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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沙华不就是彼岸花吗?”轻捋着胡须,公孙策若有所思:“据说,此花千年花开,千年叶落,只长在幽冥地界。不知姑娘又是从何得来的?”
他最后一句话,不禁让子妤嘴角一抽,浅笑着端起茶杯押了口茶:“不瞒先生,子妤懂些玄门术数……”
在花厅和公孙策说了近两个时辰的话,这位先生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医理、懂占卜,博古通今,还虚心请教她关于玄门术数的各种问题。当张龙前来通知他们,说包大人和展护卫已经回府的时候,子妤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与活人打交道啊。
随着公孙策到了包大人的书房,子妤进门就瞥到一袭红色的身影。
他头戴墨色乌纱,两束红穗垂两鬓;身着火赤官服,万涛蓝浪压单袍。展昭神清眸正,挺拔如松,虽穿武将官服,却不减儒雅之风。见她进来,不禁勾起唇角朝她微微颔首,子妤自然是大方地回他一抹灿笑。
屋里其他的人将两人的互动收在眼底,均是心照不宣,笑而不语。
此次面圣,包拯和展昭得知,皇上已将设计陷害兰妃和葛统领的罪魁绳之以法,而皇上也下旨召回涂善,并命展昭将太子和阿敏接回宫中。
既然有圣旨在手,事不宜迟,展昭和子妤决定立刻启程,前往陷空岛。那涂善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若是迟些,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展昭带着子妤到了马厩,要她挑选一匹快马作为脚力。
“展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骑马不行的。”一想到自己差劲的骑术,子妤不由地瘪了下嘴角。再好的马到了她手里,也展现不出千里驹的风采。
经她提醒,展昭也想起了之前的事,面上有了难色:“这可如何是好?”倒是可以带着她共乘一匹马,就是不知道她介不介意。
子妤心里另有打算,从包里摸了几张符纸出来,递到他面前:“也不是没有办法啦。这是缩地符,应该比骑马还要快上许多。”
缩地成寸什么的,以前只是在戏文里听过,没想到竟真的有这种东西。展昭接过符纸,好奇的问道:“该怎么用?”
子妤跟他讲明了用法,又严肃地说:“展大人,我得提醒你一句,缩地符虽是很普通的符咒,但是,其法力波动也不小。你有伤在身,若是坚持不住,定要跟我说,明白吗?”
展昭自是点头应下。不过,事后子妤才知道,展昭这人只要是办起了公事,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惹得她对他狠狠发了一通脾气,这都是后话了。
两人辞别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等人,风驰电掣地朝着陷空岛赶去。
“大人,学生已经问过苏姑娘了,可以肯定,她就是八贤王要找的人。”
待二人前脚一走,公孙策立刻将之前谈话收集到的信息转述给包拯知晓。
“如此甚好。”包拯对公孙策的办事能力一直都很满意,“等他们将太子和敏姑娘接回来之后,就让展护卫带着苏姑娘去一趟八王府吧。”
“是,学生记下了。”
而此时的陷空岛上,却已经是剑拔弩张。
涂善设计擒住了韩彰、徐庆和蒋平,用三鼠的性命威胁卢方,要他用太子交换兄弟,日落之前他见不到太子,三鼠就要人头落地。
一边是结义兄弟,一边是江山社稷,饶是卢方身为五鼠之首,也没办法在忠義之间做出一个抉择。
恰巧闵秀秀诞下麟儿,卢方心一狠,决定用自己的儿子替代太子,将他交给涂善。
白玉堂听着大嫂撕心裂肺的哭喊,看着阿敏抱着小宝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不住地朝卢方磕头谢恩,一闭眼、一咬牙,跟着卢方前往码头。
这缩地成寸的符咒确实好用,即便是快马也要一天一夜,而他们只用了大半天就到了陷空岛。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沉,陷空岛就在对岸,可此时江面上竟找不到一只船支。
在江边寻了半天无果,子妤急得一跺脚:“不找了,咱们想其他办法过去。”
说完,她站在江边双手结印念起法咒,没过多久,就见江涛翻滚,好似有东西朝他们游来,而且,个头还不小。
“哗”,两条数尺长的大鱼跃出水面,在空中翻了一圈,又落入水里,最后,游到二人面前,露出硕大的鱼头在水面上。
“走吧。”知道展昭不会水,子妤不忘安慰他:“放心,它们不会把咱们往水下面带的。”
大鱼浑身滑不溜丢的,展昭骑在它背上,竟找不到地方着力。最后在子妤的提醒下,才死命抓住同样滑不溜丢的背鳍。展昭敢肯定,这是自己这辈子骑过的最奇怪的坐骑。
等他们上岸之后,立刻察觉到岛上紧张的氛围。远远地,就见卢方怀抱着一个裹着黄綾绢的婴儿,似乎要将他交给涂善。而在涂善身后,一众手下持刀擒住三鼠,更有数十个弓箭手,手持弓弩对准卢方和白玉堂等人。
子妤看了一圈没见到阿敏,心中顿觉不妙。情急之下伸手朝着涂善一点,顿时在他身前落下一记闪电,吓得卢方和涂善都慌忙避开。
趁此机会,展昭飞身上前,朗声高呼:“圣旨到!涂善跪听接旨!”
差一点就能完成任务,现在又被展昭给搅合了。涂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看到他手里的圣旨时不禁有些迟疑。
“涂善接旨!”展昭也不多话,语气却比刚才严厉了几分。
在场的所有人三呼万岁,纷纷跪下听展昭宣读圣旨。听闻皇帝不仅要接太子回朝,还要自己速速返京,涂善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带着手下人暂时离开了陷空岛。
等他们走后,子妤跳起来就冲到卢方面前,伸手抢过哇哇哭闹的婴孩儿抱在怀里:“小宝乖,小宝不哭……咦?这个孩子不是小宝啊!”
