也就三四百块钱。所以到了城里,她也过了一把花钱的瘾。只是在城里才呆了三几天便被朱毅的人给带回来了。
朱毅眯起了眼睛,祁香的话多半应该是真的,可是她的证供里却一个字都没有提到王守银,莫非自己的判断错了?祁香虽然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线索,可这件事情却和王守银没有任何的关系?怎么会这样?
朱毅问道:“那你知道谭则安现在在什么地方吗?”祁香点了点头:“知道,他和他的那帮朋友回了向阳镇。还有,那晚,就是他们指明让我作证的那个晚上,则安他们来找过我,那个时候大概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他们是四个人,开了一辆长安面包车,租来的车子。在店里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往招待所那边去了,大约半小时以后才回到店里,在店里歇了一晚大早上才走的。我听他们说好像是逮了个肥羊,具体的我没敢问,这样的事情则安向来是不让我过问的。”
朱毅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对身后的年轻男子说道:“给祁香姑娘安排个房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祁香被带走了,朱毅叫上了华威,带了七八个人,其中有大半是市国安的人,就往向阳镇去了,出发前朱毅再三重申了保密纪律。因为刚出了蒋光良和王守银泄密的事情,市国安的人哪里敢不把朱毅的话当一回事。
一个半小时后到了向阳镇,他们直接去了镇派出所,谭则安在向阳镇可是出了名的,派出所的同志知道了朱毅一行的来历,很是热情,马上派出专门协助他们在全镇范围内搜寻谭则安,还有那辆银灰色的长安面包车。
很快他们就查到了线索,谭则安一伙开着车去了四风村。四风村是离镇子距离最远的一个乡,而四风村的村长谭则全和谭则安是堂兄弟,谭则全也是厉害的角色,在乡里俨然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派出所曾经两次下四风村办案,却两次都铩羽而归就是因为这个谭则全从中作梗,鼓动村民进行对抗!
所以派出所的同志一听说谭则安去了四风村,脸上都露出了难色,朱毅不明就里,细问了一下,当听到派出所的同志解释了一番后,华威淡淡地说道:“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土皇帝有多大的能耐,还就真能翻了天了!”拨出所的同志苦笑了一下:“我们其实也不怕他谭则全,只是怕激起了民奋,搞成了群体事件就难得收场了!”
朱毅说道:“没事,这次不让你们为难,我们自己处理就是了,你们就当看客。”派出所跟着来的是负责治安的宁柯,他苦笑了一下:“我们哪能当看客,这毕竟是我们的主场!”
朱毅摇了摇头:“什么主场客场的,没这个讲究,再说了,他们的手上搞不好有我们的同志,所以这一次你们不能插手,一切行动由华老负责指挥。”宁柯楞了一下,这谭则安是越玩越大了,竟然敢绑架国安的人,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这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点了点头。
警车在距离四风村两公里的地方被拦了下来,朱毅的脸色微微一变,拦警车的竟然有四、五十号人,都是些村民。华威问道:“怎么回事?”宁柯苦笑了一下:“四风村的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好像我们来四风村的消息已经让他们知道了。估计从镇上出来就已经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华威一脸的怒气:“好个四风村,他们这是想干嘛?想暴力抗法么?我下去看看!”朱毅知道华威的厉害,也知道他那脾气,依他的脾气这儿不成战场才怪,朱毅拦住了华威:“老华,你别激动,这可是件好事,对我们来说也是解救志军的绝好机会!”华威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他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马上就知道朱毅在打什么算盘了,他笑了笑:“你呀,还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精!”
朱毅也笑了,他的笑是因为华威和他的默契,他说道:“你先在车上呆着,我领派出所和市国安的同志下去和他们交涉,吸引住他们的目光,你就带着其他的同志悄悄潜进去,你们四个人应该够了吧?”华威哼了一声:“老头子一个人都足够了!”朱毅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呀!”华威说道:“去吧,别磨蹭了!”
朱毅带着几个同志就下车了,前面车上下来的人已经和村民打起了嘴巴仗,不过他们的态度倒是很温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个乡里有那么多的村民,一个不好还真有可能闹出群体事件,当然,朱毅他们倒不怕,只要拿下了谭则安,那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