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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陪你去。”
躲开他的眼神,子妤低着头小声道:“不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见她这个样子,白玉堂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个由头,随即抓住她的手腕,就要找人评理去:“走,五哥替你出气去!”
“哎哎哎,你干什么呀?”子妤拽着他的胳膊往回拉,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白玉堂,被他拉着拖出去一大截:“没人欺负我,真的!”
“那你……”白玉堂站定回头看她,难得见她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倒也可爱得紧。
“我没事。”子妤松开手,转身走到一边去:“就是想去外面走走。要不,你带我去买桂花糕好了。”
听她同意让自己跟着一起去,白玉堂立刻舒展了眉头:“可是又馋了?走吧,你想要什么只管买来便是。”
说完,拉着她的手,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去。
子妤由着他牵着自己,落在他身后小半步偷偷看着他的侧脸。或许,五哥也跟师哥他们一样,是把我当做妹妹才会对我这么好的。刚才,秀秀姐和阿敏,不过是跟自己闹着玩罢了。倒是自己这么在意,反而更加让人误会。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子妤在心里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松了口气,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若是白玉堂知道她此时的想法,怕是会被气得吐血吧。
在他们出门的这段时间里,还真的有人来偷袭了。而且,目标正是成天被阿敏护得严严实实的太子。
来人趁着阿敏转身为太子拿干净尿布的时候,打出一枚飞镖,正中太子胸口。等阿敏发现时,吓得当场就崩溃了。抱着“猫太子”飞奔着去找闵秀秀救治。
展昭和四鼠知道后,立刻带人在卢家庄附近搜寻,最终却没能找到凶手。不过,他们清楚地知道,凶手一定会将这个消息禀报与涂善知道,那么,真的太子暂时也就安全了。只要等他们撤离陷空岛,接下来,展昭带着阿敏和太子回京复命即可。
抱着安然无恙的小宝,阿敏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地狱,现在又从地狱里爬了出来。
“对不起啊,阿敏。我们也是怕被凶手发现太子是假的,才暂时瞒着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哦。”子妤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受惊过度的阿敏,她今天真的被吓得够呛。
“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小宝,我又怎么会怪你呢。”阿敏轻轻地摇摇头:“要不是你想出这个法子,今天死的,恐怕就是小宝了。”
“既然太子无恙,涂善他们也已经离开了陷空岛,我们不如明日就启程回京。”见她们都没事,展昭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事到如今,还是早些回去复命的好,免得再节外生枝,生出事端来。
“虽然这一次涂善没有得手,但是,他如果发现太子还没有死,谁敢担保不会有下一次?”白玉堂瞄了他一眼,说:“你的伤还未痊愈,只怕不是涂善和他那些手下的对手。”
知道他说得没错,展昭豁达地抱拳请教道:“那依白兄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从未跟他好好说过话,白玉堂有些不习惯,扭过头去看着子妤和阿敏说:“不如,我跟你们一起走,也好多个帮手。”
他刚说完,除了卢方的另外三只老鼠,也附和着要跟他们一起进京。是啊,多个人多个帮手,而且,他们兄弟几个,总要比那只受伤未愈的猫强上几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纠结……捂脸,让我面会儿壁去。
☆、第19章
商议了半天,大家最终决定由五鼠陪同展昭三人,于第二天一早返回京城。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子妤立刻起身回了房,把自己关在屋里忙活起来,谁来敲门都不开。直到众人用过晚饭之后,她才从屋里出来。
“什么事情这么要紧,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之前白玉堂来喊过她好几次,都被她两句话就挡了回来。这会儿见她总算肯出来了,免不了言语上有些埋怨。
子妤也不多做解释,拿了根用七彩丝线编织而成的手绳递给他:“好不好看?”
白玉堂这会儿心里还有些不痛快,只抱着双臂不去接,看了眼手绳,盯着她问道:“忙了半天,就是为了做这个?”
“嗯,你可别小瞧它,这上面我可是施了法咒的,可比你们在庙里求的那些平安符管用多了。”子妤昂着头有些小嘚瑟,把他的手拽过来,硬把手绳塞给他:“这个是给你的。”
一想到是她亲手给自己编的,五爷心里那点不痛快立刻烟消云散,勾起了嘴角。打量了手绳两眼,又装出一幅嫌弃的样子:“我一个大男人,戴这东西做什么?”
说着,就把手绳又还塞回了她手里。
“什么呀?我好不容易才做好的。”自己的一番心思别人却不领情,子妤有些急了:“你以为谁都有的?你不要,我拿给韩二哥去。”
“哎,你别走啊。”见她真的要走,白玉堂慌忙拦住:“我又没说不要。只不过,这绳子花里胡哨的,我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子妤气鼓鼓地瞪着他,瞪得他把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改口道:“我戴就是。”
子妤冲他翻了个白眼,依旧嘟着嘴,低着头帮他系在手腕上:“别取下来啊。”
“嗯,戴一辈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白玉堂狡黠一笑,就看到她冲自己瞪眼睛,哼了声转身跑掉,忙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我让厨房给你热着饭菜,记得去吃啊!”
