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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义女?”
“你英雄侠义,又曾与我有救命之恩,含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又有何不对?”
“江湖上侠义之士比比皆是……”
“可我心仪的只有你。”
被她直白的话震了一震,白玉堂依旧摇头道:“可我心仪的人却不是你。”
再次听到他说这话,含晴忍不住怒目相视:“哦?那含晴倒想知道,能让白大侠心动的是什么样的女子?”
想到子妤,白玉堂忍不住嘴角含笑,可是,他却不想将她说与不相干的人知晓。
见他笑而不答,那神情,分明是在想那个女子。含晴幽幽地叹了口,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义父可是有重要事要她办的。
“白大侠,凭心而论,你对我剃发修行这件事,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
听到她说这话,白玉堂敛了笑,抬眼看了看她。
含晴见他还是不说话,不禁有些恼了,声音也止不住地提高:“要不是你悔婚,今天本该是我大喜的日子!”
“今生我白玉堂欠你的,来世必定还给你……”
“何必要等来世?今生还不行吗?”
“今生如何还?”白玉堂觉得,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快揭晓了。
等子妤醒来,天色已近黄昏。
其实,她是想上茅厕,迫于无奈才醒过来的。
想这开封府她也来了很多次,轻车熟路地找到地方,解决完燃眉之急才轻轻松松地转会厢房。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身着官袍的展昭站在门外四处打量,好像是在找她。
“展大哥,你找我哦?”
展昭微微一笑,冲她点头道:“大人请你去书房一趟。”
“那郭槐可有认罪?”知道这事不会那么容易,可子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展昭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声道:“郭槐哪有那么容易认罪的。”
到了书房里,看到包大人神色凝重的样子,子妤偷偷瞅了瞅公孙先生,只见他也朝自己摇了摇头,想来是那郭槐不肯认罪,这会儿包大人正头疼呢。
“包大人,今晚可是要提寇珠前来作证?”她小心翼翼地上前问了句,包大人抬眼看了看她,终是点了点头。
想那郭槐和包大人乃是“三同好友”,交情必定不浅。之前郭槐肯为他以死进谏,求皇上收回成命,如今他却要亲自将郭槐治罪,其中滋味,外人不得而知。
子妤不敢多话,默默地同展昭站在一旁,等候包大人下令。
也不知等了多久,突然就听包大人问道:“苏姑娘,你此番要将寇珠从阴司带来开封府作证,可有什么需要我等效力的?”
“不用不用。”有些走神的子妤连连摆手,并拿出自己的阴差令牌给他们看:“天黑之后,我只需动用这个令牌,便可将寇珠召唤前来。包大人准备何时问案,只管吩咐便是。”
“如此甚好。”包大人捻须叹气,和众人商议了今晚审案之事,便去向圣上禀明,准备今晚夜审郭槐。
夜里的开封府大堂上,竟泛起阵阵阴风。两边虽是点起了火把灯笼,却还是让人止不住地有些发冷。
曾在夜间到此看到异象的公孙先生和四大校尉,心里都有些发怵。这回他们倒不是怕再看到那些到处乱滚的人头,和四处游走却没有头的身子,而是怕惊了圣驾,开封府可担待不起啊。
还好子妤当着众人的面拍胸脯保证,绝不会发生此等事情,让他们安心审案即可,几个人这才稍稍放心。
郭槐被带上堂来依旧矢口否认,还指责包拯偏袒八贤王。继而感叹,他郭槐不过是个小小的内务总管,即便是冤屈而死也死不足惜。
这时,就听得包拯一拍惊堂木,喝道:“郭槐,本府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呐,带寇珠!”
除了开封府知道内情的几个人之外,其余的人均是一怔。那寇珠死了已有二十年了,包拯上哪里去找她来作证?而且,今天他夜审郭槐,搞得神神秘秘的,莫不是他故弄玄虚,想要诈郭槐一诈?
然而,当他们看到被一个芊芊女子领着,飘进开封府大堂的那个泛着青绿光芒的身影,不由地都倒吸一口冷气。
子妤双膝跪下,朗声朝堂上的包大人禀道:“包大人,寇珠带到。”
跟在她身后只一步远的寇珠也跪了下来,而她的声音虽然每个人都能听清,却又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有些飘忽:“寇珠拜见包大人。”
以为这是包拯故弄玄虚的小把戏,郭槐有些不屑,猛地回头去看自称为寇珠的女子。谁知,这一看,吓得他不禁惊叫出声:“寇珠?你是人还是鬼?”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留言,我也不晓得说什么了……
☆、第50章
回想起当年郭槐要她溺死太子,最后逼得她坠楼惨死,寇珠忍不住显出自己死时的模样,几乎将自己贴在了郭槐的脸上,声色俱厉地大声诉说着往事。
郭槐身居内宫,深得太后宠信,哪里受过如此惊吓,当即吓得抱着头四处躲避逃窜。可是,不管他躲到什么地方,寇珠都能追上去,看他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血流满面的脸。
“救命啊,救命啊……”郭槐终于受不了,吓得直往包拯那边跑:“包拯,你快让她退下,我说,我全说!”
待寇珠退到一旁之后,郭槐招供了,把当年所有的事,全都一个人扛了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事他是受了刘妃,也就是当今太后的指使才做的。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年的郭槐满腹经纶,如若进京赶考,不是状元也是榜眼,可是,他却为了心爱的女子,心甘情愿净身入宫,守在她身边无微不至地侍奉了二十年。
这些年来,为了她能开心,为了她能稳坐皇后的宝座,他即便是犯下滔天大错,也要为她扫清一切阻碍。所以,今天就算是死在包拯的狗头铡之下,他亦无悔。
皇上母子终是相认,为了自己二十年未曾尽过的孝道,皇上竟开口问包拯:“朕该当何罪?”