白玉堂走过来冲着她笑道:“他当然不是小宝,小宝和阿敏这会儿还在卢家庄呢。”
“那他是谁家的孩子?”
看了眼如释重负的卢方,白玉堂对着大家宣布:“他是大哥的儿子,也就是我们的小侄子。”
三鼠这才知道卢方为了救他们,竟拿自己的儿子冒充太子。感激之余,竟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才好。
卢方从子妤手中抱过孩子,跟展昭道了声谢,朝着兄弟们“嘿嘿”一笑:“走,都回去吧。”
看着四鼠都走了,子妤对白玉堂和展昭说:“我们也走吧,早些带阿敏和太子回京,也算了了一桩大事。”
正说着,就见展昭身子一歪,忙用手中宝剑杵地撑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猫儿内敛、含蓄、有点温吞,还容易害羞,感觉很好扑倒的样子……(捂脸)
PS:谢谢小熊妹纸的地雷,每次见到都会顿觉菊花一紧。
☆、第17章
当展昭幽幽地醒转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人送到这间客房休息。手臂上裂开的伤口也被人细心地处理过,重新上药包扎。
恍惚间想起在晕倒前,好像听到子妤和白玉堂在喊他的名字,不由地想撑起身来,却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又颓然地倒了回去。
“你醒啦。”
本该是温婉的女声,此时却含着淡淡的怒气。
展昭循声望去,只见子妤坐在桌旁,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子妤姑娘……”
“渴了吧。”子妤自顾自地说着,也不搭他的话,倒了半杯温水走到床边,伸手帮忙将他扶起来,“喝吧。”
看着面前微带愠怒之色的子妤,展昭道了声谢,接过杯子默默地喝水。
她这个样子,还真有点吓人。
等他喝完顺手把杯子拿回去放好,子妤板着脸沉声道:“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子妤姑娘。”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展昭连忙喊住了她。
这件事的确是自己逞强了,光顾着赶来陷空岛救人,把她临行前的叮嘱抛到了脑后。可是,他却不曾料到,符咒的反噬竟会让人如此难受。
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要她别再生他的气就好。
刚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子妤转过身看着他:“展大人还有事?”
故意疏远冷淡的语气让展昭有些无奈,捉拿犯人他在行,哄女孩子,啧,还真没试过。想了半天,只吐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子妤挑了挑眉,叹了口气走回到他面前,歪着头佯装不解:“展大人为何要说对不起,莫非是做错了什么事么?”
展昭抬眼就见她瞪着自己,撅着嘴,一副“你说啊,你说啊,你不说我跟你没完”的样子,一时没能忍住,微微勾起嘴角,笑了。
他这一笑可不得了,子妤憋在心头的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气得她把脚一跺,冲着展昭就嚷了起来:“你还笑!把我之前跟你交代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吧!要不是你武功根基深厚,加上卢夫人为你救治,只怕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还敢笑!我……我差点被你给吓死啦!”
卯足了劲吼完一通,唬得展昭愣愣的看着她不敢说话,直到子妤气冲冲地坐到桌旁,背对着他生闷气的时候,他才又小声地说:“对不起,是展某托大逞强了。还望子妤姑娘莫要再生气。”
子妤不理他,偷偷抬手快速抹掉溢出眼角的泪。
她不说话,展昭也拿她无法,强撑着下床走过来,坐到她旁边偷眼看她。这一眼,看得他心里一震:“你怎么哭了?”
“乱讲!我才没有。”赌气地转过大半个身子,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模样,又慌忙在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才说:“厨房里还熬着粥,我去看看好了没。”
展昭还想说什么,子妤却已经起身径直走了出去。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展昭久久不能回神。
“子妤,展大人怎么样了?”
刚才在外面听到子妤冲着展昭嚷嚷,阿敏没敢进去,见她进了厨房才跟着过来。
“已经醒了。”把熬好的粥端起来放进托盘里,又放了一副碗筷,子妤把盘子往阿敏面前一推:“粥熬好了,你帮忙给展大人端过去吧。我替你抱会儿小宝。”
想她是为了之前的事难为情,阿敏也不推迟,将小宝交给她,自己端着盘子转身进了客房。
听到门响,展昭回头看到阿敏笑盈盈地走进来,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些失望,却还是微微笑道:“敏姑娘,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展大人,快点来喝粥吧。”阿敏很快就盛好了一碗粥,递到他面前:“我看子妤熬了好久的,味道一定不错。”
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尝了尝,嗯,味道确实很好。
外面天气不错,子妤抱着小宝到院子里晒太阳,一边还咿咿喔喔地跟他说话。
“子妤。”白玉堂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她笑眯眯地逗弄小宝,端着一张笑脸就迎了上去。“阿敏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说着,他伸手戳了戳小宝肉乎乎的脸蛋,顺便近距离不动声色地看眼前俏丽的女子。
“对了,五哥,”子妤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来,问道:“陷空岛上可有出售香蜡纸钱的?”
“有。你要祭拜谁?”
子妤抿着嘴,眼底划过一丝忧伤,垂下头小声道:“是我的家人。”
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如同被人狠狠在他胸口敲了一记,白玉堂也压低了声音问道:“待会儿我们就去买,可好?”
“嗯。还要记得给小仲买些上好的檀香回来,这些天没给他吸