今天和她逛街的时候,白玉堂突然发现一件事情,不晓得这丫头是不是开窍了,竟会偷偷看着自己脸红,不由地让他偷偷乐了半天。这会儿她又费心思给自己做手绳,白五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另一边,子妤将做好的另外两条手绳给了阿敏和小宝,并告诉阿敏千万不要摘下来,在关键时刻,这条手绳是可以保命的。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阿敏对子妤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她不让摘就不摘,她说能保命就一定能保命。
由于包里的丝线并不多,子妤总共就只编了四条。那三条都已经送了人,剩下的这一条,子妤想了想,转身往展昭的房间晃了过去。虽然之前他没有听自己的话,隐瞒了自己的伤势硬撑着上了陷空岛,虽然最后不支晕倒,吓得她半死,可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而且,韩二哥他们也都说了,展昭受伤未愈,若是半路上再遇到涂善,或者其他要杀阿敏和小宝的人,他势必是要护着的,到时候再出什么岔子,只会伤上加伤。
啧,离开开封的时候,她可是答应了他们家公孙先生,要照顾他的,别弄得自己回去交不了差才是。想那公孙先生,看起来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他精得跟狐狸似的。要不是能确定他是人,子妤都要怀疑他是修炼千年的妖精了。
一路想着,她已经到了展昭房门外,正要抬手敲门,那门就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子妤姑娘?”展昭知道门外有人,却没想到会是她,不禁有些诧异:“姑娘来找展某可是有事?”
“嗯。”自从展昭被她吼过之后,子妤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这会儿见到他,突然想到那天自己发脾气的事,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那天我跟你发脾气是我不对,你别介意哈。”
展昭温润一笑:“不,展某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姑娘不要再生展某的气才是。”
“我早就已经不生气了。”子妤轻轻耸了下肩膀,又说:“展大人,你别老是姑娘姑娘地叫我,听起来怪别扭的。还是跟大家一样,叫我子妤就好了。”
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展昭微微垂下眼,复又抬眼看她:“那子妤也别叫我展大人了,若是不弃,喊我一声大哥可好?”
想了想,子妤点点头:“好。展大哥,我有事情找你。”
展昭忙退开把她让进屋去,等她坐下才问:“什么事?”
“这个是给你的。”拿出手绳放到桌上,子妤把它推到展昭面前。
“这是什么?”展昭拿起来仔细端详,不是很明白她的用意。
怕他也像白玉堂那样嫌弃,子妤忙说:“你别看它花里胡哨的,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做好的。这一路回去,就算再遇上厉害的对手,它也可保你们不受伤害。”
见手绳上隐隐有七彩的流光闪烁,展昭心知此物定非凡品,随即又交还给子妤:“即是如此,子妤应当把它交给敏姑娘和太子才是。”
“他们都已经有了。”子妤不接,身子还往后微微退了下。“这回出门,我带的丝线不多,只做得几条,其余的都已送了人,这条是专门留给你的。”
展昭轻声道了谢,见她如此有心,不禁嘴角含笑。
子妤知道他手上有伤,不方便自己系戴,就自己拿了过来,把凳子往他那边挪了挪:“我帮你戴上吧。”
在展昭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伸手的时候,就被子妤把手给拉了过去。
“你这人也真是的,为了公事连性命都不顾。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真的出了事,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还有开封府的人,该有多担心、多着急啊?还有,阿敏和太子又该由谁来护送回京去?”
面对子妤如此行径,展昭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她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垂眼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帮自己系好手绳,又抬眼偷偷看她,才移开目光道:“展某身在公门,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再者,白兄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江湖豪侠,自然也会护敏姑娘和太子周全。”
子妤收回手,看着他摇头道:“你也说五哥他们是江湖豪侠了,朝堂上的事情,又岂是江湖人所能插手的?他们护得了阿敏和太子一时,可是回京之后呢?太子毕竟是皇家血脉,那皇宫中有多少阴谋诡计,展大哥该比子妤清楚。那里岂是太子一个婴孩,或是阿敏一个弱女子所能应付得了的?届时,少不了你这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多多照应。”
听完她的这番话,展昭怔怔地看着子妤半响无语。看她年纪并不大,想不到却能把事情看得这般通透。
见他久久不语,子妤又说:“在江湖上,五哥他们没有约束,自然是比你恣意洒脱;可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展大哥行事更方便些。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下意识地冲着她点了点头,展昭才道:“展某定当竭尽全力。”
“那我就在此先谢过展大哥了。”子妤说着抱了抱拳,抿嘴一笑,随即起身告辞。
前往京城的官道上,几匹骏马疾驰而来。四鼠在前面开路,展昭带着阿敏和小宝跟在他们身后。鉴于子妤那上不得台面的骑术,则由白玉堂载着她,落在众人后面一截,名曰“断后”。
“五哥,咱们不是要急着赶去京城么?”看着前面越跑越远的一行人,子妤忍不住问身后的白玉堂:“为什么我们不赶上去?”
“说好了由我们俩断后的,离得近了还怎么断后啊?”
子妤呆呆地琢磨了会儿他的话,觉得他的这番歪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于是点头“哦”了一声。乐得白五爷在后面抿嘴偷笑,也就把马驾得越发的悠哉了。
行了有半日的路程,大家都有些累了,决定停下来休息。
阿敏就被颠得头晕眼花的,下了马坐在路边上就不想再起来了。回头瞅着他们来时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