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臣子给皇上定罪,历朝历代今天怕是头一遭。
包拯被皇上几次追问,终是答道:“依律当责杖五十!”
“好。”
皇上应下了,也甘愿受罚。可是,开封府上下,谁敢对他行刑?莫说执行的衙役,就连包拯本人也是心中惶恐不已。今日他们若是打了,明日项上人头就铁定不保了。
这边,皇上执意要接受处罚,那边,众人吓得跪了一地。最后,还是开封府的主薄一语惊醒梦中人,圆满解决了此事。
打龙袍,如此甚好。
此间事了,子妤轻唤了寇珠一声:“该走了。”
寇珠回身拜别众人,随着子妤慢慢飘出开封府大堂。
刚走到门口,子妤突然停了下来,扬起一抹笑,道:“差点忘了,还有你们,莫要滞留在此,也跟我一起回地府去吧。”
此话除了开封府一干人等,旁人都是听不明白的。
只见子妤将阴差令牌握在手中,另一只手解下腰间的紫金葫芦。用令牌敲了葫芦一记,就听得“叮”的一声脆响,她捻个法诀将葫芦往上抛去,它便自个儿头朝下停在半空中。
开封府大堂内顿时刮起一阵清风,吹散了迷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蛰伏大堂上的魂魄。他们全是因为为非作歹,丧命在包拯的铡刀之下。此时,他们被风一吹,径直都钻进了葫芦里,一个不剩。
仁宗将生母李妃接回了宫中,又册封服侍李妃多年的义子张义为“忠义侯”,另外又赐了宅院良田。
同时,为了纪念寇珠当年的救命之恩,皇上传旨在皇宫内寿山福海敕建寇宫人祠堂,名曰“忠烈祠”,每逢朔望必定亲自去上香。
这些事都与子妤无关,她也懒得去过问,依旧过着自己昼伏夜出,优哉游哉的舒心日子。不过,子姝带回来的一个消息,将她这种舒心全给打破了。
“……街上都传遍了,连茶楼里的说话人都在讲这件事……”
子姝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原封不动地说给子妤听,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反应,不过,对此毫无反应的姐姐,看起来真的有点恐怖啊。
悄悄拉了拉子姝的衣服,大黄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自己则凑到子妤面前,拽着她的衣袖喊了声:“姐姐……”
以前,白五哥跟他说过,他虽然是妖,但是,他也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他就应该要保护另外那两个女人。现在姐姐被人欺负了,受了一肚子的委屈,是他这个男人挺身而出,为她讨回公道的时候了!
“我去找他问个明白,若真是像传言说的那样,我就一口咬死他,替你出气好不?”
回头看着他等着一双浅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子妤突然扯着嘴角朝他笑笑,伸手摸摸他的头,轻声道:“傻孩子,你要是杀了人,以后就修不成正果,成不了仙了。”
“可是他都成了别人的相公了。”子姝也很是为她鸣不平,“外面的人真坏!坏死了!”
之前他们不是还一起游山玩水的吗?白五哥不是很喜欢很喜欢姐姐的吗?为什么这会儿竟成了什么庞什么师的女婿,成了那个谁谁谁的相公了?她虽然已经活了几百年,可她还是搞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将两个濒临炸毛的小兽护在怀里,轻轻地、慢慢地给他们顺毛。子妤心里想的,却是当初子妍师姐跟自己说的话。那时她还太小,对师姐话里的意思似懂非懂,如今,她倒是明白了些。
“子妤啊,我们从一出生就背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就注定了与普通人不同。在他们眼里,九幽门人同妖魔鬼怪为伍,是异类,甚至还会让他们心生畏惧……不要和他们走太近,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果真是如此么?所以你才会娶了别人,只因为……我,是个异类么?
白玉堂成了庞太师的女婿这件事,近来传遍了京城,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正因如此,带着衙役巡街的展昭,也很快就得知了这件事。
凭着对白玉堂的了解,这件事他怎么都是不信的。且不说白玉堂对子妤的感情,就说当初庞太师在朝之时,白玉堂对他的行止是有多么的不屑、不齿,如今,又怎会将“白玉堂”三个字和庞太师连在一起。
此事必有隐情!
不过,如今最重要的是去找子妤,让她莫要听信坊间传言才是。
可是等展昭到了东大街,走到苏家大门口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情形给吓了一跳。
荒芜破败的小院,摇摇欲坠的门上,本是鲜艳亮丽的红漆也变得斑斑驳驳。推门进去,几间屋子哪里有人住过的痕迹?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层和蜘蛛网。展昭围着屋前屋后喊了几遍,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怎么会这样?一夜之间他们去了哪里?苏家又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百思不得其解的展昭忙走了出去,找了个街坊想要问问,谁知,那人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说道:“展大人怕是找错了吧?这间屋子已经荒废很多年了,根本就没有住过人。”
展昭心中愕然,看看昨日才来过的小院,又看看眼前的人,抱拳同他道了声谢,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院门口发呆。
子妤,你去了哪里?为何连别人对你的记忆,也都抹去了?思及此,他又暗暗庆幸,还好,他还记得她,她没有狠心地连同自己对她的记忆也一并抹去。
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